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开口:“我便是。”
钟鲤:“!”惊的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岩神摩拉克斯是我,”巨龙身形消散慢慢化出一人影,“钟离也是我。”
钟鲤呆若木鸡。
“我确实不是你生父,但摩拉克斯也不是。魈与你说的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钟离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
“我想要和你说明的身份也是这个。”
“现在你明白了吗?”
“……所以我亲爹还不知道是谁,”钟鲤迟缓,“但我老爹真是岩神。”
“岩神摩拉克斯。”
钟离满意点头:“没错。”
“呜哇——老爹好酷啊!”
-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在璃月横着走了?”
“还有老爹你干嘛要搞帝君遇刺这一出啊?”
彻底消化完钟离就是岩神这件事后,钟鲤就又有了许多新疑问。
钟离耐心回答:“在璃月横着走大抵是不行,我假死就是为了将璃月交予人治理,所以从此应是没有岩神摩拉克斯了。”
“但若有人欺负我儿,我也定是不会轻饶的。”-
-
钟离将身份告诉钟鲤后,又告诉了他,关于帝君遇刺这件事还有些后续在进行,让他不要再查什么帝君遇刺真凶了,自己去玩。
钟鲤乖巧点头,帝君遇刺的凶手就是帝君自己,这谁能想到哇!
于是他就开始了每天在璃月玩耍的日子。
比如感叹一下为帝君办的送神典仪居然是钟离主持,好一个‘我给自己办葬礼’!
比如每天应付达达利亚的挑战。
钟鲤真没想到,达达利亚居然如此锲而不舍。
“别人和我比过一次后都不会想和我比第二次了,结果你倒好居然每天都来和我比试。一直输你就不会觉得没意思嘛?”
达达利亚笑得自信张扬:“伙伴,我说过,超越你这样的强敌是我毕生的追求。所以就算一直输我也绝不会放弃挑战你!”
“而且和你的战斗是极致又高危的体验,这让我……非常兴奋!”
再比如每天都和胡桃他们四人一锅巴一起像以往一样穿梭在璃月的大街小巷,悠闲的四处逛。
-
直到某天和钟离一起观赏古玩的时候,海上有魔神试图掀起滔天巨浪淹没璃月。
“老爹现在到你出场的时候了吧!”
钟离笑道:“恐怕没有我出场的时候。”
然后旅行者就联合璃月七星和众位仙人一起封印了作乱的魔神,顺道一提想要趁虚而入的愚人众也被解决了。
作为趁虚而入的愚人众的执行官,达达利亚好像是回至冬了,反正钟鲤在追着他打了一顿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
“空!派蒙!”找到在万民堂吃饭的旅行者和派蒙后,钟鲤赶忙朝他们搭话,“想不到你居然能打败魔神,真是太厉害了!”
“你最近有时间吗?和我继续上次的比试吧?让我见识见识打败魔神力量!”
就算能打败魔神也不一定能打败你的运气啊……
已经从留云借风真君那里听了好几个与钟鲤运气有关的故事的空选择微笑拒绝,并岔开话题。
“你不是有一个挑战各国强者的目标吗?接下来打算去哪?”
“欸?我还没想好……”钟鲤成功被岔开话题。
“我和旅行者打算去稻妻,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吧,这样我们路上还能做个伴嘛~”派蒙提议道。
“是啊,有你在应该会更热闹一点吧。”空也赞同点头。
钟鲤思考了下,之前因为稻妻锁国的原因,他前往稻妻的要求北斗大姐驳回了,但是现在有拯救璃月的英雄——旅行者的陪同,北斗大姐肯定会同意的!
“好啊!”
“就决定了,下一个目标是稻妻!”
-
-
浓雾弥漫,四周几米均不可见。
海上的雷暴无法阻止南十字不断向前驶去。
“快要到稻妻了。”北斗判断。
“北斗好厉害啊,雾这么大也能知道是不是快到稻妻了。”派蒙崇拜地望着她。
北斗笑道:“哈哈哈这可是我航行多年的直觉。”
“不过说起来,好像起雾后就没见过钟鲤那小子了,怎么回事?”
空也奇怪:“确实古怪,他居然会这么安静。”
枫原万叶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味在雾出现的某一刻突然消失了,就连风也无法捕捉。”
派蒙:“欸?!”
第26章 倾奇者
“空——派蒙——”
“北斗大姐——”
“万叶——”
发出呼喊却没有回应。
一阵头晕脑胀之后,钟鲤忽地出现在了岸边。
“好奇怪,我刚才不是在船上吗?怎么突然落地了?”
他抬头茫然环顾四周。
“大家怎么都不见了?”
“……这里不会是稻妻吧?”
陌生的岛屿,被迷雾笼罩的海面,似乎只能向岛上前进了。
踏在海边的沙地上,远方隐隐有火光传来,没有方向的钟鲤决定循着光亮走去。
“那里应该有人吧,还是去问问好了。”
-
“不是吧……”
钟鲤目瞪口呆地望着火势,他循着火光找到的竟然是一个正在燃烧的房屋,熊熊烈火甚至染红了黑夜。
“这……这应该不会有人了吧。”钟鲤远远眺望着,失望地想要离开,结果风向一变,他看见摇曳的火焰中竟有一人瘫坐其中。
钟鲤:!
不是吧,怎么还有一个人在里面啊喂!
他大跨步向房屋奔去,临到近前一看,果然真的有一个人就坐在大火中。
钟鲤心急于救人,御起不周就往里冲,风元素环绕于周身将燎来的火焰朝外推。
终于冲到那人面前,他看也没看就火急火燎的拉着人跑。
带着人跑出屋后,他瘫软在地,刚刚必须精确的控制风元素阻挡火燎,这还真是把他累坏了。
“呼~你没事吧?”钟鲤转头看向从一开始就如木偶般任他摆弄的黑紫发少年。
然后发现这精致的面容不是和那谁一模一样吗?!
“散兵——”钟鲤吓到迅速爬远,“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虽说他认为自己确实是失忆了,想要找散兵找回记忆,但是之前在璃月每天被追逐的阴影还是让钟鲤心有余悸,导致他现在看到散兵就想跑。
但是黑紫发少年仿佛不认识他,对他的行为也没有过于关注。
如果说散兵是一只骄傲的野猫,时不时来撩下人,那他就是一只刚被抛弃的流浪猫,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钟鲤慢吞吞的爬回来,试探性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没有理会。
“你怎么啦?”钟鲤惊讶地瞪圆双眼,但是黑紫发依旧没有反应,于是他把脸凑近黑紫发少年,打算仔细观察他。
少年终于开口了,他声音干涩得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我不是你说的散兵,你认错人了。”
钟鲤懵逼:“那你是谁啊?”
“我……”黑紫发少年停顿了一会,又说道,“我只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偶。”
钟鲤:“啊?”
黑紫发少年说完就站起来往还在燃烧的房屋走去。
“喂!等等,你想干什么?”钟鲤慌忙拽住他,“那里可是还在着火啊!”
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散兵但总不能看着人去送死吧。
钟鲤试图劝阻:“你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里面了吗?等火灭了再进去嘛,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对不对?”黑紫发少年的力气意外却大得很,他轻易的就把手抽了出来,继续往前。
“谢谢你救我,但……不需要。”
钟鲤吃惊:“什么叫不需要啊……你、不会吧……”
“你想死?别啊,活着还是很快乐的!”
黑紫发少年:“……没有意义。”
钟鲤抱住他的腰:“你冷静点!”
黑紫发少年蓦地停下脚步,叹息声传入钟鲤的耳朵,然后他后颈一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钟鲤再次睁眼时是被滴在唇上的雨滴拍醒的。
“下雨了?”钟鲤茫然望着天,雨势渐大地拍在他身上。
我之前在干嘛来着?啊对了,那个像散兵的家伙!
他忽忙寻找,发现雨水只落在了他这一边,房屋也还在继续燃烧。而那黑紫发的少年正端坐在火焰中,烈火未伤他分毫。
钟鲤怔忪,他朝房屋慢慢走去,雨逐渐扩散到他所经过的地方。
待他走进去燃着火的房屋后,雨水便浇灭了大火。
黑紫发少年的眼神中一片空茫:“锡兵被烧成灰烬后,会留下一颗‘心’,但我却是无法被烧尽的人偶……所以我不会有‘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这逐渐疯狂的笑声,钟鲤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跑过去,猛摇少年:“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啊——”
随着他到达少年身边的还有不断倾落下的雨,雨滴如豆般拍在少年脸上,和钟鲤的摇晃一起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少年:“你……”
后颈一重,眼前一黑,意识消失了。
黑夜里只剩下了雨声和钟鲤的自言自语。
“我这只是为了不让你继续发疯,才不是要报复你刚刚敲我后颈呢。”
-
从黑暗中睁开双眼却被强光刺痛,黑紫发少年下意识用手遮挡,而这个动作很明显惊动了他旁边的人。
钟鲤伸头过来察看,他挡住了阳光的直射,但整个人在黑紫发少年的视野里就像会发光一样。
“你醒了?”
黑紫发少年没有答话,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钟鲤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完了,这不会是傻了吧?
难道打断人发疯会导致痴傻吗?!
他可不是故意的!
“喂!你、你别讹我啊,我这都是为了救你!”钟鲤心虚又慌乱地抓住他的肩,“是不是雨淋多了脑子进水了?我帮你摇出来!”
黑紫发少年按住他的手,沉沉地凝视他:“为什么救我?”
“啊?”钟鲤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好实话实说,“你都想死了我还能见死不救吗?”
“愚蠢。”嘶哑又压抑的声音。
钟鲤:!
他哪见过这样的啊,被救了不道谢就算了还骂人。倒也不是他一定要得到感谢,而是他为了救这家伙费了多大的劲啊,又是冒着火救人的,又是被敲晕的,后面又和这家伙一起淋雨,淋完雨还在天亮后太阳出来的时候把人搬到太阳底下晒干!刚才还焦急担心人是不是傻了……
结果!这家伙居然还骂他蠢!!这不就跟散兵一模一样嘛!长得和散兵一样,性格也半斤八两!真的不是散兵吗?!
钟鲤委屈地盯了他一会然后大声反驳:“你才愚蠢!你最愚蠢!!”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默默抹眼泪。
黑紫发少年:“……”
他坐起身问道:“……你哭什么?”
“我没哭呜呜呜~”钟鲤哽咽着嘴硬中。
黑紫发少年犹豫许久,最终抿着唇道:“抱歉。”
“我都说了,没有哭……欸?”钟鲤错颚地望向他,眼中还噙着泪光。
黑紫发少年见状心中愧疚更盛:“抱歉,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的……”
散兵和我道歉了?!
这是钟鲤心中的第一个想法,随后就是不对啊,他都和我道歉那还能是散兵吗?必不能啊!
钟鲤又问出了那个那个问题:“你是谁啊?”
这次黑紫发少年回答他了:“我没有名字,但人们都叫我倾奇者,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倾奇者……”钟鲤眼前一亮,真的不是散兵耶!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倾奇者用干净的袖子轻柔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珠。
“我叫钟鲤!”钟鲤灿烂地笑起来,“既然你都和我道歉了,那我就原谅你刚刚骂我啦~”
“谢谢你愿意原谅我。”
还真是好哄啊。
倾奇者望着他头顶金黄的龙角发呆,人绝不可信,神亦使我憎恨,那么非人之物呢?
-
-
“倾奇者,这里是稻妻吗?”钟鲤跟着倾奇者穿梭在树林里。
“这里是稻妻八酝岛。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不是稻妻的吗?”倾奇者停下脚步,疑惑的望着他。
钟鲤没注意直接与他的头相碰撞,硬邦邦的磕的他脑壳疼。倾奇者连忙帮他按揉被撞的地方:“抱歉,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钟鲤眼泪花花:“你的脑袋好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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