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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古代架空)——岛里天下

时间:2023-12-22 09:01:26  作者:岛里天下
  “小公子穿上这料子定然好看,秋里赏菊穿上这么一身去,在人群里必然出彩。”
  桃榆面上带笑,对于这些伙计的好听话他早就免疫了。
  如今可早不是被铺子里伙计几句话便说的心花怒放而掏空荷包的傻哥儿了,来这布行,他可是谨慎得很。
  时新货又是紫色系,触手尚可,虽不是什么丝绸,但这缎子一匹的价格定也不会低于三五两。
  要是买上两匹,那自己还不得花光存款再给他阿祖打上几个月的工啊。
  即便是觉得这新料子确实好看,他也警醒得很,一点没忘自己来的目的。
  正当他要就着制作工艺和材质扎染问一嘴纺娘的事儿,忽然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霍戍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包起来吧。”
  桃榆和伙计都楞了一下,两人皆然看向了一旁的像是做了摆设的人。
  桃榆正想开口,伙计却也是灵光的很,当即晓得了大主顾在哪儿,先他连忙道:“郎君说的是都要么?那这三匹料子我都给包上。”
  霍戍点了下头。
  伙计登时跟过年了一般:“郎君当真好眼光,我这就去给包整好。”
  桃榆赶紧拉住伙计的衣角,赔笑道:“不必,不必,我大哥说笑的。我们再看看。”
  他回头瞪了霍戍一眼,示意他赶紧把话收回去。
  霍戍却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从腰上取下荷包:“多少钱。”
  “新货一匹五两,三匹一起买便算您十四两八。”
  霍戍拿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伙计小哥儿生怕人反悔,连忙收起了银子:“我这就去给您置换零钱!”
  “不必。”
  霍戍道:“剩下的便做你的赏钱,我同你打听个人。”
  伙计小哥儿闻言更是高兴了,连连道:“郎君您且说便是,我在布行也许久了,识得不少人。”
  霍戍同桃榆使了个眼色。
  桃榆心都凉了半截,看着伙计已经把银子妥妥的收了起来,他扯出了个笑容。
  随后才道:“想同您打听个纺织娘,叫吴怜荷。”
  小哥儿闻言想了想:“不知小公子说的可是吴三娘子,我们后纺里只有一个姓吴的,大家都喊她三娘,只是我不晓得她全名。”
  “三娘的纺织技艺高,很得掌柜的赏识,只是她少有见人,先时还有不少客人问喜欢的布匹的纺织娘是谁,想见上一面三娘都给拒了。掌柜的也晓得她的性子,也便依她不接应客人。”
  “郎君和小公子想要见她,兴许她也不会出来见客。”
  霍戍从身上取出信物:“把这个给她看,来不来看她自己。”
  伙计把簪子小心的接了过去:“诶,好。二位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可还需要些别的茶水果子?我叫人送进来。”
  “随意送点就可以。”
  桃榆道了一声,看着人出去以后,他赶忙看向霍戍:“你干嘛呀,一下子买那么多布,不是过来找人的么。”
  “若不买东西,这些人怎会尽心帮着办事。”
  霍戍不甚在意:“喜欢便买。”
  桃榆咬了咬牙:“你晓不晓得一石粮食才卖得上一二两银子,村野寻常人家娶一门亲紧凑点的也不过花费二三十两。”
  他暗暗嘀咕了一句:“你倒是行,遣人办个事花掉一半老婆本儿。”
  “那不是还有一半么。”
  桃榆一时语塞,瞧着霍戍一脸泰然自若,好似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一般。
  他吸了口气,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左右不是花费的自己的银钱,把钱花完打一辈子光棍整好。
  霍戍瞧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有些好笑,他挑眉:“怎么,尤家娶你是给的这么多?”
  “胡说什么,没给呢!”
  “噢,那你爹娘是准备要这么多了?”
  “才没有!”
  “那是准备要多少?”
  桃榆叠起了眉头:“霍戍!”
  霍戍偏头,看着小哥儿拧着眉头瞪着他,都直呼其名了,看来是真的生了气。
  每次说到尤凌霄的事情就真生气,呵。
  他默了默闭上了嘴,没再继续调侃。
  过了一会儿。
  “我就是问问行情,如此也不至于被宰。”
  桃榆别开头不看霍戍,没好气道:“你那样子,谁敢宰你啊。”
  “未可知,贪心壮人胆。”
  桃榆小声嘀咕道:“都没个正经营生,要宰人的都提不起主意宰。”
  霍戍闻言看了桃榆一眼。
  桃榆感受到后脑勺的目光,自觉话说得有点失礼过了,默默缩了缩脖子。
  正当两人静默之际,屋门突然急匆匆的从外头被推了开。
 
 
第16章 
  “长岁!”
  门豁然推开,闯进来个二十余岁的女子,因急促奔跑,双颊一阵潮红。
  双方见到时,明显都顿了一下。
  “吴三姐姐。”
  桃榆站起身,轻声唤了一句,怕吴怜荷认不出他来,本欲要自行介绍,不想吴怜荷却挤出了个笑,唤了他一声:“桃、桃哥儿。”
  “吴三姐姐还认得我?”
  “怎会不认得,你和小时候生得一样好看。”
  虽是同乡久别重逢,当多叙旧几句,可时下吴怜荷的心思全数的系在了赵长岁身上,她急忙举出簪子:“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
  问话间,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桃榆见状上前先把门给关上。
  他同吴怜荷介绍了一旁的霍戍:“这是长岁哥的袍泽,是他特地从北边把簪子带回来的。”
  吴怜荷进屋就看到了霍戍,她原本还以为是赵长岁回来了,可近了一眼便发觉了不是他。
  她心中隐隐有不安,再听闻纪桃榆的介绍时,吴怜荷的心登时便坠入了冰窖里,眼眶肉眼可见起了泪花。
  总算是见到了赵长岁心心念念的人,霍戍也站了起来,他打量了吴怜荷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簪子上:
  “这是他上下战场都会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临死前,他让我带回来。如今既物归原主,我也算是不负所托。”
  吴怜荷闻言定定的看着霍戍,忽而仰头看了一眼天,不让把眼眶里快要汹涌而出的泪水滑下去,她捏着簪子的手指发紧,几欲掐断簪子。
  静默了好一会儿,疏忽笑出了声,随之眼泪也再受不住控制的从脸上直线滑落。
  “这么些年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把我忘了。”
  霍戍见此眉头微簇:  “不,北域八年,他一天都不曾忘过,直到他合眼。”
  吴怜荷看着霍戍冷肃的脸,耳边是他没有什么起伏语调的话,好似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越是如此,她心里却愈发的安心,因为无法不去相信他所说都是真的。
  “他没有忘记过我就好,就好。”
  吴怜荷笑道:“如此我这些年也便值了,不似是笑话。”
  桃榆虽未曾身临其境过这样的感情,见吴怜荷如此,也是颇为动容。
  他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吴三姐姐,坐会儿吧。”
  吴怜荷依言坐下。
  “当初吴三姐姐和家里起了龃龉,难道就是因为长岁哥么?”
  桃榆倒了一杯茶,轻轻同吴怜荷递了过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错,当年长岁哥受征,我本想攒钱替他捐了徭役钱,也免千里迢迢赴役。可惜手头的钱不够,同家里人借钱也没有借到,反倒是叫家里人晓得了我和他的事情。”
  吴家并不同意两人在一起,赵家本身清贫也就算了,只要男人上进肯干日子也总是会好起来的。
  只可惜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父亲,长年累月的要供养着还得花费不少医药钱,依照吴家的家境,完全可以同吴怜荷寻个日子不错的人家,自是不愿意女儿受苦。
  晓得赵长岁要去服役,吴家想着正是两人断了的好机会,哪里肯借钱给女儿补贴赵家。
  后来赵长岁远赴北域,吴家转头便张罗着给吴怜荷说亲事。
  可惜两人早已经私定终身,吴怜荷非赵长岁不嫁,扬言要等他回来,和家里人闹了好几回。
  吴家人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甚至还想饿吴怜荷几天逼她就范,不想吴怜荷性子刚烈,硬是饿死也不愿意。
  到底是亲生的孩子,家里人做这一切的初衷也不过是想让孩子过的好些,没想把人逼死,也只能依了她。
  “既是如此,那吴三姐姐作何离开了村里,且还对外说去了山上。若明言说是和赵家定了亲,要等长岁哥回来,村里人也不会闲话,反倒是会觉着姐姐忠贞。”
  吴怜荷看向桃榆,直言道:“因为我怀了长岁的孩子。”
  桃榆睁大了眼,饶是霍戍冷静,也是眉心一紧。
  霍戍本想径直问孩子今下在哪里,衣角却被扯了一下。
  桃榆担心孩子已经没有了,霍戍说话又直接,只怕一句话惹人伤心事,示意他先别问。
  好在是吴怜荷接着便说出了两人的疑虑,道:“我尚未婚配便有了孩子,留在家里只会让家里人蒙羞,爹娘兄长心疼我,把我送到了城里来养着。”
  霍戍听闻至此,偏头看了桃榆一眼,见他没再制止,这才问道:“孩子在哪儿?”
  吴怜荷对霍戍挺是尊敬,并未有所隐瞒:“现在和我住在一块儿,孩子大了我便送去了私塾里,白日我在坊里做事,下工了他也整好差不多下学。”
  桃榆听得吃惊,又不由得怜惜吴怜荷:“这些年吴三姐姐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也太不容易了。”
  “都过去了,幸得有点手艺在身上,布行掌柜赏识,这两年日子过得不算拮据。倒是早两年不曾做工难些,全凭家里扶持着。”
  说着吴怜荷也叹息:“前些年拖累家里,我心中也是愧疚。”
  好不易见着同乡,吴怜荷不免问:“元娘子一切可还好,先前听闻赵伯父去世,其实合该带着孩子回去看望一场,可惜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只怕是给老人家徒惹些是非。”
  桃榆望向霍戍:“元娘子已经认霍戍大哥做了义子,往后有霍大哥照顾元娘子,吴三姐姐不必担心。”
  吴怜荷闻言不免也是眼前闪过一抹光:“那太好了!我不能给长辈尽孝,时常也心中不安,如今既有人照看长辈,也就安心了。”
  霍戍点了点头,道:“我能不能见见孩子。”
  “霍大哥千里迢迢送长岁的信物回来,又费尽心思寻到我,我感激不尽,理应让大哥见见孩子。”
  “说来,现在孩子还当叫大哥一声叔伯才是。”
  话毕,吴怜荷又为难道:“只是今日孩子在私塾,我这头又走不开,霍大哥若是不介意,可五日后孩子休沐到城中一聚,届时我也可买些菜食答谢一场。”
  霍戍应了一声:“好。”
  “吴三娘子,您这头忙完了么?”
  门外忽而响起了扣门声:“后纺的织娘要您去看看新丝线,掌柜的一会儿要来。”
  吴怜荷张了张嘴,想让门外的人别再这时候烦扰,可这份营生对她的要紧却使她不能有半分任性,哪怕是在得知自己丈夫没了这一刻。
  丈夫离世已成定局,可孩子还要养大,日子却依旧得过下去。
  “这就来。”
  吴怜荷深洗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她歉意的看向霍戍和纪桃榆:“霍大哥,桃哥儿,坊里忙有些走不开,实在是对不住。”
  桃榆连忙道:“坊里的事情要紧,吴三姐姐,你去忙吧。”
  吴怜荷点了点头,匆匆整理好情绪,从旁侧架子上取了张纸落了几笔字:“霍大哥,这是我现在的住址,还请您届时一定要来,我想让孩子见见您。”
  霍戍扫了一眼纸收了下来:“好。”
  吴怜荷又看向手里一直紧握着的东西:“这根簪子……”
  霍戍道:“物归原主。”
  吴怜荷点了点头,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抚过簪头,心中的那点微末的指望,终于还是在这日都化作了齑粉。
  她觉得眼前有一重黑影,使得自己浑身发颤,然则却并没有过多的时间伤痛。
  吴怜荷转身深吸了口气,将海棠簪插回了发髻上。
  临出门前,用手巾擦了擦眼睛,整理了一番仪容同屋里的人行了个礼才开门离开。
  吴怜荷走了许久,桃榆还站在门口迟迟有些回不过神来。
  “没想到事情的始末竟然是这样,这世间负心人比比皆是,难得有此忠贞不渝的感情。”
  他心中感慨良多:“只是吴三姐姐等了那么多年,好不易等到消息,竟也不能当即伤心痛哭一场,还得维持着心绪做工,未免也太苦了。”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想要糊口,自然什么都没有营生要紧。
  即便是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也还得拖着一副无事的面孔过日子。
  他回头看着霍戍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他忍不住道:“霍大哥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容么?”
  “有。只不过这般丧夫丧子的女子夫郎在北域比比皆是,我自小看着过来,只道是寻常。”
  沙场上每倒下一道躯体,后头便是好多个小家的血泪,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是毁在了他的手上。
  他不否认自己的心肠早已经比旁人硬,若是他心软,自己也便早就骨枯黄土。
  桃榆一时间觉得自己也太多话了,想着霍戍出身在动荡的北域,自己还说这些,心里不免愧疚。
  霍戍却并未计较,他眸光有些放远,心里忽然像是轻了一块。
  他端起茶迎窗洒在了地上:“你交待的事情我都办完了,足可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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