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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喜欢我(近代现代)——解冻湖水

时间:2023-12-28 10:13:56  作者:解冻湖水
  “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好,想和他亲近一
  点,”辛山竹抿了抿嘴,他松开语音按键,看着绿色的语音条咻得发出去,又摁住,对辛晓徽说:“我想有人陪。”
  后面的五个字尾音更像是流星下坠的尾巴,辛晓徽隔着大半个地球都能听出辛山竹的落寞。
  辛晓徽沉默了半天,虽然辛山竹否认是那种喜欢,但那种喜欢恰恰也有这样的开端。况且柏君牧长得挺帅,看上去也挺可靠,对他们这种常年留守的人来说很有弥补性。
  “你想要他,但对方也不一定愿意的。”
  辛晓徽不愿意和辛山竹说重话,他声音含着鼻音,也可能是哽咽带来的连锁反应,反而衬得辛山竹冷静得更像个哥哥。
  辛山竹嗯了一声,“我知道,要是他讨厌我了,我就……”
  他「就」了大半天,辛晓徽转移了话题,他们东拉西扯聊了很久,最后辛山竹上床睡觉看了眼时间,都快三点了,他还是很想和柏君牧聊天,点开又退出聊天开几次,最后把手机放在胸口,说了一句轻轻的晚安。
  柏君牧第二天是被宗明诚的电话叫醒的,这哥们昨晚夜会前女友,似乎已经破镜重圆,早上才想起来问候被自己丢在原地的兄弟。
  快早上九点,宗明诚的声音听上去元气满满,大概是柏君牧声音带着没睡醒的低沉,他咳了一声,问:“你几点到家的?你爸妈没说什么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柏君牧还没成年处于父母监管状态,清晨的卧室安静,没拉上的窗帘外是个阴天,柏君牧问:“你也知道自己不厚道?”
  宗明诚哈哈一笑,“这不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吗,你也没喝醉啊,不至于在便利店门口被人捡走吧。”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吹了一声口哨,“被美女捡走多幸福啊。”
  柏君牧:“很遗憾,不是美女。”
  “什么?!”宗明诚开始大叫,“真的被捡了,那你现在岂不是没了清白?”
  宗明诚当然知道柏君牧那一片空白的感情史,这人也不是冰块,更不是什么很难说话的类型,偏偏学生时代到工作都没什么桃花,可能都是自己掐掉的,问为什么不接受,他就说没感觉。
  问你想要什么感觉,柏君牧又说看缘分,这不是搪塞是什么。
  宗明诚好奇地问:“那是男的?你……”
  柏君牧下床去洗漱,一边说:“你见过的,卖冰淇淋那个。”
  宗明诚喔了一声,“那漂亮小孩啊,你们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柏君牧你果然不喜欢女人啊,当初……”
  眼看他又要追忆从前,柏君牧打断他,“你还有事吗?”
  宗明诚:“不是,你真的和那小孩?”
  柏君牧:“我多大岁数他多大岁数?”
  电动牙刷嗡嗡嗡,柏君牧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他租在我小区房子对门,昨晚和他一起回来的。”
  宗明诚直接吹了一声口哨,“不过我看他挺喜欢你的,给你的冰淇淋球那么大。”
  他还惦记这事,柏君牧嫌他烦,“你还有事吗,是准备结婚摆酒了还是要补偿把我扔在路边?”
  柏君牧洗完脸看了看手机,他还记得睡前和辛山竹说的话,只是那会太困了,他都没怎么看对方的账号。
  宗明诚:“补偿你打算请你吃个饭。”
  柏君牧想到昨晚辛山竹说的朋友请吃火锅没吃饱,他说:“那晚上十点以后大排档吧,请小朋友吃个饭。”
  宗明诚:“小朋友?”
  他的笑声开始变得奇怪,“那个漂亮男生?十九岁算什么小朋友,你真刻意,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知道谁称呼辛山竹为那小孩。
  柏君牧:“我都说了不是。”
  “他租的是我家的房。”
  宗明诚才不相信,他不肯放过可以调侃柏君牧的机会:“那租你家房子的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你都这么照顾。”
  刚才他听柏君牧说了把人带回家煮方便面又煮饺子,忍不住啧啧两声,“也没见你给我煮面条啊。”
  柏君牧:“我给你店里煲煲仔饭你怎么不说?”
  宗明诚急忙求饶,他朋友是挺多,但柏君牧排在最前面。人卡在三十岁这个关卡,成家的上班又要兼顾家庭压根没这么好叫,他一边嗯一边说:“那行,晚上老地方排挡见,对了,你给我妈抓一副药呗,她又喊腰疼了。”
  柏君牧:“医院看去。”
  宗明诚诶了一声,“你不是中西医都在行吗?”
  柏君牧懒得理他插科打诨,还没说点什么,门铃响了,他打开门,头发扎着小揪的少年人站在门前看他,喊了声响亮的柏哥。
  他声音本来就清脆,这一声足够电话那边的宗明诚疯狂吹口哨。这些年他感情失意生意场也血本无归,也算出尽洋相,柏君牧感情没什么可以挑出来揶揄的,事业又是伤痛不好提,现在总算让他抓到把柄了。
  “柏哥?我还白鸽呢?不过这弟弟长得好看声音也甜,柏君牧你招了吧你就喜欢这个类型。”
  宗明诚已经开始胡说八道,柏君牧直接挂了电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辛山竹进来。
  辛山竹又看了眼玄关的白熊,柏君牧还记得他深夜的惶恐,说:“改天我把它重新粘一下。”
  都快九点了,柏君牧看上去刚洗漱,辛山竹走近还能闻到他刚洗漱过的薄荷味道。
  男人头发乱糟糟的,指了指沙发,“你坐一会,我去换件衣服。”
  外面是个阴天,室内没开空调,柏君牧换完衣服出来发现辛山竹真的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让人忍不住想笑。
  柏君牧给他开了电风扇:“几点醒的?”
  辛山竹换了一件衣服,印花和昨天的一样,也不知道他牛仔裤有几条,看上去每条都像穿了好多年的。
  他长得好看,穿得简朴也不影响颜值,柏君牧自己家里的衣服比父母那边自己房间的衣服正常很多,也不是之前辛山竹看着的穿破了的类型了。
  辛山竹:“七点多。”
  他又目不转睛地看向柏君牧,没睡几个小时眼底也没黑眼圈,眼睛看上去依然很明亮。
  一顶帽子压下来,辛山竹的视线被遮挡,柏君牧说:“走了,你想吃什么早饭?”
  辛山竹:“不知道!”
  他跟了上去,脚步雀跃得一听便知,还挺有感染力。
  柏君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辛山竹跟上去,下楼也要拉着柏君牧外穿的衬衫,“都听你的,的意思。”
  柏君牧忍不住开玩笑:“那不吃了?”
  辛山竹也没不高兴:“好。”
  他乖得过分,但明显不相信柏君牧会反悔。
  柏君牧:“怎么我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不要太听话。”
  辛山竹就看着他笑,柏君牧移开目光,看了看手机上时间,“去你上班那条街吃吧,有个本地人爱去的店。”
  这边距离公交站还要走十几分钟,柏君牧直接打了个车,辛山竹还惦记昨天的问题,他喊了柏君牧一声哥。
  男人的眼神从手机屏幕移开,看向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小揪从后面戳出来,像是毛茸茸的小鸟尾巴。
  柏君牧:“怎么了?”
  辛山竹:“你可以和我住吗?”
  柏君牧手机差点掉下去,他迅速捞起,“我不合租。”
  辛山竹:“哦,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又塞给柏君牧一颗汽水糖,冲对方笑了笑,像是抱歉。
  柏君牧问:“一个人住不好吗?”
  辛山竹:“就是……
  他拖了长长的音,好久才说:“昨天和你一起吃饭,我感觉很幸福。”
 
 
第12章 
  柏君牧就没见过能把幸福这个词这么直白说出来还不烫嘴的。
  他也不算不善言辞,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回答,隔了一会才说:“是吗?”
  辛山竹点头:“是啊!”
  柏君牧:“和朋友吃饭呢?家里人呢?”
  问完他才想起来辛山竹老底都给他交代完了,父母都不在了跟爷爷长大,老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亲戚都在外地。
  他说的地名是市区下属城镇,柏君牧还有印象,他高考完和表哥谢正、宗明诚以及他们各自的对象去当地的小山村露营过,前期算愉快,只是遇上了意外。
  当年柏君牧因为救起的小孩坚定填报的志愿,没想到多年后也因为车祸死去的小孩彻底熄灭了那颗继续之心。
  辛山竹的汽水糖让他想起了那个孩子,只是地点也不能完全对上,毕竟对方身份证的村落和柏君牧露营的地点还有很远的距离,但他仍然会不自觉地关注对方。
  辛山竹坐在柏君牧身边,他对车窗外的景色漠不关心:“如果钱兆觉得我是他朋友,我就是他朋友。”
  “但和你吃饭的开心和他不一样。”
  他什么都要全部说出来,开车的司机时不时瞄一眼后座,不太明白这个相貌清俊的男人和长得漂亮的男孩子是什么关系,也不像兄弟,但也不至于像另一种关系。
  一种卡在很熟和不熟之间的氛围,总是惹人好奇。
  柏君牧:“那和一起上班的员工关系怎么样?”
  辛山竹捏着手机说:“还可以。”
  柏君牧注意到他手机都没有手机壳,款式也是很多年前的,应该是家里人用旧了的给他的。
  少年人五官过分精致,手指指腹却很粗糙,昨天牵手的瞬间柏君牧就感觉到了,现在看发现他手指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
  他以为自己看得不动声色,辛山竹却有超过常人的敏锐,他以为柏君牧想牵自己的手,干脆把自己的手搭到了对方的手背上。
  柏君牧心里一颤,面色却如常:“怎么了?”
  辛山竹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想牵手吗,我来牵你了。”
  这样不像是牵手更像是辛山竹扣住了柏君牧的手。
  但他的手比柏君牧的手小一圈,干农活长大的小孩力气不算小,但没柏君牧复健后坚持锻炼还经常跑租户家又是修水管又是扛煤气罐的劲大,很容易被抓着放回去了。
  辛山竹却觉得好玩,又伸了回来,一来一回,柏君牧再次把他的手放回去,“不许玩了。”
  辛山竹:“要和我掰手腕吗?我觉得我能赢。”
  柏君牧摇头看向窗外:“哪有人在车上掰手腕的。”
  沙燕区本来就是老城区,城中村的热闹和远处的高楼形成鲜明的对比,路边还有拉着车卖水果的,他的侧脸在辛山竹眼里都格外迷人。
  辛山竹发现柏君牧没再把他的手放回来,干脆握住对方的手,比了比大小。
  柏君牧没再挣扎,问:“你九月初开学?”
  辛山竹点头:“还要军训,好麻烦的,我前几天刚加了学校的群,好多人啊。”
  柏君牧:“电脑还差多少钱?不租房的话你应该能买了吧。”
  辛山竹:“晓徽也这么说,但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的,家里的田已经被大伯租出去了,还有一些征收出去要修路,养的小猪都卖了,大家说我要上大学没空养鸡鸭鹅,也都处理掉了。”
  他说话语速不快,但间隔很长,眨眼的睫毛被路过的光扫得宛如蝶翅翩跹,男人低头,对方的手已经扣入自己的指缝,这样十指相扣换作别人都能算是暧昧,但辛山竹不会。
  他的好感很明显,喜欢也是真的,目前没到那个地步,或者说他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的辛山竹更像是刚出壳的小鸟,对第一眼看到的人无比在意,在意的程度很深,甚至衍化成了黏人的依恋。
  柏君牧本来应该讨厌,像以前他拒绝别人那样拒绝,这个瞬间他没再挣脱,反而有种自己从漂浮坠地的踏实感。
  出院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自己在那辆被撞毁的救护车上,他原本可以救下来的病人在他眼前死去,他也险些死去。
  医院的同事说我看送到急诊的是你吓了一跳。
  柏君牧却在意那个需要做紧急手术的小孩,对方的担架从他面前滚过,垂下的手带着焦痕,随着震动小幅度晃动,更像是弥留最后的挣扎。
  辛山竹说了好多,他发现柏君牧在发呆,他又看了对方好久。
  车开到对方说的店需要时间,车窗外是早上的车流,他却从柏君牧的脸上看见了难过。
  辛山竹抽出手微微凑过去捧起男人的脸。
  柏君牧陡然从回忆中被抓住,温热的触感和近在咫尺的脸让他微微睁大了眼,辛山竹的一张脸近得像是要吻上来,柏君牧把他推开,“怎么了?”
  少年人嘟嘟囔囔:“你怎么了,突然要哭。”
  柏君牧:“我没有要哭。”
  他微微低头,发现辛山竹的手又握了上来,男孩压低了声音,像是安慰:“没关系的,我肩膀给你靠。”
  柏君牧看了他一眼,光看脸辛山竹简直难以想象他是这样的性格。展眉的时候神采飞扬,很容易让人看得目不转睛,一出声傻气就迅速溢出,灵气仿佛一秒变钝感,他一边把肩膀往柏君牧那边靠一边说:“虽然我现在的肩膀不宽,但我会努力的。”
  柏君牧在街坊邻居印象里就是个好脾气的青年,他爸是顽固的老中医,儿子跟个菩萨一样对谁都好,感情状态也很符合佛门中人的配置,为人处世算不上圆滑,至少格外真诚。
  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说谢谢,但说给他靠的辛山竹却把头靠在了柏君牧的肩上,哇了一声,“哥你肩膀好好靠啊。”
  “比晓徽的舒服多了,”他顿了顿,又叹气,“好想晓徽。”
  他的想念也说到做到,干脆靠着柏君牧的头给辛晓徽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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