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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花笼鹤(古代架空)——晚来烟

时间:2023-12-22 08:59:22  作者:晚来烟
  “哈哈!”桓煜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反应太可爱了!”
  鹤青听罢,立刻收住表情。恢复往日严肃的神情,鹤青开口道:“不知殿下可知,太后娘娘如今身在何处。”
  “中宫夜宴,想必太后娘娘已经抵达。”
  “多谢殿下告知。”
  鹤青谢过太子,转身便要前往中宫。
  “慢着。”太子举起手中折扇勾住鹤青的衣领,“本宫正好也去赴宴,不如捎你一程?”
  “多谢殿下好意,奴才还是自己过去吧。”
  “你若是现在走过去宴会肯定都要开始了,届时宫门紧闭,你可就进不去了。”
  桓煜“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饶有兴致地看着鹤青的反应:鹤青是个清冷美人,但下意识的反应却可爱的很。
  “别纠结了。”桓煜将鹤青推到轿辇边,掀开车帘请鹤青进去。
  太子做到这个地步了,鹤青也不能拒绝。坐到最外边,等候启程。
  一路无话,狭小的空间内,只有彼此绵长的呼吸声。直到中宫门前,鹤青才松了口气。
  “奴才还要去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就不叨扰太子殿下了。”鹤青简单行礼道谢,随即跳下了轿辇。
  调拨了数位宫女太监来中宫布置准备,还邀请了满朝文武参宴。梁朝建国后的第一个十年,更是前朝覆灭的第一个十年。
  原来已经家破人亡十年了啊!
  鹤青无助地走向太后,跪倒在她身边。
  见鹤青情绪不对劲,郑姣摸着鹤青的脑袋安慰道:“既然告了假就别来了,免的触景生情。”
  鹤青拼命地摇头,他当然不能有任何松懈。即便今年出不了宫,等到年底大赦的时候他还有机会。
  他在宫中离了太后什么也不是,只能把出宫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太后身上。
  豆大的泪珠掉落在地板上,郑姣看了也是心疼不已。
  “你一哭可就不好看了。”郑姣用指腹抹去鹤青脸颊上的泪水,接着解释道:“哀家说让你出宫,自然不会食言。只不过你侍候哀家十年了,哀家不能亏待了你。既然你来了,那便随哀家去见一见你以后的家人吧。”
  以后的家人?鹤青瞪大眼睛看向太后,含泪的眼中充满疑惑与不解。
  不等鹤青反应过来,他便被宫女带去内殿洗漱更衣。
  一番梳洗打扮后,鹤青被几个宫女围着,服侍他穿上了华服,戴上了玉冠。
  稍一打扮,鹤青望着镜中贵气的自己,忍不住想起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雍容华贵,不可一世。
  “梳洗打扮好了?”门外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声音爽朗干练,一听便知道是个性格豪爽的女子。
  不出鹤青所料,门外是平阳侯荣格。
  早就听说荣格乃女流之辈,凭借显赫战功跻身王侯之列,带领荣家从一个小氏族逐渐发展壮大。
  “以后,我就是你长姐了!”荣格张开胳膊,兄弟似的搭上鹤青的肩膀。
  “长姐?!”鹤青倍感震惊,“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荣家的次子,我荣格的亲弟弟荣鹤!”
  荣格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鹤青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太后不让我出宫是另有打算吗,让侯爷认我为弟弟,究竟是为何?
  “腰杆挺起来!”荣格拍了拍鹤青的背,提醒道:“你现在是荣家足不出户、体弱多病的次子,不是太后身边的内侍官!”
  即便鹤青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该配合还是得配合。
  鹤青挽着荣格重新出现在宴会上,几乎成为全场的焦点。
  “早就听说平阳侯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
  “可不是嘛,现在应该是身体好些了,早几年那病得厉害呢!”
  “……”
  几个大臣聊着荣府的事,鹤青也是好奇,侧着身子想要听些。
  不料他这点心思全被荣格看穿,只听她压着嗓音道:“我的确有个弟弟,但是他几年前就病死了。”
  “侯爷节哀。”鹤青坐直身子,小声道歉道:“奴才……我不知道令弟的事。”
  “无妨,我弟弟死后秘不发丧,很少人知道他死了。”荣格犀利的眼神瞪着鹤青,强调道:“说了多少次了,以后叫长姐!”
  “是,长姐!”鹤青立马改口道。
  此刻钟鼓楼敲响古铜钟,钟声毕,就听太监捏起嗓子喊道:“皇帝驾到!”
  梁朝皇帝桓硕,三年前登基称帝,立独子桓煜为太子,现在基本上是隐退的状态。
  朝中大事几乎交由丞相打理,桓硕这个皇帝硬生生当成了闲散王爷。
  不少人揣测,估计没两年,皇帝就会荣登太上皇,太子成为新皇。
  但也有少数追随先帝的老臣是支持靖王桓襄,毕竟先帝在时很看重这个小儿子。
  无论最后谁当皇帝,梁朝都避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都平身吧。”桓硕坐上龙椅,一挥衣袖,宣布道:“建国十载,普天同庆,诸位也别拘束着,尽管放开玩乐。”
  要说桓硕不怎么管理朝政是不假,但他却不失为德仁之君,对待官员如此,对待天下百姓亦是如此。
  凡是宫宴,众人皆一改往日的古板,都是放开了吃喝,尽情地享乐。
  并不是奢靡,而是真真正正的君与臣与民同乐。
  “不准喝酒!”荣格打掉鹤青手中的酒盏,立正言辞道:“荣鹤体弱多病,怎么可能喝酒!”
  “那我吃菜吧。”
  鹤青睡了一天没吃东西,看着桌上充满食欲的辣菜,伸出筷子就要夹。
  还没夹上,筷子又被荣格夹住了,“也不能吃辣的食物!”
  “那我……”
  鹤青正头疼,突然面前端来一盘蒸点。香甜的气味直钻鹤青的鼻子,这让鹤青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公子先吃这个吧,一会属下再给您送其他的菜。”
  送点心的是一个侍卫打扮的蒙面男子,鹤青有些疑惑地望向荣格。
  “这是荣鹤的贴身侍卫阿绍。”
  鹤青朝阿绍点头致谢,“多谢了。”
  “公子不必言谢,都是属下该做的。”
  直至现在,鹤青都很是恍惚。莫名其妙地成为平阳侯府的公子,突然被人围着照顾,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大梦总有醒的时候,太后的一声“有要事宣布”直接把鹤青从梦境拉回现实。
 
 
第3章 一道圣旨赐姻缘
  “诸位,哀家有一要事宣布。”
  太后发话,殿前歌舞暂歇,四处游走的大臣也都纷纷坐好,洗耳恭听。
  “皇帝陛下。”郑姣朝桓硕屈膝行礼,客气道:“我儿桓襄已年过三载,也是时候娶亲了。”
  一听这话,桓煜抬头,意味深长地望向太后:挑在这个时候给桓襄说亲,他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能入郑太后的眼。
  桓硕倒没有提防之心,乐呵呵道:“桓襄娶亲,那可是大喜之事。朕记得,几个弟弟中,就桓襄没有娶亲了。”
  郑姣也笑着回应道:“那可不,之前是没有遇到心仪之人,现在有了心仪之人,自然想向陛下请个恩典,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
  太后话音刚落,桓襄主动起身,跪在大殿中央,发自肺腑道:“皇弟心仪荣家公子许久,还请陛下赐婚!”
  桓襄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包括鹤青都傻了眼。唯独荣格端坐在桌前,一副了然的模样。
  “他要娶的荣家公子,是我?”鹤青拽了拽荣格的衣袖小声问道。
  “那不然呢,难不成还是我?”荣格打掉鹤青拽她衣袖的手,让他一会找时机上前谢恩。
  “荣家公子,朕记得荣鹤久病缠身,不知道现在病情可好转了?”
  “多谢陛下关心!”荣格起身,拉着鹤青直奔殿前,“微臣的弟弟身体已经大好。”
  鹤青被太后养在深宫鲜有人知,而荣鹤久病居家更是无人见过其真容。当鹤青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众人皆感叹荣家公子的姿色,却无人想到他曾是太后身边的内侍官。
  看到鹤青的那一刻,桓襄也与在场众人反应一致。要不是看到他身边的荣格,桓襄甚至以为是鹤青胆大包天,攀龙附凤的心思都打到他的头上来了。
  不过他娶的是平阳侯府荣公子这个身份,至于荣鹤是什么样的人,他根本就不在乎。
  “快些起来!”桓襄走到鹤青身边亲自扶他起来。这温柔耐心的模样与之前的冷眼相待简直判若两人。
  鹤青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太后和桓襄是想与平阳侯府结亲。直接娶平阳侯自然会引得陛下猜忌,但娶一个病怏怏的公子,那自然皆大欢喜。
  “好!”荣硕拍手赞叹道:“我桓氏子弟都是痴情男儿,今天朕做主,定给你二人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
  “多谢陛下恩典。”桓襄拉着鹤青的衣袖,示意他跪下谢恩。
  鹤青一同跪下,两人朝皇帝磕了头,这婚姻算是定上了。
  结亲只不过是一场小插曲,很快退至殿外的舞女乐师纷纷入内。歌舞升平,群臣纷纷跑到靖王和平阳侯身边敬酒祝福。
  荣格替鹤青挡了不少酒,最后整个人醉乎乎地趴在桌上,根本就不想动弹。
  “长姐你喝多了,我送您回去?”鹤青抱住荣格的胳膊,轻声道。
  “送我回去干嘛,送你未来的夫君回去!”荣格指向坐在高位的桓襄,带着醉意道:“他也喝了不少,哈哈哈,不知道是要娶亲了高兴,还是娶了个不喜欢的在和闷酒!”
  “那他喜欢谁啊?”鹤青好奇地问道。桓襄厌恶他,他心里是清楚的。一提到桓襄真心喜欢谁,鹤青难得想要八卦一次。
  “我哪个知道!”荣格敲着鹤青的脑袋道:“他跟我弟弟见都没见过,喜欢就怪了!”
  “啊,这样。”鹤青捂着被敲的脑门,心想道:他跟荣鹤都没见过,还要装作喜欢的模样,真的是……
  “发什么愣!”荣格嫌弃道:“你快去桓襄身边,免得有人质疑你们的感情!”
  荣格不断催促,鹤青只能硬着头皮跑到桓襄身边坐着。
  虽说两人同桌而坐,但鹤青还是很有规矩的留出空隙,能不挨着就尽量不挨着。
  “靠过来点!”桓襄也醉的不轻,拉着鹤青的衣领就把他往身边拽。
  “逢场作戏你就给我好好做!”桓襄警告道:“免得外人看来是我桓襄强取豪夺。”
  “是。”
  鹤青紧贴桓襄而坐,即便隔着几层布料,鹤青都能感觉到桓襄炙热的体温。
  很难想象,他以后要以荣鹤这个身份嫁给靖王,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碰!”酒盏相碰传来的清脆声让鹤青收回思绪抬头看向来者。
  “侄儿恭贺皇叔娶亲。”桓煜双手端着酒盏,朝桓襄一拜。
  桓襄单手拿起桌上的酒盏同桓煜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多谢祝贺。”桓襄搂过鹤青,接着道:“他日成亲,定当不忘邀请太子殿下。”
  “好啊。”桓煜扬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鹤青道:“盛情难却,侄儿自然不会缺席。”
  即便不喜鹤青,桓襄也不乐意桓煜色眯眯地盯着鹤青看。再怎么说鹤青是他的人,被一个外人觊觎,桓襄心里很是不爽。
  桓襄搂着鹤青胳膊的手不断收紧,直到鹤青小声喊“疼”,这才放开了他。
  “以后你就是我桓襄的人,别到处沾花惹草。”桓襄冷冰冰道。
  “我不会。”
  鹤青嘴上说着,心中却不断编排桓襄。
  酒过三巡,荣格算是喝不动了。她让阿绍替他挡掉官员的敬酒,撑着桌子独自离开。
  “春夜露重,侯爷莫要着凉。”
  一件温暖的披风盖到荣格身上,荣格也不矫情,直接收拢起披风,将自己包裹其中。
  “是巧合吗?”荣格带着哭腔道:“太后身边的鹤青,他真的跟鹤儿很像!鹤儿要是还在,身形、外貌、举止,应该与鹤青无二!”
  荣格说到后面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丞相宋枝涯蹲在荣格身后,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都怪我,常年出征在外,一直忽视了鹤儿。听说鹤儿临死之前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我却……”
  在外人面前,荣格再铮铮铁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荣格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难得显现出小女人的一面。
  宋枝涯将荣格搂在怀里,轻声抚慰道:“荣鹤弟弟的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人各有命……”
  “什么不放在心上!”荣格一把推开宋枝涯,脸上带着愠怒,“那是我弟弟!”
  荣格一声吼吓住了宋枝涯,一时间,宋枝涯略显无措。
  “长姐。”鹤青从树丛钻出,像只小白兔窜到荣格的身边,可怜巴巴道:“宴会结束了,太后说我现在是荣府的人,不让我留在宫里,还请长姐带我回家。”
  荣格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恢复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确实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坐我的马车回去吧。”宋枝涯自告奋勇道:“你今晚喝了不少的酒,一个人骑马回去太危险了。”
  面对宋枝涯热情,荣格略显不上心,冷冰冰道:“不必了,我跟鹤青的马车回去就好。”
  “那好,路上小心。”宋枝涯握着荣格的手迟迟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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