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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多疑(古代架空)——柚子君CC

时间:2023-12-22 09:37:23  作者:柚子君CC
  期间为了迷惑守卫,甚至伪造沉船跳过一回河,最终才藏在草垛里重新回到城中。
  再之后进到皇城就比较顺利了。
  萧偌有御赐的通行腰牌,加上说服史裴抬手放行,两人总算顶着雨水赶到紫宸宫内。
  “跳河?”董叙不敢置信,险些尖叫出声。
  “小声,”萧行舟连忙按住他,“那河水浅得很,而且刚进宫时大哥已经换过衣裳了,应该不会有事。”
  董叙瞥了眼屋内的萧偌,想着他一路赶回宫里的艰辛,顿时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叹气。
  虽然还能清醒,但虞泽兮的状况并不好,始终是半梦半醒的。
  萧偌靠坐在床边,攥着他的掌心,眼眶已经有些发红。
  “公子放心,”董叙给他递了姜茶,温声宽慰道,“皇上的情况已经比预想中的要好许多,只要熬过这最后一遭,应当便无大碍了。”
  “嗯。”萧偌闷闷点头。
  时间仿佛凝滞,也不知过了多久,冯御医进来提醒萧偌可以让皇上小睡片刻了。
  趁着虞泽兮睡熟,萧偌将弟弟叫到一边,放轻声音道。
  “你若是待不住的话,就先回去吧。”
  照顾病人是个苦差事,左右两人都帮不上忙,他自己待在宫里就好,没必要让弟弟一起留下。
  “不行,”萧行舟想也不想便摇头,满脸警惕道,“我得盯着你,若是皇上真有万一,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傻事。”
  “我瞧着像会做傻事的样子吗?”
  没想到对方是为这个留下的,萧偌顿时无奈。
  “怎么不像,”萧行舟眼中带了担忧,“大哥自己去瞧瞧镜子,就您现在的脸色,简直比里间那一位还要差了。”
  萧偌下意识瞥了眼铜镜,与弟弟说得一样,他如今的脸色的确难看得吓人。
  “大哥,”萧行舟紧抓着他的手臂,压低声音恳求,“不管皇上最后怎么样,别做傻事,成吗?”
  萧偌不知想到了什么,怔愣着没有说话。
  “哥!”萧行舟在他耳边喊。
  “我知道,”萧偌轻轻颔首,“你放心,我没那么想不开,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去做傻事。”
  萧行舟眉头紧皱,也不知是否信了他的话,只是始终坚持着没有离开。
  傍晚雨停的时候,虞泽兮醒过来一回,冯御医诊脉后没说什么,只叫宫人关紧门窗,以免染上风寒。
  萧偌守在床边,虞泽兮的眼眸已经完全褪成浅碧色,仿佛湖面上的浮冰,就连最后一丝鲜活也都一并褪去。
  “……朕让史裴送你回去吧。”
  萧偌凑到很近才听到他的声音。
  似乎怕他生气,虞泽兮又补充了一句。
  “听话,虽然我已经事先做了安排,但万一有什么变故,很可能会牵累到你……你和你母亲还有弟弟,一起离开京城,到外面去,等事情安稳了再回来。”
  “想都别想,”萧偌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你敢送走我一次,我就敢再跑回来一次,我上次可是沉了船,趟着河水回来的。”
  “听见没,”萧偌伏在他耳边,“不然皇上可以试试看,是让我留下更危险,还是送我离开更危险。”
  虞泽兮没有说话,任由身边人紧抓着自己。
  之后合着眼,伴着窗外鼓噪的风声,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一觉虞泽兮睡到深夜也没能醒来。
  皇上昏睡不醒。
  这是冯御医所有预估的可能里最坏的一个。
  萧行舟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顾不上规矩,在寝殿里团团乱转,抓着冯粲问皇上何时才能醒来。
  冯粲满头是汗,只能尽力安抚道:“世子稍安勿躁,皇上一直到夜里也没有发狂,表明之前的药物已然起了作用,只是那药物对根基损耗极大,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本身也是一种修养。”
  “谁问你这个了,我在问你皇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萧行舟火气上头,直接提起对面人的领口。
  萧行舟脑子不灵光,却有种武人特有的直觉,他能看出冯粲眉眼间不经意的闪躲,还有语气里根本遮掩不住的心虚。
  “你用错药了是不是?”萧行舟突然道,目光冷得骇人。
  “皇上昏睡这么久根本就不正常,他是不是再没有办法醒过来了?”
  冯御医面色苍白,吸动着嘴角,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萧行舟紧咬住牙关,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别为难冯大人,”萧偌打断两人的对话,深深吐了口气,“……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萧行舟气得一把将冯粲推了出去,不能揍人,只得用力踢开屏风。
  “去帮我打盆热水过来吧。”萧偌道。
  十几名内侍候在门外,烧水这种小事自然轮不着萧行舟来做,但萧行舟并未多言,沉默颔首,端起铜盆到殿外去拿热水。
  萧偌一直紧握着虞泽兮的手心,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正在逐渐变低,与之相对的,额角却开始渗出大量的冷汗。
  汗为心血所化,盗汗,正是体内阴阳俱虚的征兆。
  萧偌不敢多想,眼前人除了被药剂所害,身体一向康健,甚至连风寒都不曾有过。
  “没事。”萧偌小声道。
  “你一定能熬过来,我们还没成婚呢,做了那么久的婚服,浪费了多可惜。”
  “还有大婚典礼图,我已经答应吴画师了,不能食言。”
  萧行舟并没有回来,似乎是到哪里吹风冷静去了,热水是董叙端进来的,里面加了少许草药,浅褐色,伴随热气散发出淡淡的苦涩。
  “老奴来帮皇上擦汗,公子忙碌了半日,去外间歇一歇吧。”董叙缓声道。
  萧偌哪肯在这时离开,摇摇头,伸手拿过旁边的布巾。
  “还没到夜里呢,我不累,去帮我取件干净的里衣,皇上身上的已经汗透了,穿着容易着凉。”
  眼见萧偌解开虞泽兮的领口,董叙神色一惊,下意识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公子!”
  就在解开的衣袖下面,数不清的疤痕清晰印在手腕之上,新伤叠着旧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萧偌愣了片刻,慌忙去查看另一只手腕,与右腕一样,左边的手腕上同样也满是伤疤,有些甚至是近日刚刚划开的,结着新鲜的血痂。
  “这是怎么回事?”萧偌指着那些伤疤问。
  思绪却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是之前狩猎时伤到的,不对,那会儿萧偌整日陪在对方身边,若是真有什么,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说话,”萧偌提高了嗓音,“你不说,就去将冯御医叫过来。”
  “哎……”自知再无法隐瞒,董叙重重叹了口气。
  萧偌呆坐在原地,听着对方的解释在耳边回荡,慢慢化成刺耳的嗡鸣。
  虞泽兮是一国之君,这世上能伤到他的自然只能是他自己。
  好多想不通的问题,突然在这一刻里尽数解开。
  比如,为何他拒绝与萧偌更进一步的亲密,甚至从不会在萧偌面前更换衣物。
  比如,为何他分明阴晴不定,性情暴戾,被一众朝中官员所畏惧,却从未在萧偌面前显露分毫,反而始终温和。
  比如,那一直熟悉的沉香味道,原来并非出自对方的喜好,而是为了更好压住身上的血腥。
  ……年轻的帝王将伤痕刻在身上,用疼痛警醒自己,好让自己与常人无异。
  “您别怪皇上,他之所以会冒险医治,其实也是怕继续下去,终有一日会无法自控,反而会伤了您。”
  “公子,”董叙轻声道,“皇上远比您想象的还要看重您。”
  …
  宫灯昏暗,只有正当中摆放了炭火盆,落地的铜丝罩子,挡住了里头迸溅的火花。
  房里其实很热,萧偌却感觉出奇的冷,仿佛从骨头缝隙里透出的寒意。
  不能细想,不能深思,他怕有任何一个想法或者念头跳出来,都会让他辛苦维持的平衡彻底崩塌。
  衣服很快换好,萧偌将董叙叫了进来,让他准备小桌和作画用的纸笔。
  董公公有些懵,似乎不理解他要纸笔的用意。
  “没什么,我想随便画些东西,总这样坐着容易胡思乱想。”萧偌解释。
  董叙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公子能想开就好,您上回用的纸笔都还放在御书房呢,老奴马上叫人给您取来。”
  萧偌身边最多的便是各种画具,自己买的,家人送的,甚至还有虞泽兮特地叫工匠定制的。
  董叙叫人寻了才发现,原来寝殿外间便有一套崭新的画具,里面还夹着几张萧偌日常留下的小画。
  萧偌并没有细看那些小画,而是将那些旧画压在书本里,提笔画了两张山水。
  绘画山水,最先要注意的便是纸上的布局,上预留天,下预留地,其间才是景致。
  萧偌搁下纸笔,眼里终于多了些许神采。
  萧偌抬起头,望向立在墙边的董公公。
  “我记得冯御医之前说过,要让人陪在皇上身侧,时时与他说话,尽可能让他保持神智清醒,是吗?”
  “是,”董叙颔首,只是有些为难,“但皇上如今已经……”
  “无妨,你去叫紫宸宫里曾经在御前伺候过的宫女太监,让他们依次到皇上床边说话,试试能不能将皇上唤醒。”萧偌道。
  董叙一时觉得这法子胡闹,一时又觉得都已经到这般境地了,的确不妨一试。
  最终只能点头:“是,公子稍等,老奴马上便叫人过来。”
  紫宸宫外很快聚集了十数人,第一个过来的便是御前太监葛姜。似乎不知该做些什么,葛公公满脸不安,不时抬眸望向萧偌。
  “说什么都行,寻常逗趣的,或者你们平日里遇到的琐事。”萧偌温声道,视线扫过外间的众人。
  “只要你们有谁能将皇上唤醒,无论金银还是其他,可以任凭你们挑选一件赏赐。”
  提到赏赐,众人精神振奋,葛公公顿时也不再紧张了,凑近床前开始小声絮叨了起来。
  “大哥,您这是叫皇上睡都睡得不安稳啊。”萧行舟忍不住感叹。
  “不安稳才好,”萧偌道,“他若是觉得烦了,自然会快点醒来。”
  为了防止出乱子,整个紫宸宫的宫门都是紧闭的,对外只说皇上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两日才能外出。
  轮换着叫宫人在虞泽兮床前说过话,夜里冯御医又来诊治了一次,说皇上状况还算稳定,不过最好还是能尽快醒来。
  值上夜的太监守在外间,屋里只余下萧偌一人,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铜丝罩子里的青炭噼啪作响,萧偌重新靠坐在床边,用帕子帮虞泽兮擦了汗,之后才慢慢开口道。
  “你平常不是最怕吵闹的吗,怎么如今被人吵了这么久,也还是不肯醒过来。”
  床上人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响动。
  萧偌压下心底的酸涩。
  “董公公说,叫我也同你说些话,可我才刚进宫不久,对宫里事情知道得不多,要说的话,估计也只能讲在外游历的那些事了。”
  萧偌露出为难的表情,之后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
  “对了,和你说说我最近查到的一些事情吧……和你的母妃,玉妃有关的事。”
  玉妃,到堇朝和亲的北梁公主,为先帝生下唯一的子嗣,却在虞泽兮幼年时,给他喝下几乎足以致命的狼血药。
  有关玉妃的事情,萧偌一直都有些疑惑。
  首先便是关于狼血药的来历。
  比较确定的说法,那瓶狼血药是当年那名北梁刺客闯入皇宫时,特地拿给玉妃的。
  萧偌想不通,刺客是玉妃的旧识,冒险进入玉阶殿,千辛万苦送出一瓶狼血药,当真只是让玉妃拿来害人那般简单吗?
  “我猜,”萧偌轻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瓶药剂其实是玉妃自己打算要喝下的。”
  狼血药毒性极强,却有几率大幅度提升人的潜力,玉妃厌倦深宫,思念家乡,一生渴望自由,甚至已然成了执念。
  突然见到过去的旧相识,她最有可能做出的事,便是恳求对方带着自己一起离开。
  然而内廷守卫重重,将一名宫妃带出皇宫,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北梁刺客退了一步,他将随身携带的狼血药交给了玉妃,让她自己选择是否要冒险离宫。
  可玉妃最终选择将药剂喂给了虞泽兮。
  萧偌握住对方有些冰凉的掌心:“我去找了玉妃临终前一直照看她的宫女,她说玉妃病中昏迷时常念叨着一句话……不要做笼中鸟,要做雪原上奔跑的狼。”
  “这句话,她也许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想要对你说的。”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来,期间明棋过来送了一回晚膳,萧偌没有胃口,却还是在董叙的劝说下多少吃了一些。
  整夜未眠,提心吊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确认对方的心跳。
  萧偌头脑昏沉,又再喂过一回药后,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半趴在床边,断断续续道。
  “你如果还不醒的话,我可就要先睡了。”
  其实不敢在这时睡下,萧偌趴在虞泽兮的身侧,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回说什么……”思绪已经乱作一团,不知怎的,萧偌忽然想起许久之前的事。
  “那就说说三年前吧。”萧偌微合上双眼,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睡着,只感觉一幕幕场景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
  “……其实,从你进到岳家族学的第一日,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拥有北梁血统的少年样貌独特,性情阴沉安静,深碧色的眼眸偶尔会落在萧偌身周,却在视线相对时迅速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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