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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古代架空)——岛里天下

时间:2023-12-22 09:01:26  作者:岛里天下
  他单手圈住桃榆,神色一变,他没想惹桃榆哭的。
  霍戍把地上的伞给捡了起来,遮在桃榆头顶。
  “别哭。”
  霍戍轻轻拍着桃榆的背,安抚着怀里的人:“我就是来接你的。”
  桃榆没应话,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霍戍怕桃榆淋湿了着凉,微矮身将人抱了进去。
  回到屋里,桃榆哭得还是有些抑制不住。
  霍戍把打湿的外衣脱了,取了张布襟给桃榆擦了擦头发和脸。
  随后又将人抱回了怀里,看着人发红的鼻尖和眼睛,连浓密的睫毛都打湿黏在了一起,他不免后悔方才同他说那些话。
  “不要哭,你这样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戍低头嘴唇贴了贴着桃榆的眼睑,他的脸颊是凉的,眼睛却在发热,泪水也咸丝丝的。
  “我从没有不想和你要孩子,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霍戍徐徐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北域你身体不舒服那天晚上么?”
  桃榆闻言眨了眨眼睛,他攀住霍戍的身体在他腿上坐直了些。
  “大夫说只是天高气燥有些上火,不只是这样么?”
  “那次确只是上火。”
  “但送大夫离开的时候,他同我说你身体孱弱,不易生育。”
  霍戍说到此处眉心发紧:“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当时出门在外,不想你徒增烦恼。”
  桃榆楞了楞,他一直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的,打小阿祖也告诉他什么要注意,什么要当心,他也都记着。
  可是他从未告诉过他自己还有此番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明白。
  彼时他未曾成亲,自也不必考虑这些。
  但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时,他还是有些不太消化得了。
  他抓着霍戍的胳膊:“大夫怎么说,他说是不能有孩子,还是如何?”
  “只是说不易生产。”
  霍戍如是解释,未再隐瞒分毫。
  桃榆眉头却不见散开。
  “我去问问阿祖,让他给我看看脉。”
  霍戍却抱着桃榆没松手:“你昨晚便没怎么睡好,不急着一时。”
  桃榆闻言抿了抿嘴,心中不安,此时倒也听霍戍的话没有再急着找黄引生。
  他转贴着霍戍的胸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
  “你在气头上,我若说这些,你承受得了么。”
  桃榆微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弱:“对不起。”
  “我不该同你说昨天那些话的。我害怕你走,你要是离开了,我肯定就再找不到了。”
  霍戍顺了顺桃榆的头发:“不会。”
  “不会走。”
  “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
  “也不会再离家出走了。”
 
 
第73章 
  “脉搏弱不见强,不过比之去年诊的脉来看反倒是还有所好转之相。”
  黄引生收回手,看着桃榆:“不见得脉象有问题,你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桃榆端坐好身子:“我身体没有不舒服,是想阿祖给我看看孩子的事。”
  黄引生手微微一顿,看了一眼桃榆,又看向了旁侧坐着拧着眉头的霍戍。
  “你俩便是为着孩子的事情吵架了?”
  桃榆有点不好意思,放低了些声音:“没有吵,只是有这个疑问。”
  黄引生见此,看来是又和好了。
  如此也好,倒是也省得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再操心前去劝阻。
  “既是问起,你们俩也都在,我也不必再找机会与你们说了。”
  黄引生徐徐道:“你这身体要怀孩子倒是与常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体虚,怀胎十月少不得吃苦头,生产也较常人危险多重。”
  桃榆听他阿祖也是如此诊断,不免焉儿了一截。
  “那怎么办呀?”
  “自是好生调料,强身健体,若非是以此劝你爹娘,他们哪能舍得你跑北域去。”
  黄引生捏了捏桃榆的脸:“不过倒是没白跑,人晒黑了一些,身子骨儿也可见比先时要好一点了。”
  桃榆看着黄引生:“爹娘早知道了?”
  黄引生点点头。
  桃榆恍然,怪不得他和霍戍成亲了这么些时月,家里从来没有张口提过一嘴孩子的事情。
  原则全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不晓得自己什么情况了。
  “你也别灰心,我给你开些滋补的药,平素里别再那么懒怠,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会有所好转的。”
  黄引生拍了拍桃榆的脑袋:“你年纪也不大点,不急。”
  倒是他看向霍戍,感到歉意:“为难了你。”
  霍戍回答的果决,未有片刻犹豫:
  “只要他无事,我不觉为难。”
  两人听了一通黄引生的嘱咐以后,心结也算是开了。
  外头的雨尚未停,吃了午食,两人又回了屋。
  桃榆昨儿夜里便没如何睡着,今儿一早就来了城里,若不是心头一直揣着事情,早便困乏了。
  如今误会已然解除,黄引生话也说得明白,孩子是能有的,但为着身子起见,还得好好调理。
  他紧绷着的弦也松开了些。
  桃榆摸着肚子横躺在了床上,身体懒洋洋的:“要是肚子里的吃食变成孩子就好了,这样就不必担心了。”
  霍戍在旁侧坐下,把桃榆的鞋给脱了下来:“睡会儿吧。”
  桃榆慌忙抓着霍戍的手:“你也一起睡。”
  他怕睡着了霍戍就偷偷回家了。
  幼时农忙爹娘便会送他来阿祖这里,他开开心心的吃饱了午饭,娘就抱他去屋里,说睡醒了就回家。
  他听话的睡觉,结果醒来却只见黄昏似火,爹娘早自回家了,阿祖借故天色太晚,他得在这里过夜。
  虽已时隔多年,他可自如的在阿祖家里过夜了,可现在黏霍戍,他也怕霍戍像爹娘一样把他留在阿祖这里。
  “好。”
  霍戍倒是没拒绝,并着人躺下。
  桃榆又再无芥蒂的贴到了霍戍的怀里。
  他看着霍戍欲要圈住他的胳膊,恍然想起了什么。
  桃榆手肘撑着趴在床上,拉过霍戍的胳膊,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
  青筋可见纹路的手臂上,安静的躺着两排牙印,破皮之处在古铜色的皮肉上也隐隐可见泛红。
  “我给你拿药!”
  桃榆心疼的要下床去,却被霍戍勾住腰给带了回来。
  “没事。”
  “不处理好该留疤了。”
  “身上的疤也不止这一处,无妨。再者也没有一条疤比这更有意义。”
  桃榆听霍戍这么说,眉心微动。
  他埋头在霍戍的手臂上轻轻贴了贴:“以后不咬你了。”
  “可我想咬你。”
  霍戍乍然收紧手臂,桃榆扑到了他的胸口上,即便是他整个人都覆在身上,霍戍也未感什么压力,只是觉着这人是真软。
  不光皮肉软,还很柔韧。
  腿可以分很开。
  他直视近在咫尺的人,白皙的皮肤下淡淡发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嘴唇因为吃了午饭而有了些血色,但也还是色泽偏淡。
  “那我让你咬一口回来吧。”
  霍戍平躺着,衣服贴合在身上后,有点藏不住鼓起的胸肌。
  桃榆的手掌心按在上头,能触碰到他有节奏的心律跳动。
  他感觉未曾绷紧的肌肉竟然韧中有些软,顺着霍戍交叠着的衣领口,他把手伸了进去。
  霍戍垂眸看着胸口前手,由着他使了会儿坏,方才道:“摸够了么?”
  桃榆未有应答,感受着霍戍胸口并不细腻,一样有些粗糙的皮肤,阵阵的热度传递进手掌间,让他有一种触摸荒漠的感觉。
  粗粝而热烈。
  然则霍戍忽而按住他的后肩将他贴近,未等他反应随之便粗鲁的扯开了他的衣领,旋即埋到了他的脖颈前,一路往下。
  桃榆闷哼了一声。
  霍戍在桃榆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他未曾用力,不过牙齿微微磨过,白皙的皮肤便晕红了一片,留下了牙齿印。
  他看着没有破皮的皮肤,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桃榆却已经眼眶泛红,从霍戍身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咬没肉的地方多疼啊。”
  霍戍抬眸:“那你什么地方肉多。”
  桃榆默了默,耳尖微红:“明知故问。”
  霍戍放在桃榆背上的手往下移了几寸,揉了揉:“确实肉多很多。”
  “不过下次吧,我怕咬了忍不住会做别的。”
  桃榆红了整张脸,一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霍戍眼角有笑:“睡吧,雨停了回家。”
  他轻轻拍着桃榆的后背,自没午睡,只是安静的躺在桃榆身侧,听着窗外的雨声。
  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外头的雨声方才停了,霍戍稳了一刻钟,才将桃榆唤醒。
  “回去路上小心,纵马慢些,下了这么久的大雨注意避着山坡走,容易滚石滑坡。”
  “知道了。”
  桃榆系着一件薄薄的披帔,坐在马背上,同黄引生挥了挥手,夫夫俩这才离开贞路巷。
  虽是没有下雨了,但屋檐上都还低着水,每条街的石板地砖都被冲刷得亮堂堂。
  夹道边的水渠哗哗哗的流着水,汇聚进城中的溪流中,肉眼可见的水位增高了。
  桃榆不知道家里的庄稼有没有受灾。
  他正忧心着,霍戍忽然勒停了马。
  “怎么了?”
  “去趟医馆拿点东西。”
  桃榆扬起眉:“刚才在阿祖那儿怎的不拿?”
  “你说呢?”
  “我倒是没什么,你又脸皮薄。”
  桃榆立马晓得了。
  他耳尖发红,既得知了事情缘由,现在又不是要孩子的时机,他自是不反对霍戍用那些东西。
  只是,他放低了声音:“家里不是有么,怎还去拿?我见书上说洗干净了可以反复使,那东西价格本就不低……”
  一次一个不是太奢靡了么,再者霍戍那习性一晚上又不止使一个。
  “勒得慌。”
  霍戍先前考虑桃榆的身体,事出紧急,也只能将就一下。
  他实事求是:“还是去买合适的。”
  桃榆抿了抿嘴,银子该花则花,也不能委屈了谁。
  “那你去吧,我在外头等你回来。”
  霍戍翻身下了马,忽而抬头看向桃榆:“要不然你还是同我一起吧。”
  桃榆眨了眨眼睛:“我去能干嘛使?”
  “旁人定然不许试。”
  “你去帮忙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桃榆眸子睁大了些:“我哪里看得出!我与它又不熟!”
  霍戍被桃榆给逗笑,比起熟,确也还是他更熟。
  “好吧。”
  桃榆看着霍戍朝着医馆去了的背影,后知后觉他在戏弄自己。
  分明先时他一眼就看出天因给的不合适的。
  大黑驹甩来甩尾巴,哼哧了一声。
  桃榆恍然想起霍戍没有把他给抱下来,他慌忙趴下抱住马鞍:“阿戍,你快点!”
  大黑驹像是有意折腾桃榆一样,咬着尾巴一样打着圈。
  吓得桃榆大气不敢出。
  “要是再旋我,回去可不给你吃马草了!”
  大黑驹哼哧了两声,到底是没再继续转动。
  桃榆松了口气,慢慢直起腰身,抬头见着马转了个方向,对这远处的永宁街了。
  他正想是从马上滑下去,却瞧见远处石狮子望门的府邸开了一扇门,从中走出来了个熟悉的身影。
  细细观看,从人侧脸辨出竟是尤凌霄。
  桃榆觉着那头有些眼熟,抬起眸子,发觉那竟是知府宅邸。
  送尤凌霄出来的人一身考究,不似寻常下人,起码也得是个管家。
  虽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却可见知府府里的人对尤凌霄挺是客气,一路将他送到了外头,见着他上了马车才折身回去。
  桃榆看着马车消失在了视野之中,随之收回了视线。
  其实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尤凌霄了,从北域回来以后,他再村里这些时日也不曾碰见过他。
  若非必要,家里人也几乎没有再提及过尤凌霄,这个占据了他上十年记忆的人,好似突然消失了一样。
  这朝乍然瞧见,他竟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恍惚感。
  先前倒是听村里人说他手残了以后状态很差,人也跟废了一样。
  今儿看见精神气头倒是很好,可见往昔的意气风发之态,若不是知晓他手废了,这么看着倒是毫无残缺一般。
  “出什么神?”
  身后传来声音,桃榆后背扫过一阵风,一双手便揽住了他的腰。
  “好了么?”
  桃榆偏头,看着两手空空的霍戍。
  “嗯。”
  霍戍应了一声,驱着马往回走。
  桃榆如是道:“我刚才见着尤凌霄从知府宅邸出来。”
  霍戍闻言眉心一动。
  倒是也想起今早从家里来时,纪扬宗同他说了一嘴尤家要建新宅邸的事情。
  “怎么了么?”
  “看他的模样倒像是攀附上了知府一般。”
  霍戍不甚明晰尤家现在的状况,不过介于纪尤两家在村里的位置,也不得不留意尤家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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