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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居如两脚之兽[人鱼GL]——冉东驰

时间:2023-12-24 09:09:10  作者:冉东驰
  “那又怎样?男人间分个高下——那叫强者为王,那叫用阳刚一决胜负,总好过被区区一个女人骑头上!”
  几人话音未落,就听到山坡背后、树林间传来一声清晰的枪响。
  沙滩上的人面面相觑,却一直都没有再听到第二声。
  他们死死地盯着树丛,仿佛期冀着什么场景。
  一刻钟后,一个男人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出现在树丛边缘。
  “来了!喂,”沙滩上的男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期待和自豪,有几个人甚至高兴地站了起来,“老三呢?把那女人解决了?”
  “我就说!老三战斗力是咱们中最强的……”
  他们话音倏地止住了。
  树丛中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手里还托着一个重物,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人双腿还打着颤,险些被地上的枯叶绊倒,而他手里拖着的,正是被“寄予厚望”的“老三”。
  “怎么回事?”
  白四不顾肩上的伤,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他伸手一探“老三”的鼻息,“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谁说的、谁说她不敢杀人?完了,都完了!我早说你们把那些女人弄在一起要造报应,那些糟践人强迫人的事儿都是老三——还有你——老大做的,跟我没关系啊!”
  一群人炸了锅。
  “得了吧你!咱们中有谁没用过那些女的?还有谁手头没背几条人命?你脱得了干系吗混蛋?”
  “那我也只是正常‘使用’吧?而且她们都同意了的——不像有的人,奔着要人命去似的折腾……”
  “反正一会那女人清算起来,谁也别想跑掉!”
  “够了!”
  那老大扯着嗓子,看向刚下山那人。
  “我问你,你下来之前,那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她说,”那人失魂落魄道,“让我把老三的……把老三拖下来。”
  一群人紧绷道:“然后呢?”
  “然后……修、修船。”
  “什么?!”
  “她说、她明天就要出海……”
  那老大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自找死路。”
  **
  “你要出海?明天?”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发丝与皮肤上还带着尚未清洗的污渍,她一边往裸/露的身体上套着有些宽大的新衣物,一边焦急地蹲在江名危身旁。
  “嗯。”江名危把袋子里的饭拿出来,发现有虾虾鱼鱼等每种各两盒,于是把饭盒全都递给身旁的一个女孩,“帮忙分一下。”
  女孩把饭盒塞给别人,着急地又蹲了回来:
  “没人能出海!你才来岛上,不知人鱼罪人岛的规矩!‘任何人不得离开’,‘永世不得离开’!从陆地上人类对罪人岛一无所知的事实来看,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过罪人岛、离开过人鱼领海!别的岛我不知,但就说咱们这个岛——被你抓的那群男人不是没试过,他们强迫一群他们不要的女人和输掉的男人去打头阵,结果船只离岛还不足一千米,就直接被人鱼的巡逻队拦截,整条船上的人当场全被拖下去溺死!”
  “总有人要第一个试吃螃蟹。”江名危翻出压底的两盒鲍鱼小虾粥,递了一盒给女孩,笑了一下,起身走向山洞,“我是打定主意要离岛的,不过我本来是打算在岛上待一两日,考察一下人鱼这个‘天然监狱’,但山洞里的那位伤患必须尽快得到陆地的医治,我不妨改一下计划,明早就带着她出发。”
  女孩随着她的话音,看向山洞角落昏迷的那个女人,闭嘴不言了。
  江名危示意女孩把那女人扶起来,自己坐在旁边找药。
  “你……”女孩看着她的动作,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道,“这些药,还有……你包里的饭、新衣服,还有你身上这件奇怪的麻袋……都是哪儿来的?被抓来岛上的人,怎会随身带着这些?”
  “……这不是麻袋。”江名危顿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一只人鱼给的。”
  游泾……或者说游泾的手下,做事十分周到,基本将人类常用的药物都给她装上了,棉球、碘酒、消炎药、退烧药、止痛药等,几乎每样各装了两盒。
  “人鱼?”那女孩皱眉道,“虽然这是最可能的答案,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江名危转头准备给女孩怀里的女人喂药,却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看着江名危。
  “醒了?”江名危道,“先把药吃了。”
  那人垂眸,目光落在药上。
  “止痛药。”江名危看出她眼里的询问,“条件有限,只能先吃这个,治标不治本,但它可以让你好受些。”
  那人于是很配合。
  “听鹿鸣说,你是今日流产的,在早几个星期便出现了流产症状,”江名危低声道,“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有孕的么?”
  那人闭眼,摇了摇头。
  闻言,抱着她的女孩鹿鸣突然抬手捂着眼睛,肩膀抖动了两下。
  地上那人却仿佛察觉什么,抬手握住鹿鸣的手,无力地捏了捏,以示安慰。
  “这几乎是岛上的常态。”鹿鸣回握住那个女人的手,朝江名危哽咽道,压低声音,“人鱼把人类随机往孤岛上一抛,就甩手任我们自生自灭。仗着没有法度没有刑律,那群男人就自告奋勇地来分配资源,他们把女人也当成像食物和淡水之类的可分配物,他们根本就是把我们当……总之,谁要是表现出一点不服气,谁要是反抗,他们就伙同起来折腾谁……一旦女人有孕,因为也没人知道,基本都逃不脱流产的命……谁要有个三长两短,也没人能治,死的死伤的伤,人没了,就拉到后山埋了。他们甚至不敢将尸体丢到海里——因为人鱼禁止往海里抛弃垃圾!……这回荀姐姐这次,主要就是那老三害的,好在他恶人有恶报……”
  “多谢。”
  鹿鸣怀里那人第一次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
  “无事。”江名危颔首,却对上了那人探寻的目光。她觉出一点别样的意思,谨慎道:“……嗯?”
  那人的目光于是从江名危的五官,缓缓地垂到了江名危拿枪的手上。
  那人看着垂在地上的、黑洞洞的枪口,礼貌地笑了一下:“我好像认识你。”
  江名危:“……”
  鹿鸣一脸找不着北:“什么?你们是熟人?”
  “不敢当。”那人声音很虚弱,“单方面认识。小鹿,你出去帮忙吧,其他朋友身上也有不少伤,有的也有炎症,你去帮忙看一看。”
  鹿鸣应了声,有些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走出了山洞。
  “你是陆地第一商业协会会长,江名危?”虽是问句,这人却说得半分不犹疑,“早有耳闻——百川集团新任总裁出身军部,几年前因伤退役后,开始接手家中事业,于年前以百分之八十三的支持率当选商会会长……江总,相逢即是缘,我是人文院研究员,荀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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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且慢
  这下轮到江名危挑眉了。
  她伸手与这位研究员松松握了一下:“‘两院’人?倒是江某之幸了,我还从未结交过贵院人士。”
  “一样。”荀练之面色苍白,却仍然笑了笑,“只是天公不作美,让我们二人在此罪人之岛上相逢,初次见面,就以这么狼狈的形象……真是抱歉。”
  “不作美的,可不是什么天公。”江名危闻言,看向荀练之染血的腿间——血迹凝固在泥土上,已经有了变深凝固的迹象。
  她收了玩笑了的神色:“我想起一两个月前,陆地传言有‘两院’教授失踪,想必就是你了?你被绑架到此处,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么?”
  荀练之闭眼摇头。
  “我没有答案,因为我也不确定。”
  “这岛上有二十余位女性受害者,方才我与她们交流过,现下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江名危沉声道,“陆地上有这样一个非法组织,他们利用船只,不时将一群被绑架者运送到人鱼海域,利用人鱼‘入境必杀’的传言,让这些被绑架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荀练之沉吟片刻,接话道:“……而这些被绑架者的经历、地位、职业不尽相同,有如你我这类存在明显势力敌对者;有如鹿鸣一般……被人强迫、受到非法迫害而需要被‘处理’,来为加害者湮灭罪证者;又有一些只是单纯地在生活中遭到同事、上司乃至亲友仇恨者,皆被绑架到了人鱼海域上,辗转被关来了罪人岛。”
  江名危手指点了点饭盒,总结道:“因为,这个非法运送绑架者的组织,在面向一群想要杀人、却碍于法律约束的‘顾客’接单。这是一条完整且广泛的‘借刀杀人’的黑色链条。”
  荀练之垂眸望着地上,许久才再开口:“如果是你,你能把它挖出来么,江总?”
  “试试。”江名危嘴上说着“试”,语气却半点也没有留余地。
  她把一块两米宽的毯子折叠了,盖在荀练之瘦削的身体上:“明天出海,先把你送去医院,你血是止住了,但应该要抓紧做手术。”
  “我相信你。”荀练之半张脸掩在毯子下,疲惫地看向江名危身上的衣服,笑了笑,“如果是你的话,凭江总这身衣服,我便相信你能出海。”
  江名危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那件“王服”,笑:“不愧是人文院研究人鱼文化的教授。那就谢谢你的信任了。”
  **
  第二日清晨,江名危踩在沙滩上,指挥那群男人将两艘小木船推到海里。
  岛上原本就有一艘打好没用的小木船,昨天江名危提着枪亲自当监工,连夜让他们又造了一艘更小的,并让他们搓绳子将两艘船连在了一起,大的在前,小的在后。
  江名此刻精神状态十分良好——大约是想到要回陆地的缘故。
  尽管从昨天上岛后到现在,她为了节省食物一口没吃,为了当监工一觉没睡,但凭着在游泾那儿挥金如土地过了半个月的“吃了睡睡了吃”的腐败生活,这点小劳累根本不算什么。
  鹿鸣等二十几个人都来海边送她们。
  江名危从荀练之那儿听说了这个女孩儿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从她第一次见到鹿鸣到分别之前,江名危都没见她露出过半分脆弱受挫的模样。在一众大人中,鹿鸣冷静、理智、坚韧,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江名危的善意,并帮着她分发物资、照顾她人。
  但此刻,鹿鸣朝她走近两步,眼里却不易察觉地带了几分湿润。
  她问江名危:“你如果真能回陆地,一定会报警,叫人来接我们回陆地的吧?”
  江名危背对大海,微微撑着膝盖,神色在晨光的斜照中显得格外认真。
  “会。”她说。
  听到那个万分肯定的字后,鹿鸣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一望无垠的大海突然就有了边界,原本将要捆缚她们永世的牢笼,突然有可能即将被人撕破出一个缺口。
  待她还欲开口时,江名危却已经翻上了后面那条小船。
  江名危提着枪,示意前面那船上的十个男人快点划,回头朝岸边挥了挥手:“食物药物,还有衣物什么的,就都留给你们用了,我这边不用担心,半途还可以补货。”
  ……补货。
  岸边满头问号的二十几个人:“……”
  挥手挥到一半的鹿鸣:“……啊?”
  早就被那身“王服”亮瞎眼、看破真相的荀练之:“……”
  两船就这样出了海。
  前面那群划船的苦力一路上哆哆嗦嗦,从站上船只的那一刻就开始两股打颤,心里闪过一万遍开到一半被人鱼拉下水的场景,奈何被江名危用枪指着,只得战战兢兢地闷头往前划。
  然而与他们预想的不同的是,两只小破船晃晃悠悠地划出了半公里,竟然无事发生。
  划出了一公里,还是无事发生。
  又划出了一公里,依旧无事发生。
  前面划船的人快要吓到麻木了,半边肩膀染血、歪在一边偷懒的白四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朝后面喊:“老总啊!您到底是什么主意啊?这,咱再划下去,就算人鱼不来,咱这小船,也迟早撑不住风浪啊!”
  江名危面无表情地摆手示意:“我没叫停就继续。”
  她嘴上这样说着,转头却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疑惑道:“人鱼的巡逻队怎么还不来抓人?”
  唯一听到她这话的荀练之:“……”
  她竟然从江名危的语气中听出了诡异的期待。
  不知又划了多久,久到头上的日头愈发毒辣,直到江名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晒化了,变故终于如期到来——
  “嘭!”
  前头的船只猛地停滞下来,仿佛被水下的什么怪物死死地拉在了原地,导致江名危的小船顺着惯性撞了上去。
  江名危扶住荀练之的肩,无视前方船上那群炸开锅并开始胡乱喊叫的妖魔鬼怪,遮着眼睛朝四处张望。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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