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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近代现代)——策马听风

时间:2023-12-26 17:55:22  作者:策马听风
  这句话刺穿了沈关砚。
  傅启卿离开后,沈书雅才端着饭菜过来。
  沈关砚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眼尾泛红,唇色却苍白,病恹恹的模样,连半碗粥都喝不了。
  看他这样,沈书雅难得没有发脾气,“他跟你说什么了?”
  沈关砚表情一僵,在沈书雅再三的追问下,还是把傅启卿的威胁告诉了她。
  沈书雅闻言拧起好看的细弯眉,露出很棘手的表情。
  她没料到傅启卿会派人一直跟着沈关砚,更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姜元洵的事。
  沈书雅沉声说,“你先顺着他,最近别见姜元洵,也不要有联系。”
  傅启卿不是一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但惹怒他就不好说了。
  这个时候沈关砚再也说不出跟沈书雅一起离开傅家的话,傅启卿种种行为不仅击溃沈关砚的防线,同时击毁了他的天真。
  傅启卿是不可能轻易放他们走的,不然就不会派人监视他了。
  沈书雅积极跟傅启卿周旋,沈关砚在他们俩无声地斗法中,日渐憔悴。
  他现在很害怕走出房门,总觉得外面有无数双眼睛帮傅启卿盯着他。
  但房间也不安全,因为傅启卿能轻易进来。
  沈关砚在惶惶不安中度日,琴房不再是伊甸园,傅启卿总喜欢在花园外透过落地窗看他,这让沈关砚感觉自己是金笼里的鸟,供人观赏把玩。
  渐渐地,沈关砚不怎么去琴房练琴了,如果练也会等傅启卿去上班。
  但自从他发现琴房有监控后,就算傅启卿不在,他也心绪不宁,甚至会弹错几个音,然后换回沈书雅一顿“没出息”的责骂。
  在傅家待着没有安全感,沈关砚常去别墅群间那个罗马喷泉旁坐着。
  这地方出入的人多,傅启卿要体面,不会在外面对他怎么样。
  沈关砚谨记沈书雅的话,不跟任何人有过多的交集。
  他长得扎眼,气质好,又衣着不凡,还整天坐在这里,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太多了。
  傅岭南开车穿过门岗,开了几百米路,正好撞见这幕。
  夕阳即将沉落,天边余着最后一道天光,丝丝缕缕的晚风吹起,一天最清爽的时候即将到了。
  坐在长椅上的沈关砚融进昏黄暧昧的夕阳里,身旁挨着一个中年男人。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关砚那双糅进霞光的剔透眼眸瞪大了一些,像是惊骇,又像是羞恼,抿着唇起身要走。
  男人拦住沈关砚,鄙夷道:“你装什么装?整天坐这里发骚,不就是为了钓有钱的凯子?还是你觉得老子付不起钱?”
  这种污言秽语,沈关砚从小就开始听。
  一开始那些人是在说沈书雅,后来他长大一点,“发骚”这个词就变成沈关砚的标签。
  他早就免疫这种攻击,无论谁这样骂他,他都闷头做自己的事,从来不搭理。
  但自从知道傅启卿看上他后,沈关砚再也无法把这两个字当成单纯的言语伤害。
  他只是好好的上学,只是好好在傅家做一个透明人,只是好好坐在这里。
  为什么变成他在发骚,他勾引姜元洵,他勾引傅启卿,他勾引这个男人?
  沈关砚闷头往回走,男人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让沈关砚开一个可以睡的价。
  直到一辆车停到沈关砚面前,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看到傅岭南,沈关砚喉头滚了滚,挤出一句,“哥。”
  傅岭南扫了一眼沈关砚身后的男人,“这是我弟弟,再骚扰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型狭长,眼皮双的不明显,只在眼尾最后裂出一道凌厉的褶皱,让那张偏美型的脸显出几分凛列。
  男人吞了一下口水,最后不甘心地走了。
  傅岭南对沈关砚说,“上车。”
  离家不足两百米,但沈关砚还是听话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岭南没问沈关砚为什么坐在这里,沈关砚上车后也抿着唇没说话。
  一路沉默到了傅家车库,沈关砚走下来,跟傅岭南从通道穿行至客厅。
  沈关砚这几天过的一直浑浑噩噩,随时随地走神,迈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空了一阶,身子朝左栽去。
  即将摔倒时,一双手摁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沈关砚下意识看过去,傅岭南从容收回手,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边朝前走,边讲电话,“喂。”
  傅岭南背脊挺直,双肩宽阔,背部线条到腰腹那里骤然收紧,双腿又长又直。
  沈关砚定在原地,看着傅岭南挺拔出挑的背影,心口跳得奇快。
  很快傅岭南进了客厅,消失在他的视线。
  但沈关砚仍旧没有收回目光,脑子冒出来的某个疯狂想法让他心悸手颤。
 
 
第7章 
  这段日子傅启卿天天回来吃饭,导致沈关砚很排斥餐厅。
  因为每次吃饭都是一场无形的刀光剑影,沈书雅跟傅启卿身经百战,交锋中还能自如的用餐。
  沈关砚没那副钢铁肠胃,食物吃进嘴里常常难以消化。
  今晚傅岭南回来了,傅启卿不再说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做那些意有所指的事,沈书雅也不用曲意逢迎,沈关砚这条砧板上的鱼肉,总算有片刻的喘息。
  傅岭南成年后就一个人搬出去住,平时很少回来,每次回来父子俩都会在书房谈一谈。
  多则几个小时,少则十几分钟也是有的。
  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像普通家庭那么亲密,但傅岭南在傅家地位却很高。
  傅启卿跟傅岭南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但婚姻只维持了五年,生下傅岭南没多久,俩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各自展开新欢。
  虽然早早离了婚,但两家的生意却紧密相连,傅岭南的母亲在傅启卿的公司占了9%的股份,也是董事会一员。
  俩个人很少见面,大事在公司谈,小事就让傅岭南传话。
  傅岭南作为他俩的“共同财产”,十五岁之前基本处于两头跑状态。
  大概是因为有两个家,强势如傅启卿教训傅岭南都要掂量掂量他身后的林家。
  吃过饭后,傅岭南又跟傅启卿进了书房
  沈关砚支开门缝看了一眼,傅岭南余光瞥过来时,他飞快关上门,心脏砰砰撞击着心口。
  冷静下来后,车库通道冒出来的诡异想法,再次占据沈关砚的大脑。
  傅岭南是傅启卿的儿子,也是家里唯一不怕傅启卿的,如果跟他……
  傅启卿再生冷不忌,也不会荒唐到跟自己的儿子同睡一个人吧?
  沈关砚生出期望的同时,又觉得这个脱身的办法很无耻。
  他唾弃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黑暗中一会儿想到姜元洵,一会儿又想到骂他的那个男人。
  最让他恐惧的还是傅启卿,恐惧到沈关砚现在洗澡都不怎么碰耳朵,一摸就想到那天发生的事。
  耳洞虽然长好了,但心里还有一个始终没填平。
  傅岭南没在傅家过夜,谈完事就离开了,沈关砚一时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隔天沈关砚没再去罗马喷泉,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什么都不干就是发呆。
  沈关砚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继续多久,他对未来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正出神时,一道人影落到身上。
  沈关砚猛然惊醒,瞧见是昨天那个追着他问睡一晚上要多钱的男人,脸色骤变,起身就要走。
  昨天还一脸轻蔑不屑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到沈关砚面前。
  沈关砚惊得钉在原地。
  “沈少爷。”男人跪行到沈关砚面前,一边抽自己嘴巴,一边去抓沈关砚的手。
  沈关砚触电般抽回手,惊疑不定地后退半步。
  男人神色讪讪,“我错了,沈少爷,你原谅我昨天的冒犯吧。”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过来,沈关砚又后退了一步,慌张地说,“你起来,别这样。”
  男人赶紧站起来,讨好地朝沈关砚笑,“沈少爷,我昨天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麻烦您能不能跟傅先生说一句?”
  沈关砚胸腔震颤了一下,呼吸变得微弱,男人眼里的央求像是两簇火烧在他身上。
  也对。
  远在杭景市的事傅启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家门口了。
  沈关砚浑身发麻,生出一种逃脱不了的绝望,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他蹲在马桶前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一个干净,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磕出两道红印。
  夜里沈关砚又做了噩梦。
  梦到傅启卿拿着耳洞枪,硬生生在他左耳又穿出一个洞。
  血还没止住,傅启卿扎进一个耳钉,然后慢悠悠地转动金属环,轻笑着说,“要多转几下,这样耳洞就不会长回去了。”
  沈关砚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发根。
  很快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头。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轮廓站在床头,深邃的侧脸被窗外的灯照得明明暗暗,如墓地里的一尊雕塑。
  沈关砚瞳仁震了震,面色惨白。
  傅启卿抬手摁亮了壁灯,一角柔光撑开黑暗,傅启卿问,“做梦了?你妈熬了安神的汤,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这话听着体贴,实际很施压。
  像是在说,我进你房间谁都管不了,包括你妈。
  沈关砚的神经因为他这句话的确紧绷起来,但不是为沈书雅知道傅启卿进来而没阻拦,沈关砚在害怕傅启卿的自由闯入。
  其实这不是傅启卿第一次这么晚来他房间。
  前段时间他备战高考,同时还要练琴参加一场很重要的比赛,傅启卿也来过几次。
  但那个时候,沈关砚以为傅启卿是怕自己压力大,所以来找他谈心的。
  沈关砚一直以来都很敬畏傅启卿,那几次谈心他在对方身上感到一种类似父亲的关怀,不像之前那么怕傅启卿了。
  有一次傅启卿过来,身上还带了一点淡淡的酒味,在橘色的壁灯下那双望过来的眼像倾落的岩浆。
  当时沈关砚以为那是傅启卿醉态下泄露出的关怀,现在回想起那晚,一切都变了味道。
  沈关砚胃里又开始翻腾,喉咙阵阵发紧。
  傅启卿摸着沈关砚被灯打出漂亮光圈的头顶说,“喝了汤就早点睡吧。”
  沈关砚僵硬地坐在床上。
  “对了。”走到门口的傅启卿回身,“散心的时候别走太远,不然遇到昨天那样的人,我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沈关砚眼睫一抖,以为傅启卿要将他困在这套别墅不让出去,心里一急,慌忙说,“我明天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傅启卿极轻地笑了一声。
  光线很暗,沈关砚看不清傅启卿的表情,也不知道他那声笑是什么意思。
  “可以。去哪儿都可以,只要不是一声不吭走了。”顿了一下他又说,“也别见不该见的人。”
  沈关砚不知道他说的“不该见”的人是谁。
  姜元洵,还是……
  傅岭南?
  喝了沈书雅送过来的汤,沈关砚不仅没睡好,反而失眠了。
  在傅启卿无时无刻表露对他的关注以及监视下,沈关砚害怕入睡,害怕傅启卿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闯进来。
  睁着眼到了天亮,吃过早饭沈关砚犹豫着走出了傅家。
  果然没有人拦他,沈关砚心情稍好了一点,坐地铁去了图书馆。
  人越多沈关砚越放松,还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
  听说傅启卿今天中午不回来,沈关砚跟沈书雅发了条要在外面吃饭的消息。
  沈书雅回了一句:知道了。
  最近沈关砚食欲不怎么好,从图书馆出来漫无目的在外面闲逛。
  路过一家漫画屋,玻璃门内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弟弟。”
  满腹心事的沈关砚没在意。
  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声,玻璃门打开,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沈关砚的去路。
  沈关砚这才抬起头,与一双招摇的桃花眼对上,不由后退半步。
  “不记得我了?”裴云斯弯唇笑着,“我是你哥的朋友。”
  沈关砚对裴云斯的印象不怎么好,但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一声招呼。
  裴云斯很自来熟,“吃饭没?没有的话一块吧,你哥也去。”
  沈关砚本来是想走的,裴云斯的后半句让他的双脚停在原地。
  裴云斯出来是给亲妹妹买漫画,折回去付钱买了漫画,然后带沈关砚去吃饭。
  最近沈关砚被人骗了好多次,已经形成条件反射,跟裴云斯进了一家私人餐馆后,全程神经紧绷,随时准备逃。
  对方倒是没骗他,推开包厢的门,傅岭南坐在里面。
  这大概是私人聚餐,傅岭南的姿态轻松随意,袖口挽到小臂,左腕扣着一块造型简约的表,衬衫的扣子也解了两颗,侧头正在跟旁边的人说话,眉眼到下颌的线条非常好看。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
  沈关砚心脏顿时狂跳起来,被裴云斯揽着肩推进去。
  裴云斯笑着说,“半路捡到一个漂亮的弟弟就带过来了。”
  沈关砚低声含糊地叫了傅岭南一声哥。
  傅岭南拉开旁边的餐椅,对沈关砚说,“坐吧。”
  沈关砚垂着头坐了下去。
  虽然是私人聚餐,但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谈起了正事。
  傅岭南跟裴云斯,还有周盛在做什么项目,他们没避讳沈关砚谈了起来。
  沈关砚听不懂,也不插话,就闷头吃东西,偶尔给傅岭南的杯子添酒或者添水。
  多数是添茶,傅岭南只喝了几口酒,但沈关砚也没让酒杯空。
  裴云斯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盯着沈关砚调笑道:“怎么光给你哥倒酒?今天可是我请客。”
  说着裴云斯把空掉的杯子递过来,笑着让沈关砚给他敬酒。
  从小生活的环境让沈关砚对情绪很敏感,他知道裴云斯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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