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白——崔泽?
江危——嗯。
林榆白——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江危——没。
林榆白——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林榆白——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这是什么神经病操作?
江危——他说这是我的单方面分手,他不承认
林榆白——我草!这傻/逼男有病吧?
林榆白——分手本来就是单方面的事,在一起才需要两个人都同意好不好?
林榆白——他不是新对象都换了好几波了吗?
林榆白——怎么又回头找你?
林榆白——他是不是有病啊?
江危——他说不让我跟白岌走得太近
林榆白——我靠!什么鬼?你们都分手了好不好,他还好意思来干预你的生活,谁给他的脸?
林榆白——而且,我觉得他就是羡慕嫉妒人家校草,校草比他长的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狗样。
江危觉得林榆白已经把他要骂的话说完了,他也不知道要说啥了。
林榆白——算了,不说这个晦气玩意了。
林榆白——话说,你跟校草处得怎么样了?
江危——还好
林榆白——不展开说说?
江危——就打了几架
林榆白——我天,你们才相处多久啊?就打了好几架了,以后怎么混下去啊?
江危——今天是出了点状况,以后不会了
林榆白——为什么呀?
江危——一个弯的一个钢铁般直的,以后减少碰面就好了
林榆白——也对,
林榆白——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去隔壁学校找他了,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出来接我,太过分了
江危自然知道林榆白口中的'他'是谁,那是林榆白的男朋友,是隔壁体育大学的学生。
江危——你就没问他?
林榆白——怎么问?打电话都不接。
江危——谈恋爱别太投入了,我怕你陷太深了
林榆白——呜呜呜~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是江江对我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跟白岌干了几架,气全都出去了,今晚的他难得有睡意,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跟睡得正香的江危截然不同的是,白岌查了手机之后就睡不着了。
今晚他跟江危在寝室楼栋下边的草坪打架,被两个女生看见了,当然他也听到了那些女生的评论,其中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什么“1”和“0”。
他本来不知道“1”和“0”是什么意思,可他刚刚手机百度了一下,就知道了。
通俗来说,“1”就是男同里面的攻,就是上面的那个。“0”就是男同里面的受,就是被压的那个。
所以今晚那些女生是把他跟江危当成一对同性恋情侣了吗?而且还是正在“干事”的那种同性恋情侣。
对于男同,他本来是不抗拒也不接受的,只是处于一种尊重祝福的状态。
可是他念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一个同性恋追求者,死活要白岌同意他的表白,平时里制造偶遇,跟踪偷笔记本学习用具就算了,还在白岌的忍受范围内,可某天那个追求者居然以跳楼自杀做威胁。这件事给白岌造成了心理阴影,从那以后,白岌心里就对同性恋群体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虽然他根本不了解这个群体。其实他也摸不准自己到底是因为内心对同性恋的害怕才做出的抗拒,还是因为自己真的讨厌这个群体,他也不知道。
而且他跟江危打架的时候所做的亲密动作,他都完全没有在意。而且他相信,江危也不会在意的,毕竟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是不可能弯的。
可是他一想起那些女生说江危是“0”,他的脑海就忍不住脑补出江危被压的情景,不知道那个时候江危的脸是不是潮红的,是不是会发出低喘声……
可想着想着,白岌就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呀妈呀!我这是在干嘛?尽想些有的没的,赶紧洗洗睡算了。
接下来两个人的相处倒还算平和。不过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江危喜欢泡在实验室里,而且他们课程不同,除了在寝室,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
某天夜里,江危照常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突然从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自从崔泽上次那件事后,江危就留了个心眼儿,凡是有人进来他都会用眼角余光去瞄一下到底来着何人。
可目光往上抛的过程中,江危跟一双漂亮带笑的眼眸对视上了。
这么好看的眼睛除了白岌有,其他人是不可能有的。
江危放下手中的仪器,问:“你来干吗?”
白岌长腿迈过去,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笑了笑:“怎么听你这语气你好像不怎么待见我呀!”
江危听了他的话也不予置否,拿起实验报告册就开始记录起来。
白岌看着他的样子,心说他怀疑自己如果不说话,江危能直接无视她继续做实验。
白岌双手插兜,“什么时候完事啊你?陪我去吃饭。”
江危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大了还要人陪吃饭?”
白岌:“要你管,反正一句话,去不去?”
“去。”
两个人到了饭馆后,白岌拿着菜单,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来一份烤鱼,要巴沙鱼。”
说完他把菜单递给江危:“到你了。”
江危接过菜单,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发现菜单上全是烤鱼,而且价格实惠。他本来以为白岌这种富二代出去吃饭,喜欢去高档的餐厅,没想到,这么通情达理。
江危:“要一份跟他一样的。”
服务员:“好的,两位请稍等。”
白岌拿起餐桌上的柠檬水喝了几口,看到江危正在低头玩手机。
白岌问:“跟女朋友聊天?”
正在啪嗒打字的江危闻言有些迷惑地抬头,摸不着头脑:“什么?”
白岌把柠檬水放下来,“有女朋友就说出来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危刚想开口辩驳,却突然闭嘴了。因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看到一个穿着衬衫,留着寸头的男生,正揽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男生往里走。
那个寸头男生江危自然认识,那是林榆白的男朋友。虽然他没有看见过他本人,不过关于这个人的照片,江危可没少看。而且他看人记人很准,他相信自己肯定没有认错。
他前不久才刚听林榆白抱怨宋昭延最近对他态度不好。原来一切有迹可循,那狗东西居然背着林榆白在外面找小三,真是恶心。
看江危眼睛定定的,看得正入神。白岌疑惑问:“你看什么呢?”
江危没有理财他,他就顺着江危的视线转过头去,看到一对手挽手的男生刚准备在座位上坐下。看起来强壮的那个还很油腻地喊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宝贝”,最后还吻了吻那个“小宝贝”的额头。
白岌回过头来,看到江危依旧很生气的模样,他搭话说:“这年头的同性恋这么明目张胆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败坏风气。”
江危还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白岌:“不过我们不喜欢不看就行。”
突然江危刷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那桌男男。
白岌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干嘛。
虽然心里生气,可江危压着怒火,慢悠悠地走过去。
江危在他们桌边站定,静默不语,他等着宋昭延认出他。
不过很可惜,那狗东西没有认出他。
可能是因为他也没有正式跟宋昭延打过照面。所以宋昭延没有认出他来。
第十一章 晚安吻
看到有人过来,宋昭延抬头问:“你干什么?”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
江危低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足足愣
着看了一分钟,看得宋昭延心里有些发毛,“你怕不是有病吧?”
宋昭延对面的男生遇到这种情况,一副委屈巴巴要寻保护的模样,泪光点点:“阿延,我害怕~”
阿延?江危记得他上次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从林榆白口中听到的。这个小三,就这么急着上位?
江危眸色深了深,挪动唇角,似乎想说话,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他快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举着手机就对着那两个人一顿“咔嚓”狂拍。
看到江危在拍照,宋昭延急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伸手就想去夺江危的手机,嘴里骂着:“你要干嘛?快给我删了!”
江危巧妙地躲过,“不要着急,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所以想给你们拍照留念。”
宋昭延对面的男生一听这话,就开心地笑起来,说:“我们很般配?”
江危垂下眼帘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对,很般配,瘪三配小三,配得一匹!”
“你!”宋昭延听了这话,气得抡起拳头就往江危脸上砸去,江危正在气头上,没有躲过去,一不小心就吃了一拳。
江危冷着眼,刚想招呼回去,抬头间隙就看到宋昭延被一脚踹倒在椅子上。
宋昭延伸手捂了一下肚子,抬头瞪着跟前的人,眼里满是警惕:“你又是谁?居然敢踹老子!”
白岌低头看着他,听了他的话,白岌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一笑在宋昭延看来充满了挑衅,他卯足了劲就想从椅子上蹦起来,可屁股还没有离开椅子就被一个拳头呼呼打去。
那个男生看到这个情况拎着包,悄咪/咪地准备撤离现场。
宋昭延眼角余光望见他离开的身影,大喊:“小离,你怎么走了?你回来呀!我还在这里呢?”
可那个男生假装没有听见,甚至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真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宋昭延抬手粗鲁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头恶狠狠地说:“都怪你们,搅黄了我的计划。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
江危直接过滤掉他的话,转身就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看到自己被忽视,宋昭延急了:“我草,装什么逼啊?”
白岌听了他的话,抡起拳头就想砸下去,吓得宋昭延举起双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白岌:“你个瘪三,给我滚蛋!”
宋昭延双手护头:“马上滚,马上滚。”
白岌看着宋昭延离开后,回到位置上坐下,他抬头看着江危,却看不出对方是什么表情。
本来在看手机的江危突然抬眸望着他:“有话直说。”
白岌把目光收回来,开口问:“你认识他们?”
江危点了点头,看着白岌:“嗯。”
白岌听后开口又想继续问,不过话卡在喉咙没有说出来。虽然他平时性格直率,可对于别人的私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过问,不然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这时江危却突然开口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说他们是小三?”
白岌震惊地点了点头。
江危:“因为他们其中一个是我朋友的对象。”
白岌闻言呆了一下:“你朋友?”
“嗯。”
白岌:“男的女的?”
江危这次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白岌被江危这么一看,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我问多了。哈哈。”
服务员菜上好了,白岌要了点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江危倒了一杯,问:“你喝酒吗?”
江危望着桌面上用玻璃杯装的淡黄色的酒水,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岌感觉江危望向酒水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白岌:“不喝拉倒。”
江危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巴沙鱼看起来不错,色泽鲜艳,口感应该不错。
江危怀着期待的心情夹起了一块鱼肉,可一入口,他马上面露痛苦神色。
白岌看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
“好辣。”江危边说边倒抽冷气。
白岌顿了一下:“要不我帮你要点饮料?”
可他话音未落,就看到江危拿起桌面的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一杯酒下去,江危还是觉得舌头火辣辣的,他有些受不了,他抓起旁边的酒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白岌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灌酒,手里拿着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危连喝了几杯酒,脸色马上变得潮红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上发烫,哪里都不舒服,他后倾靠着椅子。
白岌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模样,问:“你还好吧?”
江危醉意深浓地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我没事,你吃吧,我先睡一会。”
白岌:“你真没事?”
江危没有回复他,而是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白岌猜想他应该是喝多了,可能睡会就好了。
白岌继续动筷埋头吃饭。
等他吃完已经入夜了,白岌看着对面睡的不省人事的江危,饭店灯光照射下,江危的脸又红又白。
白岌走过去,用手拍了拍他,说:“回了。”
江危有些不清醒地睁开眼睛,迷糊道:“好。”
可能因为喝酒了的原因,白岌听到这个字似乎还带着长长的尾音,要是平时听到蒋文博这么跟他说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拎起鞋子呼过去,顺便再骂一句:“别tm给老子恶心。”
可现在听到江危这么说话,他居然不觉得反感,真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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