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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再问过去，父母那边开始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石鹤就知道要爆雷了。
果然，姑父从父母那边已经借了不少钱, 这次是又来借十万，父母没钱了，说还不上表弟会死，父母没办法来找石鹤。
大约就是石鹤给他父母多少, 姑父借多少。没打欠条, 也没说还。
石鹤肺都要气炸了。
他给父母那边钱, 不是给他那个没出息家暴的姑父填窟窿，是给他爹妈自己花的。
在屋子里气的暴走。
顾煜一见到石鹤发脾气，温柔的抱住石鹤：“怎生这么大的气？”
石鹤把事情给顾煜一说。
顾煜一针见血：“你表弟欠钱, 为什么是你姑父来借？而不是他本人？”
“我表弟害羞不敢来？”
“你姑姑也没在借钱事件里出现过。”
“我姑姑应该不知道, 我姑姑很要强, 特别讨厌借别人钱。”
但是都是一家人, 姑父为了表弟来找姑姑的哥嫂借钱, 姑姑没道理不知道。
石鹤有表弟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直接问问他。
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喂, 表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高昊，你在干什么？
高昊笑的可开心了：“我跟我女朋友在自约会。”
“你没欠钱吗？”
“没有啊！”高昊磕巴了一下：“欠了五十块钱花呗算吗？”
“你爸说你欠了高利贷，来找我爸妈，你舅舅舅妈借了一共四十来万。”
“什么？”电话那边明显慌乱了：“我去问问。”
石鹤睡不着，不停的看手机。
顾煜捂住石鹤的眼睛，强制把手机放下：“睡觉，明天也不会有结果，这事得好长时间才能扯皮出结果，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顾煜跟安眠药成精一样，抱着石鹤，石鹤没一会儿就有睡意了。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姑早就应该离婚，带着高昊自己过。”石鹤睡前呢喃。
这事不管有没有结果，反正从这天开始，无论买了什么，父母都要给石鹤报备。
石鹤看上面有两个黑点在天上徘徊：“现在有大雁吗？”
一个大的带一个小的，这怎么看怎么熟悉。
这个季节的大雁都南飞了，哪里会有冬天的大雁？
除了家里的两只。
石鹤在下面招手：“嘿嘿嘿，燕子燕子。”
不知道天上的能不能听见。
燕子带着毛团降下来。
流浪猫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子和她的崽子。
外面的小猫咪看着燕子的眼睛都绿油油的。
石鹤怕流浪猫猫扑上来，燕子带崽很凶，两方打起来。急忙带着燕子进屋关上门。
石鹤惊讶：“你怎么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燕子扑棱了一下翅膀，石鹤以为燕子要扇他，连忙站起身来。
没想到燕子拍拍翅膀换了个地方，脚下是一个石子，硌着脚了。
“不知道你带着娃娃找过来受了多少苦。”石鹤狠狠怜爱了燕子。
“小可怜。”
灰团子长大了一点，好久不见了，体型只长大了一丢丢。
燕子一步一步的绕着院子慢走，熟悉院子，小灰团子亦步亦趋跟着妈妈。
一眼瞥见，院子里多了两个身影。
顾煜：“他们怎么来了？”
“我也好奇呢。”石鹤坐在沙发上托腮。狗子围绕在他身边，当暖宝宝。猫子在生石鹤的气，又舍不得狗子这巨大的热源，只能别扭的半个身子靠着狗子，半个身子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
在一楼久坐确实有点冷。
电视剧里山中别墅暖气这么浓，霸道总裁甚至可以光脚丫在地上走。
顾煜：“我前天去别墅看了眼，补充了食物和水，不至于会因为食物短缺追回来。”
“那她就是单纯的想我们来找的。”石鹤被感动了：“跟着你的车子追回来了。”
石鹤真想亲亲他们，可惜他们的性格不允许。
“抱抱。”石鹤朝着顾煜伸手。
顾煜一握住：“手怎么这么凉？”
“有点冷。暖气片这么多，怎么还凉飕飕的。”石鹤设计房子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么冷。
“屋子太大了，人太少。”顾煜把石鹤从狗群里抱出来：“明天我来更欢取暖房式。”
“市政供暖供不过来，燃气供暖，这里都是树木，一旦有明火会爆炸。壁炉取暖有点无用，还是中央空调比较合适。”
“中央空调安起来很容易，很快就好。”
石鹤以为是顾煜打电话叫专业公司来装中央空调，没想到是买来材料，自己组装。
“你自己组装吗？”石鹤惊又崇拜：“你好全能啊！什么都会。”
“你真厉害。“
“sweet，这个时候夸我可不是明智的决定，留着你的眼神和语言在晚上告诉我。”顾煜站在梯子上拉线，听石鹤吹彩虹，夸的他动作都不稳了。
心花怒放。
拉完一截线，迫切的下来和石鹤回房间睡觉。
大橘会故意在石鹤面前翻倒，露出肚皮，每次石鹤都会受宠若惊的过去：“原谅我了吗？”
在石鹤靠近时，大橘会突然翻身，露出尖锐的牙牙，咧嘴哈气。
欲擒故纵。时时刻刻告诉石鹤，本喵还在生气。
拿虾仁送礼，大橘嗤之以鼻。
“这东西本喵都吃腻了好嘛！”
石鹤煮了煮八个鲍鱼，切了一小块给大橘。
大橘没吃过鲍鱼，石鹤恭恭敬敬的把鲍鱼呈上来时，大橘不知道是什么，骄矜的鼻孔对石鹤，小口嚼嚼。
有嚼劲有弹性，味道也不错。
大橘越吃越上头，前爪攀附石鹤的胳膊，不让石鹤离开。
石鹤把一整个鲍鱼给大橘，顺着把大橘抱在怀里，揉揉后爪爪：“可以原谅我了吗？”
大橘在石鹤怀里，吧唧吧唧：“勉强原谅你了。”
大橘不生气了，石鹤喂外面的猫更加肆无忌惮。
这就是男人！
喂野猫不强求亲近。
固定的时间，放下食物就走，或者躲在一边观察。
好像来吃饭的猫猫数量越来越多了，一个不锈钢大盆一次性盛不开这么多猫猫。
这就分批次了。
第一批吃饭的猫猫总是最强壮的，第二批强壮但是比第一批弱一点。
轮到最底层的猫猫时，不锈钢盆里只有一点点的猫粮沫沫和肉碎碎。
吃完的猫猫跑进树林或者溜进嘎蛋别院休息。
两只瘦弱白猫仍然是最底层，石鹤叫他们大白二白。
石鹤可怜他们。
单独给他们加餐。
口袋里有真空包装，石鹤过去加猫粮和肉肉。
大白吃起猫粮有点费劲，侧咬，牙龈泛红，吃饭之前吃饭的时候会流口水。
口炎的经典症状。
小猫咪对他的信任还不足以让让清洁口腔。
石鹤只能在他们的饭饭里加入维生素，碾碎伴进去。
希望会有用。
石鹤的偏爱让两只瘦弱白猫最先亲近他。
可以主动蹭一蹭石鹤，让石鹤摸摸他们背后的毛毛，这个亲近还没有到石鹤可以碰他们嘴巴里伤口的时候。
石鹤摸摸他们的背，很瘦，比没肉的鸡架还瘦，石鹤怜惜：“不知道他们多大了。”
“一岁。”
资深医生顾煜：“可以从牙齿推断年龄。”
自从学了动物医学，越能觉得顾煜是厉害人！学神就在我身边。
石鹤崇拜的眼神让顾煜兴奋了。
亲一大口。拉着石鹤往家走。
石鹤不明所以：“干嘛？”
“白日宣淫。”
石鹤小脸通红：“我要先洗手。”
“我也洗。”
在山里的时间过的飞快，石鹤在网上搜索石鹤给流浪猫猫吃的饭盆，顾煜问：“要开学了，不查上学期期末成绩吗？”
“我不敢，害怕挂科。”
“不会的，你这么用功又聪明，肯定没有挂科。”
石鹤颤巍巍的，登录学工系统。不敢看把手机扔给顾煜：“你帮我看。”
“挂科了告诉我，没挂科不用说话。”
顾煜卖了个关子，一脸为难。
石鹤揪起来：“挂了吗？”
“没有。”
“耶！”石鹤激动的在床上跳起来。
“多少分多少分？”石鹤凑过来看，满眼喜气。“84，可以可以。”
开开心心，无忧无虑，顾煜就喜欢石鹤这个样子。
山里网速也不慢，嗖嗖的，6G冲浪人士石鹤刷到某个二手房博主。
燕子来到这里，别墅没人住了。
石鹤面临两个选择，闲置房屋还是出租或出售二手？
石鹤是这么想的，反正一直空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卖掉或者租出去。
开学，前一天。两个人一起洗澡。
开学后学业为重，两个人亲密接触肯定会打折扣，最后一晚，抓紧温存。
目前是纯洗澡的阶段。
顾煜给石鹤挤了洗发露往头上抹，出了很多泡泡。石鹤闭上眼睛，享受顾煜技师的按摩：“我要不要卖掉或者租出去？”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房子闲着。”
“不用，这个地段的别墅没人租，只愿意买。坐等升值。”
升值升值！
石鹤买别墅的时候就是低价来着，升值会不会比正常价高？
应该不会吧！
石鹤在心里推测。
下面进入不纯洗澡的阶段。
石鹤脑袋里心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大一第二学期开始。
仿佛在印证顾煜的话，石鹤的课变少，实验课增多。
石鹤自己开车倒是也不麻烦。
“在校门口的晴天饭堂，班级聚餐。A5套间”
刘颖戳戳石鹤：“班级聚餐你不去？”
“不想去。”
“为什么？”
“不爱喝酒，想回家找对象。”
“分桌，喝酒的不喝酒的各自一桌。大家都想认识认识你。”
刘颖强烈请求了，石鹤就去吧！
班里女生和男生一半一半，石鹤坐不喝酒那桌，大部分女生都坐不喝酒桌。
喝酒那桌，男生肯定会喝到一半，yue的吐出来，他们喝大了还不会。还会抽烟，烟味酒味呕吐味混在一起。
闻着这个味，石鹤也想吐。
女生桌起码不会抽烟乱吐，喝完酒也不发癫，专注吃饭。
订的六点，大部分女生提前十分钟到了，到了之后拆餐具，愣是一个点菜的没有。
石鹤掐着点来了，桌上干干净净，连个水都没有。
女生各玩各的手机。
石鹤一进来，女生看了石鹤一眼，低头疯狂打字。
在一个石红心顾/顾红心石的百人企鹅群里面，迸发出十几天消息。
［石来了，真人可真好看。］
［准时到了，跟我们倒水，好贴心。］
石鹤落座，问：“点菜了吗？”
“没有，那我来点菜。有忌口吗？”
没人回答。
石鹤：“那我看着点了。”
他竟然成了饭桌上活跃气氛的那个。
［看看石点什么，了解他的喜好！］
［和石坐一起一点都不难受。］
［坐他旁边，指甲干净头发蓬松，身上无异味，好评10086］
十菜一汤一凉菜一甜品，一大桶雪碧一大桶可乐一大桶果粒橙。
干锅辣虾味道不错，一上桌石鹤夹了一个
，再转过来只剩下辣椒了。
菜一上来，唰唰唰就没了。
生怕姑娘没吃饱，石鹤加菜加了两次。
［石饭量略大。］
［我都吃饱了，咋还在加菜？］
［吃饱了就别夹菜了。］
［我不夹菜怎么正大光明看石？坐石对面的人真是占了个好位置。］
［得瑟］
石鹤是坐在刘颖旁边，旁边还有个不熟悉的女生，吃到一半，女生犹犹豫豫道：“能加你wx吗？”
石鹤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可以。”
“我也要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女生排着队要加石鹤联系方式。
女生彼此对视，视线汇聚在刘颖身上，刘颖挡脸：别看我。
对着石鹤坐的女生问：“那个钟耀祖怎么你了？”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石鹤抓紧时间转桌加菜：“他谁？我不认识他。”
“就是那个保研的学生会主席，那他为啥造你谣。”
“造谣可没有理由，有的人路上瞥见个垃圾都可以造谣。”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女生沉默…莫须有的造谣是她们的共同的威胁。
女生对石鹤有很多问题：“你和你对象怎么认识的？”
“我救了条流浪狗，送到我对象的医院。”
“哇哦。”
“那你们多大了？”
“我29，他比我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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