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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子殿下的掌中娇(穿越重生)——赔钱喵

时间:2023-12-26 17:54:10  作者:赔钱喵
  以宋君辞的性子,只怕会怒不可遏,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毕竟他若是咬紧牙关,宁死不从,宋君辞下毒的歹计就能够如期实施。”
  卫砚点点头,明白了卫澜霆的意思。
  即便是黑衣人回去向宋君辞通风报信了,也依旧不能改变他背叛出卖了宋君辞的不争事实。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风也透着股寒爽,太阳还没有从天边徐徐升起。
  贺勤风起得很早,拎着一个木桶来到白溪的上游处打水,准备盥洗。
  盥洗时,贺勤风还悄悄地打量着四周有没有人。
  他今日特意来得很早,按理说是应该没什么人的。
  确认没看到什么人之后,贺勤风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趁着还没有人过来打水迅速将纸包打开。
  纸包里包着的不是细细的药粉,而是一颗颗入口即化的药丸。
  一撒进水里就会迅速溶解,浓度和毒性都要比粉末更为强烈。
  毕竟如果是粉末状的药粉,撒进白溪里并不足以让所有饮用过白溪水的士兵中毒。
  白溪溪水潺潺,从底部的河石蜿蜒流过,润物无声。
  贺勤风将药丸撒进溪水中激起无数细小水花,“叮咚”作响。
  贺勤风低头冷眼望着,心好像被什么扭曲的虚荣感充满,嘴角微微上扬勾着阴狠森冷的笑容。
  “嗖——”
  一片竹叶裹挟着十分强劲的内力,朝着贺勤风那只正在兜着药包的手腕处疾驰射去。
  速度快如闪电,贺勤风根本闪躲不及,手腕被竹叶割破,霎时间血如泉涌。
  贺勤风只感觉自己手腕处的手筋几乎都要被直接划断。
  巨痛之下手控制不住的一颤,下意识地将手里的药包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藏身暗处的卫澜霆足尖轻点,如水中捞月、信手摘花般伸手一捞,飞身接住了那个被贺勤风吃痛而抛出来的药包。
  药包是敞开的,有些药丸已经不知散落到了哪条石头缝里找不到了,但所幸在卫澜霆接住的药包中还留有一些药丸。
  卫澜霆一个利落的空翻,稳稳落于贺勤风面前,隔着两丈距离四目相视。
  “太、太子爷!”
  贺勤风在看清来人竟然是卫澜霆之后,惊恐不已,连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
  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大脑都已经不受控制了,甚至根本无暇去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
  卫澜霆清冷勾唇,薄凉一笑,又抬手扬了扬那个药包,眼中笑意渐深渐冷。
  薄唇轻启,字字寒凉:“哦……原来你眼里还有孤这个太子。”
  卫澜霆的嗓音极轻极凉,听起来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就像一只脚碾在心头来回踩压。
  再随着清晨的寒风送至贺勤风的耳边,平白的就让贺勤风心里一怵,脸色变了又变,像川剧变脸似的。
  贺勤风大脑不作他想,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白溪畔零零碎碎的碎石上。
  听声音还很实,估计膝盖有罪受了。
  “属下一时鬼迷心窍,请太子爷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贺勤风朝着卫澜霆所站立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一声只比一声重,磕在碎石的棱角上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卫澜霆心中没有任何波澜,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汪没有任何涟漪的死水,望着贺勤风时仿佛在透过他望着一具尸体。
  “饶命?”卫澜霆细细咀嚼着贺勤风话里的两个字,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字眼。
  卫澜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而后挑眉看向贺勤风,反问道:“所以你也觉得自己该死,是吗?”
  贺勤风嘴唇颤栗着,哆哆嗦嗦着却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若是落在别人手里或许求饶有用,又或许还有逃跑之力,可是他是被卫澜霆亲自抓了个现形。
  贺勤风忽然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无奈、无力还有不甘心……
  可是这些似乎都该不了卫澜霆不会放过他的事实。
  “属下知错了,求太子爷宽恕!”
  除了继续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的磕头求饶,贺勤风想不到别的可以与卫澜霆对抗的法子。
  卫澜霆对于他的哀求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着: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其罪当诛,孤也可以顾念你远在离朝的亲人,虽然你不要脸,孤却不得不替你保留住一分颜面。
  毕竟叛徒是孤身边多年的老人,说出去,你丢得起这个人,孤可丢不起这个人。”
  卫澜霆话音落下,贺勤风悬着的一颗心就像是在放风筝似的,忽高忽低。
  莫非,太子爷还顾念着多年的情分,会对他网开一面?
  贺勤风心里有些侥幸期盼地想着,结果下一瞬,卫澜霆酒语气冰冷地打破了他的黄粱美梦。
  “孤看你这血的颜色不错,就让你的血冲淡这白溪的毒水,洗涤你的罪孽吧。”
  卫澜霆话音刚落,贺勤风就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望着他。
  此时的卫澜霆隔着两丈距离,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盎然地看着他,眼神却漆黑如墨,宛如毒蛇的信子,蕴藏着无限的杀意。
  贺勤风意识到卫澜霆是真的想要他的命,蓦地站起身,转身就要逃跑。
  而卫澜霆双手环胸,慵懒惬意地眯起鹰眸,冷冷地看着贺勤风慌乱狼狈的背影,却并不急着去追。
  就像是匹冷血无情的狼,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猎物负隅顽抗,最后精疲力尽再扑咬上前一口吞下。
  卫澜霆迟迟没有追来的动静,贺勤风反而愈发慌乱了,忍不住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卫澜霆已飞身朝着他追来,如凛飒展翅的雄鹰,眉眼平静甚至噙着微薄的笑意,但是对于他的猎物是势在必得,非杀不可。
  不多时,卫澜霆便已经追上了奋力逃跑的贺勤风。
  卫澜霆不愿脏了自己的手,正好就着手上的药包纸,捏住纸的一侧,在贺勤风的脖颈处翻手狠狠一划。
  这一击看似随意,但卫澜霆微蹙的剑眉表露出他是发了狠的,直接划破了贺勤风颈部的经脉。
  顷刻间血流如注,喷洒出来。
  卫澜霆怕那污血溅脏了自己的衣袍,抬腿狠狠一踹,直接将贺勤风一脚踢进了不远处的白溪里。
  贺勤风的身子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残破不堪,如敝履般掉进了白溪,在半空中留下一串凌乱的血珠,艳红如阳的弧度。
  他倒在白溪里,溪水没过他的脖颈,伤口仍然不断地往外喷溢着鲜血。
  待卫澜霆走到白溪溪畔一看,那处的溪水已经被贺勤风的鲜血染成了粉红色的血水,不断往外蔓延着。
  此时的贺勤风濒临死亡,却还丧失所有的意识。
  卫澜霆没有看着溪水中苟延残喘的贺勤风,而是仰起头望着湛蓝如洗、晴空万里的天色,心有唏嘘不已。
  他音色深沉,自顾自地言语:
  “离军先锋贺勤风,于白溪畔遇袭,与清江士兵奋力厮杀惜败,血染白溪!”
  贺勤风正以一只手捂住脖子的姿势倒在白溪之中,溪水冰凉彻骨,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伤口。
  他明显得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流逝殆尽,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疼痛也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清晰。
  可是听着岸上卫澜霆说的那句话,贺勤风只觉得眼睛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最终,贺勤风永远地阖上了沉重的眼皮,任由溪水冲乱他的发丝和衣袍,一动不动,再无任何生命迹象。
  卫澜霆没有利落地转身离开,而是站在白溪溪畔吹了好一会儿风,直到卫砚到来。
  卫砚望了一眼泡在溪水里的贺勤风,即便什么都不问心里也都明白了。
  “他的性子偏激执拗,容易想不开,也许是我们忽略疏离了他,才让他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想起曾经与贺勤风一起习武,一起替太子爷办事的光景,饶是再怎么恨铁不成钢,卫砚也说不出多么恶毒激愤的言语。
  毕竟死者为大,活着的人也只剩下唏嘘而已。
  卫澜霆负手而立,并没有什么反应,任由凉风吹起他鬓边的青丝,发丝凌乱飘摇,他自岿然不动。
  沉默了良久,卫澜霆转身离开,临走时撂下一句:“好好安葬,也不枉他曾为孤出生入死过多回。”
  “是。”卫砚低头应下,走到贺勤风的身边打算将人杠起来。
  猜想着依贺勤风那股不服输的劲,定然死不瞑目。
  结果卫砚下了水,将贺勤风的身子扳过来,打算把他的眼睛抚上,却惊觉贺勤风并未死不瞑目。
  也许最后,贺勤风真的后悔知错了,也选择了释怀。
 
 
第82章 一夜之间华发生
  趁着此刻还没有什么人来白溪,卫砚动作麻利地将贺勤风从溪水里捞了出来,扛在肩上带走了。
  最后选择将贺勤风的尸体埋在了就在白溪溪畔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里。
  没有立碑更没有刻字,只是立了一块无名无字的木牌。
  卫砚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忙活完所有望着那块无字的木牌时,卫砚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是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木牌,就像最开始他拍贺勤风肩膀一般,此时他拍的不是木牌而是贺勤风的肩膀。
  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就像是搅乱了的一砚台黑墨,深沉而浓郁。
  卫砚临走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有些留恋曾经的贺勤风。
  卫砚深深地看了一眼贺勤风的坟冢才抬腿离开,只留下一声叹息,四散在风中,于这片林中来回飘荡。
  卫澜霆早已经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正用方巾细细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剑刃本就干净透亮,在卫澜霆来回擦拭之下更是泛着摄人心魄的寒芒。
  “回来了?”见到卫砚心情凝重地回来,卫澜霆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是。”卫砚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到卫澜霆正是擦拭着佩剑,卫砚的眸色暗了暗。
  每当卫澜霆手刃了一人,不管是否是用他的把柄佩剑所杀,只要他心里不是无动于衷的,他都会默默独自一人擦拭佩剑。
  也许是并不想一低头酒想起自己的手上沾染太多熟悉之人的鲜血,才会从心里希望那些血迹都留在了他的剑上。
  这也算是一种掩耳盗铃,是卫澜霆在自己安慰直接。
  所以卫砚看到卫澜霆在一个人擦着剑,顿时就明白了太子爷对于贺勤风也不是全然无情。
  起码,太子爷也有那么一瞬时间是为了他而心绪低迷的。
  像是为了宽慰卫澜霆一般,卫砚突然开口说道:
  “属下收尸时发现他是死而瞑目的,最后一刻他也知错,没有怨恨爷。
  属下将他藏在了白溪溪畔的林子里,溪水太冷,太子爷也是想让他入土为安才让属下去的吧。”
  卫澜霆拭剑的手指不露痕迹地顿了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继续熟稔优雅得擦着剑,时不时还会低头哈上一口气,好让剑能擦得愈发锃光发亮。
  “孤向来是一个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之人。死是他背叛孤付出的代价,葬了他也是作为他曾经的苦劳应得的回报。”
  卫澜霆神色清冷,眉宇间更是寒气逼人如覆冰霜。
  可卫砚明白太子爷是在嘴硬。
  他知道卫澜霆是看着面冷,对于他们这些常年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因为太子爷身边真心之人极少,少得屈指可数,所以太子爷才会格外看重。
  否则以贺勤风所犯下的弥天大错,按照太子爷的性子,必不会留下一个全尸给他,更不是一招致命。
  慢慢折磨而死,才会是贺勤风的归宿。
  “自从爷和江公子待久了,也愈发的有人情味了。”卫砚勾了勾唇,苦涩欣慰的一笑。
  “孤可不是慈悲的主儿,你们所有人都要以他为戒,初犯或许会念及情面,若是明知故犯的话,孤可绝不会心慈手软。”
  卫澜霆自嘲一冷,冷声说道。
  也不知是在告诫卫砚他们,还是在告诫着自己。
  话音将落,卫澜霆的眼神陡然转狠,手掌用力一推,佩剑便“咻”地发出一声清亮的利刃划擦声,干脆利落地入了剑鞘。
  “是!”卫砚心怀恭敬地朝着卫澜霆拱手行了一礼。
  不该利用主子的慈悲之心,便去铤而走险犯下难以弥补挽回的过错。
  那不光是不忠,更是不义。
  贺勤风血染白溪的消息,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离军大营。
  毕竟死过人,多多少少都忌讳,愣是没一个人敢喝敢用白溪的水,情愿跑个一里路去另一处地方打水。
  “真的假的?昨天贺先锋还训斥了我来着,今天一早人就没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今早跟往常一样去白溪打水的时候都看到了,那的溪水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我也看到了!旁边的碎石上也有好多血迹,啧啧啧,看那出血量估计是被抹了脖子,肯定当场就没得救了。”
  几个士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说得是惟妙惟肖,连细节都描述得十分细致,就像是每个人都亲眼目睹了似的。
  “咳咳。”卫砚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一声,顿时让那些窃窃私语讨论着的士兵们都纷纷噤了声。
  与卫砚一同走出来的,还有唐武昭。
  唐武昭清了清嗓子,站上高高的点兵台,神情肃穆凝重,高声说道:“今天早上贺先锋的事,大家想必也都听说了。
  贺先锋于白溪溪畔遭遇清江高手的偷袭,奋力拼搏最后体力不支惜败,遇难殉国,血染白溪
  实在令人扼腕可惜,所以明日我们便挥师而下,直捣鹤云城,替贺先锋报仇雪恨!”
  这些兵毕竟有大半是唐武昭亲自带出来的,十分拥护唐武昭,唐武昭所说的自然也都深信不疑。
  在唐武昭悲痛扼腕的寥寥几句之下,所有士兵群情激奋,齐声呐喊高呼:
  “直捣鹤云城,替贺先锋报仇雪恨!”
  “直捣鹤云城,替贺先锋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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