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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婚约(近代现代)——一个米饼

时间:2023-12-21 09:15:42  作者:一个米饼
  临近一月中旬。
  瞿达西艺术展的第一套方案就已经做好了,因为他的展览定在春节以后,所以项目组想要尽量在假期之前将展厅的设计完成,等到假期之后就可以去忙关于展览的其他事情。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残酷。
  瞿达西拿到第一套方案,看都没看,直接让项目组再做两套出来,表示有筛选才能有空间,不然只给他一套方案,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选。
  既然客户提了要求,在合理的范围之内都要尽量去满足,而且设计部的工作本来也是这样,能够一次直接定稿的机会少之又少。
  大家倒是不怕设计,毕竟他们做的就是这份工作,改多少遍他们认了,所以去年项目组也是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去改,直到最终所有内容都按照瞿达西的要求改完了,准备开始布景施工的时候,却又被瞿达西全盘否定,直接嫌弃他们设计的难看,才被今年的陈璐如此排斥。
  本以为有了去年的经验,可以在设计工作上面避开瞿达西的所有雷区,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结果瞿达西也换了应对方式,方案做好之后他接也不接,不是对外宣称自己没有时间,就是赖在酒店里面闭门谢客。
  许嘉言拿着三套方案每天过来找他,不是被他拒之门外,就是让他在酒店大堂枯等。
  最后干脆就不理他了。
  但许嘉言也有一股自己的韧劲儿,瞿达西躲着他,不见他,他就每天跑到酒店门口等,瞿达西不看他的方案,他就趁着瞿达西露面的时候,翻开方案文本,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读,惹得瞿达西不胜其烦,见到他扭头就走。
  周末,许嘉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本想邀请沈青釉去电影院看电影。
  但沈青釉的工作实在不怎么轻松,硬挤也没能挤出半天时间,只能气哼哼地皱着眉头拐去上班。
  为了安抚看不成电影还要被迫加班的沈总裁,许嘉言决定亲手为他做一顿爱心午餐,但说实话,他做饭的手艺其实不怎么好,毕竟许奶奶做饭就不好吃,他从小受到奶奶的熏陶,做出来的东西属实一般。
  不过幸好有王姨从旁指点,许嘉言简单尝了尝刚刚从锅里盛出来的这道菜,倒也可以吃进嘴里。
  应该不会拉肚子吧。
  许嘉言在心里默默嘀咕,将已经做好的四菜一汤装进上次用的食盒里面,忐忑地给沈青釉发了一条短信,出门拦车,去了沈氏大厦。
  一楼大厅的前台姑娘已经认识他了,见他拎着食盒再次过来,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许嘉言同样还以微笑,问道:“沈青釉现在忙吗?”
  他刚刚给沈青釉发的短信还没有得到回复,估计是在开会,或是在忙些别的事情。
  前台姑娘说:“沈总的工作安排我们不太清楚,具体是要询问秘书处的同事。”
  许嘉言说:“那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吧,等他看到短信之后我再上去。”
  前台姑娘说:“不用等的,您跟我来总裁电梯这里录个脸部识别,沈总上次交代过了,只要是您过来,随时上楼找他就好。”
  许嘉言微微一怔,“要,要录我的脸吗?”
  前台姑娘笑道:“是的,因为其他电梯没办法直达总裁办公室,这部电梯又一直是沈总一个人使用,我们没有权利随便打开,只能帮您录一下脸部识别,方便您自行进出。”
  许嘉言见她从前台里面出来,连忙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又跟着她一起去了总裁电梯旁边录了个脸。
  录脸的过程很快,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紧闭的总裁电梯就对着许嘉言敞开了大门。
  前台小姐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上去了。
  许嘉言又对人家说了声“谢谢”,略有点拘谨地迈进了沈青釉的专用电梯。
  说是专用电梯,倒也没有镶嵌金子,但是许嘉言从来没有坐过这种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电梯,多少有一点点新鲜的感觉。他提着食盒站在电梯里面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就到了32楼。
  这个时间沈青釉还没有忙完,坐在办公室门口的秘书陈小姐见他过来,忙站起来说道:“许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许嘉言眨了眨眼,怎么好像突然之间这个公司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姓许了。
  他拿着食盒说道:“我来给沈青釉送饭。”
  陈小姐说:“沈总现在正在27楼会客,可能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忙完,您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着急的事情,可以先去办公室等他。”
  许嘉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那我先去6楼给他热饭吧,等他忙完就可以吃了。”
  陈小姐说:“热饭其实可以在办公室……”她话没说完,突然想起许嘉言上次过来沈青釉的一番操作,随即止住话茬,笑着说道:“扶梯在左手边,我带您过去。”
  无论来了多少次,许嘉言都要吐槽沈青釉公司电梯的不合理,早知道他就先从其他电梯那里上到6楼,再从6楼想办法拐到32楼了,眼下只能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他想到31楼改坐直梯,但是看了看周遭肃静的办公环境,又不敢到处乱找,免得到时迷路,又要麻烦别人。
  直梯虽然有点慢,但至少不会迷路,许嘉言往下走,直到走到27楼的休息区附近,才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休息区里面坐着一个人,正是许嘉言这段时间一直负责的客户——瞿达西。
  瞿达西似乎也看到了他,抬手摘下挂在脸上的墨镜,露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开口就说:“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躲到什么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许嘉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瞿达西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打量他手上的食盒,“沈氏集团你都能摸得进来?你到底是真的热爱你的工作,还是对我有意思啊?”
  许嘉言立刻摆明立场,摇头道:“我对你没意思。”
  瞿达西看起来也愁,嗓门略微地抬高了一些,“那你整天跟着我,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都说了,你们做的方案我有时间再看,你这样跟着我根本没用,如果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就让你们项目组再出几套方案,毕竟方案越多,选择越多,没准儿哪个我就瞧上了呢。”
  今天不是工作日,许嘉言实在不想跟他沟通工作上面的问题,他刚要说话,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极为洪亮的吼声,那声音是冲着瞿达西来的,许嘉言扭头,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呵斥道:“瞿达西,你又在做什么?”
  瞿达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中年男人又放低语气,对着他旁边的人说道:“不好意思,沈总,这就是我跟您说的达西,是我外甥。他以前一直都在国外发展,这次回来,一是要办他那个什么艺术展览,二就是想要认识认识您,跟您学学生意上面的事情。”
  沈青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瞿达西一眼,一步一步地冲着他走了过来。
  瞿达西本以为他是过来跟自己打招呼的,刚要伸手自我介绍。
  就见沈青釉直接停在了许嘉言的旁边,不仅停在他的旁边,还抬手接过了他的食盒?
  并且极具保护性地扣住了他的腰?
  瞿达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就听沈青釉不怎么高兴地说:“不知我的未婚妻是哪里惹到了瞿先生,需要瞿先生这样大声地跟他说话。”
 
 
第46章 
  瞿达西的舅舅叫陈世宏,跟沈青釉的父亲关系不错,两人算是多年好友。
  但沈父不爱经营,自沈青釉正式接管沈家的生意以后,就彻底退居十八线,不再管公司里的任何事情。
  陈世宏今天也是借着老友的面子,才将瞿达西带过来跟沈青釉认识。
  结果两人还没有面对面的正式交流,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属实让陈世宏有些难堪。
  他急忙走到瞿达西的旁边,按着他的脖子给沈青釉和许嘉言道歉,嘴上说着:“真是对不起,达西不懂事,冲撞了这位小先生,还请沈总多多包涵。”
  瞿达西被他舅按得极不耐烦,扭着脖子从他舅的手底下钻出来。
  他这人本来就眼高于顶,再加上年轻,在国外的雕刻界被捧上天,对于认识沈青釉这件事本身也不怎么感兴趣,可他又知道沈家在A市商圈的地位,自家生意很多时候还要仰仗沈家帮忙,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沈青釉下不来台。
  但让他跟许嘉言道歉,他又说不出口,毕竟他现在是许嘉言的客户,是高贵的甲方,他才不要……
  “道歉啊!”
  陈世宏大喝一声,直接让上下至少五层楼的空间充满了他的回声。
  瞿达西吓了一跳。
  不仅瞿达西吓了一跳,就连许嘉言也跟着打了个激灵。
  许嘉言想着,要不然这个歉就不用道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虽然瞿达西确实不够礼貌,他就当今天比较倒霉,出门没看黄历好了。
  他不想计较,但沈青釉却不想让步,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瞿达西。
  陈世宏见这个歉不道不行,只得又冲着瞿达西吼了一嗓子,这次的嗓门又高了几个分贝,使得瞿达西不得不甩了甩头发,极为烦躁地对沈青釉说:“对不起。”
  沈青釉说:“不是对我。”
  瞿达西又看向许嘉言,更加烦躁地说:“对不起!”
  他说得怒气冲冲,不像道歉,更像是准备咬人,陈世宏看不下去了,上来便一巴掌抡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好好说话!”
  瞿达西看起来还是有点怕他舅舅,甩开他舅舅的巴掌,咬牙切齿地对许嘉言说:“对、不、起!”
  许嘉言怕陈世宏一个不高兴再给他一巴掌,赶紧说:“没事,没关系。”
  话以至此,许嘉言也给了回应,陈世宏看了看沈青釉的表情,又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了瞿达西几句,这事才算作罢。
  陈世宏带着瞿达西走后,许嘉言也跟着沈青釉一起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突然闹了这么一出,饭也没来得及热,许嘉言还想再跑一趟6楼,就见沈青釉拿着食盒打开了休息区后面的一道门。
  许嘉言有些好奇,跟在他的后面,竟然发现这道门的后面有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厨房里面有锅有铲,自然也有可以加热饭菜的微波炉。
  许嘉言眨了眨眼,问道:“有厨房?”
  沈青釉点头,丝毫不慌地打开了微波炉的门,从里面拿出一本说明书,“上周才买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没有说谎,这台微波炉确实是上周才买回来的,以前用过的那台被他藏在了柜子底下,毕竟从32楼下到6楼也不轻松,许嘉言陪着他走一次就足够了。
  办公室里面有微波炉自然要方便很多,两人把饭菜热好,一起坐在休息区用餐,许嘉言先让沈青釉尝了尝每道菜的味道,见他没有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才开心地拿起了筷子。
  吃着吃着,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夹菜的速度变慢,看向沈青釉的眼神也有一点点忸怩。
  沈青釉看出了他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许嘉言不好意思,一会儿看看沙发,一会儿又看看地板,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你刚刚为什么当着瞿达西的面,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沈青釉还当是什么事情,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不觉得未婚妻这个词很有威慑力?”
  许嘉言:“威慑力?”
  沈青釉:“对啊,听起来就很厉害,有一种你已经一脚跨进我们家的大门,眼看着就能站在我的身边帮我当家做主的感觉。”
  许嘉言琢磨了一会儿,确实觉得是有这么一点意思。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完又有一点脸红。
  沈青釉看着他,问道:“那你想不想当我的未婚妻?”
  许嘉言说:“那我上位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才当了你男朋友没几天。”
  “快吗?”沈青釉说:“你如果想上,现在可以直接站在我的头上。”
  许嘉言立刻想象了一下他站在沈青釉头上的画面,急忙摆手:“不了不了。”
  又觉得沈青釉这样不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一点……”
  沈青釉说:“有一点什么?”
  许嘉言憋了半天,蹦出了一个词,“溺爱。”
  沈青釉挑了挑眉,“有吗?”
  许嘉言说:“有啊!”
  沈青釉说:“哪里有?”
  许嘉言想了想,“有很多啊,比如你会接送我上下班,会陪着我雕木头,会陪我一起打扫家里的卫生,还会在天气冷的时候帮我系围巾,还有.......”
  许嘉言还没说完,沈青釉就冷酷地打断了他,“这算溺爱吗?”
  许嘉言说:“不算吗?”
  他从小独立惯了,爷爷奶奶虽然非常疼他,但凡事都让他自己动手,这一点虽然不是坏事,但是对于年纪还尚小的他,也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他本来就没有父母,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受过来自父母的关爱,爷爷又是一个非常严苛的现实主义,他知道自己和老伴早晚要死,不可能陪着许嘉言走一辈子,所以在许嘉言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他独立自主的性格。从小到大,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到校门口接过他哪怕一次,无论刮风下雨,都是他一个人或是同当天同样没有父母接的同学一起走回家。
  有时他也羡慕那些能够被父母长辈接送的孩子,但他也明白家里的情况,了解爷爷对他的苦心。
  所以当他来到A市,第一次晚归,沈青釉开着车去公交站接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无比惊愕,在惊愕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滋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名状的温暖。以至于后来沈青釉接他的次数越来越多,沈青釉整洁的车厢里渐渐地出现了各种各样专门为他准备的东西,他的帽子、他的围巾、怕他在车上睡着为他准备的毛毯、怕他饿肚子专门为他准备的零食,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越来越暖。
  他小时候常常幻想,如果爷爷可以每天骑着三轮车接他放学,那三轮车的车棚是不是就可以变成他的移动小家,棚子里面有他的书包、有他的课本、有他的木头还有他的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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