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加油。]
夏约当然是说说而已,谋权篡位的难度太高了,但是他夏约,必定要狠狠报复贺兰朔这个狗比。
[你想怎么报复?]
[当然是让他爱上我然后痛失所爱,虽然得到权势坐拥江山,但是孤苦无依永远得不到爱情——才怪!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这算哪门子报复啊。]
系统哽了一下,道:
[你说得对。]
[我要造反,把他拉下皇位,狠狠踩在脚下。]
[]
系统被夏约这峰回路转的想法震惊。
[呵呵,贺兰澄不是还没死吗。]
贺兰澄虽然被先皇贬斥,但也因此没有参与逼宫,无故残杀手足,无异是暴君,贺兰朔给了他一个闲散官职,远离朝堂权力中心。
可其外祖父曾是半数朝堂官员恩师,树大根深,又有世家门阀为背景,又怎能容许一个毫无根基,宫女所生的贺兰朔骑在自己头上。
他必定在等待时机,力证贺兰朔得位不正,将其拉下皇位。
而夏约手上,就有贺兰朔得位不正的证据!那些书信他还留着呢。
[突然变聪明了。]系统发出一声轻笑。
夏约鄙视地睨着,道:[多读书,历史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有篡位传统的老朱家。
[那你怎么联系上贺兰澄。]
[呵呵,这是我该想的问题吗?]
夏约对系统表达智商上的优越。
[是他求我,不是我求他,贺兰澄应该自己想办法。欧克?]
如果连这种事都做不到,就别想着篡位了。
在某些时候,尤其是无关爱情的人际利益方面,夏约似乎格外敏锐,并且一眼就能看穿到底谁才是更急迫的人。
贺兰澄不可能潜伏多年才动手,时间越长,贺兰朔的皇位越稳,成功的可能性就更低,因此他必须尽快找到同盟,甚至为此割舍出巨大利益。
[笨蛋,鄙视你。]
[......]
系统隐去踪迹。
自觉打嘴炮战胜系统一次的夏约,心情开朗起来,随意披上外袍踏出屋外。
院子里赫然是熟悉的荷花瓷缸和廊亭。
......
贺兰朔和他父亲一样,把夏约安置在这处宠妃的居所了。
其实这座宫殿是最靠近皇帝起居的地方,最开始是皇后居所,但因为少了几分端庄稳重,故而被历史上一位皇帝赏赐给当时的一位宠妃居住,也由此,此处成了势头最盛的宠妃之所。
夏约推门出来的时候,宫中洒扫的内监和宫女恭敬地行礼,皇帝吩咐过要仔细对待这位公子,虽然现在没什么名分,但就凭他住在这里,地位便可见一斑。
“公子。”两位衣着艳丽些的宫女走上前,屈膝行礼,道:
“奴婢夏荷。”
“奴婢冬雪。”
“皇上吩咐奴婢近身伺候。”
说罢,便要上前替夏约穿好外衣。
夏约后退几步,直到退进屋内,他看着面前花一般的年轻宫女急忙摆了摆手,“不不不。”
他可没有这种封建社会奴隶别人的习惯啊!!
两位婢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公子可是不喜奴婢。”
“不不不。”夏约连连否认,脸上挂上一丝红,“两位姐姐生的极美,任谁都喜欢的。”
还没等夏荷和冬雪脸上的笑容绽放,殿门处便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
“是吗?”
众人回过头,行礼,异口同声道了声陛下圣安。
两位宫女见状,脸色煞白,急忙解释道:“公子只是调笑奴婢,绝无——”
“出去。”
贺兰朔神色一厉,众人纷纷离开。
众人走后,小院落里便只剩下夏约和贺兰朔两人。
贺兰朔阴阳怪气地重复道:“两位姐姐任谁都喜欢。”
“怎么,你也喜欢。”贺兰朔强迫夏约直视着他,“嗯?你自己就生的如女婢般美貌,怎么艳羡起别人来了。”
刚一说完,贺兰朔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自己将夏约同女婢比较。
他知道自己应该对夏约好一点,但看着夏约对那两个宫女笑,心中实在酸涩,不自觉就又开口逗弄他了。
可又不愿先低头认错,只等着夏约的反应。
“我当然喜欢啊。”夏约胸腔中溢出一声笑,带着淡淡的讽刺,“我是男子,自然是喜欢女郎的。”
才怪啦,气你的。
哥只是喜欢和小姐姐玩。
可贺兰朔不知道夏约的真实想法,以为夏约是对女子存在那种念头,怒火顿时熔断理智,抓着夏越细瘦的手腕就往屋内走。
“你怎么喜欢女人,嗯?用这对着男人起反应的身体吗?”
贺兰朔对夏约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随意撩拨几下就能让他陷入无力。
夏约带着愤恨的看着他,半晌,嘲讽一笑,“无所谓,你不是说要我当你的爱奴吗?”
“我......”贺兰朔像被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他这次本来是想要让夏约高兴的,但是为什么...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
第53章 朱锁宫墙12
贺兰朔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旁人不同,他太容易嫉妒别人了。
他如此拼命地夺取权力,并不是为了凌驾于万万人之上,而是这个位置既然他们都觉得好,那自己就一定要得到。
他的心在妒火中灼烧,他要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那天贺兰澄和贺兰榕都在争夺夏约,贺兰朔承认,自己最开始想要他,也有这个原因。
既然他们都要,那他贺兰朔也要!
他不仅想要夏约的人,还想要夏约全身心的爱他,他想得到面前这个人的一切。
在看见夏约对两个宫女展露笑颜的时候,嫉妒的火瞬间翻腾,凭什么,凭什么夏约要这样对着别人笑。
贺兰朔瞬间忘记来这的初衷,用糟糕的方式对待夏约。
可他脸上的失望和讽刺,就像刀一样扎进心中,之前太医告诫他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贺兰朔瞬间清醒,他是想要夏约陪伴自己一辈子的,并不想让他真的如同爱奴一般,只在生命短暂而靡丽的绽放后立刻死去。
“我......”贺兰朔谋略纵横,此刻却突然有些词穷,他道:“那当不得真的。”
“对,你嘴里哪有真话!”夏约想起贺兰朔的反复无常,带着刺回道。
夏约不愿贺兰朔继续拉扯自己,甩着胳膊想要挣扎,可贺兰朔抓得很紧,他不想放开夏约,手上一个用力将夏约死死抱在怀里,凑在他耳边道:“是我错了,说了昏话惹你生气,原谅我罢。”
湿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处,夏约背对着贺兰朔,双手被钳制住,这人当真虚伪,明明嘴上向他道歉,动作却如此强硬。
但他也不对贺兰朔抱有什么期待,只冷淡说了句:“我原谅你。”
左右原不原谅都没有区别,不如说些好话让自己好过些。
“下个月,我为你举行皇后的册封礼,好不好。”
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他想要夏约,夏约必须待在自己身边。
“好。”
“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
只要你乖乖的。
贺兰朔抱着夏约,想要把他融进骨血里。
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步太多,他当不当皇帝,夏约都是一样对他,从来没有尊称,肆意妄为,而自己竟然也在无形之中纵容一切。
宫人们看得分明,皇上怒气冲冲地抓着那位公子进屋,本以为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可那公子只三言两语就把陛下哄好,再出来时,脸上竟称得上一句如沐春风的和煦了。
登时,夏约在宫人们心中地位又高了一大截。
贺兰朔宣布要封一个身世不明的男子为后时,朝堂众臣顿时大惊,大家都以为这个母族不显的新皇会选择一个来自世家大族的女儿,以联姻巩固皇位,可他竟然将皇后这般重要的宝座让给一个男人,全然凭借心意做事。
非是明君之象。
朝堂之上暗潮涌动,几位大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站在角落处的贺兰澄甚至难掩笑容,如此昏聩,简直是天赐之机,他本就私下笼络不少重臣,可那些人碍于贺兰朔已经成为皇帝,不愿同他密谋篡位,如今,贺兰朔将一个男人封为皇后,得不到预期利益的世家大族,必定有所反应,正是拉拢的好时机。
贺兰澄大可以许诺登基之后,封世家女儿为后,割让皇权利益,虽然遗祸后代,但倘若得不到皇位,谈什么后代可言!
封后典礼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各部都被贺兰朔狠狠紧了紧皮,是半点不敢怠慢。
因为怕夏约不高兴,贺兰朔强忍妒意,继续将夏荷、冬雪二人留在夏约身边。
冬雪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夏约,在早晨替他梳理头发。
顺滑的发丝顺着肩背一路垂落至臀部,梳着半点也不沾梳子,即使如此,冬雪依旧有些害怕,嗓音都都有颤抖,“公子真是,国色天香。”
夏约嘴角抽了抽,心想着国色天香不是形容女孩的吗?
可看着冬雪这般害怕,便憋着没说。
“公子...”冬雪恐惧得有些不正常了,夏约侧过头,看着她秀美脸庞上不加掩饰的恐惧,问道:“怎么了。”
冬雪咬着牙,鼓足了勇气,问道:“公子可是自愿跟着皇上?”
“重要吗?”夏约眉眼淡漠,打磨得光洁的铜镜同时印照着两人的身影,冬雪盯着夏约裸露的肩颈,那里层层叠叠堆积着爱痕,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肌肤,在各色痕迹的肆虐下,显得暧昧缠绵。
“奴婢,能帮您的。”
铜镜中,冬雪的脸庞有些扭曲,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粘腻在夏约身上的眼神。
夏约不着痕迹地往远离冬雪的一侧坐了坐。
“你怎么帮我,帮我杀了贺兰朔吗?”
“奴婢不敢!”
夏约的话刚一落下,冬雪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夏约有些惊愕。
她怎么这么害怕贺兰朔。
“你......你快起来,是我胡言了。”夏约赶紧把冬雪拉起来,她脸上残留着恐惧,和一丝诡异的期待。“奴婢不敢,可是有人敢的。”
夏约这才注意到,冬雪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夏约喉间一紧,微微后退。
“公子,公子,奴婢好心疼你啊。”冬雪反手握住夏约的手腕,颤抖着述说爱意,“每每听见陛下与公子独处,奴婢都想....”
都想取而代之。
在房间顺着窗户泄出的甜腻呻吟,隐隐约约可见的纤弱身躯,就像毒药一样引着人上瘾。
夏约惊恐地抽回手腕,却发现冬雪虽是女子,可力气实在吓人,一时间挣脱不得,好在冬雪虽然爱慕夏约,却也不想冒犯他,察觉到夏约的恐惧后,冬雪立刻放手,解释道:“可奴婢,自知配不上公子,便只愿公子得偿所愿。”
冬雪神情有些失落,递上一封书信。
夏约伸手接过了,封面上赫然写着“澄”一字。
是贺兰澄找上自己了。
第54章 朱锁宫墙13
在冬雪的注视下,夏约拆开那封书信。
信中大致写着,他贺兰澄知道夏约是被强制带入宫中,既然如此不如彼此交换利益,夏约将之前同贺兰朔的书信给他,证明贺兰澄得位不正,他登基后,便封夏约为侯,并且放他离开。
对于贺兰澄空手套白狼的行为,夏约心中表示鄙视。
许诺自己当上皇帝之后如何如何,根本就是开空头支票,傻子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利益将自己置身险境。
如果贺兰澄游说别人也是这种方式,他会怀疑贺兰澄的能力的!
[贺兰澄说服那些朝堂大臣了吗?]
夏约是想报复贺兰朔,但是还不想把自己做死,他得保证贺兰澄已经成功一大半才行。
[说服了,他们愿意帮他,在封后典礼上驳斥贺兰朔,力证他得位不正。]
[这段时间,民间也有传言是贺兰朔毒死了先皇。]
先从舆论下手,倒是有点聪明。
[好,既然如此,我就添柴加火。]
夏约将手中信件捏得褶皱不堪,他看向冬雪,像是下定决定一般,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道:“我把书信给你,你能将它带走吗?”
“能。”冬雪颤抖着回答。
冬雪将夏约递给他的信件收入怀中,神情紧张地向外走,恰逢夏荷端着帕子回来,冬雪吓了一跳,看清眼前人后,长叹一口气,急匆匆掠过。
夏荷不解地看着冬雪的背影,道了声奇怪,便走入殿内伺候夏约洗漱。
见夏荷走进来,夏约面色如常,草草洗漱之后,便借口身体不舒服让她离开屋内。
临近封后典礼,夏约心中越发紧张,生怕贺兰澄那个废物出什么岔子,到时候牵连自己。
面对贺兰朔时,都带着些漫不经心。
“你最近在想什么。”贺兰朔轻咬了一口夏约的手指,唤回他的注意力。
“没,只是有些......害怕。”夏约低垂着头,半个身子都缩在贺兰朔怀里,贺兰朔把玩着夏约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慢慢看去,时不时揉捏。
夏约的手指很软,虽然纤细,但揉捏起来有肉感,摊在贺兰朔的大手中,宛如无骨一般。
这时候贺兰朔突然注意到,夏约的手指甲已经有些长了,便提议道,“我帮你剪指甲吧。”
“啊?”夏约有些怔愣。
可贺兰朔已经取出一把精巧的剪刀,凑到夏约手边。
刀锋冰凉的气息传来,夏约有些害怕,他不习惯别人给他剪指甲,也感觉用剪刀不安全,总疑虑会剪到血线。
夏约手掌往后缩了一下,贺兰朔立刻握住,不让夏约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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