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渊笑了笑说:“今天小年了,走,去给太子拜个年。”
夏泽渊笑着转身,白千羽跟在身后,夏泽渊上了马车后,白千羽驾着马车去了太子府。
沐以安到了相府,刚下马车管家便迎了上来,林相给沐以安当老师的时候他在这住过一段时间,和相府的人都熟,特别是管家,管家当时看他年纪小对他特别照顾。
“孙叔!”沐以安微笑地叫了一声跟他打招呼。
“沐大人来了,相爷早就吩咐了,让您来了就去里屋,这天气冷。”管家说着和沐以安一起进里屋,侍女伺候着给脱了裘衣。
林相和夫人正在聊着家常,沐以安微笑着向着两位行礼,大夫人笑着招呼着沐以安过去和他聊着家常,沐以安仅有的母爱似乎都来源于大夫人,所以两人都比较亲近。
林书远正准备出去靶场练一会的时候看见沐以安,便笑着大步走过去,说:“以安你来了,正好今天没有雨,咱们去练练?”
“好!”沐以安一口答应两人便直接朝着后院的靶场走去。
沐以安和林书远拿起弓箭两人并肩而立,同一时间搭弓射箭,两支箭一起朝着靶子飞奔而去,箭正中靶心,随之数箭齐发,两人停下看了一眼所有的箭都正中红心。
两人相视一笑,林书远说:“几年不见,这箭术还是这么厉害。”
“彼此彼此。”沐以安笑着回了一句。
林书远一边放下弓箭一边说:“吃晚饭还有一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喝酒?”
沐以安点点头,心里想着夏泽忧的事情,正好喝酒的时候可以探个口风。
沐以安跟着林书远来到湖边亭子里,亭子四面被围着,里面烧着碳,热热乎乎的。一壶酒再小吊炉上煮着,沐以安和林书远面对面坐下,侍女伺候着给倒上酒,两人闲话家常几句后,沐以安便开始了试探。
林书远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听了几句后,笑着说:“以安你这是在金吾卫待久了说话都不喜欢直接说了吗?我和你关系还不能让你有话直接说吗?”
沐以安顿了一下,被这么说他也显得有些尴尬,几秒钟安静了一会后道歉了一声说:“我的错,在这京城待久了习惯了。”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多少人都想来这里分一杯羹,而我偏偏不喜欢,要我在这阿谀奉承我宁愿去沙场驰骋来得自由洒脱。”林书远笑着脸上却有着不着痕迹的感伤,他淡淡一笑接着说,“所以,以安你还要给我介绍姑娘吗?”
“你不准备回京了?你要一直守边疆?你这个想法林相知道吗?这个林相不会答应吧!”沐以安似乎有些意外。
“我父亲自然是知道的,我五年前决定去军营的时候就给他说了,他当然也是不想的,但是他拗不过我,而且我的性子也确实不适合待在天子脚下当文官。”林书远一边说着一边喝着酒。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真是因为不愿意那么早成亲才去的军营。”沐以安也喝了口酒。
“我想当武将自然就不想成亲,边疆环境太差不可能让人姑娘跟着我受苦,让人留在京城我这几年都回不来让人守活寡也不合适,而且刀剑无眼,马裹尸还太正常了,所以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林书远说得坦荡,沐以安却是沉默了,他的确觉得林书远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但是他又真不愿夏泽忧独守空房还得日日担惊受怕。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林书远大概看出了沐以安的心思,于是转了话题不提相亲的事,沐以安也没继续说,两人便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也算是闲话天下事。
太子在府里设宴,平日与太子交好的官员们也都陆续登门以拜年为名谋事为实。
管家过来行礼禀告道:“殿下,岭南王世子来拜年。”
“他来干嘛,大过年的见他晦气!”太子毫不犹豫地表示嫌弃。
“殿下,他毕竟是岭南王世子,这样闭门不见,是否不妥?”刘皓出声提醒,韩瑟看了太子一眼并没有说话。
“太子以臣之见他既然来了还是要见的,岭南一直都是我朝忌惮的隐患,皇上为了对付岭南对世子也是怀柔政策,他这登门拜访也是故意示好,和他适当交集关系适当融洽一些也没有坏处。”工部侍郎中肯地劝道。
太子母妃哥哥的儿子柳彦接着开口:“殿下如今形式能和他建立相对和谐的关系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以前虽有些过节,但是毕竟是小事,哪怕想算账以后也是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他不是和沐以安勾搭上了嘛,现在又像我示好,谁知道安得什么心。”太子轻蔑地说了一句,他依旧是不爽。
“殿下恕臣实言,夏泽渊毕竟都是世子,他和沐以安之间的关系他是真的愿意吗?怎么说也是天潢贵胄,沐以安只是一个权臣。”韩瑟说完太子的表情立马变得精彩了,所有人心里也都各自盘算了一把。
“既然你们都说了,那就让他进来吧,几分面子还得给!”太子轻笑一声说完管家便出门去请人了。
第18章 谈亲事
天黑了,沐以安在相府吃了一顿晚饭,陪着喝了几杯酒,没醉但是也稍微有些头疼,林相留着沐以安过年这段日子就住相府,沐以安拒绝了,林相想着皇上多疑的性格也没做挽留,林书远将沐以安送到门口。
“书远你什么时候回军营?”沐以安看着林书远问。
“最近没战事不着急,最快也是过完年吧!”林书远回答道。
“那我们改天在一起喝酒。”沐以安看着林书远说。
林书远应声,沐以安微笑说再见后走向马车,林书远转身回了府。
沐以安上了马车,还没坐稳便被一把拽林怀里,沐以安抬头对上夏泽渊的眸子,几秒回神后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然后就来了。”夏泽渊低着头柔声说。
沐以安喜欢的紧,笑着贴近夏泽渊的唇,轻轻一吻便擦枪走火,夏泽渊加深了吻,用舌轻轻地描绘出他熟悉的唇廓,允吸、舔舐,沐以安不自觉地贴近了夏泽渊。
夏泽渊笑着声音低沉地说:“沐大人想在马车上?”
“不行,会被看见,回去再来。”沐以安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夏泽渊说。
“好!”夏泽渊说着再次吻上沐以安的唇。
到了岭南王府夏泽渊直接把沐以安抱了进去,关了门两人从门口就一直拉扯着到了床上,衣服凌乱的扔了一地。夏泽渊低头看了一眼那收缩的小口,呼吸又沉了几分。
“宝贝你知道你这个时候的小口又多吸引人吗?它是在欢迎我吗?想我了?”夏泽渊一边吻着一边调笑着。
“嗯,想了,来吧,满足他。”沐以安的声音撩拨的带着钩子一样让人心痒。
“不急,不想让你疼,这么久没来了,让他在习惯习惯。”夏泽渊吻着沐以安的唇,手开始适当的扩展,急切却又温柔。
在夏泽渊的爱抚下沐以安第一次释放了,他双手攀上夏泽渊的脖子,带着喘息说:“差不多了,来吧,泽渊别那么温柔,凶点,我也喜欢!”
“别纵容我,不想弄伤你,舍不得!”夏泽渊说着起身挺了进去。
“我的男人我宠着有什么问题!”沐以安用腿缠上了夏泽渊的腰,身子动了一下直接将它完全吞了进去。
夏泽渊身子微微一阵,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把控失衡,大床随着沐以安的声音是一阵又一阵充满整个房间。
两人闹了一阵,夏泽渊便让人准备了热水,夏泽渊帮着沐以安洗了澡搂着人躺在床上。
“泽渊我今天原本想探一下书远的口风,然后他就直接给我摊牌了,他说他不会回京城,他想当武将。”沐以安对夏泽渊说。
夏泽渊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跟他说了阿姐吗?”
沐以安摇摇头,说:“我听他这么说之后就没有提了,我不想阿姐去边疆那边环境是真不好,我也不想阿姐在家好几年见不得相公。”
夏泽渊笑了,心里甜甜的,“你可比我还疼阿姐呢,阿姐知道肯定会更疼你的。”
沐以安微笑着窝在夏泽渊怀里但是没有说话,夏泽渊继续说:“以安哪天有时间你把林将军给我约出来一下,我们一起喝一杯。”
沐以安坐起来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你还是想让阿姐嫁给书远?”
“别这么激动,你听我说。”夏泽渊看着他那模样便给他耐心地解释起来,“就品行和年纪以及身份地位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其次你担心的问题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林书远没怎么涉及官场又不在皇城之中,对于皇上的心性并不了解,所以才会以为自己会一直在边疆,实际上这次让他回京皇上应该就动了不让他再回去的想法。古往今来驻守边疆的将军都是手握重兵,所以为了防止将领叛变或者拥兵自重,皇上都会将他们的亲眷留在自己眼皮底下用来制衡,其次也不会让将领长期留在军营里,兵将和睦相处利于作战,但是皇上又不希望他们过于和睦,毕竟皇权要握得紧,兵很重要,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沐以安想明白了,大概率是没有战事的情况下林书远都得待在京中了。
“明白了,那我们睡吧,有点困了。”夏泽渊搂着沐以安说着灭了烛台,沐以安往他怀里钻了钻,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了。
夏泽渊在沐以安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也准备睡觉,他还有一个原因没有告诉沐以安,那就是他如果想要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那他必须得有一手握兵权的武将。
过年了,大家都开始各自串门拜年,过了初五沐以安才把林书远约了出来。林书远看见夏泽渊的时候面上愣了一下,他回京时间短,但是对于沐以安和夏泽渊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
夏泽渊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给林书远倒了杯酒,说:“林将军虽说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是我的名字想必林将军应该听过,或许我的事林将军也听过,我就是他们口中岭南王扔在京中的弃子,也是金吾卫统领沐大人的娈童。”
林书远看着沐以安,那表情都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沐以安看了夏泽渊一眼后,对林书远解释道:“外面人胡说的,我喜欢他,我们是正常的你情我愿的关系。”
林书远似乎还没缓过来,沐以安看这情况觉得一两句说不清楚,于是说:“书远这事我们哪天单独聊。”
沐以安看了夏泽渊一眼,夏泽渊点点头示意自己收敛一点,林书远也压下来心里的疑惑,喝了口酒。
夏泽渊又给他倒了杯酒,说:“我知道林将军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也有话直说,今天拖着以安的关系约林将军出来是为了给我姐姐说亲,岭南王嫡女夏泽忧。”
“从古自今,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俩这身份在这说这事,似乎不合适吧!”林书远回的礼貌又疏离。
“这鬼话我从来不信,和我过日子的人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这得自己选,看我选的就很好。”夏泽渊说着沐以安瞪着他,他笑了笑接着说,“其实林将军有没有想过林相对于这门婚姻也一定是满意的,但是我不在意他满不满意,我在意的是你,毕竟你们才是过一辈子的人。”
“书远,王府厨子手艺不错,要不要去尝一下?”过了几秒钟后,沐以安看着林书远问。
停了好一会,林书远回了一个字:“好。”
第19章 商定谋权
夏泽忧在厨房忙活了一阵,揉着面团包饺子的时候,管家的声音传来:“大小姐,世子和大人回来了!”
夏泽忧笑着应声后,擦了擦手也没顾及形象就这样迎了出去。
“以安回来了,我在包饺子,白菜猪肉的你吃吗?不爱吃就告诉我爱吃什么,我去给你弄。”夏泽忧笑着说。
“阿姐,就猪肉白菜馅,我挺爱吃的。”沐以安微笑着应声。
林书远跟着进来他是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个姑娘,一个岭南王嫡女未施粉黛,穿着素净,白皙清秀的脸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的面粉,给她平添了几分可爱。当夏泽忧看见林书远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没了,瞬间低垂着头,显得有些尴尬。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单独见外男,这是规矩。
“姐,这位是林相的嫡子林将军,林书远。”夏泽渊看着给夏泽忧介绍。
“见过林将军,我先失陪,你们聊。”夏泽忧得体的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她虽然有些急,却是没有忘了规矩,体态依旧得体。
沐以安和夏泽渊相视一眼,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夏泽渊开口道:“林将军里面请。”
林书远回过神,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失态了。”
夏泽渊和沐以安都没有说什么,三人进了客厅,坐下后管家让人奉了茶。
林书远来这什么目的三个人心里都明白,既然如此林书远也不遮掩,直接说:“我还真没想到岭南王的嫡女如此不同,完全没有大家小姐的矫揉造作。”
“林将军娶了我阿姐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待我姐一心一意。”夏泽渊看着林书远说。
林书远点点头:“我父亲虽然贵位臣相但是也只有我母亲一位夫人,我虽不及我父亲但是也只想一人一世一双人。”
夏泽渊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管家准备给弄三碗饺子过来,管家应声去弄。三人随意开始聊着,从当今局势聊到边疆,也就是在聊的时候沐以安才发现夏泽渊对于南疆很熟悉,熟悉到连民生习俗都知道。
次日林相便让人来传了话让沐以安过去一趟,沐以安心里明白是为什么,于是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坐马车过去了。
沐以安来到相府便被管家迎着去了书房,沐以安来到书房的时候林书远也在里面,他看见沐以安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沐以安看了他的眼神,在心里想了想,大概率林相是都跟他讲了。
林相看见沐以安也不遮掩,直接说:“以安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书远说了,你们找上他,大概心里也盘算清楚了吧!”
“老师我觉得您可能有些误会了,这件事我们真没有盘算,泽渊对于他阿姐只是想让她幸福,没有阴谋算计。”沐以安毫不掩饰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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