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再去抢点面条,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季云暮叮嘱道。
“知道啦~”
……
两边的购物篮都塞满了,勒的季云暮的胳膊都疼了。他一边朝收银台方向走,一边寻找苏珧画的身影。
这家超市的监控非常少,已经出现了明抢不付钱的现象,排队的人数明显没有刚才多,可季云暮还是没找到苏珧画在哪里。
手机还在此刻响了起来。
季云暮顾不得手上拿的东西,硬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摸了出来。一看语音来电人,是苏珧画。
“喂?你在哪呢?”
“你往你的左边看,我在最里面的那个收银队列。”苏珧画道,“你过来我这边,我已经快排到了。”
……
到家门口的时候,外面的雪比刚才下的还要大。
苏珧画看着路边停着的已经完全被雪覆盖的汽车,心想还好季云暮家有个车库,他的车不用停在外面。
否则等雪灾过后,说不定他们两人还得把车从雪里挖出来……
两人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全部都放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开始筛选哪些需要放进冰箱。家里突然多了很多新东西,招财非常兴奋,咕噜咕噜地玩着塑料网兜里的橙子。
“你这买的都是什么?”苏珧画拿起一盒罐头,看了看上面的介绍,“咱们俩谁会吃鲑鱼罐头啊?”
重点是,这个罐头看上去就不好吃。
“我看篮子里还有缝隙,就把这些扫进来了,也没细看。”季云暮将那些比较大的排骨都拿到了案板上,“今晚我们把这些肉都切一切,分开装进保鲜袋,冻起来。”
两个人收拾了将近一个小时,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水果和菜基本都放不进去了。
因为屋内的温度一般保持在20到22度左右,这些东西如果放不进冰箱,很快就会坏掉。
季云暮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一把就拽住了企图往外跑的招财,“我本来是想把蔬菜和水果都放院子里的,现在外面就是天然的冰柜。但如果这雪样下下去,院子里的雪会积得特别厚。这些东西被压坏是一方面,找起来也很麻烦。”
“我有个办法。”苏珧画灵机一动,“之前火锅店做活动的布袋子,还有没有剩下的?”
“有,还剩下二十多个。”季云暮问他,“你准备怎么弄?”
苏珧画将那些布袋都绑在了自己房间外的窗户上,这边下面还有个顶,所以不用担心袋子因为悬挂太久或者太重而断裂。
季云暮在火锅店员工群里发了让大家暂时在家休息的消息。如果明天还能外出,他就和苏珧画去忙火锅店的事,反正后厨的锅底汤料都是现成的,季云暮已经亲自做过很多次了。
“明天不用上课,我也没什么作业,突然感觉这样还挺不错的。”
苏珧画瘫在沙发上,“更重要的是,满当当的冰箱确实会给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可以悠闲地度过这场雪灾了。”
季云暮放下手机,在苏珧画的膝盖上一拍:“走,开电脑,上号,我们甜蜜双排。”
苏珧画坐着没动:“你的作业几号交来着?”
季云暮:“……”
可恶,被他知道了。
“你先写作业吧。”苏珧画笑嘻嘻地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我要把上次买的单机游戏给玩完。”
季云暮:“…………”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过如此了。
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因为自然灾害被困在家里,季云暮在心里想了一万种规划,唯独没有学弟打游戏,而自己还要写作业这一项。
“好啦,我是逗你的。”
苏珧画搬着椅子坐到了季云暮身旁,“我来看看,你这作业和我之前的一样不一样。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苏老师~”季云暮见状,赶忙抓住机会撒娇:“我都不会,你教教我吧?”
“放屁,我之前写的时候你还过来指导我呢,我就跟你客气客气。”
苏珧画推了一下季云暮的笔记本,“你快点开始吧。早点写完我们早点打双排。”
“那你过来,坐我腿上。”
“呃,行吧。”苏珧画在他腿上坐下。
“你的裤子有点影响我写论文的动力,脱了吧。”
苏珧画:“…………”
……
“这个参考文献需要附带出处……”苏珧画红着脸,盯着屏幕上的段英文。
“苏老师,我的手很忙唉,你帮帮我,把链接复制下来好不好?”季云暮说着,在他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
“嗯……我弄好了,你快点继续吧……”
“继续哪边?”季云暮轻轻笑着,“是继续写论文,还是继续什么?”
苏珧画咬了咬牙:“你说呢?”
季云暮松开他,把手放到了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个英文单词。
苏珧画小声嘟囔了一句脏话。
“骂我干嘛?”季云暮笑的更厉害了,“不是你让我继续的吗?苏老师?我快点把论文写完,我们就能双排打游戏了。”
苏珧画站起身,在桌子旁边蹲下,然后伸手拉开了季云暮的睡裤腰带。
季云暮俯视着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你干嘛??”
“给你点动力,快点写吧。”
两小时后。
论文还停在之前季云暮打的那几个词上,一动未动。
大汗淋漓的季云暮翻身躺到一边,随手拉了一下被子,盖住了身边男人的腹部。
“跟谁学的啊?可真有你的……两个小时,我一个字没写。”
季云暮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倒是把最后剩的三个的套给用完了,幸亏我还买了新的。”
苏珧画瘫在床上笑了笑,准备休息一会就去洗澡。
今晚就这样了吧……不能再闹了,不然季云暮的论文就真的写不完了。
第一夜过后,外面的雪就堆积到了膝盖的位置。苏珧画起床后到前门看了一眼,雪已经下的非常小了。但积得这么厚,车根本开不出去。
季云暮为了写论文熬了一夜,这会刚睡下没多久。苏珧画翻了翻微信群,今天多数人都不会出门,就算铲了雪开车赶到火锅店,可能也没有多少顾客。
算了,在家休息吧。
到了傍晚时分,外面的雪又大了起来。
吃完晚饭后,季云暮站在主卧外面的走廊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这样不行,我总感觉房顶被压得有声音了。”季云暮默默道,“我得上房顶清理一下上面的积雪。”
苏珧画这才想起,L国的这种房子都是木制的。如果房顶上的雪太厚,确实会有被压塌的风险。
外面的已经黑了,在这种天气下上房顶也不容易,苏珧画就表示自己给他打打下手,两个人一起应该清理的更快。
“家里没梯子,你比较轻,我先把你托上去。”季云暮嘴上咬着烟,用绳子捆住了苏珧画的腰和裤子上的皮带,“你用铲子先把一部分雪扫进这个塑料桶里,递给我。等雪被清掉一部分,我再踩着椅子爬上去。”
“那多麻烦?”苏珧画道,“我直接把雪从房顶上推下去不就好了?”
第81章 秋千与香薰
“那样太危险了,万一你滑下去会摔伤的。”季云暮道,“房顶上都是冰,很滑的。你先把雪铲进桶里,千万别往房檐那边走。”
苏珧画点点头,“好吧。”
外面的风很大,苏珧画上去之后被吹得几乎睁不开眼。
季云暮已经在下面举着桶了,苏珧画拿起铲子,把大块大块的雪铲进了桶里。
房顶上的雪特别厚,就像巨大的白色豆腐块,但比豆腐块要更加松软。
桶装满了,季云暮就会把桶拿到厕所,把那些融化的雪水到进浴缸。
来回几趟后,房顶上被清出一大片空间,苏珧画也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他看着四周白雪皑皑的世界,每一栋房子都像是被厚奶油盖住的白色蛋糕,在路灯的照耀下还是非常令人震撼的。
很快,他就发现远处有一栋房子的房顶上也站了两个人,似乎也在清理着房顶上的雪。
季云暮拿着案板爬了上来,立刻感叹了一句:“这景色真是惊人,不知道明天外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身上系着绳子的苏珧画用力拉着季云暮的胳膊,季云暮则是小心翼翼地往房檐处挪,用案板将那些雪都推了下去。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多钟,房顶上的雪被清下去大半,两人这才放心下来。
季云暮将浴缸里的那些完全融化的雪水都放掉,重新洗刷了浴缸,放了一池子热水。
他来到楼下的沙发旁,把瘫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玩手机的苏珧画直接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苏珧画举着手机,“我游戏正打到一半!”
“别那么不懂事。”
季云暮抱着人上了楼,“我昨晚已经把论文写完了。咱们先到浴缸里双排一下。”
“你等我打完呀!”
“等不及了。”
苏珧画不肯放下手机,没办法,季云暮只好帮他脱衣服和裤子,然后像是抱着宠物那样,把人放进了浴缸。
“好暖和……谢谢你伺候我,嘿嘿。”
苏珧画这个大猪蹄子,这样感叹了一句,就坐在浴缸里继续玩着手机上的游戏。
季云暮:“……”
二十分钟后,苏珧画满意地放下手机,却发现同样坐在浴缸里的季云暮,脸已经拉了下来。
他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水已经有点凉了,再泡着容易感冒……我们快点洗洗出去吧?”
他本以为季云暮会强按着自己在这半温不热的水里来一发,然而季云暮却默默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打开了花洒,并挤了一些洗发水。
“起来,给你洗头发。”他默默说道。
苏珧画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生气没生气,小声哦了一声,也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洗完澡,季云暮像往常那样帮他吹干了头发,然后拉着苏珧画去了地下室。
“草……”
苏珧画看着地下室的那间房间,里面的灯不知何时被季云暮换成了略有些暧昧的深蓝色。
房间里摆着一张小床,床上只有床单,没有被褥,床头摆着一块小香薰;更惹眼的是,床旁边还有一架秋千。
秋千是白色的,很大,能坐下三个人;秋千的横杠上面还缠着细细的假花藤。
一眼看上去,这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秋千。
季云暮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怪自己大意了!从国内回来之后,他好像就没有到这间一直关着门的房间里来看过,最多就是用一下隔壁的洗衣房。
苏珧画转头看了一眼季云暮,心惊胆战地问了句:“你准备这个房间,是打算……做什么的?”
季云暮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专门为了和你做。
趁他拿打火机点香薰的功夫,苏珧画赶忙往后退了几步——今晚怕是又要被……搞得营养亏损了!
可是,外面雪灾,这大半夜的,他还能往哪跑呢?
季云暮也不慌,举着香薰在苏珧画面前晃了一圈,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这香薰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苏珧画闻了一下之后又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真的挺好闻。
总觉得心口暖暖的。
“这香薰在你在哪里买的?挺好闻的。”苏珧画在不知不觉中,脸颊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买秋千送的,送了一打呢。”
季云暮看着他,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怎么站的离我那么远……想,过来试试秋千吗?”
苏珧画被这香薰搞得晕晕乎乎的,身子好像脱离了大脑的管控,直接走到了季云暮身边,并伸手扯了一下季云暮的睡裤腰带。
季云暮闻完香薰就已经有反应了。他这么一撩拨,人就有点绷不住,拉着苏珧画一块坐在了秋千上。
苏珧画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这香薰,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季云暮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加低沉:“要我熄掉它吗?”
“不,不用。”
苏珧画笑了笑,状态有点像是酒后的微醺。
看着季云暮滑动的喉结,他一时间没忍住,在这人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秋千轻轻晃动着,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在这暧昧的灯光下,这间房间的每一面墙都留下了苏珧画的掌印;那张没有枕头和被褥的床不但经历了剧烈的晃动,还记录下了各种低沉的粗鄙话和情绪高昂的回馈语。
而这架秋千,更是见证了所谓欢愉的交织,直至房间内的其中一人伸手替香薰盖上了盖子,熄灭了这簇火苗为止。
苏珧画已经累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身上和身下都黏糊糊的,很快就躺在那张床上睡了过去。
季云暮盯着他的睡脸沉默了许久——这会外面的天应该已经亮了,两人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夜。
没想到,这香薰竟然有如此的效果。以后真的不敢再用了,不然他们俩的身体迟早会因为下不了床而过度透支的。
把人抱上楼的时候,几滴黏糊糊的东西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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