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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古代架空)——公子阿萌

时间:2023-12-28 09:12:05  作者:公子阿萌

   《行行重行行》

  作者:公子阿萌
  简介:
  我愿为了殿下死,偏巧殿下也不想我活。
  又名:王爷要拿我的命换一个活死人这回事
  【正文已完结】and 有至少五个番外在计划中 会陆续更新
  极度腹黑阴郁王爷攻x人前清冷人后温柔小可爱受
  架空朝代 可能有点古早狗血味小学生权谋
  天家第二号尊贵的亲王李胤自宫里接回来个娇贵的陆家公子,日日供佛般养着。
  陆鹤行在那温柔乡中动了心,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张布了许久的网。
  六年前那含章殿的血迹从未干,明眸善眛的少年深种在李胤心头,永远无可替代。
  “本王许了诺,且是真心的。”
  “你教我说话,给我治病,到头来,却只是为了我这颗心?”
  那夜的雪其实从未停歇,珠玉坠地,摔出人心的裂纹。
  “李胤,我这条命就送你了,来生要记得还。”
  “李胤……雪停了吗?”
  浚王府高白鹤归,鸣唳声声为忆谁,
  高山鉴溪仰亦止,何须此处落尘灰。
 
 
第1章 如意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冬月过半,京城便迫不及待的落下雪来。
  那雪下得急,彻夜不停,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雪中的京城很静,红墙黛瓦隐在一片苍莽素白之下,似一场前尘久远的梦。
  倏然,只听苍茫天地之间惊起一声长鞭破空的脆响,挂了金鞍的马蹄踏乱满地琼屑碎玉,停在大红的宫门之前。
  李胤翻身下马,还未来得及拍落身上一片清冷的白,便由宫人碎步领着直直入了偏殿。
  他解下玄色云纹大氅,一边旋身穿过坠着珠翠的回廊,一边抬手轻顺衣襟,广袖舒云,如鹤捋羽,清雅无双。
  “臣李胤,叩见陛下。”
  长靴跨过门槛,他倒也不跪,只堪堪欠身,嘴角仍留一抹浅而缓的笑意。
  殿中央危坐的皇帝恼也不恼,抬手就叫人赐了坐,李胤还没挨着椅子,那一团明黄就又发了话:“哥哥倒是忙,前后叫人请了三五回,如今才让哥哥舍得挪了个窝。”
  小皇帝今年才是堪堪弱冠,脸上两团婴儿时的软肉还未褪干净,一说话便上下鼓动,全然一副天真又娇嗔的模样。
  李胤也笑,白瓷杯盖推开一片浮在水上的茶叶,“皇弟不处理北疆的战事,倒有闲工夫催人几次请我进宫看你收藏的那些珍奇玩意儿。”
  小皇帝闻言,笑的更软糯了几分,急齁齁提着袍子下来拽住了李胤的臂膊,软着一把嗓子讨好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亲王哥哥。
  “哥哥就看一眼,今天这个不一样。”
  小皇帝撒娇的时候很招人疼,一双眼睛弯成两弧月牙,只是瞳仁仍触不到下睫,余一道和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一样——冷而锐的目光。
  由不得李胤说要是不要,身边儿侍从已经传了人上来,原是一柄雕了仙鹤的如意,通体温润瓷白,浑似水乡烟雨的颜色。
  ——而李胤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那玉上。
  他看到了捧着玉的人,天那样冷,他却只穿了一件落拓青衫,袖子宽大,于是便露出一段细瘦的臂膊,那臂膊上还有浅浅的红痕,好像擦破了皮,让人无端心揪了几分。
  再往下瞧,那人嘴角也有一点红肿的印记,李胤似乎全然忘却了看玉的本意,双眼移也不移便问:“这是哪来的人?”
  小皇帝纤瘦的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不重要,一个马上要被我送到后山喂狼的东西罢了,我是看他皮肤白,才让他最后来给我这如意当个架子。”
  语气之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死物。
  “该说不说,怕是皇兄喜欢?”
  指节又在桌子上叩下,李胤猝然抬眸,眼瞳上抵着眼眶,和小皇帝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站起来微微欠身,合着礼数回了一句“臣不敢”,可手却已经拿起了那人捧着的如意,玉石握在手中,沁出一股意外的冷。
  “如意是好东西,那架子……我倒觉得腌臜,皇弟不喜欢,我这个做哥哥也不能违抗皇命,臣这就替您杀了这东西,陛下意下如何?”
  李胤是本朝唯一的亲王,享举世无双的荣宠,上殿可佩剑着甲,于是此刻便随手抽出腰间短刃,抵住了那人白而细嫩的脖颈。
  他手下有过无数亡魂,也见过太多求饶和恸哭,可却从来没有一个如此人这般执拗,见死到临头,还硬梗着脖子向前倾了一寸,冷刃划破血肉,一丝鲜血坠地,正落在李胤软缎暗纹的靴子上。
  “哥哥这又何必,朕……玄……玄儿最怕血了,哥哥别在这……”
  小皇帝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说着就急急跑下来扯李胤的腕子,身旁侍女也跟着要扶,生怕摔了这个娇贵任性的小皇帝。
  “哥哥喜欢就……带……带回家去……别……别……”小皇帝李玄有一急就气喘的毛病,此刻整个上身都贴在李胤身上,胸膛已经开始不正常的上下鼓动。
  李胤怕真把他激出什么毛病,忙将匕首扔到一边,双臂合抱住李玄,扶着他到另一头的软榻上休息。
  “我不杀他了……哥哥把他带走吧。”
  李玄脸上露出一抹颓然的笑,“我其实也没想杀他,只是他不听话,我生气……就……就……”
  李胤反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说,甘冽的冷香扑了李玄一鼻子,他的哥哥轻柔梳弄着他的头发,安抚他扰乱的神识。
  李玄也从善如流,靠在李胤的胳膊上浅睡,就这样皱着眉头假寐了半刻钟,终于还是睁开双眼,紧抓着李胤袖口的手也渐渐松开,“我不难受了,哥哥回府吧,不必担心我。”
  “陛下务必保重龙体。”
  只甩下不轻不重的一句,灌了冷风的锦袍便倏然抽离,李胤站起身微微一揖,拉着跪在不远处的人,一同旋身出了偏殿。
  门外仍是一片刺骨的冷,李胤接过宫人手里的大氅给他披上,两人并肩消失在漫天风雪的宫墙外。
  “哥哥的衣服,原来也不是只给我穿的。”
  宫墙内的偏殿,年幼的皇帝站起身来,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第2章 演戏
  【我演个戏而已,好好的你怎么就哭了?】
  李胤走得急,未坐车舆,只骑了匹马奔驰而来,走时恰恰雪又下的紧,来不及其他,便只好纡尊降贵,把人拢进怀中一同骑在马上。
  细雪纷纷扬扬掩盖一切,马鞭在雪中旋出极圆润的一个弧度,不消半刻,二人就回到了王府。
  浚王李胤的王府坐落于京城西南角,大红门脸上书三个御笔漆金大字“浚王府”,更显得皇恩浩荡,荣耀加身。
  那人直到这时才抬起头来,适才落于眼睫的细雪随着动作抖落,些许水渍融进眼中,更激得他眉头一皱,便胜似方才捧于手上的仙鹤如意,如此易碎的人,若是不圈在怀中,似乎都是一种受伤。
  可是李胤却未横生太多花花心思,只是吩咐人来接了他下去洗漱更衣。
  氤氲的水汽熏蒸皮肤,他看着面前丫鬟在他身上擦洗的手,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玩物。当年泼天的富贵和后来血腥的杀戮似乎都是一场梦,梦中履履风流,梦中火红遍地,可是如今梦醒了,他变成一个玩意儿,流连于权贵们的指尖。
  半盏茶的时候过去,他被裹上薄衫,由侍女引着入了李胤的卧房。
  房中也是一片暗色,不知有几进的大宅居然未点油灯,只有床边立着一豆烛火,烛台握在李胤手上,正照得他一双凌厉瞳眸泛着不寻常的金色。
  ——传说皇家多薄幸,便得赖这一目象征天神垂恩的金瞳。
  他仍想着,李胤却已经开了口,“本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黑暗中远离烛火的一切都带着虚影,李胤等了许久,却只等来烛火噼啪的爆燃一声,也不知道是那人开口答了还是没有,他便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
  “本王问……你叫什么名字。”
  话毕又等了些许时候,只是空气仍然静寂,好脾气的浚王殿下此刻也没了耐心,挥手让侍女燃起房中所有油灯,霎时一片光亮欺入眼球,那人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只见面前的李胤已经解了冠,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半张脸隐在半蒙半昧的阴影中,“本王问话,你为何不答?”
  语言交流不通,那自然还有更好的办法。下一刻,李胤伸手掐住了那人的下颚,他自十三岁起便通习武术,一双手略略发力,轻易便可捏断一个少年人的骨头。此刻这重若千钧的手就招呼在那人身上,这般感觉,任是那割了舌头的也要咿呀几声,可那人却诚然并非俗类,只蹙着眉头轻轻喘了几口气,余下什么反应都不得。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刹那,一个小厮却连滚带爬的从外头进来,跪在地上颤着声道:“里头传了口谕来,说王爷今日收的那玉如意是个哑巴,名字叫陆鹤行,还望王爷不要太过逼迫于他。”
  那小厮说罢,身子往边上一让,便又引得一片锦袍踏入了亮若白昼的室内。
  李胤认得他,那是小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自小陪着他长大的司礼监总管沈千逢。
  “沈公公得闲。”
  李胤仍旧笑着,只是一只手揽上腰带,防备般将衣襟堪堪拢住了几分。
  “王爷不必拘谨,小的也就是半个男人,宫中这等事见惯了……”那沈千逢说话毕恭毕敬,但眉眼微微上扬,身子也站的溜直,一身飞鱼锦袍,赫然一位翩翩佳公子,哪有半分奴才相。
  “今日来也是因为主子挂心,怕王爷训犬不成反被咬,特地命奴才给您提点几句当时没来及说的话儿。”
  “唔……皇弟这是催我办事了?”
  李胤右手一松,左手已经把人揽住扔在了床上,单薄的丝质外衫随着动作而敞开,露出胸前一片蘸着月色的白。
  李胤倒也不避嫌,当着沈千逢的面就把陆鹤行几乎剥了个精光,他抬手正要去解后者腰上亵裤的系带,沈总管才终于站不住了,匆匆道一声告退,便拉开门转身出了卧房。
  侍女也识相的熄灭远处几盏灯火,交换了一下眼色,余下几人也都悉数退了出去,倏然间屋内又回到暧昧昏暗的状态。李胤一提长衫下摆,直直坐在陆鹤行旁边,手上一点晶莹在烛光下一摇一晃。
  “我演个戏而已,好好的你怎么就哭了?”
  李胤问完见陆鹤行久久不答,这才想起来他是个哑巴,于是也半躺下去,撑着头和陆鹤行对视。
  “你知陛下为何要杀你么?”
  陆鹤行神色未变,只是乖巧的摇了摇头。
  “因为你脖颈上这两颗连在一起的朱砂痣像绝了我的母妃。”
  李胤略微一顿,又道:“那你知我为何又要救下你吗……也是因为你脖颈上这两颗朱砂痣,像绝了我的母妃。“
  "世事难测,天恩凉薄,陆小公子,走到这一步,你我还是都认命吧。"
  李胤撂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转头就推了门出去,脚步一转,宿在了西厢房。
 
 
第3章 纨绔
  【一寸相思一寸灰】
  三九过去,天公舍得略略作美,绵密的雪片终于稍缓,往日阶下结结实实结了几层的冰溜也随着化了大半,大街上活络起来,摊贩叫卖声不绝,又是一副万物复苏的模样。
  如此良辰吉日,浚王府又怎会置之事外,午时一过,便有一车辇停在朱漆门前,帘子一掀,露出一只滚了金线云雷纹的袖子。
  “殿下在吗,一揽轩的阿香姑娘又托我给您送九香肘子来了!”
  说话的是凌云风,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公子哥,他平生最喜两件事,一个是一揽轩的肘子,一个是一揽轩的阿香姑娘。但他此时手里提着肘子,嘴上念着阿香姑娘,心里却又完全是为了另一件事。
  浚王府一向戒备森严,尊卑有序,除却凌小公子造访的那天。
  见是这位大爷,守着大门的家仆早就拦都懒得拦,认命般垂着头带路,直直把人就往内院里领。
  李胤此刻端坐在书房中品茶,忽而听见门外现出一阵凌乱的不能再凌乱的脚步声,心下也立刻明白几分,忙拉开门走进院里,一把接过凌云风手里提溜着的两个透着油光的纸包。
  “肘子,还是那家。”
  凌云风扯着嗓门儿嚷嚷,他纵然套着一身华贵无匹的朱红色罩袍,却仍旧掩不住眉眼间脱不去的纨绔和稚气。
  “我知你不是来给我送肘子的。”李胤一边说,一边引着凌云风一同往水榭正中走去。
  又唠了几句闲磕,等侍女备了茶水切好肘子端上来,凌云风这才施施然开口,“我听宫里传来风声说,殿下这次从里头要来了个顶好的宝贝。”
  李胤不答话,又抿了一口茶,面上神色如故。
  “我还听有人说,这次的宝贝是个殿下做梦也想弄到手的东西。”
  李胤仍不应,唇角噙了一丝笑,看着他继续胡扯。
  “我听说最夸张的是,殿下收的那宝贝,是个活的。”
  “宫里头走漏风声不是常事,令尊凌阁老最近入朝……看来是没少打听关乎本王的奇闻异事啊。”
  李胤这次倒不喝茶了,只半阖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上养神,一副戏园子看杂剧似的悠哉模样。
  见一番话术被轻易戳穿,凌云风也使出厚脸皮的看家本领,提着袍子就在王府后院里自己找寻,一边翻腾一边嘴里嚷嚷着诸如“得罪得罪”“莫怪莫怪”此般的胡话。
  又过了半刻的功夫,软底长靴踏过回廊,凌云风鬼使神差般停在了主卧门前,李胤此刻早就来不及拦了,下一刻长靴踏进门槛,在内里惊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
  进去的是一个,出来的是一排,打头阵的是凌云风,后头跟着四个穿着薄衫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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