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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2-22 08:55:27  作者:一天八杯水
厨房的刀架上空了一处,缺的正是这一把。
 
 
 
这是游览的终点,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观看的必要。
 
 
 
靳摇枝垂头看着脚边的刀具,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失落将她包裹,她被困在茧中,却没有破茧的能力。
 
 
 
她好像没能找到林氤留下的礼物。
 
 
 
也或许这艘船,亦或是漫漫时空,并不允许林氤留下变换的痕迹。
 
 
 
这种假设实属不妙,极可能意味着,她们根本不能改变未来。
 
 
 
其实崔所思没有烟瘾,但在这几天里,她手中抖落的烟灰越来越多,明明也不知道能挽回些什么,却又抱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奢想。
 
 
 
崔所思又想抽烟了,她看着靳摇枝走神的模样,莫名觉得,眼前人好像一只淋了雨的猫。
 
 
 
靳摇枝身上那点疏远劲彻底没了,这些年和她置气时的硬骨头也没了,却又不止软化那么简单,而是湿淋淋的,像被泡在暴雨下,看起来很可怜。
 
和这艘船一样,泡满了看不见的水。
 
 
 
“我出去站一会。”崔所思没有伞,做不了帮忙挡雨的好心人,但她认为,此时的靳摇枝需要静一静。
 
 
 
待崔所思离开,靳摇枝几乎将船长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搬动了一遍。
 
 
 
她变得急躁又莽撞,甚至没有心思将东西完完全全归位,这么失礼的事,她这辈子只做过这一次。
 
 
 
就在翻找到绝望之时,她心惊肉跳地想起来,她和林氤玩过一个找物件的游戏。
 
 
 
那时她和林氤刚赚到一些钱,便商量着买下了湖畔的别墅,那是她和林氤多年未变的家。
 
 
 
林氤知道她一贯不喜欢交际,所以请人登门这一环节,早被排除在计划之外。
 
 
 
搬迁那日,她和林氤像是重返十来岁,她从未有过的憧憬随着拉开的礼花撞出心口。
 
 
 
两人在飞洒的亮片和彩纸中来回闪躲,然而各自在屋中藏下一样东西,谁先找到,便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不论提什么要求,皆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得不说,在一起后,林氤和靳摇枝时不时便会玩这类一方有着绝对权力的游戏,就好比她们在酒吧相识那次。
 
 
 
只不过在相识日时,绝对控制权在外人身上,而在后来玩过的每一轮游戏里,命令者只能是她们之中的一个。
 
 
 
这样暧昧得近似调情的游戏,靳摇枝难以抗拒,她常常故意输掉,借之挖掘林氤深藏的另一面。
 
在这种事情上“输”并不寒碜,尤其她自认为,自己才是实际把控者。
 
 
 
唯有在要求她履行任何诺言时,林氤才会像当初在台上敲鼓时那样,带着危险的气息,野而蛮横,蓄欲待发。
 
 
 
所以当林氤提出,当次规则是找物件时,靳摇枝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就算她明知,自己根本藏不好东西,而林氤也正如她本人一般,总能将东西埋得极深。
 
 
 
那天,林氤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沉在鱼缸底部的戒指,而靳摇枝久久没能找到对方所藏的东西。
 
 
 
游戏里,两人事先都不知道,对方藏的是什么。
 
 
 
林氤不慌不忙:“你再找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结束。”
 
 
 
“给个提示?”靳摇枝打量林氤神色。
 
 
 
林氤只说:“它会动。”
 
 
 
最后靳摇枝在埋埋的针织围脖下,找到了另一枚款式不同的戒指。
 
 
 
没想到她和林氤一样,都打算在迁居日向对方求婚。
 
 
 
她们的告白始于埋埋,求婚也始于埋埋。
 
 
 
小白猫什么也不懂,被抱起时一脚蹬上靳摇枝的肩,一溜烟跑远了。
 
 
 
靳摇枝追了上去,追猫,也追戒指。
 
--------------------
 
 
 
 
第34章 第 34 章
 
 
51
 
那些年的回忆,越是甜蜜,越像刀斧。
 
 
 
只是在那些过去,所有的亲密都和欲/望密不可分,靳摇枝眼里所见太过单一,就连两人间堂而皇之的爱意,也当是调情戏码。
 
 
 
在那个时候,她们心与心的距离,其实不过就差了一毫厘。
 
 
 
此时从回忆脱身,靳摇枝不由得蹲身捂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和林氤的过去,有着难以言说的热烈。
 
好热烈,好热烈。
 
 
 
门外,崔所思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东西。”
 
 
 
靳摇枝冷静了些许,却还是蹲在地上,掩着发红的眼说:“我不知道。”
 
 
 
她压根不清楚林氤给她留了什么,只敢笃定,那样东西一定在船长室里。
 
 
 
就和上次的找物游戏一样,林氤目的明确,所藏之物、所藏之处绝不多余,而这一次的关键,明显就是这间船长室。
 
 
 
崔所思一时无言,她养靳摇枝多年,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狼狈。
 
 
 
这些年她们虽然接触不多,但她自认为,她从未亏待过靳摇枝。
 
只是靳摇枝从不会主动向她讨要东西,她对靳摇枝的优待,完全是单方面硬塞。
 
 
 
如今靳摇枝却在崔所思面前,跪在地上一寸寸地摸地毯,而后干脆把地毯掀了,找木板上有无落下东西。
 
 
 
可惜很显然,别说东西,连印记都没有。
 
 
 
林氤是会藏的,她必不会把事情做得太明显,尤其此间还是船长室。
 
但她同样也不会做得太过隐蔽,她本质是要瞒住船员,而不是要死死瞒着靳摇枝。
 
 
 
靳摇枝摸找了满地,两手都已沾满灰尘,却毫不在意。她目光一定,转而拉开书桌的抽屉,在里面的顶部一寸寸摸。
 
 
 
在指腹碰到一处难以在心里描摹的痕迹时,她连手臂都在打颤,手指猛地一收,生怕把那点痕迹摸没了。
 
 
 
靳摇枝矮身仰视,又拿手机打起手电筒,终于在这无人留意的角落,找到了一块拇指大的刻痕。
 
 
 
刻痕是小猫肉垫的形状。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林氤还是喜欢把“宝”压在埋埋身上,不论是在她们生命中的哪一个转点。
 
 
 
靳摇枝的教养差点毁于一旦,险些痛骂出口,不知林氤如何敢确保,这些年船上的桌椅不会更换。
 
 
 
随之,无边的惊喜将她心头阴霾全部扫空,瞬间加急的心跳差点让她晕厥过去。
 
那些一直不敢敲定的未来,隐隐约约又有了盼头。
 
 
 
靳摇枝冷静下来,心想是了,林氤两次登船,自然知道桌椅有没有更换过。
 
 
 
“找到了?”崔所思问。
 
 
 
“找到了。”靳摇枝沙哑回答,一遍又一遍地摩挲那个痕迹,回神时已是热泪盈眶。
 
 
 
崔所思走近,也跟着蹲在桌边朝抽屉里部打量,诧异问:“那是什么。”
 
 
 
打从来到M城起,靳摇枝的情绪一直不改低落,这会她竟笑了,不答反问:“小姨,有没有养过猫。”
 
 
 
“没有。”崔所思不养动物,她没有多余的精力,也很难将死去的感情寄托出去。
 
 
 
靳摇枝收回手,定定看了那印记一阵,最后逼迫着自己转移目光,狠下心将抽屉合上。
 
她慢声说:“我养了一只猫,不能让它一个人待在家里,我该回去了。”
 
 
 
“家里不是还有另一位?”崔所思问。
 
 
 
靳摇枝站起身,慢腾腾拂开手上的灰尘,“林氤总有自己的事要做。”
 
 
 
崔所思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就放松下来了,松懈得彻彻底底,好像再无挂虑。
 
她甚至担心,靳摇枝是不是疯了。
 
 
 
靳摇枝哪能注意不到崔所思眼里的挂虑,她从口袋里取出湿巾,慢吞吞地擦了掌心,眼里是连自己也料想不到的柔情。
 
她擦着手,一边说:“抽屉里的,是林氤留给我的东西,走吧小姨,再耐心等等。”
 
 
 
崔所思想,假设靳摇枝和林氤一辈子不说,她大概一辈子都解不开心里的谜题。
 
不过她等就是了,一辈子很长,她还有许多时间。
 
 
 
离开港口,车沿着原路返回南郊。
 
 
 
来时靳摇枝只带了个登机箱,回去亦然,她迫不及待想回到林氤的身边,等着对方再度睁眼。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高空飞行,亢奋过后,靳摇枝困得极快,头一歪竟就睡着了。
 
 
 
这一路她几乎都是睡着度过的,直到空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她才睁眼醒来。
 
 
 
在去M城前,靳摇枝将车停在了停车场的某一处,如今走出航空楼,迷迷瞪瞪地兜转了好几圈,她才想起车的具体位置。
 
 
 
一路飞驰,她好想林氤,也出乎意料地格外想念埋埋,她想,卧室的门可以不必关上,以后任由小猫进出。
 
 
 
等绿灯的间隙,靳摇枝给林氤发了信息,不论对方此时能不能看到。
 
「我回来了。」
 
 
 
消息如沉大海,没有回应,但这完全在靳摇枝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沮丧。
 
 
 
她以前常听人说,热恋的爱人连一秒都不愿分开,只目光错开的数秒间,思念就能在胸口发酵。
 
没想到的是,在一起七年,她竟还能陷入热恋。
 
 
 
到家的一刻,远处一个白影飞蹿靠近。
 
埋埋叫得格外嗲,哼哼唧唧地绕着靳摇枝的腿转了数圈。
 
 
 
靳摇枝俯身抓了一把它的尾巴,在打理了猫砂盆后,便轻脚走上卧室。
 
 
 
那个占据她心头良多的人,如今还陷在柔软的被褥中,依旧没有任何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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