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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古代架空)——公子阿萌

时间:2023-12-28 09:12:05  作者:公子阿萌
  “爷去了……奴才也便跟着去了。”
  宫内灯火摇曳,沈千逢给那孤独的少年帝王披上一件狐裘大氅,他伸手时整个人几乎半拥住了李玄,后者敛着眉头一嗅,贪恋的闻着他身上细微的冷香。
  “朕走了,你也须好生的活下去,这是旨意。”
  李玄忽然抓住那沈千逢一只胳膊,逼着他直直去望自己眼中一片灿灿的金色。
  身为帝王,要舍弃抛却的又何止一桩一件,可是纵然山野禽兽,也有自己想要捍卫的东西,李玄忽然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他一点也不想放弃。
 
 
第15章 罚跪
  【“九千岁如何,奴才只愿伴着陛下万岁。”】
  翌日天刚蒙蒙发着亮,便有乌鸦立上朱红的宫墙,利爪一动,檐上早前便松动的积雪倏然剥落,坠下一段冷白,落在一片明黄色的长袍下摆。
  小皇帝李玄便这样盯着那团冰雪,直至它落在自己也同样冻得僵硬的膝头。
  ——自昨夜寅时到如今,他已经在这儿跪了整整半夜。
  “太后,皇上已然被罚了许久,冬日滴水成冰,再这般下去,身子是要坏的。”
  说话的是太后身边跟了三十多年的女官毓春,在宫中摸爬滚打这许多年,她也算是看着小皇帝长大,可如此重的家法,十数年来,却还是第一次。
  太后手中念珠一叩,玉石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继续跪!就让皇帝好好看着祠堂中的列祖列宗,想想那些先祖们的圣训,直到他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毓春见这边劝不动,便疾行几步下了石阶,跪倒在李玄面前。
  “陛下您便认个错罢,太后这许多年来对您关怀备至,是观音菩萨般的人物,爱子心切,也不忍心让您受苦啊……”
  “朕凭什么认错……只不过昨夜驰马而已,我犯了哪条规矩!”
  “还敢跟哀家顶嘴!身为帝王,行为不端,居然公然于宫内驰马,这是罪一,驰马四处冲撞,甚至撞伤几个宫女,这是罪二,”太后顺手一拍身侧桌案,“知错不改,仍梗着脖子跟哀家顶嘴,这是罪三!”
  “皇帝,哀家此日罚你,你说该当不该当!”
  檐上又有积雪落下,坠在李玄肩头,引起锥心刺骨的痛。
  “自小是诗书礼数,长大便是道义规矩,戴这一顶冕旒,便承这样的命运吗?”
  “李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太后手一挥,方才还拿在指尖的翡翠念珠便直直摔在李玄面前,翠色的东西散了一地,也像少帝心中的什么,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下一刻,太后却忽然捂上心口,脱力般跌坐回去。一旁侍女见状立刻便慌了神,叫太医的叫太医,拿药的拿药,一时间祠堂门前乱成了一锅粥。
  约摸又过了半盏茶的时候,一众人拥着太后离开,倏然间寒冷更盛,李玄仍跪着,看祠堂内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烛火,忽然绽出一丝苦笑。
  “奴才来迟了。”
  雪又落下,沈千逢撑起一把油纸伞,挡在李胤顶上。
  “朕都受了罚,你怕是也不好过。”
  那油纸伞一倾,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不过是些板子,且死不了。”
  少帝盯着面前那一抹白,白袍的下摆带了些许淡淡的血色,血红侵染鞋袜,显然伤口仍旧流血不止。
  “去,涂些金疮药。”
  沈千逢闻言也一笑,“陛下膝盖也都冻硬了,怎不上些金疮药?”
  遍寻四海之内,可跟那阴晴不定的少帝李玄公然玩笑的,也就沈千逢一人而已。
  “这是旨意。”
  “奴才只知,主子跪着下人便也跪着,这是天理。”
  沈千逢说罢,也扔了伞直直跪下去,石阶上刺骨的寒意沁入骨髓,带来绵长的隐痛。
  更漏声声,细雪纷扬,二人直跪到了掌灯时分,太后才派宫女传来懿旨,解了皇帝长跪的惩罚。
  沈千逢想扶着李玄起身,却未成想自个儿更加憔悴,刚站起一半,膝盖一软,便又瘫倒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奴才……”
  李玄一抬手,止住了沈千逢卑下的道歉,伸手将人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可知,朝野上下已有人说你要做九千岁?”
  李玄拽着沈千逢的袖子,走在漫天迷了眼的风雪中。
  “九千岁如何,奴才只愿伴着陛下万岁。”
  一场大雪从未停歇,李玄拉着那所谓天下第一佞人的手,却不想放开一寸。
  雪夜漫长,尸骸遍地,有人相伴,哪怕是豺狼,此一路却已算不得孤独。
  作者有话说:
  搞点小皇帝x小太监的邪教西皮778
 
 
第16章 遇袭
  【天生百代,世事更迭,任是桃李春风,抑或江湖夜雨,也不过是大醉一场,大梦无痕……】
  传闻皇宫中汗血宝马一日可行三千里,李胤一行人没有如此的脚力,却也一路疾驰,大半个月过去,见周围新雪早消,温软春风拂面,便是已然入了江南。
  此地山路崎岖狭窄,而水网稠密航运发达,李胤和萧逢恩打了个商量,就决定接下来的路坐船而去。
  李胤贵为亲王,走水路需船,本是应当下发文书让当地知府早早备好候着,但是此行牵涉案件非同寻常,思来想去,还是以为越少扰动为上,只得萧逢恩出面,在杭州找个富商租了艘平平无奇的货船。
  “本王给你二百两银子,便办了个如此的事?”
  李胤颇嫌弃的看了眼桅杆上点点暗绿色的霉斑,面上神色复杂。
  “下官也不想啊……以为只租个船,便没有亮明身份,谁知道那破商人见我年轻又是外乡就一顿忽悠,待我交了钱才发觉,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果然余杭多奸商,如此高的租金,难道是觉得我们不还了?”
  李胤撇撇嘴,一撩袍子坐在夹板正中破落的太师椅上。
  “王爷别说,那人租给我时暗示这一带水域并不太平,夜里常有贼寇出没劫船,收这许多钱,也就是做了此船永远回不去的打算。”
  萧逢恩说话时神神秘秘的,好像真怕自己说中了什么。
  “都是些幌子……也罢了,”李胤招呼方才进里头安置行李的陆鹤行到身边儿坐下,“便委屈一下,不过三日水路。”
  陆鹤行知道李胤这话多半是说给自己听的,便也回头对着李胤弯了弯眼睛,在他手中写道:“无妨。”
  此刻已经用过晚饭,萧逢恩无意看他们两个男人吹着江风腻腻歪歪,便也寻个借口回了自个儿的房间继续看案卷。不消半刻,远方日头渐渐西坠,烟霞铺满水面,满江翠色笼上融融一片薄雾,恍若不世出的蓬莱。
  许是这几日奔波实在太累,又坐了片刻,陆鹤行支着头靠在桌上,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在这难得的空闲时刻,李胤吩咐仆从拿来一盏灯火,也就靠在陆鹤行旁边翻了几页书,那是本前阵子路过金陵时在集市上淘来的小说,名字起的有几分特别,叫《快哉行》。翻开第一页,序言有云:“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天生百代,世事更迭,任是桃李春风,抑或江湖夜雨,也不过是大醉一场,大梦无痕……
  正读着,四周风平浪静的水面却忽而兴起几层波澜,李胤还未来得急差人去看,便有一只木箭自不远处飞来,直逼他的眼睫!
  幸而李胤反应更快一分,忙抄起桌上茶壶去挡,刹那间白瓷碎裂茶水逬出,一旁好梦正酣的陆鹤行也被这响动惊醒,一脸仓皇的望向李胤。
  “到后面仓库去,快走!”
  李胤说罢,便将陆鹤行往身后的方向一推,只是二人还未来得急拔腿,船头已然爬上来几个水贼,白刃在摇晃的烛火下一闪,带着骇人的寒光。
  这次苏州之行以为快去快回,便也没有带几个侍卫,此刻命悬一线,李胤也只得将陆鹤行护在身后,拔出佩剑拼死一搏。
  片刻间,便已经有个不怕死的贼寇冲上前来,一刀砍向李胤的肩头。
  李胤轻巧旋身,挥剑挡下一记重击,尔后手腕一转,那冷冷一刃在空中旋出剑花,刺向面前贼寇的喉头,霎时间鲜血飞溅,满眼可怖的红雾。
  其余几人见此场景,相互交换一个眼神,便一齐冲了上来。李胤一手护着陆鹤行,已然左支右绌,只能草草格挡几下,又不知何处发来暗器直直扎入手臂,长剑也被一震脱手,落在甲板上发出冷铁的闷响。贼人见得了空隙,便立刻挥刀往他身上招呼,顷刻间那玄色锦袍便被鲜血浸染,有几处刀伤颇深,露出道道外翻的皮肉。
  只是李胤双手仍不松,时刻将陆鹤行护于身后,那拦在他身上的手臂处处见伤,有一道甚至深可见骨,鲜血一时如泉涌出,甚至染红了陆鹤行的半截袖子。
  陆小哑巴平日里也只能简单吐出几个字,此刻受了惊吓,更是连半个音也发不出,只好胡乱推搡着李胤,让他不必拼死相护,自己这条命已然是他浚王相赠,哪怕此刻要陆鹤行赔了,可又有什么怨言。
  就在二人以为便要交代在此处的刹那,一剑忽然横空挡下——是萧逢恩。
  下一刻,他便在二人面前同水贼缠斗起来。
  只是萧逢恩哪怕胆识过人,但在习武方面也只是个匆匆学过几招的草包而已,不消半刻便也败退下来,挨了贼人不甚轻的几刀。
  那夜李胤见得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萧逢恩捂着小腹软倒在地,下一刻,有寒光闪在他灿金色的瞳孔,只是实在伤得太重,浑身似被拆了骨骸,任是那天下只得一个的浚王,也只好认命般的闭起了眼睛。
  再醒来,眼前仍旧是烛火昏暗的船舱,李胤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一环顾,陆鹤行和萧逢恩就倒在自己不远处,也被绑的动弹不得。
  “诸位醒了?”说话的貌似是这伙贼寇的头领,抱着手臂站在正中的炉火旁边,黑布遮着半张脸,看不清相貌。
  “你是何人?我们是皇上下旨到苏州办案的,身份极尊贵,伤了我们,你有几个头也不够砍!”
  “多嘴!”那人朝萧逢恩斥责一声,接着手指指向李胤的方向,“我看这位倒是沉稳,你说说,怎么个尊贵法,给的钱够多,我便考虑留你们个全尸。”
  “我怀中有块金牌,这是当今圣上赐的宝贝,你拿走罢。”
  李胤一边摸出后腰短刀暗暗割开绳索,一边对着面前的人露出极讨好的一笑。
  那人听了这话,不免也心下一动,即刻走到了李胤面前。
  “在我左边胸口的位置,你探一探……”
  就在那人伸出左手的刹那,李胤却忽然抬起右臂,袖中短刀一挥,直愣愣扎在了他的肩膀上。
  后面三个贼人见情况不对,倒也不跟李胤缠斗,而是就近抄起匕首横在了陆鹤行喉头,厉声喝道:“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便杀了他!”
  “好啊,那便试试,看是诸位的刀狠,还是本王的命硬!”
  说话间,他已然抄起头领留在身旁的长刀,冷刃破空一斩,一个人头便应声落地!
  下一刻,剩下二人默契抽开武器,也一同向李胤袭来。
  此刻那暗器已被拔除,李胤不顾臂上剧痛,再度挥刀力战。舱内光线昏暗,李胤便利用这一优势闪避几下,尔后寻到破绽,将手中长刀一下掷出,春风戮颈。
  ……霎时间这船上的生人,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李胤眼见终于手刃贼人,下一刻也脱力的跌坐下去,就在眼睛将闭未闭的刹那,门外甲板上再度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浚王千岁驾临,下官却让您受此横祸,实在罪该万死啊!”
  说话间,门口滚进来一身宝蓝色的官袍,后面跟着几十个近卫,将整个船舱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胤此刻掏出怀中金牌一掷,“大人怎的再不晚几刻,直接给本王收尸?”
 
 
第17章 舍命
  【“不痛,就当舍命陪君子,本王舍的是命,陪你这个君子。”】
  两日后,杭州别馆。
  “王爷,下官这特级雨前龙井如何?”
  杭州知府刘盈躬着身子候在旁边,一脸谄媚的笑。
  李胤端坐于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之上,百无聊赖看帘外烟雨蒙蒙,“伤的颇重,舌头木了,尝不出味儿来。”
  “哎呦,王爷!您治我的罪罢,实在是下官疏忽,下官罪该万死啊!”
  刘盈觉察出李胤言语中隐隐不对,又直直跪了下来,哭爹喊娘的告饶。
  “行了,本王不会去陛下哪里参你一本,刘大人,地上凉,还是快些起来吧。”
  李胤不愿逼人太甚,手一抬,让身边仆从扶起了刘盈。
  又抿了几口茶水,那刘大人见李胤神色如常,复又狗腿的上前一步,道:“下官还有个事情不解。”
  李胤抬了抬眼,示意他但讲无妨。
  “呃……那夜救下三人,除却王爷,剩下二人,下官只认得大理寺卿萧逢恩萧大人,却殊不知另一位公子……该如何称呼啊?”
  好巧不巧,说话间陆鹤行便路过了厅堂,李胤见了来人,抬手一招,“到本王身边来,刘大人刚好问起你。”
  刘盈见了陆鹤行,忙又动作极夸张的一揖,“公子安好。”
  李胤摆摆手,“刘大人不必,他叫陆鹤行,只是我的内人,并不是什么尊贵人物,惯常对待便罢了。”
  刘盈小而狡黠的眼珠一转,立刻便巴结道:“如此贵气英俊的小公子,王爷真是好眼光啊!”
  一番强拍马屁愣是让陆鹤行也面上一热,垂下眼去不敢再看李胤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转眼便到了傍晚,刘盈衣不解带的陪了几人两天,衙内文书早就堆成小山,想来也是该回去的时候,挨到了晚饭时分,便寻了个借口匆匆辞别。
  此时别馆灯火渐起,满庭一片落落的灯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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