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
半个月?
并不能够精准计算。
但他知道任务的进度值归“0”了。
“统统,没做完任务的话,我是不是不能离开世界?”
【系统:是的,如果没完成任务,你可能需要在这里老死。】
“只是老死那么简单?”
【系统:逗留下来的时间,你会尝遍世间的苦难,好运会离你远去,爱人也会忘记你,你会孤苦无依,痛苦终老。】
时野:“……你妈!”
这完全就是在受刑。
“好无聊,你可以给我放点视频看吗?”
【系统:两个男人光膀子打架的视频不能看。】
时野:“……”
【系统:一男一女也不行。】
时野:“……”
【系统:人和动物更不可以。】
时野:“我没那么重口味,给我随便放放电影,要评分高的。”
时野连着看了几部电影后,里面一个小偷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小偷的独特技能,是可以开任何的锁。
时野把注意力落回到自己脚踝上的镣铐上。
如果他会开锁,那他就可以逃离这里。
时野:“统统,有没有一些开锁的教学视频?给我放!”
时野用怀疑自己挺有做贼的天赋的,他看着视频,学了半天。
现场开挂。
在房间里找到趁手的工具后,前后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啪嗒”一声,锁链开了。
开了锁,时野立即打开门走出去。
这里居然地处半山腰,偏僻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时野找不到鞋子,光着脚丫跑出来。
远远看到车灯亮起,吓得他直接往草丛里窜。
“砰!”
枪响的声音,把时野吓懵了。
怎么会有枪?
许池渊的竞争对手不是全死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时野趴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两只眼珠子动来动去。
时不时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从他面前飘过,有一个小腿中弹,一瘸一拐走过去的时候,还把血迹滴落到时野面前的草叶子上。
时野闻着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紧张到头皮发麻。
他这运气也太好了。
那么多天不跑,今天好不容易跑出来了,还没等他跑远,许池渊的仇人居然寻过来了。
“他人在哪儿?”一道低沉又熟悉,熟悉里又带点陌生的声音响起。
时野眼眶瞪大,不敢置信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但他躲的位置,视线范围不太好。
努力转头,也只能看到那人的腿。
黑西装,笔直修长的腿。
程亮的黑皮鞋。
一双白色的袜子,袜子上面有一只灰色的小兔子。
如此可爱的元素,和那身禁欲系的西装,丝毫不搭。
时野猛然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只小兔子。
这双袜子是他给霍宴州选的。
夜市路边摊卖的袜子,十块钱五双。
时野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许池渊肩膀受了伤,血液流出来,打湿了一大片衣服。
他嘴角扬起,“霍宴州,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霍宴州黑沉着脸,枪口对准许池渊的眉心,“把人交出来。”
许池渊:“十三天,每一天他都在我怀里苏醒过来,他的嘴唇那么娇软,他的腰那么细,屁股蛋上有一颗红色的胎记,长得像爱心。”
时野:“……”
妈的。
这是污蔑。
造|黄|谣!
时野紧张到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是知道霍宴州有洁癖的。
这种人不但生活习惯上有洁癖,情感上也有。
如果他信了许池渊的话,有没有可能……
霍宴州沉着脸,直接上膛,“最后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
霍宴州的声音,打断了时野的胡思乱想。
许池渊不知道时野在场,他故意刺激霍宴州,道:“我穿过的破鞋,你还要捡回去吗?”
霍宴州眼神带着杀意。
手指弯曲,眼看就要扣动扳机。
时野怕他真的把许池渊杀死,猛地从草丛里扑过去。
……
第34章 失忆大佬与豪门失宠大少34
“别开枪。”
时野扑到霍宴州身上。
枪口歪了。
子弹射进旁边的树干里。
深陷进去一个洞,还冒了一会烟。
霍宴州听到时野的声音,还没看清人,身体先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在重力加持下,霍宴州只后退了半步,就用自己宽厚的怀抱,抱住了时野飞扑而来的身体。
软乎乎的身体。
比之前更轻了。
霍宴州盯着怀里的人那张比之前更瘦的脸,怒火直冲脑门。
他只花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再次上膛,把枪口对准许池渊,冷声道:“你,让他瘦了。”
时野:“……”
好中二。
好喜欢!
但是,任务要紧!
时野赶紧抱住霍宴州拿枪的胳膊,把他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着急道:“哥,别杀他。”
霍宴州脸色黑沉如风雨前夕的乌云,“你要护着他?”
时野摇头,“不是的,但你不能杀他,哥,求你。”
他求人的时候,眸子里沾了点慌张不安的泪意。
霍宴州几乎一下子就心软了。
即便心有不甘。
但他愿意臣服于那双眼睛之下。
霍宴州握着枪的手,青筋乍起。
他心有不甘,但终于还是把枪放下。
他想把时野放下,让时野自己走回去,猝不及防看到时野赤裸着脚。
那双原本白皙的脚,沾满了灰土,脏兮兮的,还有一处地方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渗出一点点红色。
霍宴州顿时顾不上生闷气,直接把人抱着,大步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保镖善后。
许池渊见大势已去。
捂着伤口,盯着时野远处的身影,仰头长笑。
他有些脱力地倒下,但也只是半跪下来,凭着意志力支撑着身体,道:“霍宴州,你也只是一枚棋子,我也是。我们都不是自己,我们只是……只是……别人的玩具。”
许池渊失血过多,唇色都变得苍白了,他还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朝着霍宴州的背影吼道:“他不是这里的人,你和我一样,早晚都会失去他。”
吼完后,许池渊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
被他身后的保镖,紧急送去医院。
时野因为他吼的那句话,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许池渊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难道他梦到了?
时野因为紧张,心跳得很快。
他趴在霍宴州的肩膀上,脸色有些发白。
霍宴州并没有理会许池渊最后那句话,他把时野抱上车。
还把时野的脚握住,放到他腿上,明明有洁癖的人,在这时候丝毫不嫌弃脏。
霍宴州用湿纸巾给时野擦脚,一点点擦得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然后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医药箱,开始帮时野消毒伤口。
消毒水刺痛伤口,时野这怕痛的体质,让他下意识想把腿缩回去。
霍宴州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脚腕,紧紧扣住,不让他动。
“别动。”嗓音低沉性感。
消毒完成,还给时野贴了个蓝色的创可贴。
时野一直盯着霍宴州看,等着他问自己。
但全程霍宴州都没问他话,也没跟他说话,给他消毒完伤口,贴完创可贴,就把时野一个人晾在旁边。
霍宴州自己也坐在旁边的位置,合上双眼,胳膊搭在眼皮上,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是累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跟时野说话。
时野没有鞋子,光着脚丫子,双腿盘坐着。
保姆车上,只有前面有个司机在开车。
助理刚才上来过一次,只是递了医药箱上来,然后就走了。
车子内部空间很宽敞。
时野缩在座位上,和旁边的霍宴州比起来,显得小小一坨。
他其实也不矮,体型在成年男子中也算正常,但和霍宴州站在一起,就显得他像娇小。
时野侧着头,一直盯着霍宴州看。
这人应该是恢复记忆了,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人模人样的。
更帅了,也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那股上位者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时野视线微微往上抬,看了霍宴州头顶上的任务进度条。
本来已经红到一半位置,现在又归零了。
时野有些丧气。
霍宴州不说话,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
但他没法解释,他不能让霍宴州杀了许池渊。
如果霍宴州真为了他杀死许池渊,这个世界就会坍塌,到时候不止他的任务做不了,就连霍宴州也会消失。
车子缓缓开在路上。
时野留意了一下窗外,这条路不是回那个小小出租屋的方向。
与那条路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直到车子开进某栋大别墅的地下车库。
时野才听到霍宴州的声音。
“下车了。”
然后他就先一步下车了。
时野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脚,慢吞吞地走下车。
刚到车门,他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霍宴州。
他还以为霍宴州刚才表现得那么生气,不会等他了。
结果在时野迈开腿想要下车的时候,霍宴州朝着他张开双臂,很轻松地把他抱起来,径直走进电梯。
时野感觉自己现在像长着霍宴州身上的斜挎包。
电梯上到一楼大厅。
霍宴州把时野放在客厅大沙发上。
佣人很快给他拿来一双新的鞋子。
时野试穿了一下,是他的码数。
又过一会,佣人端过来水果饮料奶茶各种,还有各种美食,热乎的披萨、新鲜的烤鸡、美味的鸭货、香喷喷的烤串、一个个堆叠得整整齐齐的麻辣小龙虾、甚至还有臭豆腐……
霍宴州这是把那天他在美食街吃过的美味,全都给他准备了一份。
时野馋得口水当下就流下来了。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明明还在生自己的气,却还是给他准备了这么多惊喜。
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让他受。
时野心里乐开花。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先吃哪一样,根本顾不上其他。
佣人还贴心地问要不要帮忙把小龙虾剥壳。
时野用力点头。
“那太麻烦了。”
时野看准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大鸡腿,伸手刚要拿到。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近身的霍宴州,突然从后面把他凌空搂腰抱起。
时野眼睁睁看着那个大鸡腿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霍宴州沉默着。
抱着他大步走向二楼,走进其中一间卧室。
里面的浴室。
一口大浴缸,放满了水。
不知道谁的主意,还撒了鲜花花瓣。
旁边还点了熏香。
有点像霍宴州身上的味道。
虽然很有情调和意境,但时野还是不高兴,满脑子想的还是刚才那一桌还没来得及进嘴的美食。
霍宴州把时野放下来。
打开水。
往手上挤了一坨洗发水。
开始帮时野洗头。
时野气得一口咬上霍宴州的胳膊。
他刚才夸早了。
什么完美男人?
骨子里还是恶劣的。
明明打定主意要让他先洗澡再吃饭,又偏偏先把那堆美味摆出来,让他看个眼福,再残忍地把他抱着。
过分!
太过分了。
第35章 失忆大佬与豪门失宠大少35
霍宴州任由时野咬自己,并没有挣扎,反而还把肌肉放松下来,以免把时野的牙齿崩酸了。
时野咬了一会,看到霍宴州没给一点反应,他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不情不愿不爽地松开了嘴。
霍宴州开始给时野搓泡泡。
时野坐在小板凳上,顶着一脑门泡泡,气鼓鼓地看着霍宴州。
两人赌气一般,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时野也不想认输,但他又很生气,就只能抱着胳膊,瞪眼,用眼神骂脏话。
霍宴州搓完泡泡,拿起喷头,准备给时野把脑袋上的泡泡冲掉。
他试好温度,才放过来。
流下来的温水,带走了泡泡,同时还打湿了时野的衣服。
从领口一路湿下去。
湿透的白衬衣,黏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薄薄的肌肉透了出来。
霍宴州低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时野扯了一下衣领。
领口敞开,锁骨清晰可见。
霍宴州喉结滚动,眸色变得深沉。
时野抬头,四目相对的时候。
时野故意用力一扯,把衬衣上的扣子都扯掉。
“啪嗒啪嗒。”白色的小小扣子,散落一地。
顺着湿滑的瓷砖,滚动到各个角落里。
时野挑衅地看着霍宴州,嘴上却挂着浅浅的笑,茶里茶气地说:“哥,我扣子掉了,你能帮我捡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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