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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金银玉(近代现代)——对马导致昏

时间:2023-12-22 08:54:45  作者:对马导致昏
  “若不然……你也来肉偿?”
  说罢,白银故意凝眸,只盯他腰部以下看。怀玉被他这一举弄得发懵,他本来就在想入非非,只感觉自己不知为何变成砧板上扑腾乱跳的鱼,慌张之下竟用手挡住自己那被三言两语就挑得异动的裤裆。
  “怎么?不愿意啊?”
  李怀玉拼命摇头。又觉得摇头不对,跟着又是不停地点着头。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他没受过这种挑逗,就算是廖婉婷,最多只是把脸往他那胸脯子上贴一贴。光那种程度,他就已经经受不住了。
  “行了,我开个玩笑。你跟你哥可不同,你是个有对象的人。东北军这些年到哪都不受待见。你哥他自己出身不好,过去是出生入死。可来了只能徒有虚名,给他人赔着笑脸。连半个官也混不上。所以他还指着你能往上爬呢。要说被外人知道你年纪轻轻跟我这种寡妇有染,只怕你以后再也不要提什么前途了。”
  可见白银解释,怀玉却并未放下心来。反而有种巨大的落寞升腾而起。
  “不过照我看来,怀玉,你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那住地方混呢。我要是你,我就把那廖四小姐哄得开开心心,好做他廖家的乘龙快婿,这才是条不错的捷径。”
  “我……没有对象。”
  “嗯?你和廖小姐呢?你不要她啦?”
  “也不是什么要而不要的,她本来就不属于我什么。这只不过叫正常结束男女朋友关系。”
  怀玉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暗想,要是白银能属于他的就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也没听你哥说呢。”
  “就今天。”
  李怀玉突然抬起头,直溜溜盯视白银。“白银,我这样做的话……是不是还能有点机会呢?”
  白银哼了一声,讪笑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你哥他同意么?”
  过了片刻,他站起来,走上前拍了拍怅然若失发着呆的怀玉的肩头。
  “你饿不饿?我去趟厨房。”
  没等他回应,白银便念他在厅堂生坐了一晚,主动去厨房下了两碗面端过来。两人面对面趴在桌子上吃着面,李怀玉热泪盈眶。这面虽然清汤寡水,只放了点油,漂了几根葱花。不过因为是白银煮给他的,吃下肚整个人却暖暖的。
  但因为害怕看见李怀金,他趁哥哥还没起床,吃了面就赶紧离了家,李怀玉便坐公车,赶去了京南大学。这几天的经历,外加没有正常休息,上了车便开始打盹。他还差点坐过了站。廖婉婷大学念了法政部,家世背景显赫,又因为貌美和极度热爱社交,所以是京南大学里头的明星。简直随便拉个人就能打听到她在学校里的下落。
  尤其是这几个月里,廖婉婷似乎迷上了新剧,整天泡在京南新剧社里。有时候是当导演,有时候是干脆自己也演了起来。她最喜欢扮那些男人角色,总穿得西装笔挺,头发束进帽子里。演得还很好,怀玉看过一场试演,下戏后,自己还没来得及上前。廖婉婷已经被一群囔囔叫的女学生围住了。
  李怀玉其实到现在也不是十分的明白,廖婉婷到底喜欢上自己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跟廖婉婷有种生疏感,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欲望……两人是去年某次在旁人的生日会上结识的。廖婉婷掉了耳环,在会场找了很久,恰好被他捡起来了而已。事后,廖婉婷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饭。去了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廖婉婷便同他说了心思。
  在军校那种全是男人的地方,能有个大学生的女友是件很值得说出去的事情。现在想来,怀玉觉得那时草率的自己真的是奇蠢无比。
  这新剧社是用的废弃阶梯教室改的,讲桌撤了,课桌也都换成了剧院用的椅子,讲台后头正好还有个隔间能用来更衣化妆。是廖婉婷挑了很久的活动室。怀玉透过门张望了几眼,好像没看廖婉婷的影子。便拉了个恰好从里头钻出来的人问。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婉婷在里面吗?”
  那被他拉住的人猛地抬起头,不知为何一下子便惊惶失措。而李怀玉比他还惊讶,因为一瞬间,他竟以为是白银站在自己跟前。
  “…你是?”
  怀玉半天叫不出那人的名字。只知他是白银的弟弟。兄弟二人眉眼十分相似,不过身形完全不同。他弟弟长得个头不如哥哥那么高,光只看脸,感觉还是个小孩子。
  白连完全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碰到认识自己的人,他慌慌张张掉头便逃。啪的一声关了门。李怀玉回过神,立刻拉门追了进去拦下他。
  “你不是白银的弟弟吗?你应该已经……回老家了吧?”
  “不是,你在说什么……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呢?那天你就坐在婉婷旁边,在我正对面……”李怀玉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你难道跟婉婷……”
  白连一个劲摆着手,慌里慌张。“别乱说话!我我、我跟四小姐没什么!四小姐…她…她只是拜托我当她们的演戏搭子。”
  “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眼看着白连双手乱晃,李怀玉躲闪着,感觉他都快动手揍上自己。“可你不是已经回老家了,她又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哥不知道你还留在南京了吧?”
  白银紧张得绕起手指。“我当时是上了船……可,四小姐也跟去了那船上,她…她说可以帮我留在这边上学……”
  “既是如此,上学而已,以白银的脾性,他不会不同意呀?为什么要瞒他?”
  “哥哥……哥哥当然是很好的!不是哥哥的问题……”
  “那是什么?”
  白银无力低首耷脑。“总之……请你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我哥,可以吗?”
  可就冲着白银早上下的那碗面,李怀玉不敢就这么听从白连所说,见了他弟弟在这却置之不理。万一白连出了什么事,追究起来,自己有连带责任也说不定。他正欲拒绝,听到廖婉婷的声音从后传来。
  “小连,你走了吗?没走的话帮我把这套票也带给……”因意外见着李怀玉出现,廖婉婷难得脸上浮现错愕的神色。
  “怀玉……。”
  三人这样站着,谁都不知道要先做什么。
  半刻钟后,李怀玉已经跟着廖婉婷来了这新剧社楼后的一座亭子了。这个点学生基本都在上课,也没什么人。确实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怀玉,你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
  两人其实从酒席的那天之后,便没有碰过面。廖婉婷半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起怀玉。“你好像瘦了不少呀!最近怎么了?”
  怀玉自然不能把自己被诓赌钱输得一塌糊涂的事情说出去。他摇头,只敢说是演习很忙有些累罢了。
  “可是,刚刚那是白银那弟弟吧?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块?”
  “嗯……”
  也不知为何,廖婉婷今日不像平时给怀玉的感觉,她脸上没什么故作的笑容,也不像以前那样总贴着怀玉坐。两人在这无人的凉亭里,反而离得很远。廖婉婷似乎陷入某种程度的思考。她双手抱胸,歪着头,也不知看向何处。又沉默许久,忽然转头盯着怀玉的眼睛看。
  “算了,我不想兜弯子绕来绕去了。怀玉,就算你今天没来,我也打算找你好好谈谈。”
  “喔,什么事呢?”怀玉轻声问道。
  廖婉婷神色凝重。其实仔细回想,怀玉过去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点的收藏和评论评票谢谢55555
 
 
第23章 
  【酥糖】
  白银本来就不太爱听戏,根本就不想去。虽然他再三推阻,却躲不了李怀金来的软磨硬泡。他不情不愿地先回了趟家,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天都快黑了才又回来。怀金正站在天井里头,逗着那早已伤势痊愈的鹦鹉。听到鞋跟啪啪地清脆声响,他便回了头。
  李怀金见了来人,立刻眉开眼笑。“今晚只有我俩,没有旁人。只说让你修饰一番,也没让你打扮这么久呀。”
  白银则冲他一笑,又很快收回表情,板了张脸。“知道你李二爷有几分好面子,跟你一块出门,怎么能让你丢脸呢?”
  他挽着低垂的发髻,换了件紫罗兰的塔夫绸长衫,外头套了件乳白色的毛线外套,白色丝袜只包住脚踝,脚上是一双深棕色的粗跟短靴,所以露着半截小腿。肉眼可见的要了风度没要温度。那鞋跟比他平时穿的还要高,站在跟前,怀金发现他竟能跟自己平视了。而且兴许是他最近被强迫了开始饮食规律,白银那张脸明显圆润不少,被这天井里头昏暗的电灯照着,依旧看得出是白得发光。
  先不提为人,白银的相貌外在,以他的审美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除了他身上那去不掉的男性特征之外。“我就不太明白,你家那女仆子告诉我,她主子以前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这么擅长扮得花枝招展都是给谁看的?”
  怀金虽是笑脸相迎,白银听了却倒吸一口凉气。一眼瞪过去,就差把手里的包甩在他脸上。
  “……你不会说话能不能就把你那张容易犯贱的烂嘴给我闭上?实在不行,我不如现在就去里头找根针把它缝起来算了。”
  李怀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毛病,就是想跟他反着干。尤其喜欢看他生气时瞪大眼睛的模样,被白银回骂一顿也不生气了。不过白银最近并不吃他这套,那些话对他而言习惯后就不痛不痒的,权当这人只会用嘴放屁罢了。
  两人磨叽了半天,好歹赶在春山馆开戏前坐上了席。李怀金在夫子庙里头摸索了几个月,觉得这春山馆是难得一家京戏能唱得对了他味的班子。京戏本就不是南方流行的,听说是老板请了位天津的大师傅,大多戏子们也都是跟着他一块来的徒弟,有男有女。
  李怀金尤其喜欢那小生反串旦角唱的,每次都挑着那小生出场的点来听这出。几日不听甚至还有点浑身发痒。他前几日就来过一趟,却得知那小生说说生病了,得过三天才能开台。于是今天就迫不及待,本想独自前来,又见白银一副闲得发慌的样子,便把他一起拉了过来。
  他们落了座,茶房很快端来了茶水,灯也恰好黯淡了几盏。只见台上坐下了三人,两个拉京胡的,一个打鼓板,一齐响了,奏起来的过门正是西皮二六。又出来一个头戴如意身冠着斗篷、舞着剑的,便是那虞姬的扮相。后头坐着黑长胡子的霸王项羽。
  白银没听过京戏,也不感兴趣。不过当李怀金说起这虞姬是男小生的反串,他便竖起耳朵。可那小生这剑的软绵无力,并不好看。开口咿咿呀呀唱了一段“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他觉得这声音唱得沙哑,也不够甜的。周围却都是拍手叫好,连李怀金也跟着一起。
  “这嗓子,还不如我小爹唱得一半好呢。噢,就是白连他爹。”白银嘀嘀咕咕。
  怀金倒是稀奇。“我就纳闷你跟你那弟弟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原来你俩不是同母所出。”
  “不是同母又怎么样?连儿就是我亲弟弟。你跟你弟不也是两个娘胎里头冒出来的吗。”
  这话令怀金讨了个没趣。白银想起来他弟弟的事。“说到怀玉……这都大半个月了,没见他回过家,你不用去问一问情况吗?”
  李怀金摇着头,轻轻吹着托着的茶杯里漂浮的青叶。“那么大的人了,我事事操心对他没好处。”
  “事事操心?你那叫根本没有操心到该操心的地方……”
  到底说话太频繁,惹得前座听戏人不免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两人这才不再继续交谈。怀金让上的点心到了,他便把那果碟子推到白银手边。白银低头看了眼,多半是饿了,就挑起块桃酥吃了起来。
  怀金正好瞟见他吃东西的样子,便一下子再无什么心思去看台上的虞姬舞剑了。白银没注意到自己正被人盯着看,吃完桃酥,又随手拿了块鸡蛋糕。反倒是他看戏看得认真起来。那一碟分量不小的点心,很快就一干二净。最后他伸手摸了个空,怀金便笑着问他。
  “我再去叫人上一份种类不一样的吧?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去街口的点心铺子买。”
  “不…不吃,我不爱吃甜的。”
  白银口是心非的时候,就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长睫扑闪着。于是李怀金直接起身出门,没一会又拎着点心袋子回来。里头是些酥糖,有芝麻的也有花生的。他把那些酥糖一块一块都剥了糖纸,送到白银面前。见白银还无动于衷,他便捡起一块芝麻酥糖凑到白银嘴边。
  “这家酥糖我以前买过,味道还行,小江那小子能一口气吃掉十块。你尝尝?”
  白银不嗜好甜是真的,但觉得这酥糖味道不错也是真的。本来还是硬糖,没想到口感柔软,而且因为刚出的炉就被买回来,它还是有点温热的。夫子庙夜阑珊,酥糖店老板总想在这时多赚些钱养家糊口。便不辞辛苦地总会把生意做到很晚。
  见白银能吃得开心,怀金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舒坦。“我还知道不少不错的铺子和馆子,你少在家里头窝着,下次也带一起去试试看,行吗?”
  白银笑得温和,轻轻点着头。“我好歹也着南京过活了这么多年,好像还不如你这才来了几个月的人了解的多。”
  至此之前,李怀金都没有这突然产生的冲动。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想长长久久下去。希望每天都能像此刻这样舒坦。
  好像就这样能和白银共度此生也不赖。
  他发现喜欢白银。
  可白银又怎么想的呢……至少他明确地说过,自己是娶不了他的。两人虽然有了关系,可白银在床上完全不是外表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更多时候简直像被当成道具来使唤了。
  李怀金直到这出霸王别姬演完谢幕,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他甚至想过并没有规定乾元不能嫁坤泽的。虽说嫁和娶的确是两个概念,但只要对象是白银,好像是哪一种都无所谓。自己已经娶了回亲了,再嫁一回,也未尝不可……他正发着呆,被白银又摇摇晃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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