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也无可奈何,只能由着他去了。他叹了口气,想到边上休息一会,可下一刻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拽住了,江危感觉手腕被拽的生疼,他抬头瞪着白岌,“你干嘛?”
白岌眼睛深深地盯着他的手腕:“哥哥,你的手上为什么会有一块疤啊?”
江危的目光转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上面确实有一块椭圆形的淡淡的疤,一看就是被人用东西烙上去的。
江危脑海里回想起关于这块疤的往事,眸色沉了沉,把手抽了回来。
白岌心疼地望着江危:“哥哥,你如果不愿意跟我说,就不要为难自己。”
白岌这话一说,江危就心想,如果白岌都说到这份上他还不跟白岌说,那就是赤/裸/裸地把白岌往外推了。
江危眸色闪了闪,缓缓道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对了,我好像确实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
白岌柔声道:“那哥哥说,我听着。”
江危眸色定了定:“我好像跟你说过我妈从小就走了,她走后我爸就又娶了一个女人,叫陈佩,就上次来我们学校找我的那个。然后她跟我爸有了一个儿子,叫江熄。”
白岌从江危眼里看出了几丝忧伤,安慰道:“哥哥~没事的,你妈妈不要你了,以后我陪着你。”
第三十九章 可是我Tm喜欢你
江危眸色感动地闪了闪,接着讲:“他们都很爱这个儿子,我每天放学回去烧水买菜做饭,几乎承包了所有的家务,可是我后妈却不知足,她还让我给江熄喂饭,我觉得江熄那个时候还小,喂一下也没什么,可是后来他小学三年级了还让我喂饭,我那个时候高中学业繁忙,回家根本没有时间学习,我有一次就建议让江熄自己吃饭,可是陈佩很生气,说白养我了,最后我被逼着没办法只能继续给江熄喂饭。但是,有一次,我拿着饭跟在江熄屁股后面让他吃饭,他不吃就算了,还反手把我手里的碗砸了,我就说了他几句,他就大声地哭了起来。陈佩听到声音跑过来看,看到碎了一地的碗片还有看到江熄哭的那么伤心,都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骂是我不想给江熄喂饭而砸碗发脾气,边骂还边用力抽我嘴巴子。我那个时候感觉自己很委屈,就想摔门出去,可是我开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打牌回来、喝得醉醺醺的老爸,老爸看到家里这么混乱就问陈佩怎么回事,陈佩把她认为的事情经过告诉了老爸,我觉得委屈辩驳了几句,老爸觉得我在顶嘴,加上他那会打牌输钱了心情不好,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拿烧火用的火钳子放在火堆里镣铐了很久之后往我手上烙去,还说让我长个记性,以后别这么手欠,别随便乱发脾气砸东西。这个疤痕就是这么来的,这么多年来它也没能消除。”
白岌闻言带着哭腔道:“哥哥,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危语气平淡道:“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依附于这个家庭才能活下去。”
白岌一把将江危抱进怀里:“哥哥,抱抱~”
白岌搂紧怀里的人:“哥哥,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哥哥,你相信我。”
“嗯。”躺在白岌怀里的江危眼里闪着泪光。
白岌抚着江危的后背:“哥哥,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江危点了点头:“好。”
等他们两个种好蓝玫瑰骑着自行车回去的路上,遇到迎面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林榆白。
“江江!”林榆白老远就跟江危挥手打招呼。
林榆白把自行车靠边停下来,“江江,晚上陪我去酒吧好不好,我最近看上了里面的一个男生,你陪我去好不好?”
江危犹豫地看了一眼白岌,耳边林榆白还在喋喋不休:“我就知道你自从跟校草好上之后,就彻底把我给忘了,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江危无可奈何:“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林榆白:“那现在去,别待会你又找借口打发我。”
“好。”说完他就跟林榆白骑着自行车走了。
留下在原地坐在自行车上,单脚撑地,眼里似有怒火在燃烧的白岌。这个林榆白,仗着跟哥哥一块长大,就想跟他抢哥哥,要不是林榆白,他晚上应该跟哥哥有个美好的约会的。哥哥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明明先答应了自己,后脚又跟林榆白出去了,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气死他了。
天黑之后,街道上亮起了五彩缤纷的灯光。
江危跟林榆白从出租车下来后就进了街边的一家gay吧。
gay吧里面放着流行音乐,舞台中央灯光闪烁,人流涌动,吵闹声一片。
他们找位置坐下,马上有人端酒上来,林榆白拿起一杯酒,用手指指了指吧台前面的一个男生,偏头对江危说:“就是那个男生,我观察好久了,单身可撩。”
江危顺着林榆白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衬衫,头发用发胶打理得很有型的男人,那人手上戴着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腕表,一看就是副总级别的人才,只可惜附近灯光缭乱晃眼睛,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江危:“他一个上班族,你确定要去搭讪?”
林榆白:“怕什么?成熟男人会宠人,江江,我先走了。”
林榆白说完就拿着手中的酒朝那个男人走去。
江危摇了摇头,心道只要林榆白喜欢就随他去吧。
他喝了点水,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正当他眼睛盯着屏幕看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边上有一个人坐了下来。
江危以为林榆白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抬头一看,发现那个人不是林榆白,那个人身材高大威猛,前面的胸肌蓬勃欲张,一看就是长期健身的人。
那个人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帅哥,一个人啊?”
江危点了点头。
那个人倒了一杯酒递给江危:“喝点?”
江危拿手挡开了:“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那个人听了这话,面色有些尴尬,他把酒放了回去,又笑着说:“那认识一下,我叫黄勇,是附近的健身房教练。”说完还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现场给江危展示了一下手臂的肌肉。
江危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勇继续找话题:“你应该是附近A大的学生吧?”
江危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黄勇闻言挪了挪屁股,挨着江危坐着,打开手机:“那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江危刚想开口拒绝,却听到头顶传来一道阴厉的嗓音:“你什么档次的人?也配加我哥哥的微信。”
江危忙抬头去看,入目的是双目阴冷的白岌。
黄勇听了这话,马上黑了脸。
江危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可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手就被人用力拽走了。
手被人死死地拽着,江危被白岌拖着走出了酒吧。
江危用力挣扎:“白岌,你弄疼我了。”
可是白岌听了这话愣是拽着江危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放开了他。
白岌气愤道:“林榆白就是带你来这种地方的?”
江危不解:“白岌,你什么意思,我们来这是正常的社交,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岌咬着后槽牙:“林榆白一个单身的去这种地方就算了,你也去哪里瞎凑什么热闹?”
江危据理力争:“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去?”
白岌眼里迸发着怒火:“刚才那个男的想勾搭你,你看不出来?”
江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意愿和追求,他想勾搭我是他的事,我不是没搭理他吗?”
白岌急道:“不行,你只能是我的,你不能跟别的男人有其他关系。”
江危听了这话,气道:“什么叫我只能是你的?白岌,我是一个自由体,不是你的什么附属品。”
白岌一把拉过江危的手,“可是我TM喜欢你,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你让我怎么办?”他的话语又急又带着哭腔。
江危闻言愣在了原地,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白岌沉声道:“我说我喜欢你,哥哥,我能读懂你的'使用说明书'和'注意事项'。知道你是'易棚易爆易碎晶',所以知道要'轻拿轻放'和'小心为上',以及定期检查,并带你晒够阳光。所以哥哥,让我守护你吧。”
白岌边说边紧紧抓着江危的胳膊。
江危眸色闪了闪,垂着眉眼不说话。
忽然白岌眼神一幽,抬手扣着江危的后脑,对着那微红的嘴唇,低头用力吻了上去,辗转吮吸着。
吻得江危呼吸错乱,他才放开了他,江危感觉自己嘴唇有些发麻地轻轻颤抖着。
白岌低头跟他平视,“哥哥,这就是我的答案,哥哥是否愿意往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如果那天哥哥倦了我了,我可以走的。”
江危望着白岌那幽深的眼眸,肯定道:“不会的。”
白岌有些慌张:“什么?”
江危笑了笑:“我说我永远也不会厌倦你的。”
白岌没忍住一把将江危拥入怀里,下巴枕着江危的肩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太好了,原来哥哥也是喜欢我的。”
江危眼里也似乎有眼泪在打转,笑骂道:“白三岁,你个大傻子。”
国庆节快到了,跟全国各大高校一样,A大的学生和老师也都有七天假。
寝室里,蒋文博看了班群里面刚发的放假通知,忙问:“你们国庆去干什么呀?”
周行先回答:“我要跟我罗婷去B市打卡景点。”
罗婷是周行的女朋友。
蒋文博继续问:“四哥,那你和六江呢?你们两个打算去哪里玩啊?”
白岌正在用刀子削菠萝,闻言顿了一下,“我还没定下来呢。”
蒋文博:“不是我说你啊四哥,你以往的这个时候不是最积极做攻略出去玩的吗?怎么现在就没有主意了?”
白岌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蒋文博骂了一句:“狗脾气。”随后温声问:“那六江你呢?回家还是出去玩呀?”
江危:“我待在学校。”
蒋文博震惊道:“七天哎,六江你确定你要待在学校?”
“你管人家,屁事真多。”白岌拿起一块刚削出来的菠萝皮丢到蒋文博身上。
白岌把切好的菠萝递给江危:“哥……江危,吃菠萝。”
蒋文博看见忙伸手也想去抢白岌刚切好的菠萝,却被白岌用手打了,“滚!”
蒋文博摸了摸被打疼的手,委屈道:“四哥,你偏心,给六江吃不给我吃。”
白岌白了他一眼:“少给我矫情,要吃自己去削。”
蒋文博:“所以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了是吗?”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白岌说完把盘子里的菠萝端到江危跟前,柔声问:“好吃吗?”
蒋文博伤心道:“四哥,为什么你对六江这么温柔,对我态度这么恶劣,看来这寝室我是没法待了,呜呜呜~”
白岌笑骂道:“待不下去就滚。”
“这菠萝切了这么多,我吃不完的,你们也来吃吧。”江危说完把菠萝端起来往蒋文博跟前递去。
“四哥,你看看人家六江,再看看你。谢谢六江~”蒋文博笑嘻嘻地拿走了一块菠萝。
第四十章 我跟他的第一次
周五下午上完课后蒋文博拿上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开心地自言自语道:“美好的假期生活,我来了。”说完就想夺门而出,可眼角余光瞄到坐在座位上玩手机的白岌,他又把头转了回来,“四哥,你不会现在还没确定自己假期去哪里吧?”
白岌头也不抬:“留校。”
蒋文博惊讶不已道:“什么?我没听错吧?一向向往自由生活的你居然甘愿待在这垃圾学校里面?”
白岌扬起眉梢道:“我就愿意待这里了,你管的着吗?”
听着白岌的语气不太好,蒋文博马上怂了:“我管不着,走了,四哥,再见。”他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口。
周行也早就跟女朋友赶高铁去B市了,江危不知道去哪里还没有回来,寝室里安静了好一会。
白岌一个人坐着有点无聊,正翘着二郎腿发呆。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刘寻澈给他的好东西他还没有看过,或许现在是个好机会。
他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去,虽然那些视频标的是什么“微积分第三课时随堂测验讲解”之类的,让人表面看着像是搞学习的视频,但白岌知道,这肯定不是。
他随手点开了一个视频,果然看到的是有颜色的视频。视频里面的两个男人赤身裸体,其中一个个子娇小,长相秀气的一直在撩拨另一个长的壮的,很快那个壮的就按捺不住了,反手把撩拨他的人摁倒在床上,……
江危跟导师南教授开了一个短会后,回到了寝室,他腋下夹着一本会议记录,拿起钥匙插|进钥匙孔,随着“咿呀”一声,江危打开了寝室门,他轻轻关上门,发现寝室里面没有开灯,黑压压一片,江危心想可能他们其他人都回去了。
可稍微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白岌坐在自己位置上,双目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电脑在播放着什么动作类型的电影。
他刚想把目光收回来,却被屏幕上的画面惊呆了,只见一个宽大的双人床上,有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下的男人边发出喜悦的呻吟边高高翘起屁股……
白岌这是在看gay片?!而且看的很认真,根本没有发现他进来!
江危缓了一下,他走到白岌边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得正津津有味的白岌发觉有人拍自己,他心里一咯噔,忙摘下耳机,偏头一看,对上了江危那淡漠的脸庞。
白岌心里一惊,他把目光投向屏幕,发现那两个人仍然在继续高速运动,白岌脸部一僵,手忙脚乱地想把视频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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