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重复:“你是她证明条件。”
无凭无据,单凭一个信他,跟小孩过家家似的,此次行动他也思虑再三,万事俱备,不能因为影十一句话说停就停。
宠溺笑揉着少年的小脑袋,“饿不饿,叫人备点吃食垫垫肚子?”
黔黔见他岔开话题,推开了男人的手,哎呀一声一脸严肃,“容诀,骗你我不得好死,被人剁成肉……”酱喂狗。
发誓才发到一半,大掌将他嘴捂住。
跟着男人低沉不悦的嗓音钻入耳膜,“再胡言乱语,孤让你一个月下不了榻!”
南黔把他手推开,继续说:“肉酱喂狗,被打入十八层地……”又被捂住了。
容诀气得胸口直抽,声音又冷又沉,“够了!没证据就拿自己发誓?吃准了孤?”
南黔想再推,推不动了,话是能说,就是有手捂着会传闷音,“骗你我是小狗。”
容诀不同意,黔黔就天天咒自己不得好死,有句话叫一语成谶,容诀真是怕了他了。
他问:“你说的那个谋士是谁?”
黔黔:“***(周嫣儿)”
容诀皱眉,没听清,“谁?”
黔黔:“***(周嫣儿)****啊(丞相嫡女啊)”
容诀:“嗯?”
黔黔以为他故意的,攥紧拳头,‘耐心’重复,“***!(周嫣儿!)”
【黔黔,你已经透露的够多了,天道屏蔽女主名字了】
黔黔:“……”
不能说,那就写,结果他写的名字在容诀眼里就是一通乱画。
把黔黔气的掰了笔。
带着气用手语比划,根本不抱希望,谁知道容诀这次看懂了,沉吟不语。
好半晌,“孤会派人查。”
黔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容诀:“丞相嫡女?”
黔黔眼睛瞪圆,诧异的又比划两下,问:“这你都能看懂?”
容诀:“怎么?”
黔黔:“我瞎划的。”
他用自己意思瞎比划,展开十根手指代表百官,右手为大,拇指代表丞相,左手点两下右拇指,画个圈,继续竖起拇指,勾勾小手指,左手点两下再摆手,把小拇指摁回去。
就这手势,他自己比划完,脑子一混都没法再重复,容诀就……明白了?
小1怎么这么聪明。
抱着脑袋亲。
容诀抿笑,眼底拂过一抹阴翳,丞相这个老奸巨猾,听说还有个庶女,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把老三迷的娃娃亲也不想要了。
有趣。
为杜绝一切意外,容诀听了小影卫的,黔黔只是想让他别搞事,谁知道,容诀不仅搞,还准备搞场大的。
把暗卫调回来,给他们每人都安排了任务。
只有黔黔,容诀只对他下发那档子任务。
五个月后。
气运值累积到3700。
数值越大,容诀做起事来就越容易,在他的推波助澜中,周嫣儿嫁给了容启,至于她那个庶妹,不惜绝食也要嫁三皇子。
容启哪舍得心上人遭罪,同天,丞相家两个女儿,都进了三皇子府,周嫣儿母亲离世,丞相将周卿卿之母抬为正妻。
周卿卿摇身一变也成了嫡女。
三皇子偏心周卿卿,让周嫣儿伏低做小。
周嫣儿因为上次判断失误,并未得容栎信任,哪怕提前知道剧情,她也不能拿现代人的眼光来睥睨一切,皇家个个疑心病都重的很。
没了容栎相助,单靠周嫣儿根本撼动不了容启的位置,好在女主有系统,既然证明不了自己,那就只能交换。
容栎腿残,这一直是他的心病,周嫣儿准备帮他治腿来获取信任,原本换条路也能走得通,只可惜穿越系统碰上任务系统。
这东西谁是黄雀在后谁赢。
周嫣儿知1.0版本剧情,黔黔升级2.0。
容诀在1.0版剧情本就是胜者,只要南黔跟他贴的够久,皇帝都得亲自让位。
容诀前期并没有给周嫣儿机会接触容栎。
周卿卿按惯例就是个茶女,跑周嫣儿面前挖苦嘲讽,又故作娇柔陷害,周嫣儿一个现代人哪受得了这气。
说她打人,容启偏心不听解释,那她就打给他看,周卿卿牙齿都被打掉两颗,半张脸肿起,周嫣儿冲怼,上演一波发疯文学。
可她太高估未来人的身份了,潜意识认为容启自始至终是个渣男+恋爱脑+白内障,不入眼的炮灰身份,根本就不把他放眼里。
可她忘了一件事,容启是皇子。
生下来就在起点的人,是绝不允许有人挑衅皇族威严,周嫣儿被罚,容启不准请太医,连日常饭菜都是凉馊的,她整个人都要疯了。
想尽一切办法要跟容栎合作。
只有她才能帮助容栎夺得至尊之位。
只有她才能治好容栎的腿。
周嫣儿自始至终就没想过站太子这边,因为她同情容栎幼年遭遇,比起容诀,她也更吃容栎的颜,滤镜加持,十分厌恶太子那些肮脏手段。
容诀静观其变。
眼见周嫣儿蹦跶起来,便给她牵了条线,同时容启得到消息,容诀买通容栎身边奴才,九殿下腿脚不好,又不受陛下重视,都是些捧高踩低的主。
容启闯进去发现自家侧妃正捏着弟弟的脚,古代对女子贞洁极为看重,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休妻了。
容启不爱周嫣儿,却容不得他背叛自己。
事情最后竟闹到皇帝跟前,背后有容诀的推波助澜,发现容栎竟在南诏私自养兵,这是蛰伏要反的节奏。
皇帝震怒,九皇子入狱。
周嫣儿都傻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跟小说剧情不一样?
她的系统帮不上忙,容启本就不喜周嫣儿,此事一出,变本加厉的欺负,丞相就更不会为她撑腰,周嫣儿被折磨疯了。
报复渣男贱女,拿刀子把两人捅了,没救过来,人生往往就这么戏剧性。
容诀坐山观虎斗,片叶不沾身。
前朝的事南黔或多或少也听说了。
事情完全超乎预料,太快了,容诀身上的气运值都还没到一半,怎么对手都没了?
容启死,皇帝震怒,丞相受波及,告老还乡保命。
皇帝一夜苍老数十岁,身子骨垮了,江南还没来得及下,就只能躺在床上靠药吊命,太子代替陛下处理朝政。
忙虽忙了些,这大元的未来已见分晓,没站队的都倒向了太子,站了队的也有人倒戈。
容诀稳了。
他对权利的热衷还没对南黔深,生于皇家,迫不得已。
揉着吃胖的小脸,按脸贴贴,容诀力道很重似是要把人摁进骨髓,黔黔脸被他挤的痛,把对方扒拉开,“好疼……”
容诀松了力,捧着小脸,身心舒畅,“小十,你才能预知未来吧?真是孤的好宝宝。”贴着小嘴笑亲。
没有影十的提醒还真就不会这么快扳倒几人。
黔黔也笑,“那你会不会娶我?”
容诀:“娶!不仅娶,还让小十做太子妃好不好?”
黔黔红脸,食指对戳,“真的嘛?”
容诀看他这副可爱劲忍不住抱榻上胡作非为了,一边撕.扯.着衣fu,急不可耐的.拱.亲,一边回答。
“真的。”贴着少年耳边,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等父皇驾崩,孤登基,定来迎娶小十做我的皇后(shuang.的.闷.哼)喜欢吗?”
皙白的胳膊环紧男人,指.甲.陷.进皮肉里,闭着眼睛重重点头。
第466章 禁欲殿下的漂亮小影卫(8)
容诀满意极了。
少年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盛满水汽的双眸渐渐失焦……
·
元临四十九年,皇帝驾崩。
太子登基,改国号为“黔”,南黔可从来没告诉他自己名字,意外。
影十没有名字,容诀:“小十,我给你取个名如何?”
黔黔正剥花生嚼,抬头望向男人,“干嘛?”
容诀:“册封皇后总不能还叫影十,你这名字本就是代号,寓意不好。”
“取什么?”黔黔停下了剥花生的动作,满眼期待。
容诀:“同朕姓容如何?”
黔黔想也不想:“好啊。”
容诀:“子衿好听吗?就叫容子衿。”
大脑瞬间被荡了下,一句[他叫祁子衿]尤为清晰地蹦进脑海,眼神逐渐失焦,容诀晃他才回神,“不喜欢?那重取。”
黔黔忙摇头,“喜欢喜欢,子衿,好听,以后叫子衿。”搂紧男人,“你再取个小名。”
容诀:“小名?小十?”
黔黔:“这个是小小名,再取一个呗。”
容诀笑了,摸着小脸道:“宝宝。”
黔黔眼睛都激动红了,攥住大手放心口小声哽咽,“小1,你会永远爱我吗?”
容诀眸色宠溺,回:“当然。”
“我也是,我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炸油锅!”黔黔说的可激昂了,拳头紧攥,像是在表明某种决心。
容诀似笑非笑,“真那么爱我吗?”
黔黔:“当然!”
容诀挑眉,松开少年,胳膊朝后一撑,神情松弛,笑望黔黔:“严重了,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更不用炸油锅,只要皇后愿意,给朕.han.会。”
眼神示意。
南黔蹭地站起朝男人脸扫了一巴掌,刀山火海油锅能去的概率大概只有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han……那可真要动zui。
撑不开!
(╬??皿??)
容诀没躲,小手打人根本不疼,眉梢弯弧加深,“小十到底爱还是不爱?怎还打朕?不怕朕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爱你,不爱吃!”
容诀假意叹息,穿在脚上的锦靴晃了晃,“唉,油锅都能进去炸,吃个生的不愿了,真叫朕难过。”
黔黔:“你怎么不给我*?”
容诀唇边笑弧扩大,拽着小人儿就去造小人儿了,怎么不给,给,怎么能不给,小袖珍他巴不得天天*。
自容诀登基,将前朝血洗。
不同意他立男后,砍的砍杀的杀,言语激烈动手者,容诀直接下令抄满门,杀鸡儆猴,自此再无人敢拿男后之事进谏。
也并不是全因男后,容诀早想弄他们了,尤其是前丞相的门生,借个由头,注入新鲜血液。
现在大臣们只敢劝陛下多收些后宫,确保子嗣绵延,容诀通常左耳进右耳出,天天抱着黔黔玩。
有妻的感觉啊,怎么说呢,快乐。
一睁眼仿佛就置身于甜丝蜜罐中,跟着一天的心情都是极好,容诀总是要上朝,刚开始人走了,没抱枕还不习惯。
渐渐容诀摆弄他都没动静了。
大抵是床太舒服,又或者心里不搁事了,睡得跟小猪一样。
容诀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回来看漂亮媳妇醒没醒,今儿醒了,正趴床沿干呕呢,下面摆着痰盂,男人快步过去,紧张拍着少年后背,问:“怎么了?”
跟着朝李福喊:“传太医!”
黔黔把口水吐净,阻止:“太医来过。”
容诀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小心帮黔黔擦嘴,再端过清水,让他漱嘴,担忧道:“怎么说?”
“怀了。”
容诀瞪大双眸,肉眼可见的震惊,连手里的新帕子都拿不稳了,“怀了?”
黔黔:“嗯呐。”
容诀有点晕,男人怎么……
想起先前他说什么,给自己生了两个哎……真能生?
“真怀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黔黔哈哈一笑,小模样多少有点欠打,“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是男的,还能真怀啊?”
男人的失落也是肉眼可见,愣了好几秒,黔黔感觉玩笑开大了,刚要道歉,容诀叹气,随即关心起少年,“没怀怎的吐了?”
黔黔瘪瘪嘴,小幽怨,“不是你昨夜弄的嘛。”
容诀:“我昨……”
嗯,是多了点,他的错。
摸着小脸心疼道:“以后不弄了。”
想起这几天前朝发生的事,南黔占有欲强,他是一点也不愿把容诀的爱分给别人,压下着凉反胃,从被窝钻出去,抱住小1,黏糊糊的蹭着,“小1,你不可以三宫六院,妻妾成群。”
黔黔翘了翘小拇指,点在容诀下颚:“当然的啦,你在朝堂承受的压力,我给你补偿,可以往我身上弄,多少都行哦。”
容诀眼睛冒火,刚要有点动作,南黔胃里一阵翻滚,赶紧把人扒拉开,捂着胸干哕,容诀看着心疼,朝李福道:“把季清给朕喊来!”
季清是药王谷唯一的关门弟子,先前容诀中毒,全靠他。
如今季清留在京城,开了间小药铺,没事就去坐坐诊,无聊把铺子交给别人打理,他四处游玩,至于银子。
容诀留他在这,哪怕什么事不干,每年也会有万两银,千两金。
压根不愁。
哪怕用马车,这一来一回去请也得个把小时,李福拜托影卫大人,影十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影弦自然不能再不满,飞檐走壁,速度极快。
神医嘛,脾气都有点古怪。
他不愿意去,硬逼着,他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毒,影弦被他弄过,避免途中发生意外。
说明来意,直接把穴道封了,扛去皇宫。
季清快被他气死了。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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