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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喜欢我(近代现代)——解冻湖水

时间:2023-12-28 10:13:56  作者:解冻湖水
  他急得要死,干脆给辛山竹回了好几条语音——
  “都说了出门不许喝酒!你怎么不记得呢!”
  “不要和陌生人喝酒!见过一两次的男的请你吃饭你怎么就去了?”
  “他大你十岁!十岁啊辛山竹!再大一点他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都说了看男人不能只看脸!现在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很多的!”
  ……
  辛山竹手机系统音量很响,微信点开一条就自动播放下一条,他刚才还在拿着筷子夹菜,这会想要关手机都手忙脚乱,筷子掉在地上,杯子都差点碰掉了。
  辛晓徽一紧张就破音,这几句明显带着家长的恨铁不成钢,宗明诚哇了一声,冲柏君牧挤眉弄眼。
  费薇明显在忍笑,看上去忍得还挺辛苦的。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这几句听起来就是骂柏君牧,哪怕昨天两个人视频说过话,辛晓徽也明白是辛山竹主动的多 ,仍然护崽心切,但他忘了辛山竹很有可能没戴耳机。
  气氛有些尴尬。
  宗明诚咳了一声,“那什么,辛山竹同学,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带你喝酒的。”
  “你哥哥说得对。”
  辛山竹没空搭理她,他摁着语音按钮说:“柏哥没有中看不中用,晓徽你昨天还说他长得帅呢。”
  柏君牧手指抵住额头,明显头大,宗明诚也很想笑,但没忍住,“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费薇:“我也去。”
  一对情侣走出去了,室内安静许多,辛山竹都没空看柏君牧,还在和辛晓徽辩论,“我没有喝醉,我就是脸烫烫的,晓徽你还喝不过我呢。”
  辛晓徽怒了:“我上次是没准备好!”
  两个人还这么语音吵起架了。
  辛山竹还要说点什么,手机被柏君牧拿走,男人发起视频,那边很快接了。
  辛晓徽一头乱发,黑眼圈浓重得像是很久没睡。
  那边才下午,明明他背景阳光明媚的,但给人一种刚从洞里出来的疲惫感,看见柏君牧的时候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扔了:“你把我弟弟带去酒局了,我要……”
  “晓徽!”
  一个脑袋撞进画面,辛山竹还笑容满面地冲辛晓徽挥手,“我在这里!”
  辛晓徽闭了闭眼,柏君牧刚要说话,辛山竹就抢答:“我真的没有喝醉,刚才有点晕擦了擦脸好多啦!”
  “你看这里好多好吃的!我和柏哥的同学一起吃饭,他同学都没我酒量好。”
  辛晓徽无言以对,他居然从手机画面里看出了柏君牧的无语。
  辛山竹就是刚相处起来不爱说话实际上是个内向话痨的矛盾小孩。辛晓徽知道他早就长大了,也不用这么盯着。
  但没人和辛山竹一起能摆脱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就像有人托付了一件珍宝,捧着怕摔,放着怕风吹雨打,怎么都不放心。
  柏君牧:“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他的脸确实很正人君子,夜半辛晓徽还抱着侥幸心理搜过这个名字,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还发过好几篇学术上的期刊论文,关联的新闻是一场重大连环车祸。
  现在网络发达,论坛还有相关信息,无非是感慨冉冉升起的医学新星骤然陨落。
  柏君牧留学的母校官网还有杰出校友的一些专栏,上面照片的男人和现在视频那边的男人变化还是很大的。
  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内敛温和,都足以证明那场车祸给他人生带来的巨变。
  结合辛山竹说的开摩的、煲仔饭店打工和光顾金鱼摊,都和这个名字之前的履历格格不入,像是流星坠落,陨石坑巨大。柏君牧仍然在坑底,不知道这个坑什么时候夷为平地,还是有人能撬起陨石,把它重新变成星星。
  辛晓徽不知道该不该提,他此刻有些语塞,但画面里的辛山竹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靠近柏君牧,哪怕男人移开,他也要靠过去。
  辛晓徽想:这男的脾气挺不错的。
  不是,辛山竹你就这么喜欢吗?
  等下,这个男的真的不喜欢我弟弟么?
  “我就是担心他,”辛晓徽坐在学校的公园长椅,夏天午后的池塘有黑色的天鹅慢吞吞地游过,他叹了口气,“抱歉,他给你添麻烦了。”
  柏君牧没怎么意外他的口气转变,“还好,是我考虑不周,应该让他提前告知你的。”
  辛山竹:“晓徽,下次我会提前和你说的!你不要太担心我啦,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辛晓徽不想打碎他对社会的美好滤镜,一边的柏君牧说:“下次?”
  辛山竹点头,他反问柏君牧:“难道我们没有下次了吗?”
  他脸还是很红,冰毛巾只是让他短暂清醒,实际上说话还是有点大舌头,这句话带着失望和期待,都顾不上和辛晓徽说话,认真地看着柏君牧。
  辛晓徽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又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在颜值上还挺般配的。
  他还有点骄傲,自己堂弟虽然不太聪明,颜值能吊打现在出道的小偶像,一般人难以拒绝。
  柏君牧这个时候也只是一般人,他很难不妥协于这种满心满眼的热忱,点头:“好吧,有下次的。”
  辛山竹欢呼一声,抱住了柏君牧的脖子,正好这个时候宗明诚带着女朋友推门而入,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啧了一声:“我好像应该在桌底。”
 
 
第17章 
  散场后宗明诚叫了代驾,先送辛山竹回家。
  三个男人坐在后座,柏君牧问:“你回去洗个澡早点睡觉,别熬夜了。”
  辛山竹没回,他还在找自己的钥匙,柏君牧看他就差抓耳挠腮了,又问:“怎么了?”
  “我钥匙不见了。”
  辛山竹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出门习惯带一个背包,翻遍了仍然没看到钥匙。
  柏君牧坐在中间,宗明诚靠着窗户坐,问:“是不是落刚才包厢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坐在副驾驶座的费薇催他:“那你快点啊。”
  代驾把车停在路边车位,宗明诚给餐馆老板打了个电话,等对方确认后说:“没有啊,你是不是落在广场摊位了?”
  辛山竹又把包翻了一遍,他包不大,也没什么东西,还掉出一张身份证。
  柏君牧把身份证递给他,“不要这个又落别人车上了。”
  宗明诚笑了一声:“对,我是别人,你不是。”
  他没事就要呛柏君牧两句,辛山竹都顾不上听,又点开手机,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有一条未读短信——
  [辛山竹,我是小张,你的钥匙还在店里,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放在前台了。]
  [是挂着红烧肉钥匙扣的吧?]
  辛山竹哦了一声,“我钥匙还在店里。”
  宗明诚:“那现在开车去拿?”
  这都十二点多了,奶茶店早就关门,老城区没市中心那么热闹,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很少见,开出排档区街道都很安静。
  辛山竹垂头,“关门了。”
  他声音懊恼,又点开手机通讯录,他租房那天存了梅欢的电话,但现在十二点多了,他不好意思给对方打电话,“算了,房东阿姨肯定睡觉了。”
  宗明诚:“你房东不……”
  他被柏君牧踩了一脚,宗明诚看了眼柏君牧,又看了眼低着头的少年人,耸了耸肩,“反正君牧住在你对门,你去他家住一晚不就得了。”
  柏君牧:“我回家。”
  宗明诚替他做决定:“多大岁数了还有门禁呢,你爸妈这个点都睡觉了你别回去打扰二老休息。”
  他嘴皮子过于顺溜,一般没人能说得过他,费薇看了眼后视镜里柏君牧的表情,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辛山竹去过柏君牧的房子,明显看得出对方不常住,“我可以找同学凑合一晚上的。”
  他给钱兆发了消息,钱兆还没回复,辛山竹叹了口气。
  宗明诚:“那先送君牧回家?”
  代驾正要问地址,柏君牧说,“那就去我那住吧。”
  他还记得之前辛山竹絮絮叨叨说刚到这里和同学凑合的描述,听起来那边环境不是很好。
  宗明诚挤眉弄眼:“那你呢?”
  柏君牧:“你管那么多,赶紧走吧。”
  车停在小区门口,柏君牧和辛山竹下车,辛山竹酒量的确不错,现在居然都差不多酒醒了,反而是宗明诚躺在后座和他们拜拜。
  辛山竹问:“我真的可以住你家里吗?”
  柏君牧点头,“你再跑去你同学家也不好吧?”
  正好这个时候钱兆语音发过来,“我这里吗?我同事今晚喝多了在我这里住,你来也住不下啊。”
  他倒是关心辛山竹,语音好几条——
  “那你问问房东有没有备用钥匙?”
  “不过现在很晚了那阿姨应该睡觉了,找个宾馆凑合一下?还是找个网吧凑合一夜?”
  “你人在哪里啊,怎么现在才发现钥匙丢了?要帮忙吗?”
  柏君牧往里走,辛山竹跟着他一边回钱兆:“谢谢兆仔,那你和你同事好好玩,我没关系的。”
  那边的人也知道辛山竹人傻好骗,还很担心,“那你去哪里?”
  辛山竹:“我去我……”
  他也不知道描述自己和柏君牧的关系,选择囫囵搪塞:“我会解决的,谢谢你关心我。”
  那边的人语音回的很快:“谁关心你!”
  辛山竹:“哦,那谢谢兆仔,晚安。”
  钱兆:“你一个人可以吗?”
  辛山竹:“你这还不是关心我吗?”
  站在一边的柏君牧听得眉眼弯起,他发现辛山竹的直白分明是锐利的武器,这种追问一般人都很难承受,又会忍不住挂念他。
  明明父母都不在了跟着爷爷长大,怎么是这样的性格?
  钱兆没回辛山竹了,柏君牧猜那边的人也不好意思,辛山竹还在嘀咕:“好歹和我说一句晚安,兆仔好没礼貌。”
  他的称呼很有意思,柏君牧想到辛晓徽叫他小崽,问:“你哥哥为什么叫你小崽?是你小名吗?”
  辛山竹嗯了一声,“爷爷也是这么叫我的。”
  小区大部分的房子都没亮灯,小区没什么绿化率,路灯忽明忽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辛山竹没事踩几脚柏君牧的影子,一边说:“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柏君牧:“为什么?”
  辛山竹这方面记性很好:“你都没叫过我的名字。”
  柏君牧:“是吗?”
  辛山竹大声回答:“是!”
  他踩了一脚柏君牧影子的头,不高兴的很明显,柏君牧笑了笑,“我现在叫不出口。”
  辛山竹也没勉强:“好吧。”
  柏君牧输密码的时候辛山竹背过身,柏君牧:“这是你第一次没带钥匙?”
  辛山竹嗯了一声,“可能中午包没拉好拉链,钥匙掉出来了。”
  门开后他把人带进去,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拖鞋,“那如果不来我这里你打算怎么办?”
  辛山竹也没觉得为难,实际上从来都是旁人觉得他难以生存,他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低头说:“去网吧或者找个旅馆,周围也有便宜的,我之前住过五十块一晚的,就是有点旧。”
  他进门仍然不敢靠近玄关那只白熊,今天柏君牧出门还买了一瓶胶水,打算把这只托盘粘上去,大概是辛山竹贴着墙走太好笑了,他笑着问:“真的这么怕锣鼓声吗?”
  “胆子真小。”
  辛山竹坐在一边的矮凳换鞋,站在一边有钱有闲的拆迁户用眼神丈量了少年的鞋码,想到刚才看辛山竹身份证看到的生日,找个理由送都要年底。
  这段缘分很突如其来,柏君牧也不知道撑不撑得到年底,但他并不讨厌辛山竹,甚至还挺喜欢和他相处的。
  辛山竹换个鞋都慢慢吞吞,鞋也要摆得板正,“我胆子不小,我还会爬树。”
  这算什么胆子大,柏君牧笑了一声,辛山竹却以为他不相信:“真的,我还能抓好多螃蟹。”
  他还要找个人见证,又去拿手机试图让给辛晓徽打电话,柏君牧提醒他:“你该去睡觉了。”
  “先去洗澡,睡我房间就好了。”
  男人头发微卷,放松地靠着玄关柜,灯带的光暖黄,他原本就英俊的皮囊更上一层楼,辛山竹看了两眼,忍不住说:“哥你长得好帅。”
  柏君牧:“我知道。”
  辛山竹微微侧头:“你知道吗?”
  柏君牧:“你都知道自己很好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自己很帅?”
  辛山竹点头,“是哦。”
  他起身往里走,柏君牧的拖鞋很大,走起路来嘎达嘎达的,他才走两步又问:“我的睡衣还在家里。”
  柏君牧:“穿我的可以吗?我给你换个床单被罩。”
  他还要强调一下,“我不和你睡一起。”
  辛山竹有点失望,“那你睡哪里?还要走吗?”
  刚才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刮起了大风,老校区的硬件都很陈旧,虽然柏君牧的这套房子重新装修过,但风一大还能听到风吹房子的呜呜声。
  房子不大,辛山竹踩着拖鞋转头看他,眼神溢出的不舍和担心都足够把柏君牧淹没。
  男人摇头:“不走,睡沙发陪胆小鬼。”
  他的取笑很明显,辛山竹踩着拖鞋噔噔噔往浴室走,他也就半夜和早上来过,也没参观到卫生间,这个时候哇了一声,“还有浴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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