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颤声道:“你持刀伤人,这是犯法的!”
江晚成:“我不杀你,你给我乖乖脱了衣服,躺床上去。”
江危心中泛凉:“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放过我呢?”
江晚成喝道:“少废话,赶紧脱掉衣服上床躺着。”说完还极具威胁性地把刀往里伸了伸。
江危呼吸都停滞了,他乖乖脱了上衣,在江晚成的胁迫下,慢慢朝床铺走去。
江晚成把刀偏离江危的脖子,命令道:“上去,把裤子也脱了。”
江危慢吞吞地抬脚上了床,趁江晚成一个不留神,大声喊道:“救命啊!”
江危刚喊完,那锋利的,泛着光芒的刀马上又重新架上了他的脖子。
江晚成阴狠地看着他:“赶紧把裤子脱掉。”
江危眼神里写满了反抗,心中寒意翻滚:“我不脱,我不会服从你的,实在不行,你就杀了我吧。”
江晚成大骂:“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今晚就搞死你。”
说完他伸手解下领带,抓着江危的手就想绑起来。
不料江危抬腿用力一蹬,把江晚成从床上踹了下去。
江晚成从地上爬起来,凶狠地瞪着江危:“我操/你妈——”
这时候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并伴随着一道急躁担心的声音:“哥哥,你没事吧?江危,你听到回个话呀!”
江晚成从地上站起来,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衣服,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江危,随后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扔给江危:“把衣服穿上,我去开门。”
可这个时候,随着巨大的“哐啷”一声,白岌大跨步地冲了进来。
他看到床上光着膀子的江危,白皙的手上满是抓痕,旁边还落着一条领带。按他对江危的了解,江危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光着膀子的人,除非……而且他从第一眼看见江晚成,就觉得那不是个东西。
想着想着一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底部爬上来,白岌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他死死地瞪着江晚成:“你这畜牲,你对江危做了什么?”
江晚成面色淡定从容道:“白少爷,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江危的叔叔,我能做什么。”
“我不听你废话。”白岌说完就捏着拳头往江晚成脸上砸去。
江晚成摸了摸嘴角溢出来的血渍,阴恻恻地笑了笑:“小子,够种啊!要想知道我碰没碰江危,你自己问他去啊!”
白岌:“你找死!”说完挥着拳头继续砸江晚成的头部。
江晚成也不还手,白岌继续拽着他打。
“白岌,你给我住手!”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带着怒气的嗓音,白岌连忙停手了,他回头一看,看到怒发冲天的何书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白岌,你干什么?”
白岌紧紧攥着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妈,江晚成很恶心,他大晚上来骚扰江危,还把江危衣服脱了。”
何书挽双手抱拳,“你乱说什么胡话,是我让他来江危谈一谈的。”
白岌:“谈什么?他们两个有什么好谈的还有如果有事白天谈会怎么样?非的晚上跑人家房间去谈”
何书挽双眸微微一沉:“你还好意思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江危的好事。”
白岌:“妈,你在说什么?”
何书挽咬了咬牙:“你真以为我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今天傍晚的时候,我看到你跟江危亲嘴了,我真的无法想象,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居然喜欢男人,你恶不恶心啊?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你到底那根筋搭错了,喜欢什么不好,偏要喜欢男人!”
白岌闻言瞳孔骤然缩了一下,他知道何书挽如果知道他出柜的事,她一定很生气,但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而且还骂的这么难听:“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我TM爱喜欢谁喜欢谁,你管不着。”
“你你你——我管不了你了!”何书挽气得伸起手指颤抖地指着白岌。
白岌破罐子破摔:“我实话告诉你,我跟江危已经上过了,你不想你儿子是那种占了便宜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就闭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何书挽气得全身颤抖,她走到床边,用力甩了江危一个大耳光:“你个下贱坯子,要不是你勾搭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么恶心的同性恋,都怪你,你还我正常的儿子。”她这一巴掌把江危的脑袋都打晃了。
江危双目呆愣地坐在那里,感受着从脸颊侧边传来的又痛又麻的感觉,心中汹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白岌把何书挽拽到一边:“妈,你闹够没有是我追的江危,我是对他死缠烂打,是我上赶着喜欢他,是我自己要成为恶心的同性恋的,你要打要骂,只管冲我来,我受的住。”
何书挽简直气炸了:“好啊你,居然为了他跟我顶嘴。”
江危从床上下来,走到他们两个旁边:“你们不要吵了,我走了就好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门口,何曲生拄着拐杖站在哪里,江危经过时,他颤声喊了一句:“孩子。”
江危眸色闪了闪:“外公再见。”说完迅速下楼去了。
房间里,白岌转身就想追上去,“江危,你等等我。”
何书挽:“你今晚要是敢去找他,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江危是在学校附近的宾馆住了一晚,一晚上他都睡不着,就像江晚成说的那样,白岌的父母是无法接受白岌是同性恋的,而且何书挽那一巴掌也彻底打醒了他,他跟白岌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他不能因为自己毁了白岌一家子的和谐幸福,或许自己该放下了吧。
第二天早上,江危顶着昏沉沉的脑袋直接回了学校。
接下来的两天,江危都没有看到白岌的身影。
第二天,江危正在寝室里面跟林榆白打视频。
林榆白看着视频里那满是黑眼圈的江危,心疼地问:“江江,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没睡好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
江危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没事,就是我可能要跟白岌分手了。”
“什么?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林榆白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危:“他家里人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我们两个是不可能了,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要分手了。”
江危刚说完,听到寝室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
江危忙转头去看,看到进了寝室后正飞快朝他走过来的白岌。
江危对林榆白说:“我有事,先挂了。”
白岌走到江危身边,逼视着他:“江危,你刚说什么?要分手你TM要跟谁分手”
江危心想既然白岌已经听到了,他也没必要跟白岌藕断丝连下去了,“对,白岌,我们分手吧。”
他没有听到白岌的回答,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白岌连拖带拽地下了楼。
白岌把他拉到寝室楼栋后面的草坪上,双目欲裂地逼视着他:“江危你TM给我说清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你说分手就分手!”
江危望着白岌那泛红的瞳孔,声音轻轻道:“白岌,经过前几天的事,你还不明白吗?你妈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她骂我下贱坯子,你知道吗?我们这种感情如果没有他们的祝福,根本走不长久,所以,长痛不如短痛,白岌,我们分手吧。”
白岌双目里写满克制隐忍:“我喜欢的是你,我才懒得管她愿不愿意,她的意见和想法不重要,我爱的是你,只要你跟我说,你还爱着我,我们就继续在一起,走下去不好吗?”
江危摇了摇头,双目麻木道:“不,白岌,你听着,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我不想成为剥夺你们家幸福的罪人。”
白岌:“江危,你真TM够狠,嘴上说着为了我好,如果真为了我好,你就不要抛弃我呀,我们继续在一起会怎样啊?会死吗?现在你跟我提分手不就是活生生把我的心掏出来吗?”
江危感觉眼睛酸涩,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白岌,对不起了,曾经喜欢你是我的错,我不喜欢你了,以后请你也不要喜欢我了,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我们就此别过吧。”
江危说完扭头就走了。
留下白岌在原地仰头大喊:“江危,你个混蛋,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接下来的几天,江危跟白岌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根本没有任何交流,就连眼神交流也没有。
寝室氛围一度非常压抑沉闷,江危有事出去后,蒋文博八卦地问白岌:“四哥,你跟六江怎么回事啊?闹别扭了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没事。”白岌轻飘飘一句就把蒋文博打发了。
蒋文博看出白岌情绪不太好,也不好多问什么。
白岌最近这几周天天去酒吧买醉。
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凭什么何书挽要过多去干涉。他就是同性恋又怎么了他一没骗二没抢,他跟江危是两情相悦在一起的,他们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把他们两个拆散
第五十章 我喝醉了
还有江危也是,说分手就分手,就真的把他当空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合着现在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个人呗。
五光十色的酒吧里面,纷杂的灯光打在那张微醺的脸上,酒意缭绕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迷离又撩人的味道。白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直灌入肠胃,涌起一股辛辣的味道。
白岌微勾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心道:白岌啊白岌,你真他娘的活该,我看你就是前二十年过的太顺遂了,没遇到什么不顺的事,现在被抛弃了你就要死要活的,离了江危你就活不了了是吧?
白岌一直喝到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旁边有人劝他:“年轻人,看开点就好了,少喝点吧,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白岌眉毛竖起,暴躁道:“你滚开!你又不是我老子,凭什么管我,怎么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要来管我,我碍着你什么事了吗?偏要来为难我。”
那人深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喝得太多了,根本劝不动。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多管别人的闲事,他摇了摇头,走远了。
酒桌上摆满了一堆歪七扭八的酒瓶,白岌手里抓着透明的酒杯,自言自语道:“哥哥,你可真是狠心,我都怀疑你是否真的爱过我。怎么会有人把分手说的这么干脆”
一杯酒下肚,白岌半醉半醒地伸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指尖在“哥哥”这个备注上方顿了顿,他静静地盯着这两个字看了许久,还是往上翻了过去。
随后手指在“林榆白”这三个字后面停下了。
白岌用手撑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冬日里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中。他拨通了林榆白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对面才接电话,林榆白声音很轻:“喂,校草,我上课呢,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白岌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自说自话道:“我喝醉了,在情人小巷的微醺酒吧,你快来接我。”
说完这些话,还没等林榆白回答,白岌就挂了电话。
舞蹈室里,正在上舞蹈课中场休息的林榆白看着已经挂掉电话的手机屏幕,骂道:“这叫什么事啊?我不是说我在上课吗?哪里有时间去接你。还有,自己喝醉了不会找江江啊?真的是。”
说完,林榆白拨通了江危的电话。
马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寒的嗓音:“林榆白,有什么事吗?”
林榆白:“江江,你对象白岌在情人小巷的微醺酒吧喝醉了。”
正走在校园路上的江危闻言惊讶道:“什么?”
林榆白:“然后校草打电话让我去接他,真是莫名其妙,主要是我现在还在上课呢,但是丢他一个人在哪里终归不太好,所以,江江你不是没有课吗?你去接一下他吧,而且我觉得校草最想见的人还是你。我现在还在上课,先挂了。”
江危回了一句:“噢,好。”
挂了电话那一刻,入冬的寒气迎面袭来,灌入他的每一寸肌肤。
江危感觉内心翻滚着一股寒意。
白岌心里是一点都没有他了吗?
怎么喝醉了酒,宁愿打电话给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来接他,也不愿意打电话让他来,他就这么不想看到自己吗?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江危还是做不到丢下白岌不管。
他打车去了情人小巷的微醺酒吧。
到达目的地后,江危飞快地从出租车上奔下来,随后迈步往微醺酒吧里面走去,因步伐太急,他走路带起了一股寒风。
酒吧门口,喝的醉醺醺的白岌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他漂亮的眼眸微眯,目光定在正大步朝他走过来的人,那个人身穿白色大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在寒风呼啸的冬夜里,整个人身上的那股清冷感显露无遗。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他知道林榆白今天晚上有课,因为他记忆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江危曾经说过,江危的课跟林榆白的课是完美错开的,一般江危有课,林榆白就没课,而江危没有课,林榆白就有课。
他知道今天晚上江危没有课,而林榆白有课。所以他故意把电话打给林榆白,而林榆白有课的话,肯定不能来接他,作为江危的好朋友,林榆白肯定会让江危来接自己的。
但是对于江危到底会不会来这件事,白岌心里却是没有底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弯弯绕绕地把自己喝醉的消息通过林榆白转告给江危。
他没想到江危居然真的来了,看来江危还是在乎自己的,如果自己再多做挽回,江危会不会就答应跟自己复合
眼看着江危就快走近了,白岌灵光一闪,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一个站着等人,手里点着烟的红毛男生。
他顿了一下,朝那个红毛男走过去,伸手抚上对方的肩。
对于莫名其妙的骚扰,红毛男本来是非常反感的,伸手就想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甩开了。可是抬眸看见一副漂亮的脸庞,红毛男马上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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