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和旅行者那时候看到流浪者刚恢复记忆就急匆匆地往外赶,偷偷跟上来发现他是在找钟鲤,他们还以为他是耐不住思念了呢。
那时他们还调侃:“想不到流浪者和钟鲤感情这么好,分开一下都受不了呢!”
“是啊,就跟小夫妻一样如胶似漆的。”
结果现在!他居然是来说这些话的!这跟刚结婚没多久就提离婚也什么区别了吧!
“哼,难道是我先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的吗?”流浪者嗤笑。
“我没有背叛!”想到鹿野院平藏所说的流浪者对背叛深恶痛绝这件事,钟鲤似乎有些理解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他奔向流浪者:“你在璃月见到我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我是在去稻妻的时候才认识你的!”
“我是穿越了五百年才见到你的,后面消失也是一个意外……”
“呵,意外?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意外,对我来说却是整整五百年的找寻,甚至我都找到你了,你还不认识我!”
“凭什么?钟鲤,凭什么我们的约定只有我一直记得,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开开心心的去到处交朋友?!”流浪者怒声道。
“凭什么,你既然做不到……还要和我约定!”
“……对不起,”钟鲤被他说得难过极了,“可是倾奇者,我和你约定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我原来到了五百年前,我不知道我会突然回来……不知道我会和你分开五百年。”
“也不知道会让你独自一人五百年……倾奇者,对不起……你很生气是应该的……可是我们能不能不要分开?”
“我不想再和你分开。”钟鲤小小声,就算倾奇者已经不想完成他们的约定了,已经很讨厌他了,他也还是不想离开倾奇者。
钟鲤最后一句讲的很小声,但流浪者全听见了,他身形一顿,最终冷硬道:“别叫我倾奇者,我也不会再遵守和你的约定了。”
说完他就想走。
但钟鲤拽住了流浪者的衣服,试图把他拉回来。
“我不要我不要!”钟鲤无理取闹。
“你看着我说啊!你敢不敢看着说我这些!”
他突然发现流浪者和他说话的时候居然一直没有看他!
流浪者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了一眼,看完头就转回去了。
没办法,如果看着钟鲤通红的眼眶和红红的鼻尖他根本说不出那些话,这个笨蛋为什么长得这么可爱?!
而且哭了之后又有点可怜兮兮的……更可爱了。
之前流浪者看到钟鲤哭只会心疼,立即就想安慰他让他别哭,但是现在看到他哭……居然莫名的有点爽,还想让他哭的更厉害……
……他现在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都怪钟鲤!
好好的为什么要长得那么合他心意!
流浪者想着想着耳朵就红了。
“流浪者!”钟鲤不可置信,流浪者不让他叫他倾奇者,那他就喊流浪者。但是流浪者一直不理他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气的耳朵都红了,难道就这么讨厌他了吗?!
“流浪者……你干嘛不看我……”他委屈得要死。
回过神来的流浪者见到的就是钟鲤委屈巴巴的样子。
瞬间就被击中了。
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以前的眼光真不错,挑了一个可爱的人类饲养,就是犯错了也不知道反省,还在这里一直拉拉扯扯的。
难道他就没注意到旁边旅行者和派蒙的眼神吗?
流浪者劝解自己,只是不想给人猴子看才理他的。
然后屈尊纡贵地对钟鲤说道:“在看你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不要分别嘛。”钟鲤眼巴巴地望着他。
“呵。我还是那句话,凭什么?”流浪者再次别过头。
让他愤怒、难过那么久,竟然以为是撒撒娇就可以解决的事吗?这个笨蛋,给他好好反省啊。
“流浪者,你又不看我!”钟鲤发现了,“你其实也不想分开吧!不然为什么每次说那种话都不敢看我?”
流浪者单手捏住他聒噪的嘴:“我没有、不敢、看你。”
钟鲤只能被迫嘟着嘴点头,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先顺着一下流浪者吧,而且流浪者说的也不是什么没有不想分开之类的话,所以他肯定也是不想和他分开的嘿嘿~
想明白后,钟鲤内心就快乐了不少,他也不急了。
流浪者现在肯定是在气头才说这些话的,其实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
但他毕竟是流浪者最好的旅伴,肯定要照顾流浪者的情绪,就先不拆穿他了。
-
自从流浪者恢复记忆来找钟鲤撂下冷言冷语后,他就开始躲着钟鲤了。
但是钟鲤一直紧紧跟着他,而他那逆天的运气,让他别说只是跟着躲得不怎么用心的流浪者了,就算是想找一个几十年都找不到的人也不在话下。
于是须弥城总是会上演一出“人偶看似在躲人实际上是在担心人跟丢,而戴着龙角少年则不断从各种地方冒出来和人偶打招呼”的好戏。
也亏他们没有犯什么事,不然一直搞这种奇奇怪怪、鬼鬼祟祟的行为,指不定就要被哪个风纪官赶出须弥了。
-
“今天,你们还没有和好吗?”娇小的女孩用有四叶草在其中的绿茵茵的眼睛注视着打算离开的流浪者。
“草神大人这么闲吗?居然还有空关心我的生活?”流浪者哼笑。
小吉祥草神纳西妲歪头:“我只是很好奇,明明你们心里都很喜欢对方,为什么还要闹别扭呢?”旅行者和派蒙已经和她说了流浪者和钟鲤之间的事,她很感兴趣呢。
“你又在读我的心?!”流浪者猛地后退一步。
“不对,我才不喜欢那个笨蛋!”
不过,钟鲤居然还是很喜欢他吗……哼。
流浪者无视了心中的小雀跃。
纳西妲微笑:“一直闹别扭的话,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你不想要的结果发生哦。”
“……不用你管。”无话可聊的流浪者加快脚步离开。
那个笨蛋,不会一直等在外面吧?
-
其实流浪者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在和钟鲤闹别扭。是的,闹别扭,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不愿意,他也得承认他就是在闹别扭。
找了钟鲤五百年,他早就已经分不清倒底是因为想念还是因为不甘才踏上这趟旅途的了。
是对背叛的愤怒吗?是对再次被抛弃的不甘吗?还是因为日复一日的思念呢?
又或者是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了。找到钟鲤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执念,但他好像也忘了该怎么和钟鲤相处了。
毕竟和他身为散兵的五百年相比他身为倾奇者的时光还是太短了,和钟鲤相处的时光比起五百年也太短了。
若不是他突发奇想决定替达达利亚前往璃月,并因为意外见到了钟鲤……时光的磨损让他都快要想不起来钟鲤的模样了。
所以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还要纠缠在一起呢?
明明已经决定抛弃过去了,为什么还是舍不下那个笨蛋呢?
流浪者陷入迷茫,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就对上了在夜晚会发光的龙角。
流浪者:“……”
“流浪者!”钟鲤从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流浪者咬牙:“你在我床上干嘛?”
“一起睡!”
“不要!”
但最终还是一起睡了。
-
接下来之前提到过的好戏在须弥城继续上演。
流浪者掀开锅盖,结果里面钻出了一只鲤:“流浪者!”
掀开被窝,还是一只鲤:“流浪者!”
买个水果,一只鲤就头顶着日落果躲在果摊里对他笑:“流浪者!”
上厕所时门外面还有一只鲤在挠门:“流浪者!”
“你够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来……人偶需不需要上厕所呢?
第42章 关于身世(捉虫)
“钟鲤!”
御剑的少年听到呼唤回头。
派蒙飞在空中朝他欢快地招手,旅行者也含笑望着他。
钟鲤调转剑头朝他们飞去:“派蒙!空!”
派蒙将手背在身后嘿嘿笑着问:“你待会要去哪呀?”
“我要去找流浪者!他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钟鲤回答,今早他一起床就没见着流浪者的人了,所以这会正准备去找他呢。
空有些好奇:“你们还没和好吗?”
“还没有……流浪者现在的性格好别扭啊,明明就很想和我和好嘛,却每天都还要装作不喜欢我的样子……”钟鲤有些垂头丧气。
“这也太让人郁闷了,真是难为你一直坚持额……死缠烂打了?”派蒙搜寻着自己的词库。
“才不是死缠烂打,流浪者也是愿意的!”钟鲤觉得这个词也太过分了,他和流浪者明明是你情我愿的!
“好吧好吧,是我用错词了……”派蒙不好意思的摸头。
空也笑着说:“不过真的很别扭呢。”
“是啊,不过我会继续坚持的!”钟鲤坚定道,“毕竟他可是找了我五百年都没放弃,我才找这么一会……虽然是不如流浪者啦,但我也不会放弃的!”
旅行者和派蒙对视一眼,原来这才是他们一直一逃一寻的原因吗?等流浪者觉得能和他的五百年扯平了,应该就要重新和好了吧。
“那就祝你成功了。”
“必须的必!”
-
“啊对了,一直在聊天都差点忘记正事了!”派蒙扯着旅行者大呼,“你不是说有事要找钟鲤说嘛?!”
“对,我想起来了。”
空点头道:“钟鲤,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是降临者吗?”
“欸?什么是降临者?”钟鲤茫然。
“就是和旅行者一样从世界之外来的!”派蒙向他解释。
“从世界之外来的……唔,我应该不是吧,因为我从小就是在提瓦特长大的欸。”
“可是,你还记得流浪者。”空指出关键。
“流浪者利用世界树删除了自己,虽然他并没有成功,可也让提瓦特所有人都忘记他了。”
“不、不对啊,我还记得!”
“纳西妲说过,因为我是从提瓦特之外来的,所以世界树无法记载也无法影响我。而你跟我是一样的,也没有受到世界树的影响。”
“当初散兵跳世界树的原因还有一个。”空凝视着他。
“那就是他并没有在世界树中看到有关你的记忆。”
钟鲤惊愕地睁大眼睛。
“世界树也无法记载你。”空的声音平静。
“……所以我,”钟鲤呆呆开口,“我也是降临者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空摊开双手,“你究竟是不是,我也无法肯定。”
钟鲤却觉得或许就是了,因为他七岁之前的记忆存疑,他是七岁之后才有记忆的。原本在胡桃头头是道的分析下,他都以为那是他七岁之前和散兵相识又失去的记忆了,但后面他穿越见到倾奇者并且在知道他就是散兵后就打消这种想法了。
没想法居然这这里等着呢!他的记忆果然还是有问题吧!而这个问题又关乎着他的真实身份!
“那我到底是什么……”钟鲤对此彻底迷茫了。
-
“抱歉,关于你的身份,我们也不知道更多了。”派蒙和空向钟鲤道别,“我们接下来打算去枫丹了。”
派蒙搓搓手:“钟鲤你接下来打算去干什么呢?还是继续追寻流浪者吗?”
钟鲤:“我应该要先去找一下和我身份有关的线索了。”
“你不追流浪者了吗?”
“等我先查清了我的身份再来找他!”钟鲤又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想让他和我一起去的啦,可是他肯定会拒绝吧……不过我查完了再告诉他也是可以的!”
空点头:“那就再次祝你一切顺利了。”
“嗯,也祝你早点找到家人!”
-
流浪者觉得很奇怪。
他周围好像少了点什么。
“要不要休息一下?”须弥的智慧之神温声开口,“你从刚开始就一直找走神哦。”
“是么?不用在意。”流浪者状若无事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想钟鲤呢。”纳西妲弯着眼睛笑起。
“怎么可能?!我是绝对不可能想他的。”
但没过多久,流浪者就扭着头问纳西妲:“你知道那个笨蛋去哪了吗?”
纳西妲歪头,一脸迷茫:“欸?笨蛋是谁呀?”
“就是那个家伙啊!”流浪者咬牙。
“那个家伙又是谁呢?”
“就是钟、鲤。”
纳西妲恍然大悟:“啊!原来是钟鲤啊,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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