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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的眼神蓦地柔和下来：“他是我唯一的选择。”
沈悦错愕地看着他：“可你们……不会有孩子。”
“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连结婚都没有想过，更不会去想孩子的问题。”秦曜平淡陈述，“所有的一切跟他比起来都无关紧要，我只想他在我身边。”
这一刻，沈悦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她强忍着心里的难受，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比他早认识你，如果跟你一起长大的人是我，你会不会……”
“不会。”秦曜果断道，“我相信不管开始是什么样，结局都不会变，我和他会在或是晴空万里，或是阴雨连绵，又或是大雪弥漫的天气里遇见，我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他，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沈悦苦笑了一下，她很羡慕纪霖，从高中时期开始，她甚至幻想过如果秦曜喜欢上她，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享受秦曜给纪霖的那份特殊？
答案是不会。
秦曜所有的偏爱和例外都给了纪霖。
沈悦深吸了口，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我明白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沈悦冲秦曜笑了下。
她生了一副好面貌，又是豪门出身，虽然比不上秦曜和纪霖，但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喜欢秦曜，却也有自己的高傲，死缠烂打只会让她颜面尽失。
秦曜没觉得诧异，点头：“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沈悦深深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愫并没有消减，放弃一个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需要时间。
“最后，能给我个拥抱吗？”沈悦轻声问。
“抱歉，不可以。”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若是换个人来可能会立刻答应，但这是秦曜，他会拒绝才是正常的。
沈悦了然地点点头，没再提要求，余光瞥见有人走过来，转头一看是纪霖：“他来了。”
秦曜转头看去，嘴角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
纪霖其实是不想过去的，贸然打断别人谈话很没有礼貌，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走到两人面前，礼貌地朝沈悦一点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沈悦笑着回应。
纪霖也顺势夸了句：“你倒是变化挺大，越来越漂亮了。”
沈悦失笑，视线在秦曜和纪霖之间来回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这两人站在一起，出人意料地般配，她不由想，幸好那个人是纪霖，她输得不算太难堪。
闲聊了两句后沈悦就借口有事提前离开，进宴会厅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秦曜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纪霖披上。
第95章 爱是放肆
纪霖披着秦曜的外套，不等他发问，秦曜先开口了：“我帮我们赶走了一个情敌，你该怎么感谢我？”
“我们？”纪霖疑惑，“不是我的情敌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曜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喜欢她。”
纪霖一脸错愕：“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大概是高中那段时间，纪霖总会有意无意的关注沈悦的动向，每次沈悦从他们教室过的时候他都会转头去看她，就算是看不到人，听到班里的人谈起沈悦的事他也会聚精会神的听。
从来不关注任何人的纪霖突然对沈悦产生了兴趣，秦曜想忽略都难，更何况沈悦还是校花，学校里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她。
纪霖也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秦曜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喜欢沈悦，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过问纪霖感情的事，只能自己闷着，私底下不知道吃了多少醋。
“咳……”秦曜不自在地咳了声，视线飘忽，“谁让你那时候总是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纪霖一愣，表情复杂：“我那是……”
“我知道。”秦曜打断他，“现在我知道了，是怕我喜欢上她是吗？”
“不全是。”纪霖摇了摇头，“那时候总有人说她是最适合你的人，我就总会控制不住地把她和其他人比较，比较来比较去还真是那样，没人比她更合适了，就觉得挺好的，是她的话我更容易接受一点。”
秦曜眸光渐深，定定地看着他：“你都没问过我的想法，就擅自替我做了决定？”
“我哪敢问？”纪霖扯了扯嘴角，“光是想想就够难受了。”
秦曜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他揽进怀里，抚摸着他的背，温声说：“那时候的我们都没有勇气问对方，还好还不算晚。”
纪霖点头，现在再回想起暗恋的那段时间，已经不会感到难受了，想到秦曜刚刚说的话他就觉得好笑：“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把沈悦当情敌。”
这要是被沈悦知道估计得气得跳脚，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把她当成情敌，换谁都接受不了吧。
秦曜自己都觉得好笑，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现在没有了，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
纪霖趴在他肩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一偏头就能看到他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
今晚的月色倒是不错，就是太冷了点。
纪霖披着秦曜的外套都还能感觉到阵阵寒意：“回去吧，你今天可是主角，离开太久不太好。”
秦曜抱着他不肯撒手：“管他们干什么？再抱一会。”
纪霖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背：“别闹了曜哥，等回去随便你抱多久都行。”
秦曜这才罢休，磨蹭了两分钟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牵着他回了宴会厅。
纪霖站在宴会厅门口，看着里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人，猛然想起什么：“凌樾呢？”
秦曜挑眉：“他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对啊，他刚刚还跟我去后院找你呢，可我们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啊……”纪霖边说边拿手机给凌樾打电话，“他人呢……”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纪霖急道：“凌樾，你去哪了？迷路了吗？”
凌樾靠着墙喘了两口气，愤愤地瞪了眼两手撑在墙上把他禁锢在中间的人：“我和郁冷在一起，马上就回去。”
“这样啊……”纪霖松了口气，“那你们赶紧回来，我在宴会厅等你们。”
秦曜敏感地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等纪霖挂了电话后问：“他和郁冷在一起？”
“嗯，估计是去别的地方转了吧。”纪霖把手机揣回兜里，“你说他两到底有没有可能？”
秦曜思索片刻道：“说不准，要说凌樾对郁冷一点意思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他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一心只想跟郁冷划清界限，偏偏郁冷又固执地很，好不容易找到人，哪那么容易放弃？”
纪霖叹气：“是啊，郁冷要是肯放弃，早在六年前就该放弃了。”
“别想了。”秦曜抬手在他头上按了下，“我们四个人里面，郁冷是最勇敢的，他那股执拗劲儿，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纪霖一想，还真是，郁冷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会怎么做，很少会掩饰什么，要说他唯一遮掩过的事，大概就只有帮纪霖和秦曜隐瞒他们互相暗恋的事了。
不过郁冷都回国这么久了，还没把凌樾拿下，看来不是一般的困难，纪霖默默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两人回到宴会厅没多久郁冷和凌樾就回来了，不过凌樾的表情不太好看，像是被气到了，衣服上还有褶皱。
郁冷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就是裤腿那里的脚印有点明显。
纪霖不禁好奇，这两人到底干嘛去了？不过很快他的关注点就变了。
秦曜作为今晚的主角，当然得说几句表示对客人的欢迎，他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
纪霖忍不住看了眼周围的人，就见那几个名媛如狼似虎地盯着秦曜，好像下一秒就准备冲上去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纪霖顿时有了危机感，这情敌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殊不知他的动作都被秦曜看在眼里，心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好几坛，冷冷地扫了一眼纪霖看过的那几个人，暗道她们哪有我好看？
而且秦曜还注意到有几个女人对纪霖虎视眈眈，突然就后悔让纪霖来参加宴会了。
于是等他说完话，耐着性子待了十分钟后就拖着纪霖走了，一路疾驰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出了电梯就迫不及待地把纪霖压在墙上亲。
纪霖被吓了一跳，还好这一层只有他们两个人住，不然要是被别人看见，那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两人半推半就地挪到房门前，开门后秦曜弯腰把纪霖抱了起来，大长腿一迈，目标明确地直奔沙发而去，急切却又温柔至极地把纪霖放下，把暖气打开后就去解纪霖的西装扣在。
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把纪霖惊得目瞪口呆，直到感受到胸前的凉意他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抓住秦曜的手：“怎么这么急？”
秦曜俯身含住他的锁骨：“想要你。”
纪霖喉结滚动了下，双腿勾住他的腰，嘴角溢出一声轻笑：“今天你最大，你说了算。”
“等我。”秦曜亲了下他的嘴唇，随后站起身。
第一次过后秦曜就有了准备，买了很多东西放在纪霖房间的床头柜里，他回房间拿上东西回来，半抱着纪霖给他做扩张。
他今天属实有点急躁，好几次都没控制住力道。
纪霖饱受煎熬，在勉强能放进三根手指的时候抓住他的手：“可以了，进来。”
秦曜也忍得难受，听他这么一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强硬地挤了进去，一下顶到最深处。
“嘶……疼……”纪霖倒吸了口凉气，眼眶里瞬间氤氲起水雾。
从那次之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了，纪霖的身体一时适应不了。
秦曜没敢动，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搂住纪霖的腰，心疼地亲了亲他泛红的眼尾：“放松点宝贝。”
纪霖眼睫颤了颤，环抱住秦曜的脖颈，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颤着说：“可……可以了……”
秦曜缓慢地抽动了两下，见纪霖脸上没露出痛苦的神色才慢慢加快了速度。
久违的亲密接触将两人对彼此的欲望扩张到最大，略显狭小的沙发承载着两人的激情，压抑交缠地喘息回荡在客厅内。
激情褪去后，剩下的只有温柔缱绻。
秦曜紧紧把纪霖抱在怀里，似乎想将他与自己的血肉嵌合在一起。
心爱之人的味道是会让人上瘾的，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尤其是对两个禁欲已久的人来说。
纪霖甚至来不及休息，就和秦曜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缠中，他们从沙发转战到书房，又从书房到浴室。
秦曜把他压在洗漱台上，让他看着镜子，他既觉得羞耻又忍不住去看镜子里秦曜的脸，会为看到他因为在自己体内释放而露出的满足的神情而感到心悸。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见证了他们相爱的过程，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他们欢爱过的痕迹，甜蜜又炙热。
酣畅淋漓过后是精疲力尽以及口干舌燥。
纪霖躺在浴缸里，滚烫的水都没能代替秦曜残留在他身上的灼热感。
秦曜端着水进了浴室，递给纪霖后自己也坐进了浴缸里。
纪霖仰头三两下把一整杯水喝了个干净，然后软绵绵地靠在秦曜怀里。
秦曜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细心地帮他清理了身体，但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却没那么快消散。
纪霖本以为这就算完了，结果刚被抱回床上没多久，秦曜又翻身压到他身上，哑声问：“宝贝，你感觉到了吗？”
纪霖：“……”
他不想感觉到！
“曜哥……”纪霖他身上自己留下的抓痕，咽了咽口水，“晴姨说让你节制点……”
秦曜没想到他把这句话记到现在，好笑道：“她说的是你身体不好的时候，你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而且……”
秦曜盯着他的眼睛：“我忍了这么多年，这么轻易就想打发我？”
“这话说得，又不是以后不能做了……”纪霖眼神闪躲，“我们来日方长嘛……”
秦曜不置可否，沉默两秒后说：“可是你不是说今天我最大，我说了算吗？”
纪霖：“……”
他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话虽然是我说的……但你也好歹克制点啊……”纪霖干笑了声。
“克制？”秦曜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于是，一整个晚上，秦曜身体力行的向纪霖证明了什么叫喜欢是克制，爱是放肆。
纪霖再一次体会到秦曜的身体强悍到什么地步，做到最后纪霖感觉身体都快要散架了，嗓子也快废了，最后只能哭着求饶：“哥哥，饶了我吧，我要死了……”
秦曜好笑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让纪霖瑟瑟发抖的话：“不会死，乖，最后一次。”
纪霖：“……”
我信你个鬼！
第96章 正式同居
快过年了，秦曜公司事情多，不到七点就起床了。
昨晚折腾了一夜，纪霖累得不轻，睡得很熟。
秦曜靠在床头，盯着他的睡脸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漱，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客厅的地板上躺着昨晚被他们随意扔在地上的高定西服，茶几也被推到了不属于它的位置，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秦曜叫了保姆来收拾，自己去了书房，把散落地到处都是的书捡起来放回了书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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