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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巢的祂(玄幻灵异)——若桃李不言

时间:2023-12-26 17:18:06  作者:若桃李不言
  直到祂终于明白,“海伦”需要的是人类英雄,而不是一个怪物。怪物不可以得到配偶,祂甚至不是最强的那个怪物。
  温蛮依旧保持着消毒自洁的日常习惯,可是已经有异种突破了社交距离,日久天长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奥索兰感知到了。
  [祂在难过,祂不甘心。]
  我也一样。
  珈玛收回了尾巴,绕着温蛮走了两圈,回到休憩区盘趴下了。
  ……
  下班的时候,温蛮碰到了邵庄。他还没走。
  邵庄应该是特意在外头等温蛮的,靠着墙,手里点燃了烟,却没有抽,反而在想心事。
  温蛮径直走过去,开口先说:“有什么事吗。”
  邵庄回神,对温蛮点了点头。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温蛮,是示炀的事。”
  “我去派出所里见了他。那个案子,死者是叫许昌明,是他的父亲。”
  “调查结果显示,许昌明在吸粉的情况下,和许示炀产生了口角,而他自己过度亢奋产生了幻觉,失足跌下工地。”
  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是该为许示炀感到庆幸,还是为其中的人物关系深表同情。
  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邵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听你的话,深入了解了他的童年……他从小在家庭暴力中长大,父亲赌瘾成性,他和他母亲经常成为情绪的发泄桶。后来在妇联和相关部门的强制措施下,许昌明和他妻子离婚,孩子随母亲,妇联跟进了后续的长期帮扶工作,给他母亲介绍了工作机会。大概心中感恩,长大后他考取了警校,想要回报社会。”
  “本来以他的性格,并不适合在异种特队工作,但机会也会偏爱努力的人……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温蛮看出眼前的男人有些后悔。
  不知是否在后悔让自己的后辈遇上了阿宿僮:偏偏那天晚上行动的是他,而大家都不知道他内心的脆弱敏感。
  但命运至诡。
  哪个人类又敢说自己是内心的强者,没有软弱的把柄。
  “今天是想来和你道谢的,温蛮,谢谢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的事,否则那个臭小子不会联系我们任何人。”
  邵庄直接朝温蛮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男人眼中是闪动的眸光。
  “以及,真的再拜托你一次……温蛮,能不能再透露一些能够帮上示炀的消息。”
  ……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天气就立马比平时冷上好几度。温蛮戴了围巾,但他讨厌围巾勒紧脖子的感觉,只是今天他有些心不在焉,无暇顾及。
  都路过花店了,快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才想起今天该替换花,只好又折返走回去。
  花店今天也不透气,甚至让温蛮有些待不下去。可花蔫了,就该是换的时候,这件事如果没做,温蛮也会不舒服。
  口袋里的手机响,拿出来看是司戎,来得这样巧,正好给了温蛮一个走出去的借口。
  温蛮当即放下花,对已经熟悉了的店员摇头,示意自己要出去接电话。
  外头的空气稍微好些,只是有些冷,张口的时候飘出一缕的白气。
  “怎么了?”
  电话那头,司戎愉快的声音传来:“准备了一个小礼物。有被我吓到吗?”
  本来应该是电话里的声音,到最后,竟然好像从身边传来。
  温蛮转身,是司戎笑意晏晏地举着手机冲自己微微挥手。隐约可见亮着的手机屏幕,证实真就有人,可以从电话的那头,到眼前的这头。
  司戎的另一只手拿的更瞩目——他捧了一束密西根碎冰蓝玫瑰。
  他走近,先是看了看温蛮身后花店的招牌,又看了看温蛮空空如也的手,而后如释重负,自夸道:“看来我来得刚刚好。”
  “今天是第一天,我可以送你花吗?这个礼物,送给你,也是送给我。”
  因为送花是温蛮的特许,只有进阶,才被容许。原谅他的迫不及待他的沾沾自喜,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多了一些特别。
  这会没必要再拿着手机了,温蛮挂断电话。他抿了抿唇,双手接了司戎的花。
  “嗯,我本来今天就要买花的……谢谢你司戎。”
  手中的花,是渐变淡雅的蓝色,温蛮知道这不是自然栽培的品种,而是人工渲染的漂亮。今天灰蒙蒙的,它反而在冬日美得鲜亮。
  “我学着怎么喷色,这束是成品。”
  男人倒是很诚恳,说他还有很多失败品。优雅的人会狼狈,成功的人也会出错,一切都因为头次去做,为了喜欢的人总是甘之如饴。
  他在冬日的街头,送走了手头的玫瑰,却比玫瑰还要亮眼。
  “它原身只是普通的白玫瑰,但因为它是我亲自做的,就使本来普通的它有了最特殊的意义。它就成了我心目中最特别的玫瑰。”
  这是他的玫瑰,他在说玫瑰。
  这又不只是他的玫瑰,也不只是说了玫瑰。
  他有很多很多,想给很多很多,如果按照祂真实的模样类比体积,祂掏出来的爱可以把爱人本身掩埋。
  但他不要。
  他追求的所爱是一个人类,他应该以人类的方式来爱温蛮。
  在新的一天里,他要做得更好、更好。
  身边多了一个高个子,挡住了寒风的吹口,温蛮似乎没那么冷了。他抱紧了怀里的玫瑰。
  “它这么漂亮,独一份的话,谢了以后就找不到替代它的新花了……”
  “我想,我的第二束,会做得比现在更漂亮。”
  他在暗示,给我一个机会吧。
  祂想靠近。
  他也在靠近。
  倏然间,男人鼻翼微动。
  “怎么有人在你身边抽烟?难受吗?”
 
 
第23章 
  祂们不是一样吗?
  司戎关心的问题令人出乎意料。温蛮下意识马上低头:围巾的厚织料最积攒味道, 似乎是有烟味。经由司戎提醒,温蛮才想起来刚才邵庄和他交谈过程中,邵庄本人虽未抽烟, 但他手上点着一根。
  温蛮本身对气味同样比较敏感,烟味更不是他所喜的味道。但公众场合抽烟的人太多了,温蛮不能强求别人遵守他的标准, 他只能保证自己不把别的的气味带回家。
  但他今天疏忽未觉,大概是因为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太好,有些心不在焉。
  温蛮松解了围巾,寒风灌进脖子,比刚才要冷,但鼻子好受了些。没过多久, 寒冷再度减弱——司戎注意到他的动作, 配合调整了站位。
  “谢谢。”温蛮温声道, 同时他也解释, “刚才和邵队长碰到了, 他有任务来研究所, 我们在外头聊了几句。”
  司戎微笑颔首,对于温蛮话语内容中出现别的男人,特别还是有一点威胁的对手,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看法和意见,展现出充分的大度, 同时也是一种隐晦的自信。这种自信现在已经变成是温蛮给予他的。可以说, 温蛮的伴侣也将是相当具有安全感的。
  “这样啊,那他估计有什么烦心事?”
  日常的侦探小游戏, 但司戎几乎没有输。
  温蛮差点顺着男人的话讲述真相。下一秒, 他看到司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袖珍的消毒喷雾。
  司戎的确周到妥帖, 但温蛮没想到他可以妥帖到这种地步。贴心的照顾标准,放诸普众却是多么异样的怪事,偏他问话的口吻还能那么自然:“要喷一下么。”
  即便温蛮本人是“受益者”,在惊喜的同时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些异样的表情。
  司戎知道温蛮想什么,但他一如既往的从容:“大街上是有些夸张,但论起来这么做也没有损害他人利益。那么,让自己舒服的事,有什么不能做的?”
  为了合群,人类也许会创造许多默认的社会潜则,一旦违背,自身的不安比他人的目光更先刺伤自己。但因为他是人群中的异类吧,所以直到现在,司戎也并不真的在乎大众的标准。
  温蛮眸光微动,他再详视司戎递出来的消毒酒精,发现更多的意外——
  这个牌子,和温蛮家里用的是同款。
  消毒酒精不都是一个味道?可司戎还是依照温蛮的习惯选了这款。他只去过一次温蛮的家,短暂的参观中,他把十万分的细心融入其中。本质是在乎,所以每一步骤、每一细节,都再三揣度对方的想法。
  如此好意,不应被辜负。
  温蛮接了过来。
  冬季的空气中氧气有所稀薄,呼吸也就不那么顺畅。而当酒精喷雾猛然对着自己来几下以后,鼻腔受到刺激,一瞬间地通畅了。温蛮随即连打了几个喷嚏。
  司戎忍笑。这样的温蛮实在太少见了,也太可爱。
  酒精味在两人之间弥散,忽然有种默契,他们看向彼此。
  须臾,司戎柔声:“还是找个地方吧。外面太冷了。”又说,“一起吃晚饭好吗?”
  他总会顺势而为,尽可能地创造机会。
  ……
  餐厅包间里,两人边吃饭边聊天。温蛮还是和司戎说了邵庄找他的主要原因,于是连带初雪那天晚上的见面也揭示了缘由。
  司戎听完后说:“很为难的话,可以拒绝他。”
  乍听起来根本不符合他在温蛮面前所营造的温柔体贴形象。
  “他的确是好队长、好同事、好朋友……”司戎忠实地罗列邵庄身上优秀的品质,但话锋一转,“不过邵庄不能拿这些身份来向你提要求,甚至给你造成心理压力。”
  邵庄可能自己都忘了,他目前和温蛮所能安上的关系,只是一个没有下文了的相亲对象。如果他是以这样的身份一再恳请温蛮的帮助,似乎略失分寸了些。
  于是,邵庄现在在司戎这里已经几乎丧失了威慑力,从他同赛道的竞争对手回归到了一个普通人。司戎关于他的所有评价也都实事求是。
  “你太好说话了。”
  听到司戎这样评价自己,温蛮想要解释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是因为本身具有这样的性格特质才会为这件事烦恼。
  现在的司戎几乎可以说对温蛮的心理很充分了解了,他微笑着承接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这都只是我的看法,你也不用因为我的这些话犹豫决定。只要最终是你想做的,你都可以去做。”
  好像是坏话好话都由他说尽,实在圆滑世故,可温蛮反而从这些话里慢慢地感受到一种无声的理解。司戎也许保留他自己的某些想法,但他尊重温蛮所有的决定。
  温蛮也直言:“我会认真考虑的。”
  “没有无缘由的事,我突然对阿宿僮表现得上心,很容易被别人看在眼里,再查下去就会有风险。”
  温蛮甚至可以很残酷地说,无论是邵庄还是许示炀,他们和自己的关系,都不值得自己冒风险。
  更不要说,异种的每一点资料背后都付出了无穷的汗水与努力,并没有那么好搜集。
  可是温蛮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心中有纠结,在某个瞬间,在很多个瞬间……温蛮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该做一点什么。
  是他自己心中的念头驱使他的行动。
  温蛮说:“但我从不会为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后悔。”
  绅士摆出绅士的样子,向温蛮举杯,喝无酒精饮料,却可以把一般餐厅变成辉煌上流的酒会。
  “为敬——我们是精神上的同类。”
  司戎同样为他所认定的事,永无后悔,百折不挠。
  放在一旁的玫瑰这会就摇身一变,成了英雄礼赞。
  献花的仪式提前,荣耀的名号现在才姗姗来迟。虽然顺序有所颠倒,但无损得到的慰藉。
  司戎真的很会花样,可每样都很讨喜。
  温蛮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下他的。
  ……
  第二天,奥索兰的事就有了进展,并且温蛮被直接通知——
  “温蛮,奥索兰要求见你。”
  上级的这句话,成了温蛮此刻站在奥索兰面前的原因。
  如今这个“男人”,是应该被称为奥索兰。
  之前温蛮所没有见到的死刑犯的脸,如今安上了奥索兰的思维。犯罪者犯罪的特征会一定程度地外化体现在外表,面前这张脸,乍看就令人心生忌惮与畏惧。温蛮下意识皱眉。他还要额外接受,罪犯的皮囊下是异种的怪诞。也许这件事比单独遇见一个死刑犯更恐怖。
  研究所给了温蛮一些指示,关于研究的,并让温蛮根据情况,谋定而后动。不过本身也不需要温蛮先开口,奥索兰自看到温蛮伊始就十分激动。
  温蛮就像是它的良药,让它从沮丧中焕发生机。
  寄生于人类身体的它,也还和之前一样几乎全身贴在玻璃上,换成两只手拍打玻璃,泄露它激动急迫的心情。
  只不过这一次它借助宿体,终于能发出人类的语言。
  “海伦……海伦……”
  “过来!快过来……”
  它呼唤着,等待着。
  哪怕温蛮的表情冷淡,也丝毫不影响奥索兰的热烈,甚至因为温蛮步伐偏慢,它直接用身体撞墙,以更激烈的反应请求。
  “海伦……!海伦!”
  “海伦!”
  “……温……蛮!温蛮!过来!”
  在一声声的呼唤中,它甚至喊了温蛮的名字。在那些隔墙相看的日子中,奥索兰听着研究员们之间的对话,最终理解了哪两个发音属于温蛮。
  “温蛮,过去,走近点。”耳返里,褚主任开始对温蛮提要求,甚至可能是褚主任传达别人的要求。
  在监控的背后,此刻说不定坐着无数的中高层领导,这段录像还会变成更广范围的研究资料。而温蛮成为了这个研究里直接可控的对象。
  温蛮听从了指令,他站在玻璃前,比以往观察、研究奥索兰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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