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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着他的陛下。
可惜联邦元帅根本没有get到亚度尼斯的点，或者说完全不担心柏羽和艾兰之间会擦出什么事来。
面对亚度尼斯的催促，闫珩非常淡定，只回答了两个字：已阅。
短短两个字，让亚度尼斯简直想不管自己的身份，找上闫珩打一顿。
在他和闫珩单方面拉扯的时候，艾兰已经带着柏羽来到了囚禁老国王的高塔下面。
“你们帝国那么人性化吗？”柏羽摸着下巴，“一个罪人都住这么好的地方。”
艾兰无奈：“您就别取笑我了。”
眼前这人看着是人畜无害的omega，实际上可是一尾巴能扇碎单人星舰的人鱼王。
在解救那只曾经在实验室救过的他的人鱼时，早已将所有的记忆都看了个遍，怎么可可能不知道老国王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的原因。
“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柏羽摊着手，“毕竟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好像有点紧张。”
艾兰笑了笑：“谢谢。”
他的确是在紧张，但并不是因为害怕。
艾兰从来都没有想过国王会告诉自己所有都真相，所以才将柏羽请到帝国，希望他能够从老国王的记忆中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另一方面，艾兰又不由得担忧要是真的从老国王的记忆中得知更多阴暗的东西，他会忍不到抓到莱茵的那一天，当场将老国王给折磨死。
“你放心。”柏羽面色严肃，“有我在，要是你控制不住会伤及老国王性命的话，我会帮你。”
艾兰想起闫珩偶然间提到的柏羽的力气，嘴角抽搐两下：“我会尽量控制住。”
他可不想被一尾巴抽死，到时候上星际新闻头条。
第191章 几百年前
高塔之上，自上一次艾兰来过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人影的老国王突然听见了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近在咫尺。
老国王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张陌生却又美到不能够单纯的用语言来形容的脸。
凭借着第一直觉，老国王就判断出来，眼前这个陌生的人是一个omega。
陌生的身影没有过太久，艾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这个omega的旁边。
老国王看到艾兰和陌生噢omega并肩而站，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是掩盖不住的嘲讽和喜悦：“哈哈哈哈哈哈哈！亚度尼斯，我就说让你和我合作将艾兰困在自己掌中吧？”
瞧瞧现在，不也被他这好儿子一脚踹开，换了个新的omega？
柏羽朝老国王走的脚步停顿下来，片刻后望向艾兰问道：“礼貌问一下，他脑子没有问题吧？”
艾兰沉吟片刻：“……现在的话，我也不太能够确定。”
若说老国王脑子有问题吧，他又能在王位上坐那么多年。
可要是说他没有问题吧，艾兰也找不到理由来给他解释当年他会傻到和莱茵合作，以及一遍遍的不死心想要劝亚度尼斯和自己合作。
这一次轮到柏羽嘴角抽搐了。
不过好在问题不大，人鱼族精神力是直接探寻到人的意识体记忆最深处，老国王就是死了，只要意识体还在，也依旧不会影响柏羽翻查老国王的记忆。
老国王对于柏羽和艾兰之间的互动很不理解。
为什么这两人看起来，竟然是这个陌生的oemga掌握主导权？
艾兰一向强势，在最初骗他的几年中都不会完全听从自己的话。
到后来更是不用说，从来没有人敢在艾兰的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怎么现在看起来，艾兰竟然是主动将这个oemga捧在比自己高的位置？
老国王只觉得艾兰这样的动作比他将自己拉下王位还要耻辱。
他被拉下王位可以说是自己不如艾兰，可眼前这个omega，不过是一个繁衍后代的机器，不过是漂亮了很多，艾兰竟然会鬼迷心窍把一个机器捧的比自己还要高？
老国王的恶意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并不代表柏羽感知不到。
空气中令人恶心的气息传来，柏羽低低一笑，在自己的周围落下以来阻隔的结界，向前两步蹲下，让老国王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熟悉吗？”柏羽冷冷吐出两个字问道。
老国王一下子吓的跌坐在地。
刚才离的远，又是背对着灯光，他只看清柏羽的脸，细节并没有观察清楚。
眼下柏羽离的近了，看见那双白金色的竖瞳，老国王猛然想起在几百年前，他不过几岁，还只是一个小孩时，在王宫中见到的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同样有着白金色的长发，仅仅只凭借着一柄剑，单枪匹马杀进王宫，将帝国的所以大臣全部丢在内阁，利剑直指他父亲瞳孔。
更重要的是，几百年前的那个身影，和眼前这个omega一样，都是白金色的竖瞳。
老国王的脑海中浮现出在白金色身影离开王宫之后父亲对自己说的话：
在这片宇宙中，唯一刚才出现在王宫中的存在，是一分也不能够招惹的。
那是现在在这个世界杯当做传说，却又实际真实的存在——
来自人鱼族的王。
第192章 普通omega
老国王眼中的惊惶并未逃过柏羽的眼睛。
隔着手套，柏羽挑起老国王的下巴，一声空灵的轻笑落进老国王的耳中：“想起来了？”
老国王吞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能够说出完整的语句：“您、您怎么来了？”
整个人鱼族不是都在三百年前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
而且出现的偏偏还是人鱼族的王。
“看来你和你父亲一样，并不欢迎我？”
老国王急忙摇头：“王，您能屈尊来到王宫，是整个帝国的荣幸。”
离两人仅只有五步之遥的艾兰虽然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能清楚听见两人的对话。
他一直都知道柏羽就是人鱼王，只不过碍于柏羽平和的态度，以及在闫珩面前是会像人类一样撒娇耍小性子的模样，对于柏羽的身份更多的是名义上的认同，缺乏真实感。
可此刻，艾兰真切感受到了作为人鱼族的王，柏羽真正的气势。
老国王被他囚禁的这么多年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柏羽嘴角上扬，脸上笑的那叫一个温和：“是吗？可我刚才明明感受到这里有对我的恶意。”
老国王现在脑子中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只想甩锅：“王，一定是艾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他这慌张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在甩锅。
柏羽本就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追究，轻叹一声：“那你可真是个乖孩子。”
这一句话，又让老国王回忆起几百年前柏羽杀进帝国王宫之时，剑锋随时能取他父亲性命的时候，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嘴里吐出的，也是这几个字——“乖孩子，闭眼。”
他至今还记得，当时的那个场面中，柏羽虽然笑的也像现在这样温柔，可他所感受到的仍旧是刺骨的寒冷。
惊恐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机械性按照柏羽的要求做。
“乖孩子是不是要听话？”柏羽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老国王恍惚中觉得，他又回到了几百年之前初见人鱼王的时候。
“是。”
“那告诉我，你认识莱茵吗？”
老国王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立刻复归于混沌：“见过。”
“乖孩子，现在告诉我，和莱茵有关的一切。”
话音落下，柏羽用手势示意艾兰开启录影和录音。
老国王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脸，字句清晰的将自己和莱茵有关的一切以及知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从一百多岁时初见，为了所谓的永生选择违背前人的禁令资助莱茵的研究，一直到和莱茵勾结，可以制造的那一场损失帝国和联邦大部分军队精英的战役。
其间夹杂着的，也有艾兰曾经所遭遇的实验。
柏羽好整以暇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眸中无悲无喜。
艾兰站在老国王的面前，一直等候到他没有说话，才关闭了设备。
柏羽打了一个响指，老国王顿时回过神来。
他像是完全看不见柏羽一般，厌恶盯着艾兰：“你个白眼狼又来做什么？”
艾兰现在没有一点心情和他说话，亦步亦趋跟在柏羽身后离开了高塔。
“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着身后凌乱的脚步声，柏羽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艾兰纠结片刻，低着头不敢去看柏羽的眼睛：“您现在是王，还是……？”
柏羽噗嗤一笑，语气轻快了许多：“作为‘王’的那些年，对我而言已经是好几辈子以前的事了。”
那时在人类和普通人鱼的眼中，他作为人鱼族的王，高高在上，拥有一切。
可实际上只有柏羽自己清楚，那些年他所感受到的只有累和疲倦，可作为王的责任，却让他一分钟都不敢松懈。
与过往相比，柏羽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不用为了族人的未来操心，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忧有不恰当的举动会辱没了“王”的尊荣。
有人会无限纵容他，包容他的一切，会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呢喃“你是自由的”。
“我现在，也就是一个被联邦元帅捡到的普通oemga而已。”
艾兰脸上闪过怔愣，旋即明白过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疏离：“那么柏哥，你想好怎么和联邦元帅解释联系不上的时间了吗？”
柏羽脸上的笑容一僵。
第193章 互相伤害啊
联邦首都星。
闫珩从柏羽离开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哪怕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劝他，他也依旧平静不下来。
闫珩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够打扰柏羽，以免被联邦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察觉异常。
傅衍知几人劝了他十多分钟无果之后就选择不管了。
反正闫珩再怎么担心，只要和柏羽的安危联系起来，他永远不会乱来。
他们是脑子抽了才会去管一个柏羽脑，等他自己想清楚不好吗。
身边没有人分散注意力的闫珩脑子更是在胡思乱想，哪怕是在联邦最高会议上，他的魂也依旧飘到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柏羽身边。
离开会议之后，闫珩更是时时刻刻盯着时间，掐着柏羽应该抵达帝国王宫的时间给艾兰发了讯息。
没有等到回应。
闫珩安慰自己艾兰怎么说都是一国元首，白天肯定忙的要死，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自己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他又等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疯了一般给艾兰不间断的发去讯息，只想要得到柏羽的情况。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闫珩这下能够肯定艾兰不是没有看见，只是单纯不想回答他。
如果柏羽在帝国王宫之中，他不会选择不回应自己，所以眼下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柏羽现在都还没有抵达帝国王宫。
闫珩看着钟表上的时间，距离柏羽本该抵达帝国王宫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六个小时。
他眼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如果不是想到不能够让联邦中的人察觉到异样，他现在已经选择一个人开着军部的战舰杀到帝国王宫。
空荡荡只有闫珩一人的别墅内，alpha焦躁不安盯着光脑上的通讯界面，每隔几分钟就要噼里啪啦敲一大段文字发过去。
双手空闲下来的时候，alpha的双手会不自觉攥紧，哪怕是将自己的手心刺出血滴落在地，他也不曾发觉。
没有人闻得到的信息素飘在别墅的空气之中，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担忧与紧张。
一直到又是几个小时过后，他终于收到了失联十多个小时的伴侣发来的一条语音，简简单单只有一句话，却让闫珩吊在半空中的心被安抚下来。
可他也从柏羽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可能连人鱼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虚。
隔着遥远的几个星系，alpha低垂下眼睑，回复过去的语音是一向的温柔，
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七天之后抵达帝国王宫，绝对不能够轻易绕过那个小骗子。
帝国王宫之中，被艾兰“好心”提醒了一句的柏羽一路上都在唉声叹气。
即便到达那些放着经由人鱼族定下封印的书房间，柏羽依旧还在叹气。
他能够肯定，等闫珩到达帝国，自己一定完蛋了。
艾兰将书籍按照里面的时间顺序替柏羽一一取下，看着依旧情绪不高的人鱼王半是揄揶开口：“闫元帅不会对你怎么样吧？”
哪怕和他们见面的时间不多，可闫珩只要在柏羽面前，眼神中藏不住的爱意谁都能够看得清楚。
柏羽幽怨的扫了艾兰一眼：“换成你找了个oemga，你觉得你的将军会怎么对你？”
这下轮到艾兰脸上的笑僵住了。
在他和亚度尼斯说开之前，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但是现在，艾兰能够肯定，要是自己敢找其他人，亚度尼斯绝对会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
扳回来一局的柏羽总算高兴了许多，按照艾兰在书封上贴上序号拿起排在最前面的一本细细观看。
他们从艾兰口中所得知的，只有和帝国以及莱茵有关的信息，并且任何文字经由第二次传播之后，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涉及到人类的可以让闫珩去管，但和人鱼族有关的吗，只有柏羽亲自看过之后才放心。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来帝国的原因之一。
飞速阅读完第一本，柏羽就发现这里面所记录的和他的记忆有所差别。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每隔固定的时间就会经历一段轮回，再一次成为人鱼王，可书籍上所记录的，是每一任人鱼王都是由不同的人鱼担任。
艾兰瞥见柏羽微蹙的眉心，低声询问情绪不太高的人鱼：“书籍记录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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