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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罪归百(推理悬疑)——白色黑桃三

时间:2023-12-23 09:29:33  作者:白色黑桃三
  “我是火山雁。”
  所有人松了口气。
  剪刀燕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嘴角似乎都挂上了点笑意:“你们那边也很成功?”
  火山雁似乎是停顿了下,又似乎根本没有,声音褪去了所有的冷,变得平静又庄重。
  火山雁:“海猎行动初期,围剿红中。中翼任务完成,共发现碎荇十升。击毙两人,包括任务总目标。蓝鸟重伤,火山雁……牺牲。”
  “什么?”
  剪刀燕的笑彻底僵在了脸上,还没等问出问题,蓝牙耳机的链接彻底中断。
  红中报废的车里,火山雁跪坐在驾驶座废墟中,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警车。
  那是他的信仰。
  而信仰之上,是他的爱人。
  最后的最后,火山雁毅然转身,抱住了那枚藏在驾驶室的炸弹。
  下一秒,是惊醒了整个城市的巨响。
  也许,藏在爆炸里,有那么一份虚无缥缈的“我爱你”。
  这座城市离开过很多人,也前仆后继地冲上来更多的人。
  相比白鹰,更多的,其实是像火山雁这样,没有拿出来震天动地的风光伟绩,没有让人震耳欲聋闻风丧胆的代号。
  他们只是最普通的警察,却依然能舍弃背后,冲在最前线,永不回头。
  他们有过巅峰于高山,向地面呼喊。
  也有过沉沦于地狱,向天空敬礼。
 
 
第33章 假的一尾
  一片死寂。
  剪刀燕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究竟停跳了多久。
  他颤抖地按下了蓝牙耳机,不信邪的一遍一遍呼叫着火山雁。
  但是显然,已经没人能回答他了。
  江池深吸一口气,很镇定:“老林,带人去检验,打电话给120和邵局,让邵局下调拆弹专家,去接蓝鸟……还有火山雁回来。”
  也许江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没有掩饰地很好,有点抖。
  林哥那边也停顿了下,回了句微不可查的“收到”。
  各方全部出动,炸弹的相关分析结果出的很快。
  省炸弹专家脸色凝重:“这是一枚自制炸弹,起码在警方信息库里没有保存。其破坏力极高,启动方式是一种特殊的低频率不可见光,它对于红外线具有趋向性,其威力越靠近人越大。”
  邵康甩了甩手里的报告:“按你说的,这次炸弹范围可不算大。”
  专家不置可否:“那是因为火山雁抱住了这枚炸弹。人体大量红外线离炸弹太近了,把大多数火力吸引到了火山雁那里,所以爆炸范围并不大。不然,这周围三层以上居民楼和居民都活不下来。”
  同时……这也造成了火山雁根本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他明明有时间带着蓝鸟一起走,却凭借自身拆弹的经验准确分析了这枚炸弹,在极短的时间内确保了最小的伤亡,把损失控制在了三个人以内。
  包括他自己。
  包括已经失去行动力的红中。
  包括一个因为好奇举着手机还想录像的高中生。
  现在红中死无全尸,蓝鸟依然在抢救,没人知道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火山雁完整的尸骨已经找不到了,只剩下炸的四分五裂的肉块和骨骼,蓝鸟的配枪也被炸废,邵康和江池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炸弹的制作者会是什么人。
  江池目光扫过各方位拍摄的炸弹残骸,翻到一张照片时突然神色一凝。
  在某一枚金属碎片上,有个浅浅的v形标记。
  专家顺着江池的目光看了过去:“我一开始以为是爆炸产生的划痕,可后来我发现他的边缘及其平整,相比于划痕,更像个印记。”
  江池瞳孔很黑,仿佛不透光:“这不是v形。”
  在专家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江池没有解释,只是把这张图片单独挑了出来,小心地塞进证物袋,就离开了炸弹实验室。
  外面还在下雪,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也尤其的冷。
  江池掏出一部手机,编辑好一条消息,刚想点击发送,又倏的愣住了。
  不甚完美的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贴在皮肤上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温热的泪。
  江池伸手将他们轻轻抹去,这才将打出的字又一个一个删除,改成了另一行字。
  “昨晚您预订的一批鲜肉出了问题,冰箱不小心被工作人员泼了水,线路着了火,后来又爆炸了,那批鲜肉达不到合格标准了,只有一小批500克左右留了下来,作为补偿,我们会补发一批海鱼,后续我们也会把损失的鲜肉补上,望谅解。”
  确认发送消息后,江池摁灭了屏幕。
  炸弹上那个v形纹路其实只是一个标志的一角,海神三叉戟,亚特兰独特的标识。
  江池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屏幕,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他才重新迈开了腿。
  等到他回到市刑侦支队,这才发现支队内已经鸡犬不宁。
  余春野揪着那个死里逃生的男孩训,把那男孩训得号啕大哭。
  家长自然不乐意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差点死在外面回来那群失职的警察还要开骂,忙着跟警察理论,说是警方连一个孩子都没保护好。
  那位因好奇死在爆炸里男孩的家长倒是懂得人情世故,不吵不闹,只是妻子和丈夫依偎在一起默默流泪。
  还一遍一遍地问牺牲的那个警察是不是他们孩子害的,得到否认后喃喃自语“那就好”。
  银杏十字街的居民也告到了这来,说是凌晨的枪声和爆炸声扰民,来讨要个合理的说法,讨要点赔偿金。
  江池一句话没说,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一切。
  饶是江池,说不失望,说不在乎,也是假的。
  支队内的警员们看到江池,不经意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无精打采地拿着文件,和自己的支队长遥遥相望。
  一瞬间,委屈和不甘像积攒已久的火山灰,彻底爆发了起来。
  明明是那个孩子好奇心过于旺盛,家长凭什么一味地指责他们?
  是不是蓝鸟就活该生死不明地躺在医院的床上?
  是不是火山雁就活该献出自己尚且才二十八的生命?
  是不是所有人就活该为了他们付出自己的一切回头还要被指指点点!
  他们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过来索赔!
  江池是整个支队的顶梁柱,他可以难过,但不能哭。
  因此,他站在风雪之前,安慰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家长和居委会的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叫骂声和歇斯底里的哭声都停了。
  眼前的男人眼神很吓人,满满的狠戾和凶恶,犹如鱼刺哽在喉咙后的狰狞。
  江池:“你们现在之所以还能来这里,是牺牲的火山雁换来的。怎么,你们比烈士家属还无辜?”
  他的语气平淡,不起一丝波澜,却不知怎么的,偏偏没人敢再闹了。
  倏然,一声有些突兀的哭泣声分外的刺耳。
  它属于一个中年女子。
  这位女士在刑侦支队所有人的眼里并不熟悉,但特警支队的每个人都认识她。
  她每次到特警支队,都会给全队上下所有人带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夏天又会请他们所有人吃雪糕,天冷会心疼他们给他们缝棉被,怕熬夜没东西穿还会为他们亲手织毛衣。
  她是火山雁的母亲,一位因伤病退休的人民教师。
  除儿子之外,她的丈夫,她的弟弟,都曾是警察。
  至火山雁这里,满门忠烈。
  从今往后,她似乎再也没理由来支队送点夜宵,再也没有理由冬天里驱寒温暖,再也没有理由从他们的职责中找一找自己丈夫弟弟乃至儿子的影子了。
  中年女人边哭着,边轻轻说:“我劝过他的,我说你别走你父亲的老路,他不听。他说他也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责任,能让自己父亲义无反顾,孤注一掷。他死了,你们是不是都满意了!”
  不少人眼眶通红,也不少人有些惭愧地慢慢低下了头。
  只是在这悲伤的气氛里,江池好像就显得过于冷漠了。
  他看这一幕,看的太多了。
  无数人子承父业,继续走在荆棘路。
  无数人继承警号,直到那串数字再次禁封,且永远没有再重启的那一天。
  但罪犯,从来没有给他们伤心和流泪的时间。
  最终,江池伸出手敲了敲洁白的墙壁:“干活了。”
  ……
  另一边,身处敌营的白隳正以轻松的笑意看着摆在他面前的军火,内心却泛着一阵阵的寒意。
  看来乌鸦还有太多没交代的东西。
  这些枪械十分危险,甚至于很多都是国内不曾出现过的高伤害重机枪。
  MGC79大狙,63MI散弹枪,这些武器在国际上已经明令禁止使用,就算是全国清点这些枪支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白隳面色不显,用痴迷的目光看着这些精致的武器。
  他挑了把很常见的R75脉冲,熟练地上膛,拉栓,倏的握紧,眼神一凝,扣动了扳机。
  十声枪响。
  一百环。
  他把枪口还在冒烟的脉冲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取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白毛巾,细细地擦着手。
  “乌王,有消息。”
  一尾恭敬地双手拿着乌鸦的手机。
  白隳头也不回:“读。”
  一尾把鲜肉供应商的消息读了出来。
  白隳听完,脸上演绎着愠怒,声音也冷了下来:“告诉他们不许有下次,否则别怪我不留脸面。”
  一尾点头称是,他知道乌鸦生气发泄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于是立刻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白隳以极快的速度再次举起R75脉冲,上膛拉栓开枪。
  又是十声枪响。
  八十三环。
  火山雁牺牲了。
  他的心也乱了。
  紧接着,他换了弹夹,又是十声枪响。
  六十五环。
  他的手剧烈的颤抖,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他终究是没能在死前护住所有人。
  一个又一个新的弹夹被使用,一个又一个混乱的成绩呈现在了白隳眼前。
  最终,又堪堪回到了一百环。
  他长吸一口气,放下了枪,摩挲着不断颤抖的指尖。
  训练场外,一尾遣散了其他人。
  趁着没人,他左右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了一部手机,拨打了个陌生号码。
  另一边接的很快,传来了个年轻的声音:“河豚,情况如何?”
  一尾……不,河豚语气里的恭敬真实了很多:“波塞冬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乌鸦泄露给警方使其被抓,但现在出现的代替乌鸦的卧底几乎无懈可击。”
  波塞冬讥笑一声:“那群条子倒是聪明,蓝鲸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卧底乌鸦的消息,估计是省公安厅的上级直接跨级下达的命令。不过我倒是希望是我们的老朋友……一尾的尸体处理了吗?”
  “放心吧大人。”
  河豚自信一笑:“我想扮演个人,就是白鹰本人在这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不过我觉得不会是白鹰。”
  波塞冬饶有兴致:“为什么?”
  河豚语气斩钉截铁:“白鹰好不容易回去,不得被邵康当个宝?邵康怎么可能同意他再来送死呢?”
  波塞冬哈哈大笑,极尽嘲讽。
  波塞冬:“不过是一群个人英雄主义,没实力却喜欢评头论足的条子,就邵康而言,我可不认为他是个为了白鹰可以抛弃一切的人。在他心里,那枚警徽可是高于一切的。”
  河豚不信邪:“巨齿鲨可不会同意吧?”
  波塞冬语气里夹杂了几分赞扬:“巨齿鲨确实不会同意,他大概会选择亲自来。不过,你觉得如果是条子直接从白鹰那里下手,巨齿鲨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河豚浑身一寒。
  波塞冬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鲸落研制的新型炸弹被青鱼带了一批去境内,怎么样,红中解决的很干净吧?”
  河豚:“炸弹被我安置在老地方了,不愧是鲸落。”
  波塞冬思索了下:“我让青鱼给红中埋炸弹后联系我,现在他人呢?”
  河豚声音抖了下,越来越小:“青……青哥说,说他要去解决个人。”
  波塞冬好像丝毫没有因为被忤逆到而动怒,他很平静,平静中还有一点愉悦:“那我就祝他好运咯……将死之人。”
  雪停了,温度却更低了。
  青鱼开了阳台的窗户,抬头搓了把屋檐的旧雪,直到把自己的皮肤搓的通红。
  冬风吹过,让屋里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青鱼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狰狞:“其实我给过你哥哥机会的,是他自己没把握住!”
  被绳子死死绑在轮椅上的往生剧烈挣扎了下,嘴巴却因为被贴了胶带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模糊不清地两声呜咽。
  青鱼猛地回过头,狠狠给了往生一巴掌。
  力道之大,几乎震落了屋檐的雪。
  只一下,血腥味直接弥漫了出来。
  往生也是个有血性的,硬生生地咽了那口血。
  青鱼好像对此很不满,猛地上前,死死捏住了往生的脖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双腿残疾的少年无力地挣扎,脸逐渐变紫,太阳穴爆出条条青筋。
  就在往生马上要彻底窒息地瞬间,青鱼倏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慢条斯理地撕开往生嘴上的胶带,看着这个可怜人像条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毫无尊严的呼吸着。
  往生的喉咙很疼,疼得他想求饶,却死活不愿意在青鱼面前低人一等。
  生理性窒息的眼泪却怎么也拦不住。
  青鱼是何等人,自然知道他没有服软。这副明明就快死了却还要保持高傲的样子显然更加刺痛了青鱼的眼,让这个偏执的人更加疯狂。
  他“碰”的撞倒了旁边的大花盆,碎片,泥土,花朵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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