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行“嗯”了一声,“我先去洗了回来穿。”
等他回来的时候,季福躺在铺着竹席的床上,房子南北通透,只要打开窗户,就有凉风从外面不断吹来,屋里凉快舒服,季福眼皮耷拉着,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荆行走过来见他这般,也不准备欺负人了,动作小心的把季福手里还捏着的褂子拿出来,但还是把季福给弄醒了,季福睁开眼睛见是荆行,人还迷糊呢手已经松了力道,让荆行拿走手里的褂子。
季福往里挪了挪,给荆行留出空位来,他整个人迷迷瞪瞪软乎乎,还不忘照顾荆行,荆行心里一片柔软,从箱子里翻出薄被子,刚躺上床,季福就很自觉往他这般挪了过来。
荆行揽着人腰身,在季福那白嫩的颈窝出亲了亲,深深吸了一口。
季福伸手抱住荆行的腰,迷迷糊糊叫了一声,“相公……”
荆行“嗯”了一声,哄着道:“睡吧,相公在这里。”
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夫夫两人的小生活简单又自由,原本季小福还琢磨着下午给荆行包包子,但他没有想到一个下午他都在床上度过的。
床内这片地方炽热粘腻。
季福满脸红潮,又热又娇,一手紧紧抓着枕头一角,视野在摇晃,目眩神移,找不到一分自我,他随巨浪逐流,突然,颤抖的小腿绷的紧紧的,架在空中的脚蹬了蹬,脚背绷出漂亮的弧度,脚趾泛着粉,下一刻,翘起的脚顿时失了力气垂了下来。
粘腻的声音止都止不住,季福更是压抑不住喉咙传出的声音。
似哭似泣,又好似在撒娇,尾音调调都能变好几次,但最多的时候都是近乎失声的无声时刻。
失神,失声。
荆行不出汗的时候,尤其他面上不带任何神色的时候,会感觉到他与旁人都有种距离,让人感觉很是不好接近的感觉。
尤其对方这身高,这体魄,露出来的结实小臂,这些都能看出这汉子是练武的,身体结实。
大掌出力有多大,那些被荆行打过的人都知道,此时却收着劲桎梏着那脚腕、腰身。
麦色与雪白相缠。
泛着青筋的大手五指之间溢出雪白。
荆行之前对这件事也没有多热衷,他上辈子在大学宿舍里就被舍友邀请过去看小片.子,荆行直接拒绝了,与那些很是有兴趣的室友相比,他就像是深潭里的水,毫无波澜。
他全部的经历在练武上,在开馆,在买房子给自己一个家上。
别人对他没交女朋友,没有男朋友这件事上都很吃惊,甚至热衷于给他介绍。
荆行都拒绝了,他甚至觉得他这样就很好。
荆行的父母看到这个不用他们操心的孩子这般的时候,甚至一度认为是当初他们离婚造成的。
但其实,荆行是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如今,和季福在一起的日子,再次给了他这种感觉,甚至上一世即使买了房子后也没有落下心来的感觉,这次落下来了。
它在季福的身上。
从与季福再一起的每一个日子,越来越多,越来越踏实。
又深又重。
是喜爱。
荆行带着满身的汗去亲季福,唇瓣相贴转辗着,呼吸交缠着,荆行轻而易举就撬开季福的唇,在他失神中给他深深的吻。
水线一条。
在他喘气时,荆行又怜爱地嘬他脸、脖子。
这次家里只有他们,季福不必顾忌着闵母,上次答应荆行好了就随他来,但他没撑住就开口叫相公了。
然而没有顾虑的何尝不是荆行,哄着自己夫郎把小册子上的“莲花坐”和“骑龙”都来了一遍。
小夫郎眼里含着泪,浑身都是没有力气的,还得靠荆行自己。
季福翻山越岭,飞天入地,刺激的一波又一波,夏季,水田的水越来越多,农作的汉子犁水田,这水田就是得多犁,多撒撒肥,这田就肥沃了。
等季福醒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房屋里点着烛火和油灯。
荆行坐在一旁写着什么,时不时就抬头往床上看一眼,这次像似听到床上动静,抬起头朝这边看来,这屋里的床荆行并没有弄床帘,很轻易就看到床上的被褥动了动。
荆行放下纸笔走了过去,季福此时皱着一张小脸,身上跟被拆过又组装起来似的,都不是他的了,他更是动都不敢动。
他也想到下午自己丢脸时刻,顿时一张小脸红得不行,害羞又尴尬。
他看出来这身下的竹席都没有了,床单也换过了。
荆行现在是“吃饱”了,人也餍足了,他看到季福见了他就躲进被子里,不知道碰到哪里,嘶了一声,可怜又可爱。
荆行上床躺下隔着被子把人抱住,声音带笑的温柔哄道:“出来,别闷坏了。”
“出来,都是相公惹的,相公这里给你赔不是,嗯?好不好?”
季福躲在被子里,轻咬下唇,他都说了不要了,要上茅厕,这、这人还……还弄他……
季福不出去,荆行就钻了进来,抱着可怜的季小福亲。
半晌,季福声音小小声道:“……下次别、别弄这么厉害……”
荆行见他这般哪里会不依他,但又故意逗他,道:“好好好,下次咱们多试几次就好了。”
季福忍着疼默默翻身,给荆行一个倔强又可怜的背影,不再搭理荆行。
荆行挪过去把人紧紧抱住,看着他露出来的后颈上还有荆行咬过嘬过的痕迹,心里身里都满足的不行,哄着人道:“好了好了,亲亲福宝,刚刚相公逗你的,都依你,下次相公轻些,也不弄这么重。”
季福忍不住唇角勾了起来,那唇珠都亲肿了,可见下午的厉害程度。
荆行撑起身子去亲人脸蛋,“我的福宝饿了没?”
季福点点头,荆行便起身去端瘦肉粥过来,荆行等着季福醒过来一起吃,再加上天气热,此时粥温温的,就很不错。
季福被荆行抱在怀里喂粥的时候,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荆行道:“我都看过了,没有第一次肿的厉害,看来福宝已经渐渐适应我了。”
季福去捂荆行嘴的动作慢了,还是被他说了出来,小脸又羞又窘。
两人对视,荆行噗嗤笑了一声,把人往自己怀里裹,还亲了亲捂上他嘴的手。
季福缩回手,专心吃饭,只是小脸、耳朵都红。
两人休息调整了两天,这两天早上的时候,荆行回陪着季福一起去逛这边的早集,县里上工的人多,早集不仅有早点,还有卖菜卖肉的,人们也会在这个时候买一些回去。
荆行之前自己住这边的时候,他就是会来这边买菜,所以这边经常摆摊的阿叔阿婶们都记得这个小汉子,年轻又俊朗,之前还有不少阿婶想给荆行介绍媳妇夫郎,后来认出他就是开武校让两百都个孩子读书的时候,就更多人想给荆行介绍媳妇了。
这些都被荆行给拒绝了,说了已经成婚家里有位夫郎了,这些阿婶才死心。
也是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荆行有个夫郎,但都还没有见过,如今看到荆行带着一个小夫郎来买菜,再看看两人牵着的手,便都明白了。
这位应该就是闵老板的夫郎了!
还别说,两人站在一起还十分般配,瞧瞧那小夫郎白的,更发光一样。
他们还没有见过这边白嫩的人儿呢,那小夫郎的面貌,一看就是很乖的那种,难怪闵老板心里恋着。
第86章
经常朝荆行打招呼的那几个大叔大婶这次也没有落下。
“闵老板好啊, 最近都没有看到你,这位是你夫郎吧,长得真好看!”
“哎呦,今儿可算是见到闵老板的小夫郎了, 百闻不如一见啊, 果真般配!”
“闵老板这些日子是回村里去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来这里买菜了!”
荆行像往常一样简单回应了一两句, “是的,我夫郎, 季福。”“下次再来,谢谢叔婶。”买了些菜带着夫郎离开了。
昨天下午季福说要包包子, 这时候如愿以偿, 荆行也在旁边帮忙。
荆行还会跟他说说附近的地方,晚饭过后趁着天没有黑带着人消消食散散步, 顺便认识认识周围。
两天过去,季福对周围都熟悉了,对季福福来说, 这县里的地方就是一个全新的地方, 但在荆行这两天的陪伴下,他完全没有拘束感,也没有什么都不知道的窘迫。
晚间的晚霞洒在天边, 热了一天空气此时泛着微凉, 季福看着陪在他身边牵着他手的荆行, 心里非常满足。
第三天的时候,荆行带着季福去武校逛,王哥儿也在武校里, 他的宿舍与汉子们分开,王哥儿和启东启南都是一个村, 几人又彼此熟悉,荆行让两人把王哥儿带到武校来,自然对王哥儿有所照顾。
王哥儿来到武校后看到孩子们跟着学生学习,有时候他还会看到启南也在班级里跟着那四位官人学习,他从启东那边知道还可以像启南一样跟着学后,他也去。
尤其是王哥儿认识的这几个人中就他不会识字,他对这件事也格外上心。
当然,荆行让启东把王哥儿接到武校的时候就已经想好给王哥儿安排什么职位了,如今王哥儿从启东手里接过来农家送菜这个事情,每月工钱七百文,这可比镇里的多的多,而且这活还不累。
而季福这边来到武校后就看到王哥儿了,两人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面了,见到对方都很高兴。
荆行目光在王哥儿抱自己夫郎的手上停顿片刻,王哥儿看到了没忍住撇了撇嘴,拉着季福往旁边走,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
“我才抱你一下,你相公就要把我的手给盯穿了!”王哥儿道:“等你和荆行处理完事情后就来找我哈,我就在旁边教室里跟孩子一起学习,等你哈!”
王哥儿这打趣的话让季福有些不确定的往后看去,就与荆行对视上,他相公正看着他,听到王哥儿后面的话,季福点点头,就没在跟王哥儿叙旧。
荆行并没有着急带着季福上楼去办公室,而是带着季福在学校里转了一圈,给他讲着这边是做什么的,那边是干什么,把学校都跟季福讲了讲。
荆行发现季福的记忆力好,方向感也很好,走过一边的路,说过一两次的话都记住了,所以,他家小夫郎在现代也一定会是一个小学霸。
季福上次来到这个武校的时候还是开馆的时候,现在再次进入这里,看到这武校不在是像那个时候空档,他们走在道路间就能听到先生带着孩子们识字读书的朗朗声音。
他觉得他相公好厉害,他甚至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相公他做不到的。
季福心里是这般想的,去看荆行的亮晶晶的眼睛中带着敬佩、崇拜。
同时,那种距离感,配不上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季福想到刚刚王哥儿说的,便抬起头看向他高大俊朗的相公。
“相公,我想没有事情的时候也像王哥儿一样,跟着先生们学习。”
与第一次说出诉求——成亲要跟着荆行一起来县里的时候相比,这一次,季福心里没有忐忑和害怕。
荆行笑着应道:“当然是可以的,相公是求之不得你去这样做,咱们家有这么大一个武校,有这么好的先生们,福宝想什么时候去学习都可以,甚至福宝后面想做什么,相公都支持!”
荆行伸出大手揉着自己小夫郎的脑袋,“相公相信,你会学的很快。”
“因为,你很聪明。”
季福之前都是被自己阿姆夸奖,现在听到荆行的话,看到他完全支持自己,听到他夸奖自己,从心里升起的愉悦高兴是别人给不了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里感受,就是非常非常开心,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去抱住了荆行的腰身,小脸往荆行肩膀蹭了。
声音中都带着喜悦,“相公真的觉得我聪明吗?”
在季福的自我认知里,他会连一些小事都做不好,他怎么可能回事聪明的呢?
荆行伸手捏了捏季福的后颈,“真的,相公没有骗你。”
季福声音又软又带着一些不好意思,“相公,你真好!”
荆行最后的时候,还带着季福去了库房找了三本书,就跟孩子学习的一样,可能对现在季福来说,这识字这一块过于简单,但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国文国数”这一块,季福能学到很多。
季福拿到书的时候就很高兴,荆行带着他来到办公室,是很大的办公室,无论是四位先生,还是唐武启东他们,每人都在这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由于荆行在布置这办公室的时候就布置的很大,所以座位还有很多。
办公室里还有几人,启东唐武几人看到荆行和季福都笑了起来,曾士还开玩笑道:“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老板开不起工钱跑回村里去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季福朝脸生的两个年轻汉子那看了一眼,他认得他们,是开武校时县令带过来的那四位官人中的其中两个。
荆行此时也给季福介绍这两个人,央颜和杜聂。
央颜杜聂早在之前就从办公室这些汉子口中了解到荆行这次回去是成亲的,但说来惭愧,他们并没有去而是叫了启东他帮忙给他们送礼,后面他们还得到了启东给他们带来到喜糖喜蛋,如今看到荆行两口子,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季福朝他们点头叫了一声“先生”便没在说话。
荆行在众人的视线下,自然带着季福来到自己身边的空位置,还细心地给季福擦干净位置。
而刚下课回来的另外两人,关商和黄赫献一来就看到荆行回来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哥儿,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了然,这个小哥儿怕就是荆行的夫郎。
两人还挺般配的,两人心里都这么想着。
季福在荆行的讲解下,认识了什么是课表并且学会使用,荆行把季福的算盘这节课安排在了一三五,六个班级,分上午一节,下午一节。
如今这个时代还没有一周七天这个用法,只有荆行武校才这么用,虽然当时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年轻人多,接受程度也高,没过多久就适应上五天工休息两天的操作。
季福跟着荆行这么久,也会听荆行说武校里面的事,自然知道也从荆行这边学到了一周这个时间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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