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会法术变变变,但他也不是探测仪,被弄丢的金头饰,报案呗。
被陆家藏起来,那就通通去坐牢。
如果真被贼偷了,又找不到贼,就算了,反正他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原主娘是妖,爹是人,贼有钱。
他也是才知道。
“真的分家吗?分家了我们还住这吗?”
歇了一会有点无聊,边问边用尾巴戳戳陆云迟,在被他抓着前快速收回,对方抓空,狐狸耳就高兴的抖抖,
连续玩了四次,第五次被抓住了。
陆云迟抱着小狐狸,亲了亲那带着寒梅香的脸,“嗯,没地方搬,分家又不是断绝关系,就住这。”
黔黔抬手点了点那高挺的鼻梁,手下一秒却被反握住,青天白日,又进行了一次生命大和谐。
不隔音房间还小,小狐狸都放不开,那种隐忍又欠愉的哼哼音,简直让陆云迟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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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不能分,忘了大娘跟你说的那些话?分出去亏,你把钱都给你娘,你娘再把钱给老二家,你说你犯啥糊涂便宜他们?”
陆大娘头上扎着头巾,天热,出了不少汗,头顶散发着阵阵汗味,靠近陆云迟,味道充斥鼻腔,略微蹙眉,却没说话。
这个家分定了!
至于钱,只要他不挣钱,给什么?
虽说规定是,夫妻本为同一体,不管谁挣钱都算,但凌国也有嫁妆规,婆家人不得动女子带来的陪嫁。
除非本人同意从嫁妆拿出一部分贴补家用。
日后只要一口咬死是陪嫁,就是告官也没用。
陆母别再想从他手里抠出一分给陆云凡买纸买墨!
院子围了一大群人,其中便有里正,作为分家的见证人,里正也管不了这一大家,乱的让人头疼。
里正问:“陆家二小子,你确定要分?”
陆云迟:“分!”
里正摇摇头,道:“东西准备咋分?”
陆云迟看了眼陆母,见对方抹眼泪,心里没半分触动,反倒恨意颇多,小人命,难怪打死都不心疼,生怕挡了陆云凡的路。
她那么喜欢陆云凡,怎么不干脆做她娘!
第191章 书生家的护短小狐狸(16)
“东屋。”
陆二婶先炸毛,“啥?!分家你还想住东屋?!”
她都准备等死老婆子两腿一蹬,让自家云凡住,结果他们还准备赖着不走了?这可不行!
陆云迟扫了眼那穿着灰布补丁的妇人,眼神虽未变化,却让陆二婶脊背发凉,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腿肚子都打哆嗦。
咋,咋回事?
陆云迟:“就东屋!”
陆二婶不吭声了,陆母也不敢,其余婶娘不想分,他们一点光还没沾到,不行!
纷纷劝着陆云迟夫妇。
那热络劲吵得南屋‘状元’嫉妒憎恨!
金枝又在屋子里哭哭啼啼。
陆云凡想到陆云迟有今天都是靠他那新婚娘子的功劳,而金枝,不仅没让他脸上增光,还让他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就恨不得……
陆家人没劝动陆云迟,最终还是分了家,重新拟了个东屋地契,里正把手续办好,道:“明天去县衙盖个章。”
陆云迟:“好。”
地契一共有两份,一份在陆云迟手里,一份要拿去县衙备案,陆二婶见真分了,就撺掇着陆母找她媳妇要钱。
陆母现在哪敢,生怕陆云迟坏了陆云凡的官运,脸肿牙空,身体还痛,便寻了个理由卧床休养了。
老太太在他们屋子,陆母只能去挤柴房,当初陆云迟住的地儿。
分家没灶台。
陆家几个婶娘一口一个侄媳妇喊的亲,还想从小狐狸手里捞好处,结果现在到饭点,消停了,也不管侄媳妇饿不饿了。
陆云迟心里都清楚。
捏住小狐狸的下颚,拇指指腹在他唇上按了按,凑近亲了亲那白皙的额头,黔黔刚要勾脖子亲回去,陆云迟就松了手。
去拿桌上的糕点,喂老婆,“明天我在沿廊那边砌个灶台,暂时先凑合,还有十日童生考试,等考完我便把屋子卖了,咱们去镇上租个小屋子,我抽空去做些活,银子不上交,留着给你顿顿买肉吃好不好?”
秀才跟举人,前后年,他有信心今年能把童生考了,明年考秀才,再过两年考举人,接着继续往上考。
虽然迟了些,但他会努力养他的狐狸娘子。
一口半个,嚼啊嚼,随即朝他眯眼笑,拍拍手,说:“不用砌灶台,我让管家送。”
话音刚落,就有马儿踏蹄急停的嘶鸣,在院树下吃饭的一大家朝门口看去,陆云凡饭噎在喉咙不上不下,脸憋的胀红。
小厮骑马来,手里拎有两件饭盒,一件四层,光从他们身边路过就能闻到一股香肉味儿,小孩子馋的直流口水。
陆云河闹着要吃肉。
陆云凡脸上挂不住,胀红后,便是极致的阴沉,甩下筷子出门。
金枝现在都不能坐在男人席了。
跟婆婆她们挤在一张小桌上,吃着糠菜清汤,饭就一点,都不够塞牙缝!窝头硬的咬不动,委屈又憋屈。
她现在在忍,马上就要考试了,她等着陆云凡一飞冲天。
只要考中举人,她爹也会改态。
陆云凡本想找机会靠近南黔,再用两句甜言蜜语将人哄上床,结果两人形影不离,还处处在他眼前摆阔,走着走着,去了村头寡妇家泄愤。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干了。
两人你情我愿,天雷勾地火。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即便小寡妇长得没有金枝漂亮,但她活好,主要还是陆云凡气没处撒。
陆大娘厚着脸皮端着碗进来,看着那桌上摆着的五个菜,一钵鸡肉汤,还有一碟甜瓜,口水直咽,有鸡有肉,就连菜都炒的冒油,香的勒。
汤都是老母鸡汤,飘着油,闻着都鲜。
陆大娘乐呵呵笑,想坐下聊天,奈何没多余凳子,于是就准备站着夹菜,嘴上还说:“云迟,你现在富贵了,瞧这菜,大娘还没吃过,这是老母鸡吧?”
说着就把筷子伸过去要夹。
陆云迟直接把她手拍开,神色冷凝,“分家了。”
陆大娘脸色一僵,随即笑,那脸皮比城墙都厚。
“五六个菜,一个汤,你俩牛胃也吃不完,天热,肉容易坏,你说大娘说的对不侄媳妇?你四弟在外面馋的直叫唤,大娘就刀一点(方言:夹)给你小弟尝尝。”
南黔抬头,张嘴。
陆云迟自觉夹了块切好的瓜送他嘴里。
嚼了嚼才说:“迟迟以前挨饿也不见你省一口饭给他。”???。
陆大娘脸有点挂不住。
“侄媳妇这话可就冤枉了大娘,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俺咋给云迟留,你二婶家的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上桌就开始抢,俺也是没办法,你几个弟弟妹妹还小,大娘总不能不顾自己孩子吧。”
黔黔:“哦。”
陆大娘以为他同意了。
喜滋滋的要去夹菜,眼睛盯上大鸡腿。
准备薅半个回去。
陆云迟又一次把她手拍开。
陆大娘不悦,“云迟,你咋这么不懂事?你媳妇都同意了,大娘只是夹块肉给你弟尝口鲜,这么多,你咋就这么小气?”
不等陆云迟说话狐狸先拍桌。
从凳子上站起,眼神刀人。
“不准你说迟迟小气!我没说给你!你儿子想吃可以,让他跪着来求我,没准高兴能赏一两块!”
见陆大娘要张嘴,狐狸继续怒声重复:“想吃就跪,不跪就滚!”
陆大娘脸绿,骂骂咧咧出去。
声音还不敢太大。
她畏惧南黔娘家,更多的是想攀附,即便被骂,憋屈也只能忍。
转头出去就找陆母麻烦了。
“你家云迟咋回事?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不认俺们这些穷亲戚了?我去刀块肉,你瞧你那媳妇咋说,让俺家娃下跪,高兴了赏两块,你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陆母只怂陆二婶。
对陆大娘的抱怨。
怼回道:“你非去吃他的干啥?自己嘴馋,现在来怪俺?”
陆大娘气。
“那还不是你生的坏种!懂事的,大娘夹菜,还能不给?怪不得是小人命!亏得没本事,将来要是有本事,还不得上天!”
陆母最忌讳那句小人命了。
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陆二婶。
见她脸色不好,也没再说话。
陆云迟拿着蕉扇给小媳妇扇风,狐狸耳朵抖了抖,表情不善,说:“她在骂你!”
第192章 书生家的护短小狐狸(17)
陆云迟:“猜到了。”
黔黔看他???:“她在骂你!不给吃,她就骂你是个坏种!”说着拍桌,起身,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可以说他,不能说他的小1!
出去就要掀饭桌,结果桌上的菜,连汤都不剩了,黔黔:“……”
灵光一闪,绕步去陆大娘面前,说:“大娘,你也别生气,这样吧,不是说还有根金簪在二婶那吗?送你了。”
前一秒表情还很臭的陆大娘,下一秒嘴咧的都合不拢了,变得比脸谱还快,放下手中豁牙碗,拍手笑道:“俺就说侄媳妇最懂事。”
陆二婶不乐意了,丢下手中的碗,怒视南黔,“你算个啥!你娘已经把金簪子给俺了!谁都别想抢!”
黔黔微笑,陆云迟赶紧跑出来把人护着,生怕他们谁一情绪激动打小狐狸。
“娘?哪个娘?二婶,你这样我可要去报官咯,抢东西,应该能关押十年,你去坐牢,影响大哥考举人,这……”
黔黔学陆云迟威胁。
(?????)
陆二婶都快把眼珠子给瞪穿了。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敢!小贱蹄子当真不要脸!那金簪子是你娘给俺!你敢不孝,俺就去镇上告你!”
陆大娘要金子心切。
拽住陆二婶,“娘现在不能动,长嫂如母!让你把簪子拿出来就拿出来!再敢骂侄媳妇一句试试!我王燕子第一个不答应!”
到她手里的金子,说啥也不会吐出来!
陆二婶开始薅陆大娘的头发,呸一口再骂一句,口水都不够吐的,指甲使劲挠,陆大娘也不是好惹的。
使了吃奶的劲抓陆二婶。
脚踹手抓嘴骂,两人是一点没手下留情。
陆母想拉架,结果上去就是被打的份,头发还被薅下来一大把,小腿肚子也被踢的生疼。
陆四婶避之不及。
可一想到金簪不满意了,都是婶娘,凭啥一个说给老二家,一个说给老大家,老四老五就沾不上光?
于是过去问黔黔。
“侄媳妇,你看四婶也是婶,这簪子,不能只给大嫂一家啊,得让我跟你五婶也分分。”
黔黔眨眨眼,手在下巴摩挲思考,柳眉一会蹙一会舒展,接着再蹙,模样过于无害,看起来无辜又纠结。
“几个婶娘都想要吗?”
陆大娘跟陆二婶停手,听意思,是准备给她们一人一支?几人心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陆四婶跟五婶重重点头。
黔黔:“嗯……那谁抢到就算谁的吧,我不要了。”
陆四婶反应极快,立马往南屋跑,陆五婶紧随其后,陆二婶立马炸毛,一脚踢开压在身上的老大媳妇,爬起来就要往屋子里跑,嘴里还骂咧。
“两个烂货!不准碰俺的金簪!都给老娘滚!”
陆大娘也跑去抢,没一会又扭打在了一起,黔黔摸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站在柿子树下看好戏。
极品咬极品,可真有意思。
陆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收拾碗筷去洗。
天热,落日黄昏也闷热,见小狐狸额头有汗,陆云迟回去拿了把扇子,对着黔黔扇,道:“回去吃饭吧。”
黔黔点头,脚却不动,又盯着二房门口看了会撕逼才回屋,坐在凳上拿筷子吃饭,嘴都是咧着的。
吃完饭,陆云迟去井里打水给小媳妇洗澡,金枝看他为娘子忙前忙后,眼酸委屈。
成亲前,陆云凡对她各种甜言蜜语。
成亲后……
翌日。
簪子不见了,县衙派捕快前来调查,陆家人一个个怂的跟鹌鹑一样,配合搜屋,从陆大娘鞋子里找到些碎金片。
成亲那日的头饰不止簪子,还有个金冠,有碎片叶,就证明几个婶娘在抢夺中,把金冠扯断了。
在没有经过金冠主人的允许下,私自抢夺贵重物品,按法可暂时收押。
等证据确凿,就可判刑。
当然,也能私下和解。
陆家人都是普通村户哪知道那么多法律条例,听见捕快问黔黔要不要把她们带走,脸都吓白了。
陆二婶撇关系撇的最快。
把陆母拽出来,“是她,俺没想要那簪子,是他三婶硬塞给俺,俺家云凡要考举人,可不能把俺抓了。”
陆母一听陆云凡靠举人,立马像霜打了茄子承认,“是俺,俺给他二婶。”
小狐狸看了眼陆云迟,用眼神询问,陆云迟抿唇点点头,黔黔带着捕快头子借一步说话。
而后人就走了,也没抓人。
几个婶娘胆战心惊,尤其是陆大娘。
毕竟那碎金片是从她屋里翻出来。
见捕快走了,心虚,说话都软了,“侄媳妇,捕快老爷咋说?跟俺没关系吧?”
黔黔笑,“没说什么。”
陆大娘害怕,“那,那俺没事吧?”
黔黔:“没事,不过”话音一顿,陆大娘心都快提嗓子眼了,其他婶娘也跟坐过山车一样,她们可不要去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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