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收了费的人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发音器官主要是喉，而声带则是发音的主要部位。它是两片带状的纤维质薄膜附在喉部的勺状软骨上，由四块肌肉组成的喉肌……”
不用曼陀罗说，他自己念都觉得深奥的厉害，更不用说旁边曼陀罗还不停的询问，什么是喉？什么是声带……
洛云起摇摇头，“先看看，待会儿听他讲”。
曼陀罗安静了一会儿，专心的听洛云起背天书。
画出来的部分是已经总结过的简洁版，没一会儿的时间洛云起就念完了，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好歹身为人类，一些部位还是听过的。
于泉得到可以开始讲解之后，将自己画好的板书结合书里的内容开始详解。
洛云起一开始还非常认真，不时的还能用植物的交流方式”回答”一下曼陀罗的问题，但随着原理的深入，洛云起逐渐变得恍恍惚惚。
“喉部发出的声音，经咽、腭、舌、齿、唇等部位的休整及鼻腔、鼻窦、胸腔等处的共鸣即产生了复杂的语言……”
最终在于泉各种新词之中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手腕上的曼陀罗，也从一开始战意勃勃，最后软趴趴成了一团。
“是不是我讲的太复杂了？”于泉看洛云起一脸茫然，犹如听天书一般询问道。
“有点深奥”洛云起尴尬道。
“那我再讲一遍，不懂的你可以随时问我”于泉道。
洛云起点头，拍了拍曼陀罗，重新打起精神。坚持不了一会儿，俩又是重蹈覆辙。
洛云起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自己可能多学会儿真的能理解了。
但曼陀罗悬，它一些复杂的道理都不懂，更多的是模仿周围人事，这么专业的东西太难为它了。
第182章 咨询捷径
在洛云起代替赵州工作，却忙着学习晦涩难懂的医学名词时，赵州已经接连几天在药店报道了。
但凡他在场，无一不是向前来咨询的人展示自己身上的伤，大部分前来购买药剂的人都会经过他的一番推荐多拿一些，几天的时间营业额蹭蹭往上涨，要不是店员知道他是老板之一，恐怕会以为他是来抢饭碗。
“没人了，去歇歇”严建康趁着一波人刚走了，对依靠着墙壁，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赵州道。
赵州没动，严建康再次道，“来人了我喊你，去吧”。
赵州抿唇，最终点了点头，去了休息室。
没过一会儿，严建康敲门进来，“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算如今要好了，也应该多休息，哪有天天来这儿报到的”
“……店里需要”赵州没解释，只是左手不停的按揉右臂，右手手指微微颤动，像是老年帕金森一般。
“你的手不是快恢复了？这哪里是快恢复的样子？”严建康盯着赵州的右手，询问道。
赵州将右手收在了身体一侧，挡住了严建康的视线，低着头道，“总需要时间”。
“严叔就是怕你被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严建康进退恰好，这几天也只是拉近关系，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事儿，说不恰当的话，甚至确实将店铺管理的十分到位。
赵州有时候都不愿意去相信，他会是背叛者。
他沉默着低头什么也没说，但是目光明显注视着被藏起来的右手，木楞楞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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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天的课，一人一植一开始各种弱智问题不断的向于泉提，不止一次洛云起都看到于泉好脾气的脸上出现了无语的表情，但有强大的”钞”能力在，他还是忍着一遍遍的耐心解答。
洛云起已经大概能理解一些原理，甚至能回答曼陀罗一些问题，再此期间他还没耽误处理一些药剂展示出现的情况，而曼陀罗，也变得愈发沉默起来。
见它沉思的时间越久，洛云起无法只能再次询问幽灵，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唯一一种灵植自己学习的办法，困难了些，但不需要将生命托付给他人”。
“它刚开智，智商有限，达不到理解专业的程度”洛云起回，“我要更简单些的”。
积分虽然付了，但还在平台中介处，没有给到个人手里，而且这一笔积分足够买支不错的药剂，洛云起要的理直气壮。
“那你让它认你为主，你就可以以自身为它塑身，让它像人类一样拥有完整的各种系统，语言自是不必说”。
塑身？
听起来很神奇的样子。
“是拥有人形的意思？”洛么起以前还思考过，变异植物化形成人的可能。
“是，也不是”幽灵说了个比较深坳的回答，“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洛云起也没再抓着寻问，跟他聊起了具体实施办法。
让灵植认主跟小说中，那些直接一个咒语契约就可以完全不同。
按照对方所说，需要灵植将自己一部分类似于人类心脏的重要东西交给主人，主人在识海中保存。
有了这部分“心脏”，主人可以决定灵植的生死，甚至主死仆亡，是一种常见的主仆契约。
各种小说横行，洛云起对此不算惊讶，开始学习探查识海的办法。
鉴于以前空间农田和系统空间都需要精神力操纵，洛云起的精神力可谓十分不错，识海探查更是方便。
只是……
洛云起看着本应空荡荡的识海中，矗立的两株迷你小植物沉默了片刻。
其中最活跃的一株是一朵小花，花苞赤红，花枝翠绿，细弱发丝的根系团成两根腿灵活的跑来跑去，活跃的不得了。
感觉到精神力的探查，十分亲呢的贴了过来。
而另一株则是小小的一簇，像是随处可见的杂草，一点不稀奇。
洛起还是很轻易的辩认出，那是一株迷你版的锦屏藤。
这情况让洛起有些懵，他向对方寻问了一句。
“是你的契约灵植”
“不是，其中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是一直跟着我的灵植，只是从没有契约过”洛云起说完，补充道，“它是在我的空间田里有的灵智”。
“你是灵植化形？”幽灵不可思议，“也是修仙位面？”
洛云起似乎知道了幽灵所在的位面，他没有否认幽灵的话，“这跟识海有东西有关？”
“没，就是觉得稀奇，另一株灵植也是你的契约灵植，它在你空间田生智，就是受到你精神力的影响，自然而然以你为主”言毕，补充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植物可以契约植物，你果然很特别”。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它自己知道吗？”洛云起突然想起当初初遇变异兰花的时候，锦屏藤的介绍，他说”这是我的主人”，他心里有种怀疑。
紧接着幽灵肯定了他的想法，“失去了心脏的植物，怎么可能不清楚，大概是看你不知道，不想被过度操控，没提及罢了”。
末了，幽灵补充道，“这也是契约灵植的可悲”。
“我对它很不错的，碰到好吃的好玩的都没少了它一份，而且它想要的说对提升能力有好处的，我都给它了，这有什么可悲的？”洛云起有种自己一腔热血被辜负的感觉。
“它的命握在你手里，这不是小恩小惠能抵消的”幽灵一阵见血道，“而且主仆契约，你死它死，灵植的寿命千载不灭，好在你也是灵植，如果是别的短命生物，那它就更惨了”。
洛云起沉默了，他没想过原来还有这种原因在里面，这让他想起这么久以来的相处，锦屏藤好像真的没有拒绝过他的任何请求。
“有解除办法吗？”洛云起询问。
“……有”幽灵道，“你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
锦屏藤的实力是他一手推动强大起来的，他知道它有多厉害，活的肯定更久，等他死了，他就把女儿托付给它，他们一直相处不错，它肯定也愿意看顾一二。
洛云起心中算盘噼啪响，他们这一辈握的东西太令人垂涎，家里人拼命强大才能不让人觊觎。
但是下一辈人脉稀薄，难保不被人威胁，有了锦屏藤在，洛云起起码不用担心沈念念的安全问题。
洛云起想到这里，又想到了最近学说话的曼陀罗，依照它大队沈念念的上心程度，以后肯定也愿意照顾沈念念。
洛云起觉得自己可真是厉害，随手就给女儿招来这么多保护者。
“去灵植售卖店铺买个解除契约的符，然后将心脏还给它们就解除了，质量越好的灵符越不会对灵植造成伤害，你看评价购买就好”幽灵半天没等到他回复，主动发过来几张资料，说了句自己有事儿，就走了。
洛云起打开资料，里面是一些认主之后的具体操作方法以及主人可做的事儿。
看到一行可拥有灵植的视野眼睛瞬间睁大。
立马转头就去找了曼陀罗说明了这种情况。
“你需要想好，这可等于将命交给我了”洛云起太清楚人心易变，不确定以后的自己，只能强调道，“我敢保证现下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十年二十年呢？想清楚再做选择”。
曼陀罗一开始的激动，渐渐冷却下来，片刻问道，“你会给我解除吗？”
“会”这个洛云起十分肯定，毕竟他还是不希望将关系闹僵硬了，“你们的寿命比我长，我希望我死后，你们能帮我看顾一些念念，别让她被欺负了，所以肯定会解除”。
“只是，解除需要耗费很多能量，这需要你们自己捕猎获得”洛云起不想将这些事情压在自己身上，他的事情很多，而且他这个武力值，去捕猎变异动物积攒能量，简直是天方夜谭。
出去了也是靠几株变异植物，还不如将话说明白，告诉它们是为了自己。
曼陀罗点头，“如果我很快取到能量，你会很快帮我解除吗？”
“会”洛云起道。
“那……”曼陀罗难得停顿了下，“你也会帮阿锦解除吗？”
“你知道？”洛云起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连曼陀罗都知道这回事。
“它说你是它的主人，植物都知道什么意思”曼陀罗道，所以平时锦屏藤额外得到什么稀奇东西大家羡慕却不会嫉妒。
生死都不再自己手里掌握，即便再强大又能如何。
原来物种之间也存在明明白白的黑话，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会解除的，前提是你们不危害人类，毕竟阿锦的实力我太清楚”锦屏藤若是想要为非作歹，能控制住它的少之又少。
洛云起想起了去取陨石能量的时候，沈图南询问他锦屏藤几级之后若有所思的眼神，大概当时他就在考虑这么高的级别不好控制了。
只是没再他面前提起。
“谢谢你”曼陀罗郑重的向洛云起鞠了一躬，弄的还挺正式，结果再开口立马活跃道，“我要是认你为主，你是不是也给我那些好东西？我也想要能量石”
曼陀罗和锦屏藤一开始级别相同，如今俩已经完全差开了距离，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洛云起的推波助澜。
“不”洛云起面瘫脸，“我如今很穷，到时候你就得跟着我免费赚能量，还的干活，数不清楚的事儿都得干，好好想吧”。
洛云起说完，挥开它的枝桠，离开了工作室。
第183章 马脚
曼陀罗太想听沈念念对着自己喊“爸爸”。
那场景它期待过无数次，可将自己的生命交付出去，它还想再挣扎一下。
转天的讲课开始了没一会，林希赶来说有些问题需要洛会起出面一趟。询问过后，洛不起发现不是立即能解决的，就问起了曼陀罗的的去留。
“我让老师念课本，你死记硬背试试“洛云起建议。
“行”曼陀罗也不愿意跟着他去浪费时间。
洛云起将它安置在桌角特意带来的花瓶里，对于泉表示了希望能诵读课本的意愿。
于泉都愣了，半天没说话。
洛云起也觉得这个要求很奇葩，又不便解释只能道，“我会如实付您工资，辛苦了”。
“钞”能力之下，于泉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
药剂展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外情况。
如今针对病害的药剂见效慢一些，这么多专家每天做的就是围着几块试验田做记录，需要他过去，无非是一些林建国教授他们并不专业的问题。
尤其洛云起没有特别培训过每一个问题的回答，偶尔不经意的一句话，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稀奇的发现，老专家都还挺喜欢跟洛云起聊天。
加上这次的展示属于自费，洛云起也十分有契约精神，争取做到大家都满意，被找过去也丝毫不会不耐烦，喜至跟他们聊天还能从一些别的角度看待研究，洛云起自己也受益匪浅，自是不排斥。
等他中午拒绝了一众专家吃饭的邀请回到临时办公室，就看到曼陀罗耷拉成一团的花枝，以及于泉低沉犹念诗一般朗诵专业书籍的场面。
“于老师，这里的热水您可以随意用”洛起察觉他嗓音有些干哑，抱歉道。
“无妨”于泉说着，看了眼时间。
而吃饭的点了，他们是包一顿午饭的。
洛云起看了一眼王陵，王陵当即会意，叫了保镖带于泉一起去吃饭。
下午再继续，曼陀罗精神一直提不起来。
洛云起也没有逼他，等晚上回家，到了曼陀罗领地。
一直沉默的曼陀罗突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整根花枝站了起来，斗志昂扬道，“来吧，我把心脏给你”。
骑着平安的洛云起一顿，垂眸看向曼陀罗，“你确定？”
“趁我现在勇气十足，快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么店儿了”曼陀罗这些话学的倒是十分快。
洛云起让平安慢下了脚步，拒绝道，“不行，你不想清楚，我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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