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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巢的祂(玄幻灵异)——若桃李不言

时间:2023-12-26 17:18:06  作者:若桃李不言
  走动间,他的胯骨上仿佛有一条坠着的鳞链,正跟着一起闪耀发光。
  他要去哪里?
  触肢代替阿戈斯在殷切地询问祂的爱人。
  温蛮手一动,茧晶哗啦啦地从他的怀里、身上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他捞起一根乳白色的触肢,让它像蟒一样盘在自己的上半身。
  温蛮偏头询问道:“要来我这里筑巢吗?”
  乳白的触肢僵直地伫立起来,随后又期期艾艾地小心释放着它的高兴与雀跃。祂一定是做得很好,才能得到爱人这样的纵容。今天的温蛮好不一样,可是司戎觉得自己很难摆脱拒绝这种诱惑。
  谁能拒绝主动的爱人?
  触肢小心地探了过去,得到了爱人最彻底的接纳——
  温蛮悬空在阿戈斯的心脏里,乳白得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的触肢们编制出了温柔的摇篮,把温蛮轻轻地承托着。温蛮安静地睡着,嘴唇张开,一根最白最漂亮的触肢,就这样生长在他的口腔里,探进去,完全地伸进去,在那里头。
  筑巢。
  而温蛮合着眼,恬静而满足地微笑着。
  他的腰间,鳞片蔓布,生长,是最漂亮的捕食器。
 
 
第105章 
  温蛮腰间长出规整的鳞片, 它们环绕着,像一条精致的腰链,并在后背向下延展,一直到尾椎的深处。
  那是一条更暧昧的链子。
  也像一条亟待从血肉里破出的细长尾巴。
  也许, 萨提亚这个种族, 就有这一条如此的尾巴。而温蛮终有一天也会长呢?
  但现在, 除了腰上隐约若现的斑斓鳞片, 温蛮仍然还是人类的模样, 倘若穿上衣服,就是彻彻底底的人类。
  温蛮还是没有醒。
  他主观意愿地不想醒, 惺忪的眼睛总是半睁半眯, 挤出半弯水光, 承托在他身下的乳白色触肢编织的巨大摇篮就是他最舒适的床。
  哪怕司戎本体已经完成了一次蜕化, 所有的漆黑都变成了纯白,但温蛮还是没有叫停。
  而他的不愿意,就把筑巢期无限拉长了。
  筑巢期中的阿戈斯是极度高敏的生物,祂们对于感情的需求和感知迎来了巅峰, 所采取的方式,是予取予求地完全奉献自己。
  温蛮把司戎的筑巢期拉得太久了,但温蛮自己会饿的。司戎一边陪着温蛮, 一边触肢还摸索到家里的厨房,乳白色的触肢盘踞在大大小小的厨具上,最后盛出一盘盘丰盛美味的菜肴。
  司戎端到温蛮面前,摇篮轻轻地摇醒他。
  温蛮看了一眼,然后摇头不想吃。
  可是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司戎有些着急, 但这会筑巢期的阿戈斯就是个傻子,几乎只剩下本能, 祂的思维只能让祂继续举着这些盘盘碗碗,每一根触肢都有事做,每一根触肢都等待温蛮的临幸。
  温蛮手从摇床里伸出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手一拂,把这些都扫掉了。
  他让这些触肢一下子都变成无用的废物了,但又马上宠爱了其中的一根。
  他捞起一根,像从饕餮盛宴里取用美食,而单纯的“食物”马上要被吃掉了还不知道,狰狞的怪物乖顺地伏在温蛮的肩头,在他面前尽可能地展现自己讨巧卖乖的一面。
  温蛮两只手拿住了触肢,温柔地和其商量。
  “我不想吃那些。”
  “吃你,好不好?”
  说完,温蛮张开口,主动把触肢塞进自己的口中。倒不会真的咀嚼吃掉,但温蛮在小口地吮吸,仿佛能从触肢里吸出什么琼浆玉液来,他含吮的过程中,触肢如实反应着阿戈斯激荡的心情,变得硬如粗棍,难以下咽;又变得软如烂面,吸汁入肚。但无论什么样,都不影响温蛮贪婪地吮吸,而他吃下的,是借由触肢传导的浓烈爱意。
  这是萨提亚最美味也唯一的食物。
  吃不到这个,温蛮觉得自己根本挨不过这个让他难受又舒服的特殊期。
  阿戈斯只剩本能,温蛮也几乎完全被本能驱使,很多举动、行为他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他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爱人。
  当然,他的爱人也是他的“食物”。
  可是这是独一份的食物,温蛮唯一的摄入源,不会再有别的食物和别的爱让这个堪堪正在成长期的年轻萨提亚满意了。所以温蛮尝遍了周围所有的触肢,那么不知餍足,又那么小心翼翼。而阿戈斯还会把摇篮拆解一部分,把新的、没被吃过的触肢替换下来,继续供温蛮吸食。
  非常之纵容。
  ……
  所以这个几乎被无限制拉长的筑巢期和发育期,两方都要负责任。
  清醒过来的温蛮下意识责怪司戎:“你怎么不制止一下我……!”
  说完,他马上发觉自己过于苛刻的态度,显然还沿用着之前对司戎的方式。
  温蛮一下子红了脸,自觉十分尴尬,但他还在白色触肢编制的巨大摇篮里,除了周围软搭在身上的几根粗肢,他躲无可躲、挡无可挡,便往身上扒拉着触肢,企图遮住自己,也遮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触肢是热的,更是活的,轻轻地在温蛮身上摩挲,为他提供足够的温暖与遮蔽,就像之前为他提供食物与爱一样。
  情景又复现了似的。
  温蛮这会后知后觉,这些触肢上是不是还残留有自己吮吸后的唾液……
  “……你变回来吧,我们出去。”
  说完,温蛮赶紧又补充道。
  “司戎,你先拿件衣服给我。”
  [好。]
  比起温蛮,司戎不管心里怎么波澜,起码在面上稳住了。
  他答应完温蛮,马上就去衣柜里翻找衣服,同时,阿戈斯的本体不断缩小,摇篮自发拆解,两根触肢温柔地缠住温蛮,把他送出自己的身体。
  温蛮像淌过河流一样淌过那些茧晶的小山,离开爱人本体的心脏之前,温蛮忍不住在茧晶堆里掬了一把,带走了几颗。
  温蛮重回到卧室的床上了,而司戎也在床的旁边。拟态出人形的他穿戴整齐,反衬温蛮格外“干净”。明明是在各方面极其契合的伴侣,平日里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避讳,但这回温蛮还是忍不住拿着睡衣想要往被子里钻,等穿好了再出来。
  司戎贴心地先行一步,微微侧过身体,展现他的体贴。
  于是温蛮维持着这种默契,低头系着上衣纽扣。
  说实话,温蛮也没有想到,在每次他以为这就是极限的程度后,总有各种意外,让两个人能够“玩得更夸张”。
  低头的过程中,温蛮注意到自己腰腹处若隐若现、即将消失的异种特征。
  “司戎——”
  听到温蛮喊,司戎当然当即回头。迎面而来的是爱人曲腿随意坐在床上的模样,脚腕和一只脚的脚背统统在被子里,只有外侧的脚背露出一些清瘦的线条。黑色的被套床单,雪白的爱人,这不正是满足阿戈斯幻想的情景吗?只稍把床上的黑色全部替换成阿戈斯,一切将更加和谐完美,于是司戎嫉妒上了这张死床,因为前不久明明是他在做温蛮的床。
  人类拟态下,异种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牙,以此尽可能地克制这种没完没了的渴望。
  也许是才结束筑巢期的缘故?他的状态还没调整到位。
  司戎感觉说不定自己下一次筑巢期又要提前了。
  真要命。
  而最要命的,是伴侣是爱人,是爱欲的神结下来的果实,甜美可口多汁,艳到糜烂甜到发酵……当这些和躯体一起被剥开撇去,剩下的,就是无限的洁白与纯真,就像祂此刻的爱人,用最洁白的身体,最清亮的眼神,说最致命的话。
  “你看,我的‘纹身’。”
  “它好像要消失了。”
  温蛮撩开衣服的下摆,为了让司戎更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上鳞片的变化。
  原来海伦这个种族的鳞片不是时时刻刻都呈现出来的,如果现在不是在家里,如果研究对象不是自己,温蛮说不定真的会立刻上实验台。但现在,他只好请司戎充当他的临时助手,上这个简易的、变异的、充满体温和香气的“实验台”。
  温蛮到底还是变了,他当然变了,毕竟他的确不再是一个纯正的人类。
  他的种族特性将潜移默化地呈现在他身上,成为他运用自如的狩猎能力。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温蛮认真地问道。
  司戎也认真地看,但很可惜他真的不知道,就像他之前对这个种族的了解那么贫瘠与无知一样。他也只能告诉温蛮他不知道。
  两个人围着这一圈慢慢消失的鳞片在做认真严谨的研究,力争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这个过程主要是由温蛮动口,司戎代办。而司戎也主动请缨,很多时候自发地伸手。
  不止鳞片会在他的手下变化,似乎温蛮的皮肤也会,会起伏,会变烫,因为鳞片已经要消失了,所以变成了皮肤带动这些鳞片在鲜活地活着,这些爱人本身就有的东西,比他新的身份、新的身体构造更漂亮,更值得留恋。司戎就看得太久,从观察那些鳞片,主次颠倒地变成了观察那美丽细腻的皮肤。
  偷偷地,暗暗地,不叫温蛮发现。
  也就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的实验任务就要完不成了。
  而那后背的部分,延伸到尾椎骨更隐秘处的鳞片是最后消失的。司戎捉不住它,但是想捉住它,于是就故意抬头问温蛮。
  “蛮蛮,这是你的尾巴吗。”
  “好想摸蛮蛮的尾巴。”
 
 
第106章 
  对于萨提亚这个异种群, 无论是温蛮自己还是司戎都不了解,能够探寻真相的突破口似乎只有一个。
  而海伦似乎也知道,所以掐着点就来了。
  门铃难得响一次,温蛮寻着声音走到可视屏前, 看到镜头前的海伦笑眯眯地摇手招呼, 他的穿戴把自己遮得十分严实, 露出的只有好看的眼睛。
  他做了个口型。
  [不请我进去么。]
  ……
  家里破天荒来了客人, 好像是两人住进来起的第一次。
  海伦被夸张地消毒了一遍, 又见识了温蛮家奇葩的入户浴室构造,原本那点拿捏和逗弄的长者心态荡然无存, 只剩下木然和震撼。再看这两个人的家, 当然期间还被抱手伫在一旁的某个阿戈斯以非常不友好的眼光盯着, 海伦忍不住对温蛮投以怪异又怜爱的目光。
  “不应该, 太不应该了……”
  萨提亚坚信这一切是自己这位年幼的小后辈在成长过程中因为缺乏长辈的引导而导致的心因性疾病。
  一根触肢直接抽向海伦的面门,代表司戎的忍无可忍。
  阿戈斯怒气冲天:“收起你那点眼神。”
  在司戎看来,这是温蛮的爱好,阿戈斯愿意为伴侣维持着, 其他人当面的价值评判都是一种失礼。
  海伦躲了过去,在乱风中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过他最后还是收敛了这些心里头的想法。
  温蛮给海伦倒了杯水。本来他不会把人请进家里, 但现在外头的摄像监控也许都已经成为了智脑的爪牙,潜逃的海伦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思虑再三,温蛮还是把人带进了家中。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
  已经被找上门了,温蛮也就只是在倒水的过程中随口问道。莫非这也是这个种族的某种特异能力?
  海伦笑道:“靠人。”
  “很少有人能拒绝萨提亚的真诚问路。”
  言下之意, 就是靠那任何种族都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温蛮闻言看了一眼对方,海伦露出来的脸愈发得光彩迷人, 想必这过程中又饱餐一顿。
  海伦抿了一口水后开门见山地说:“很遗憾地告诉你,温蛮,只要你旁边的这只阿戈斯不变心的话,你大概得和他捆在一起实现永生了。”而从概率学上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很可能的结局。
  “当然,这对你们来说,也许是一个好消息吧。”
  到最后,这只漂亮异种的口中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漂亮话。
  “温蛮,我们靠吸食爱意为生。所以我们最大的能力,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诱发别人对我们的爱。这种能力延伸开来,也许就是你过往生活中那些令你困惑不解的地方。你总是容易遭遇危险,毕竟那些反社会的、心里阴暗的人类往往会表现出更强烈的爱欲;而你又总是能够化险为夷,因为当你身处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对你心生怜惜,进而伸出援手……”
  随着海伦的话,一桩桩、一件件……温蛮记忆里,从小到大发生的一切怪诞的、荒诞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不过任何一个物种,它们能够提供的爱都是有限的,一旦被吸食干净,就只能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了,再吸,连小命也会没了。所以萨提亚总是需要频繁地更换食物,毕竟我们只想填饱肚子,没打算谋财害命。”
  海伦口中的他们这个种族听起来像人类社会里那些滥情的人类,不过萨提亚的的确确只是为了食欲,额外再在有了繁殖欲望的时候会选中一个女性人类,等待幼崽诞生后,把孩子带走,抚养教导这个年轻的生命。不过,萨提亚也喜欢滥情的人类,因为他们就像好吃方便的快餐,爱意总是来得比其他人要快些,让萨提亚能够以最便捷的方式得到食物。不少时候,萨提亚甚至可以吃到一些畸形的、但很有趣的爱。
  海伦说完,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司戎。
  显然,阿戈斯是这个世界上的怪胎,祂们把自己完完全全进化成了爱意的供给方,专注而热烈地产出着自己的爱,并以此为荣。而祂们又是那么得霸道,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伴侣身边有其他觊觎者,萨提亚是不可能在阿戈斯身上实现“既要又要”的贪婪行为的。
  而漫长的生命里,只有一种单一的食物、一种单一的味道,对于生长期短、而生命期长的萨提亚而言,实在是一种灾难——据说阿戈斯这个种族的生命,是依照祂们的伴侣来决定的,祂们有说一不二的赴死决心,也有尽可能延长生命的心意。
  祂们会陪伴祂们的伴侣一生。
  被海伦目光扫到的司戎十分敏锐,当即就予以回视,像一个过分尽职的侍卫,守护着他职责所在的领地范围。
  温蛮一听,马上问:“那这样对司戎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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