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镣铐》
我们是受精卵时就在一起了
作者:末芜闻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完结
HE - 三观不正 - 年上 - 骨科
高H
8岁的温安被领养了,一夜变成富家小少爷,留下双胞胎弟弟在孤儿院。
温乐说,哥哥,你别抛下我好不好,我听话,我再也不打架了;
18岁的冷暗被找到了,逃离千里之外一年多,看着双胞胎哥哥跪在面前。
郝向明说,乐乐,你别再走了好不好,我发誓,我一辈子陪着你。
双胞胎兄弟:郝向明(温安)X 冷暗(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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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已修改】
南方懋城的夜晚,发黄变脆的旧报纸糊著的窗外,潮湿阴冷的腊月冬风呼呼吹著,枝头的一片枯黄老叶被捲起,摇摇晃晃落了地,叹息著这年末的寒凉;窗内,拥挤狭小的出租房裡,昏黄灯光下照著的,是两具浑身赤裸,瘦削白皙,湿漉漉地纠缠在一起的少年身躯。
几分钟前,他们还在流泪争吵,一个倾吐著思念,一个发洩著不甘。
而现在,止不住的泪水从眼中滚落,顺著他们八九分相似的脸庞,滴落在各自突出的锁骨上,混著渗出的汗水,滑落过肩头,落在洗过太多遍而旧得发白的灰床单上,无声地开出一朵朵暗色的花。
“乐乐,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郝向明喃喃著,轻轻咬了一口冷暗戴了五六个耳钉的耳朵,接而一路往下,吻过他的脖颈、锁骨、乳头、肚脐,最后落在冷暗的小腹上。他温柔地吻了一口马眼,张口就将冷暗的阴茎含了进去。
“妈的别叫我乐乐……嗯啊……”
冷暗仰面躺在咯吱作响的板床上,骂一句,呻吟一句,汗湿的碎髮胡乱地贴在额上,脸烧得连耳根子都是红的。胸膛上的两个乳粒则因为郝向明的舔舐揉搓,已经变得如初熟的樱桃一般,又圆又红,仿佛稍微一碰就会爆汁出水。
源于下身的刺激,他细瘦的腰已经弯成了一个弧形,就像一座桥,一头是灰暗的现实,一头是七彩的想像,一条条突出的肋骨就像桥上的台阶,让人踏步走上去,就是缠绵的天堂。
郝向明含著冷暗的阴茎,温热湿润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舔过包皮的褶皱,滑过马眼时,捲著舌头来一次湿热的揉弄。冷暗一直呻吟著,还倒抽著气,给郝向明的欲火又添了一把助燃的柴。
他将冷暗的阴茎含得越紧,舌头滑动旋转得越发频繁。他吸吮著,舔舐著,仿佛那是世上至好至贵的珍馐;与此同时,他轻轻捏著冷暗的睾丸,就像在把玩两颗价值连城的明珠。
冷暗一手抓著郝向明的头髮,一手咬在嘴裡,涎水如银丝从嘴角滑落,两腿缠在郝向明的腰上,嗯嗯啊啊地叫著,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真是下贱,明明一年多前终于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解脱出来时,就发过誓,自己再也不能和郝向明见面;可现在,他却被郝向明扒光了衣服压在床上,对郝向明的玩弄是既恐惧又期待。
郝向明对冷暗阴茎的取悦,一如既往地技艺纯熟。冷暗蜷起身子,急促地喘了一阵后,忽感一阵剧烈痉挛,便在郝向明的口中释放了温热且馀有咸腥的精液。
然而并没有因此结束,郝向明乘胜追击地含著冷暗的精液,继续吸吮冷暗的阴茎,送给他一波又一波温润与粘稠的馀潮。
陷于馀潮中的冷暗,像隻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呜呜地低叫,两眼濡湿,胸膛剧烈起伏。
那两个乳粒在郝向明黑亮的双眸中抖啊抖的,像两团小小的引火,轰地一下炸开了郝向明霸佔冷暗身体的强烈欲望。
“操,王八蛋……快停下……”
冷暗虚虚地拍著额头,馀潮的袭来让他晕乎乎的。缠在郝向明腰上的两条长腿早已落了下来,身体软弱无力的他此刻只想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郝向明抬身向前,接而俯身,压到冷暗身上,紧紧贴著他汗津津的胸膛,亲吻冷暗的唇,将舌头伸进他的嘴裡,卷著舌头黏糊糊地纠缠。
他方才把冷暗的精液吞了进去,嘴裡还带著咸腥的滋味。
冷暗皱起了眉,他不是很喜欢这味道。
但很快地,精液咸腥的味道因两人接吻而逐渐稀释,被一股淡淡的甜味取代──那是只属于郝向明的味道。
儘管冷暗在这逃离的一年多裡和多少人接过吻、上过床,仍只有郝向明的味道,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裡。
——全是因为郝向明,他才会步入那个犹如地狱的地方。
瞬间,他如同被尖锥刺了一把,冷暗抗拒和郝向明继续交欢,他拼命地推开郝向明,甩开脑袋,嘴上也骂著“操,别亲了。”
可郝向明不听,一手就将冷暗乱抓乱推的双手给用力钳住,推到了冷暗的头顶,另一隻手掰著冷暗的下巴,让他正对著自己,想用亲吻堵住冷暗乱骂的嘴。
“嘶——”冷暗痛苦地低叫了一声。
“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你了?”郝向明立马鬆开了手,有些慌。
“手疼……”
“手疼?”
郝向明的目光马上移向冷暗的手,才发现冷暗的手腕上有著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淡褐色的,像长针一样,刺痛了郝向明的眼。
“这些伤是怎麽来的?”郝向明心疼地问。
“怎麽来的……”
冷暗喃喃,看向了手腕上的伤疤,目光逐渐失去焦点。
冰冷的镣铐再次扣入了皮肉裡,疼痛是那麽地清晰深刻。他被镣铐吊著手腕罚站在顶层的反思室裡。他一直站啊站的,站到双腿失去知觉,站到手腕皮肉破损,磨出鲜血。
三天的吃喝拉撒睡,他都是被这麽吊著手腕站著解决的,他的身上沾满了累积多日的污物,烦人的苍蝇蚊子绕著他嗡嗡地飞。他像隻牲口一样,被那些人看著。那些人皱著眉头,捂著鼻子,用不带一点人间温情的冰冷声音对他评头论足——
“和自己的双胞胎哥哥通姦,好噁心!”
“我的天啊,他真的是有病吧,和自己的哥哥做那样的事!”
“变态!”
“肯定要好好治治,不然太危害社会了!”
“就是就是,又不是原始人!”
“啧,这是有屌癌吧,建议物理去除。”
“疯了吧,直接关监狱不好吗!”
“我没病!我不是怪物!放开我!”冷暗惊恐万状地大喊起来,双脚乱蹬,后脑勺一下一下地磕著床板,发出咚咚咚的重响,“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什麽都配合,什麽都配合!”
郝向明不明白弟弟为什麽忽然发了疯,只能赶紧伸手护住冷暗的后脑,胳膊夹著他,不让他伤害自己:“别怕别怕,哥在这儿呢,你不是怪物,不是。”
“我疼,我好疼……”
“哪儿疼,哥给你摸摸……”
“哪儿都疼……我……喘不过气来……”
郝向明以为是自己将他夹得太紧,才让他喘不过气,赶紧鬆开了些,但又怕他继续撞脑袋,双手仍是护在他后脑底下。
冷暗像是被人久掐著脖子,濒临死亡的窒息后又重获自由一般,梗起脖子,猛地吸了一大口气,接著一头栽回了郝向明的双手裡。
“哥……”他声音颤抖,眼神仍旧是失焦的,“救我……”
“不怕,哥就在这儿,哥护著你。”
郝向明抽出一隻手,来回抚摸著冷暗的头,用轻柔的吻安慰不知为何魇住的冷暗。
郝向明的吻像是有著魔力似的,方才还因陷在回忆而恐惧哭喊的冷暗,逐渐恢复了些许神智。
“哥,是你救了我吗?”冷暗仍是有些恍惚。
郝向明没有回答,仅是继续亲吻,双唇如同点水的蜻蜓一般,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冷暗的身上,最后停在了冷暗的下身。他低头含住冷暗的阴茎,吸了一口,吮去所有残留的精液,然后握住上下撸动。他对如何取悦冷暗的阴茎实在是太熟练了,他熟知冷暗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很快的,冷暗的阴茎便在失律的喘息下又硬了起来。
“哥,你在救我,是吗?”
“嗯。”郝向明将自己早就涨硬得几乎要裂开的阴茎和冷暗的握在一起,互相摩擦。
“可我还是害怕……”冷暗低声抽泣,混乱的脑子仍旧没有完全分清回忆和现实,“哥,你咬我一口……你快咬我一口,让我醒过来……”
郝向明听话地低头一口咬在了冷暗的肩上,留下了一圈浅红色的宛若宣示主权的牙印。冷暗的两个乳粒硬硬戳著郝向明的肩窝,戳得郝向明一阵激灵。
冷暗的身体,每一处都引诱著郝向明堕落进情欲的地狱。
“再咬一口……”
郝向明便又啃了一口冷暗的喉结,接著坐起身,揉弄著冷暗的胸和小腹,舔著嘴角,看著冷暗潮红的脸和微闭的眼。
泪珠和汗水挂在冷暗长长弯弯的睫毛上,一抖一抖的,水珠反射著屋内昏黄的灯光,如同一粒粒细小闪耀的金色水晶挂在冷暗眼上。冷暗的鼻尖因为剧烈的喘息而微微翕动著,看起来就像隻脆弱的兔子。
“我怕……我真的怕了……”冷暗说。
他的脸,在外人看来,几乎和郝向明的一模一样,但是在郝向明眼裡,弟弟却远比自己要好看得成千上万倍,尤其是现在,迷乱中带著羞涩、愤怒和惶恐,勾得让郝向明不禁发颤。
“不怕,有哥在,会一直疼你、护著你的……”
郝向明舔了舔手指,然后插入冷暗的后穴裡,搅动了几下,肠道软肉温热黏润的触感,让郝向明的阴茎兴奋地吐出了透明的黏液。
“可是你那时候就没有来救我……我恨你……”
“可是我爱你啊……”
郝向明抓著自己的粗大的阴茎,对著那被自己揉弄得鬆软湿润的后穴,插了进去。
一瞬间,温热柔韧的肠道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性器。
一方是迎接的满足,一方则为侵佔的荣耀,身体交合的那一刻,刺激和舒爽从两人的下体顺著神经一路传到大脑,化作两人不约而同地呻吟长叹:“啊……”
薄牆外,窝成一团休息的野猫竖著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舔了舔爪子,甩著长长的尾巴,喵喵叫著优雅踱步离开。那越发响亮的床板声,实在是太打扰它的冬夜好梦了。
第2章 【已修改】
然而一个多小时前的冷暗,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和郝向明再次相见,更想不到后来自己会被郝向明操得欲仙欲死的。
腊月二十八,晚上十一点多,冷暗结束了一天风吹霜冻的奔波,将送外卖的小电驴停在筒子楼外。
他摘下头盔,湿冷得几乎能拧出水的南方冬风嚣张地通过领口,钻入他那件已经短到露出一截手腕的旧棉袄,凉得他骨髓都似乎在颤抖。
他的出租屋在偏僻厂房区的一个筒子楼里,这栋七层的破败建筑零零散散接纳了在这个小城各角落打工的人,方圆半公里只有一个小卖铺,很是荒凉。
他的出租房在顶层,一个月租金六百块钱,二十平米,简陋老旧,墙皮都掉了好几块,冬冷夏热,却是冷暗负担得起,且算是好的房子了。
别的房子,要么太贵,冷暗租不起;要么太乱,站街女和白粉仔扎堆,冷暗一点也不想与那些人为邻。
揉揉疲惫得近要淌泪的双眼,他扶着栏杆,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一步步地顺着楼梯往他的出租房爬上去。今天又忙到没有按时吃饭,他的胃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一般,一阵一阵地发痛。
这个毛病,是他以前整整一个月里,每天抠着喉咙催吐落下的,已经折磨他一年多了。
他疼得额头冒汗,喘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排止痛药,抠出两片干吞下去。他撑着栏杆缓了一会儿后,才又继续往上爬。
他琢磨着,今天送了二十多份外卖,挣的跑单费差不多一百块钱,明天再去跑个十几、二十单,那么在大年三十前,加上底薪,就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足够他置办年货和一件合身暖和的新棉衣了;说不定还能买个电热水袋,让他舒服又体面地过个新年。
——舒服又体面地过个新年,一直是冷暗的奢望,而这个对他曾像挂在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的奢望,将触手可及。
等到他终于爬到了顶楼,冷暗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
顶楼一溜过去只有三四个住户,基本上这个时间点都已经关灯休息了。朝外开放的走廊只有一盏灯照着,昏暗得可有可无似的,只能让人勉强看清前路和几扇门。尽管如此,冷暗仍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自己租的那一间。
然而,距离出租房只有三四米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家门外好像站着一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在这样的夜里,诡秘得吓人。
冷暗头皮发麻,后退两步,强装镇定地大声喝道:“谁在那儿?”
那人朝着冷暗走近了几步,一阵莫名又强烈的熟悉感涌上了冷暗心头。
“乐乐,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说,声音抖得厉害。
咣——
脑袋像被玻璃杯砸了似的,碎片掉进了耳朵里,扎得冷暗耳朵疼,心也跟着疼。
就算已经一年多没有听过了,可是这已植入他神经和记忆的声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掉。
他慌乱地又后退了几步,仰脸看着那人,嘴角无力地扯起弧度,嘲讽地招呼了一句:“好久不见啊,郝少爷。”
这位郝少爷穿着一件过膝羽绒服,脖子裹着一条长长的纯色围巾,脚上一双价格不菲的冬靴,头发虽被顶楼走廊的寒风吹得有些凌乱,鼻子发红,但依旧帅气逼人,身上混合著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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