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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GL百合)——玉面小郎君

时间:2023-12-23 10:15:06  作者:玉面小郎君
  季容妗瞥她一眼,不想搭话。
  只用目光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间或停下,听听路人的谈论。
  大多都是关于那些流民的,据说大多数的流民在这里已经找到了活计,勉强能活得下去,少数灾难中失去丈夫的妇孺儿童,只能靠乞讨过活。
  这个时代,男子能外出打工找活计,女子却很少能找到,她们只能依靠丈夫生存。
  这点,在底层流民中最为突出。
  一路上,她们瞧见不少带着孩子的妇女,分明有手有脚,却只能沿路乞讨,又或许,她们的脑海中并没有靠自己这个概念。
  这样的思想是时代的产物,季容妗无法改变,季太傅尝试过改变,却失败了。
  越往南,这样的场景便越常见。
  路过的城镇中逐渐出现越来越多的流民,老的,弱的,病的,残的,几乎都有,他们挤在流民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只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面放了张极大的通铺,可以躺很多人,那些难民便全部挤在里面。
  吵闹声,各种混杂的臭味扑面而来,季容妗曾经看见过,发放粗粮时那些人一哄而上抢夺的模样。
  年幼的孩子与妇孺几乎抢不到多少吃的,只能挨饿,或是做些旁的交易,以此来换些吃的。
  饶是如此,每天也有人在死去。
  收尸的人早已习以为常,利落地将尸体带走,放到聚集的地方烧成灰。
  第五日,季容妗等人终于到了江南一代。
  比起周围的郡县,这里受灾最为严重,腐烂湿臭的味道在空中发散,残垣断壁下靠着走不动或是不愿走的百姓,每个人的脸颊都是凹陷的。
  越是靠近,越是沉默。
  季容妗三人心照不宣地散发着从周围郡县买的食物,到最后,那些人已经直接上来抢。
  好在一声厉喝制止了他们:“都放开!再抢的日后不予粥食!”
  那些难民闻言才收回手。
  季容妗顺着声音看去,原本白皙俊秀满是书卷气的人,此时瘦了不少,人也黑了些,只有目光仍旧是温润的。
  “常大人。”季容妗走上前,难得露出一个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此人正是常青山,被贬官后,便回了江南老家,没待多久,大水便淹没了这座城。
  常青山见到她也笑了笑,目光扫过那些流民,对着三人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来我家。”
  从常青山的口中,季容妗了解到江南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
  大水淹没之后朝廷赈灾粮却久久未到,不仅如此,灾后重建也极其缓慢,若不是靠着常家和宁王府的救济,这里早便饿死不知多少人了。
  说到这,常青山也目光闪烁着,道:“宁王此次的确出了很大力,只是不知那粮食到底何时才能来?”
  “怕是还要十日左右。”季容妗算了算,道:“前一批运来的粮食失踪地悄无声息,此次前来,追回粮食也是任务之一。”
  “之一?”常青山抬头对上她的视线:“那另一个是……”
  季容妗很轻地眨了下眼。
  常青山便懂了,只是略有几分迟疑:“其实,这段时间来看,宁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他此次的行径也让他在百姓心中声望很高。”
  季容妗目光微闪:“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粮食问题,老常,如今粮食还够几日的。”
  正在说着,常青山的肚子便咕咕叫了一声,他有些尴尬地捂了捂肚子,道:“最多不过三日。”
  三日,距离粮食运来少说也要七日,那这粮食又要从何处弄呢。
  若是能尽快找到那批消失的粮食便好了。
  季容妗拜别常青山,准备去找运送粮食那些人了解粮草失踪一事,刚出门,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瘦削男子。
  他带着面具,对季容妗拜了拜:“季大人从京而来,路途辛苦,本王特来邀请季大人到府上一坐,慰问季大人旅途辛劳。”
  他身后站着些前来领粮的流民,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百姓,看样子便是方才常青山所说,前去买粮的百姓。
  只不过,这些人,方才还对她视若无睹,在宁王说出那番话后,目光却隐隐变得仇视起来。
  季容妗心思微转,上前恭敬地将他扶起:“宁王此言差矣,下官本就是为灾情而来,如今百姓受苦,岂有心思落座。”
  宁王被她扶起,面具后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到底让季大人受累了,本王本不该催促,但江南百姓受苦颇多,如今也替众人问上一句,这粮到底何时才能到?又是否会与上次一样,临近江南而消失?”
  宁王每一句话都像是关乎百姓性命的无心之言,可每一句话又在挑拨。
  果不其然,这话落下后,百姓便纷纷出言。
  “就是,粮食都拖多久了,还没有发下来。”
  “这些日子过去了,洪水也依旧没有治好。”
  “往年没有灾情时,我们江南可是每年缴税最多的,如今我们受难,朝廷却迟迟不肯支援,未免太让我们寒心!”
  “就是就是!”
  底下一片吵吵嚷嚷,季容妗目光看了眼最后说话最多的那个人,旋即收回目光,安抚道:“请诸位放心,朝廷记得江南百姓,也不会丢弃任何一个大乾子民,粮食正在来的路上,不出半月便会到,洪水与房屋重建,很快也会提上日程……”
  她安抚了一通众人,最后道:“请大家放心,我知晓大家如今过的很艰难,但在下以性命保证,大家很快便会回归原本的生活。”
  天灾之下,他们本就是无辜的,却又因为官场上一些人肮脏的手段而生生受了更大的苦,导致妻离子散,食不果腹,甚至因此远走他乡。
  从古至今,无论是什么战争,最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底下的人似被她的言辞说动,一时竟未再说什么。
  宁王见状,回眸看了看身边的人,管家模样的人便朗声道:“今夜的粮也请大家排队到宁王府领取。”
  围着的流民便三三两两散去,临行前,不少人朝着宁王的方向拜了拜。
  宁王却在与她对视一瞬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离开了。
  到江南的第一日,季容妗找到运送粮草之人,详细了解了行径及期间发生的事,所有人都说毫无异样,可粮食就是不见了。
  第二日,季容妗在常家帮着布施之际,遇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女孩叫茹茹,眼睛大而明亮,在接过季容妗递过来的粥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去,而是扯着她的衣角问她:“哥哥,粮食真的很快就到了吗?”
  季容妗俯下身看着小女孩,笑着坚定道:“是,很快就来了。”
  说着,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看着她瘦得可怜的身子,温柔地蹲下身子:“吃完了还要再来点吗?”
  小女孩摇摇头,犹豫道:“哥哥,你这儿有精粮吗?我娘说她不吃这些糙粮,只□□粮,所以每回只肯吃一点点,我担心她这样下去会饿坏,如果有的话,我可以用两天的粮食来换,可以吗哥哥?”
  因为灾民人数众多,只能保证每个人每餐有一碗粥。成年人多一些,小孩子少一些,但即便如此,也是不够的,区区一碗粥,怎能挡得过一日的饥饿。
  别说大人了,小孩子都吃不饱。
  季容妗沉默了一会,又给她盛了一碗,轻声道:“端回去吧,与你娘说,粮食够吃。”
  茹茹神色懵懂,端着碗回去了。
  第三日,季容妗听运粮之人的话,发现了他们话中的漏洞,有人在说谎。
  第四日,常青山家中再无多余粮食可供布施,宁王府前排起了长队。季容妗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她有些怯怯的,不敢靠近,在季容妗朝她招手后,她才跑到她面前。
  季容妗将她抱起,问她为什么不敢过来。
  茹茹脸上满是自责:“都怪我,将哥哥家中的粮食吃完了,那些叔叔婶婶也没有的吃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多少和大小都没什么概念,只以为她多要的那一碗,将常家粮食吃光了。
  第五日,张礼与何平安终于姗姗来迟,与此同时,灾后重建也在规划中。
  季容妗带着何平安一起,仍旧抓着运粮之人,先后看了好几次运送马车,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些粮车太新了,不像历经了一路又被人劫过的样子。
  第六日,宁王府供给的粥开始变稀,吃不饱的流民开始找她,问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到。
  第七日,有人因吃不饱喝了洪水果腹,当日便生了大病,江太医面色凝重地把了脉,摇摇头。
  第八日,何平安意外发现了疏通水流的方法,一时之间淹没江南良田的洪水逐渐开始排解散去。
  第九日,季容妗没再去问赈灾粮的去向,她心底隐隐有个猜测,却又觉得不会是那样的。
  是夜,季容妗换上夜行服,悄悄潜入了宁王府。
  宁王府的面积很大,却空旷无比。偌大的院子,夜里没有一盏灯火,甚至有大半院子都是废墟,又火灼烧后留下的痕迹,阴森森的,瞧起来像是一座鬼屋。
  季容妗在黑夜中行走,逐渐到了一个屋子前。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屋前写着的两个字——宗祠。
  她心头微动,轻轻打开门钻了进去。
  一片死寂,只隐约能闻到些烧香的气味,在空旷的室内,显得宁静又孤寂。
  屋里点着烛火,季容妗看见前方立了几排密密麻麻的牌位,每一个上面都写了某某某之位,应当是宁王家死去的祖先。
  她随意扫了一眼,目光忽然定格在一个牌位上。
  那上面写着,宁王——齐山河之位。
  作者有话说:
  感觉变成了鬼故事……
  感谢在2023-08-27 21:48:55~2023-08-29 01:3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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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一只手突兀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寒意在后背炸开,季容妗下意识反手击去,借此拉开距离, 看清了来人。
  熟悉的面具与玄衣,来人正是叶漉。
  季容妗没来得及出神, 叶漉便迅速往后看一眼,飞身裹挟着她的腰身, 隐藏在屋梁上方。
  下一秒, 紧闭的门被推开, 脚步声响起,宁王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季容妗视线内。
  两人呼吸放轻,大气不敢出。
  宁王的脚步最终停在了那堆牌位前,没有祭拜, 只是静默地站着, 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几息过后, 他伸手将自己的牌位拿起, 拇指摩擦着,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沙哑的笑。
  许是喉管被烧坏的缘故, 他的这一声笑并不好听,在这死寂的房间内,莫名多了几分诡异惊悚的味道。
  屋梁之上, 季容妗看见, 宁王将那牌位又放了回去,紧接着又拿起了另一块牌位,他仍旧没做什么, 摸了两下后又放回去。
  不多时, 屋外的门再次被推开, 宁王府上的管家进入,低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宁王听后冷笑一声:“本王早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怀好意,说是要与本王合作,背地里……”
  说到这,他没再说了,问道:“东西在哪?”
  管家低声:“就在外边。”
  宁王目光往门外瞥了眼,收回目光:“拿进来。”
  管家点头,快步往外走去,很快,一个百姓衣服的男子,抬着一个牌匾走了进来。
  “王爷。”那人对他恭敬地行了个礼,站在一旁。
  宁王并未过多注意他,只盯着那牌匾上的字,沉闷地笑了出来。
  那牌匾不是很大,又被宁王的背影遮挡,季容妗一时看不到是什么字,但她瞧着那带进牌匾的人,眯起了眼。
  这个人她曾经见过,今日在人群中带节奏的似乎就是他。
  不多时,宁王颔首让那人下去,道:“从哪找到的便放回哪处。”
  那人应声抱着牌匾下去。
  宁王的身影逐渐消失,门被合上,阴冷的宗祠内又恢复了寂静。
  季容妗动了动,与叶漉拉开距离,扭头看她:“叶阁主来此做什么?”
  她面带探究,似要透过面具看穿她到底想做什么。
  叶漉看着她:“搜罗消息罢了。”
  说着,便跃下房梁,看向宁王先前摸过的两个牌位。
  一个刻着宁王的名字,另一个刻着“齐陈氏之位”,应当是宁王的妻子。
  季容妗也跟着跃下,看向牌位沉思了许久,直到身边女子出声:“宁王曾娶过一妻三妾,据说最为宠爱的是一个叫宁姓妾室,只可惜,那位宁姓妾室似乎并不喜他。”
  季容妗侧眸瞧她,试探道:“可惜,宁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死在大火中,如今也只剩下宁王一人苟活于世。”
  叶漉目光微动,轻笑:“也不一定活的就是宁王。”
  季容妗猛然扭头。
  便见叶漉抬了抬下巴指着那牌位:“不然怎么会有人供自己的牌位。”
  季容妗:“……”还以为你真的知道什么呢。
  叶漉看她变化的表情,觉得好笑,唇角微微扬起,又道:“又或许宁王府活下来的不止宁王一个呢。”
  季容妗瞥了她一眼:“这样猜测的话,我也会,我还觉得宁王他其实是个女人呢。”
  叶漉笑出来:“说的也是,无端猜测罢了。”
  季容妗轻叹了口气,看向叶漉:“叶阁主,其实先前我与你说的不是一条路也不那么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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