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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疑(古代架空)——柚子君CC

时间:2023-12-22 09:37:23  作者:柚子君CC
  萧偌忍不住熨帖。
  眼前人虽然喜怒无常,也从来不会说什么好话,却总是默默为他做许多事情。
  因为换了太监的装扮,萧偌此时的衣裳并不合身,袖口微敞着,露出白皙莹润的手腕。
  虞泽兮强忍住将人拉进怀里的冲动,声音发沉道。
  “朕说过了,只要你肯乖乖留下,朕便可以对你的家人网开一面,不过唯有这一次,倘若你下回再敢私逃出宫,朕便将你锁在屋里,永远都不能得见天日。”
  萧偌脸颊红了红,也不知听岔了哪一句,下意识开口问:“……是锁在皇上的寝宫里吗,倒不是不行,臣原本也不爱出门,只要能让臣画画就行。”
  哦对了,说起画画,他还有狩猎图没来得及画呢。
  萧偌暗自盘算,等到祭神之后,得找空闲将那日打猎的情形画下来,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手射中猎物,一定要好好记录在画纸上才行。
  这边萧偌还考虑着该画几张狩猎图的问题,那边虞泽兮却再一次怔住了。
  先前冯御医的叮嘱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要摒弃杂念,要平心静气,要心如止水,不能有太大的心绪起伏。
  ……锁在寝宫里。
  虞泽兮眸光涌动,想起自己镂空雕花,明黄帷帐的龙榻。
  强压下心底的杂念,虞泽兮恨恨吐了口气,抬手终于将萧偌拎出门外,用力关紧殿门。
  “来人,带他去该去的地方,明早之前都不许靠近主殿。”
  “是。”董叙连忙点头。
  冷风吹过,枯叶打着旋从半空里飘落,忽然被丢出大门的萧偌满头雾水。
  萧偌:“……”又哪里不对了?
  虽然被对方丢出来有些郁闷,但在原地站了片刻,萧偌揉了揉鼻子,总觉得自己嗅到一股淡淡的汤药味道。
  是又生病了吗。
  可是不对,萧偌记得,按照董公公的说法,皇上先前之所以会经常服药,完全是因为入秋降温,加上旧疾发作的缘故。
  然而眼下距离入秋已经有段时日了,看对方今日的状态,根本不像是一般旧疾发作的模样。
  到底是什么病,表面几乎看不出异常,却要一直汤药不断。
  还有,万寿节那日的眸色变浅,是否也与皇上所谓的旧疾发作存在某种关联。
  无数疑惑萦绕在心间,萧偌用过午膳,换上祭服,心不在焉被领进先农殿东侧的小殿。
  殿内光线昏暗,最多只能看清脚下的一片空地,领他进入殿内的老太监将周围明灯点亮,弓身为他讲解祭神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萧公子要仔细听着外面,山顶每过一个时辰便会撞一次钟,这时公子需向北方叩首三次,唱颂经文一次,最重要的是,期间必须保证殿内的长明灯不能熄灭。”
  “如此反复,一直到明日卯时初,自会有人过来接您,祭神仪式便算是彻底完成了。”
  萧偌随意点头。
  这些步骤他已经听寄雪讲解过了,故而听得漫不经心。
  正当他以为老太监准备离开之时,却见对方突然凑到自己跟前,放轻了嗓音道。
  “公子,听闻您最近正在打探有关皇上旧疾的事,可是想要知道,皇上所谓的旧疾发作,真相究竟为何?”
  萧偌一愣,心底瞬间警惕,表面却不动声色道。
  “哦,莫非公公知道这里的真相?”
  老太监身材枯瘦,五官有种古怪的不协调,似乎有刻意伪装过,笑起来时尤为明显。
  “略知一二,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公子之所以会被蒙在鼓里,完全是因为之前查错了方向。”
  老太监笑容温和道:“比如,公子或许可以去查一查,当年在宫中病逝的玉妃,究竟是因何抑郁而终的。”
  “提醒公子一句,有关玉妃的过往在宫中可是禁忌,公子探查时最好多加小心,以免被皇上发现。”
  玉妃是皇上的母妃。
  贸然去探查皇上生母的死因,不被察觉还好,一旦暴露出来,想也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萧偌眉头微蹙,还想再问,转身却发现那名老太监已然不见了踪影。
  一名侍卫推门进来,焦急环顾四周,确定萧偌无事后顿时松了口气。
  “公子刚刚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萧偌点头,实话实说道:“有个老太监,身材干瘦,面容有些古怪,与我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老太监,”侍卫思索片刻,表情缓和下来,“没事,估计是太后身边的邹公公。”
  怕萧偌不识得此人,侍卫连忙补充道:“邹公公是宫里的老人,早年曾在先皇身边伺候过,后来被大火烧坏了容貌,人便有些疯癫了,公子下回再见到不加理会便好,不必在意。”
  将房间内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并无问题后,侍卫终于离去,留下萧偌独自坐在蒲团上沉思。
  小殿之内没有神像,只有四十九盏长明灯及长长垂落的朱红账幔。
  萧偌按部就班听钟念经,一直到临近黄昏时候,才终于有人提着吃食进来。
  来人正是铃冬,动作小心翼翼,除了素斋之外,还额外拎了只兔子过来。
  望着铃冬手里的肥兔子,萧偌不解:“这是做什么,给我晚上加餐的?”
  咳!
  铃冬呛咳了一声,连忙压低声音:“不是,这是祭祀用的牲畜,今晚公子不是要在小殿里过夜吗,奴婢怕公子闲着无聊,特意带来给您解闷的。”
  原本铃冬是想将幼狼一起抱来的,可惜荒原狼是凶兽,按规矩不能带到神殿之内。
  铃冬被主事的官员教训了,才只得换了兔子带过来。
  萧偌无语。
  兔子能解什么闷,还不如拿来加餐。
  不过算了,萧偌看了眼闭紧的殿门,把铃冬叫到近前,将刚刚在殿内遇见邹公公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邹公公?”铃冬在宫里也有段时间,自然认得此人,“是康仁宫里那位老太监,那人面容被火烧过,和恶鬼一样,方才没吓着公子吧。”
  “还好,”萧偌道,回忆起对方古怪的容貌,“他那会儿应当戴着面具,不过这不重要,我总觉着他语焉不详说了那些话,明显还有什么后续的动作。”
  “……啊。”铃冬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后续的动作。
  不会又有人要算计他们吧。
  侯爷和二公子的事才刚解决,铃冬想想都觉得头痛。
  萧偌敲了敲台面,整理着思绪道:“玉妃的过往是整个后宫的禁忌,我在宫中没有人手,贸然去查必定会出现纰漏,也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更何况玉妃的过往与皇上的旧疾究竟有没有关联,完全是邹公公的一面之词,不能尽信。
  “那要怎么办?”铃冬忍不住担心。
  萧偌撑住下颌道:“先不管了,随他们折腾去。”
  铃冬满头雾水。
  说了那么多,结果就是不管了?
  “宫里人心思一个比一个多,”萧偌无奈叹息,“让我画画可以,别的还是算了吧,与其烦恼这些,还不如想想今天晚膳有什么。”
  不,晚膳也不用想了。
  食盒里皆是清汤寡水的素斋,萧偌毫无食欲,觉得再吃下去,自己也要变成兔子了。
  打定了主意不进圈套,萧偌守了一整晚的长明灯,第二日累得直打哈欠。
  抬眼就瞧见铃冬拎着食盒走进殿内,一手按住肩膀,脸上似乎带着困惑。
  “怎么了?”萧偌捶着膝盖,强打起精神问。
  铃冬看了眼四周,抓了抓头发道:“刚刚有侍卫撞了奴婢,毛手毛脚的,好在奴婢反应快,不然食盒都要被打翻了。”
  食盒?
  突然想到什么,萧偌瞬间瞪圆了眼睛。
  铃冬也跟着望向食盒,一脸“不会吧”的表情。
  昨晚才刚说过会有后续的动作,结果这就已经来了吗。
  “先将食盒打开。”萧偌连忙站起身。
  “哦好。”铃冬手忙脚乱打开食盒。
  果然,就在最底层存放腌菜的格子里,滑落出一张巴掌大小的字条。
  萧偌快速接过字条,还未来得及展开,忽然听外面传来御前太监尖细的嗓音。
  “皇上来了!”铃冬吓得脸色发白。
  萧偌临危不乱,拎起脚边的肥兔子,想也不想将手里的字条塞进兔子的口中。
  清早天凉,寒风穿过殿门。
  虞泽兮一身缎绣鎏金的祭服,挥手叫侍卫退下,深碧色的眼眸在两人间扫视了一圈。
  随即走到萧偌身前,擦掉他面上沾染的香灰。
  “在做什么?”
  萧偌满脸无辜,举起手中的肥兔子:“喂兔子。”
 
 
第39章 
  西配殿南侧,一处专用来更衣休憩的房间。
  清早光线昏暗,只在墙角里燃着几支蜡烛。
  萧偌低头吃着点心,右腿向前,被身边人按着膝盖上的穴位。
  刚刚在殿门外实在太丢脸了,也不知是昨晚念经跪得太久,还是早上没有吃饭的缘故,关于兔子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脚下一软直接扑在了对方身上。
  当时殿外还站了许多跟来的官员,全都眼观鼻,鼻观心,露出既想看又不敢看的神情。
  最后还是皇上半扶半抱着将他带来了此处。
  这一早上过去,又不知要传出多少流言了。
  “你昨晚诵经时没有用蒲团?”虞泽兮皱眉问。
  手上却并未停歇,而是换了个穴位,稍稍加重力气。
  萧偌摇头,小声回道:“用了,不过那蒲团有些硌,所以后半夜里,臣换了个稍微软些的垫子。”
  可惜,垫子软是软了,却并不隔凉。
  神殿底下没有地龙,在深秋里冷得像冰块一样,这一晚上跪下来,再好的膝盖也要受不住。
  虞泽兮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了,只得拍了拍他,让萧偌换另一边腿过来。
  大约是久病成医,虞泽兮虽然没学过医术,但寻常取穴的方法还是懂得的。
  血海,阴陵泉,足三里,一个个穴位点按过去,虞泽兮刚抬起头,就瞥见面前人几乎红透的脸颊。
  “你脸红什么?”虞泽兮疑惑问。
  萧偌吭哧着答不出,特别想说,再按一会儿,他还能红得更厉害。
  按在祭服上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过于苍白的肤色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紫纹路。
  会画画就是这点不好,思绪很容易发散出去。
  萧偌莫名想起之前在小册子里看到的画稿,那里面人物的指节可远没有眼前人的好看。
  萧偌低头细看,红着脸默默积攒素材。
  虞泽兮:“……?”
  这边萧偌还想着画画的事,那边铃冬已经做贼一样收起食盒,将肥兔子藏进怀中,小心翼翼迈出殿门。
  有御前太监路过,注意到她的动作,上前关切道。
  “铃冬姑娘怎么抱了只兔子,要不要小的帮您带回去?”
  “不用!这是公子养的兔子,最是害怕生人,我自己抱着就行了。”铃冬慌忙将兔子背到身后,不敢让对方细看。
  “哦,好。”御前太监不明所以,却也并未怀疑,只转身去忙碌自己的事。
  待到所有人都离远了,铃冬才躲藏进角落里,确认之前的字条已经被兔子彻底吞下了,终于狠狠松了口气。
  公子和皇上的关系好容易缓和了,可不能在这里出问题。
  至于字条……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去细究比较好。
  晌午下了大雨,原定出发的行程只能推迟到下午之后。
  从先农殿回到梓云山庄。
  萧偌坐在房间内,喂过狼崽儿后百无聊赖,索性叫人备好纸笔,开始绘制前日进山狩猎的场景。
  雨越下越大,梓云山庄西北角,一处空置的阁楼外面,邹文余抚着面上的伤疤,目光流露出少许焦躁。
  “公公别急,”有小太监在旁边劝慰道,“早上字条已经送出去了,只要萧公子还想知晓有关皇上旧疾的事,就一定会主动来见您。”
  “你确定,字条当真已经送到他手中了?”邹文余忍不住问。
  “是,小的亲眼瞧见的,”小太监肯定道,“清早叫铃冬的丫鬟将食盒拎到殿内,临关门前,最下一层的暗格的确是已经打开了。”
  “只是……”小太监犹豫了一瞬,“皇上来得太快,小的担心,那字条里的内容会不会被皇上发现。”
  邹文余摆了摆手道:“无妨,那字条写得十分隐晦,即便皇上瞧见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不过此事确实该谨慎些,如今时机未到,最好还是不要让皇上察觉。”
  “好。”小太监受教点头。
  “再等等吧,”邹文余看了眼外面密布的乌云,“那位萧公子不是个能沉得住的性子,应当很快就会过来了。”
  小院内,萧偌叫铃冬开了半扇支摘窗,一边听着窗外的雨声,一边低头作画。
  寄雪在卧房里收着行李。
  这回出宫出得仓促,其实并未带太多东西,除了换洗的衣裳,就只有萧偌日常惯用的物品。
  只是秋猎之后,皇上又赏赐下许多事物,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知回去的马车还能不能装得下。
  “山庄里可真悠闲啊,”铃冬靠在窗边感叹,“若是能再待一段时日就好了。”
  “是啊,”寄雪将一套茶具放入箱笼,也忍不住感叹,“等这次回去后,估计又要忙碌起来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进窗子,萧偌听着两个丫头的闲话,轻摇了摇头,继续专注手中的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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