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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重生]——小清椒

时间:2023-12-29 08:28:57  作者:小清椒
  边塞大雪寒冷,军营生活凄苦,饶是物资充足,耶律录还是会心疼。
  鬼戎兵行动迅速,没多久就查出来了,耶律录随着吴小顺等人走了近半柱香的时间,拐了不知多少道,去到营里一个偏僻的角落。
  是真的很偏僻,远离人声,甚至每日巡逻的人都不一定会来。
  一顶小小的帐篷孤零零地扎在空地上,和身后的石壁几乎融为一体,挑帘进去,第一眼便是温子远那些零零碎碎的宝贝武器和几件换洗衣服,除此之外,家具就一张木板床和一个大木箱子,取暖的器具仅一个灰扑扑的旧碳炉子。
  吴小顺乍舌:“怎么让丞相大人的弟弟住这里啊?万一出什么事,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诶将军,是要收拾吗,我帮你吧,这些都带上吗?”
  耶律录则什么也没说,他明白,温子远找这份罪受的原因是自己自作主张地躲着他,以为这样便能让他过得开心一些。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温小公子啊。
  会怕,会惧,但不会退。
  耶律录弯腰将温子远乱扔的换洗衣服拿起,搭在臂弯,随后对着那一堆刀啊棍啊的开始发愁,挑挑拣拣出几个杀伤力不那么大的:“劳烦,就这些。”
  “好嘞。”吴小顺拖来木箱,一边将它们捡去木箱子里,一边笑说,“原来小公子喜欢学武啊,那感情好,以后来军中一起玩呗,切磋切磋。”
  耶律录笑了笑:“他打起架来可是没章没法的,很不讲道理,你们要吃亏。”
  .
  温子远梦见有人骂自己,一个激灵醒了,猛地坐起来愣了片刻,发现自己不在原来那个小帐子里。
  想起来了,自己明明好心帮忙,耶律录那家伙竟然掐晕自己!
  给他胆了?
  温子远气鼓鼓地翻身下床,光着脚跑了两步,随后觉得不能就这样光手去,回头在帐子里巡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干脆抓起靴子拧了出去。
  帅帐外的鬼戎兵汗珠挂下颚,大气不敢出一口,在被杀气腾腾的温子远第三次问道耶律录去哪儿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出卖将军。
  当然,也有人悄悄偷开溜,快一步跑去通气。
  耶律录正在和吴小顺形容温子远是怎么没章没法的,例如什么不听劝爬去树上,结果掉下来了,骂骂咧咧地说全是那颗树长得不好;还有类似于一让看书就打瞌睡,让他对个策论比要命还严重,但只要说行了走吧,咱们玩去,又立马原地复活。
  吴小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挺好的,闹点好,我家那口子就说会闹腾的孩子才聪明,身体也更好,尽管这不妨碍她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打。”
  耶律录道:“我也觉得闹点好。”
  正这时,一位鬼戎兵惊慌失措地跑来,急道:“将……将军……温公子杀,杀……!”
  话音未落,一只靴子就直接越过鬼戎兵飞了过来,耶律录下意识地一弯腰,躲过攻击,随后觉得这靴子很眼熟,猛地一回头,就措不及防地看见温子远赤脚站在帐外,气鼓鼓地道:“耶律录!你躲什么躲!”
  帐内一时间极为安静。
  耶律录脑袋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只有子远上次像这样和自己闹,已经是快两年前了。
  鬼戎兵和吴小顺则存粹是这个气势吓得。
  “啪!”
  于是第二只靴子精准无误地砸中了耶律将军的正脸。
  吴小顺:“……哇哦,精准无误。”
  鬼戎兵:“……属下已经尽力了。”
  耶律录默默地把脚边的靴子和身后的另外一只靴子捡起来,嘘咳一声:“行了,还有这么多事没处理,都别在这儿杵着玩,去看看新的物资到没有,按需分一下,我们估计还在再此地停留几个月。”
  两人领命,识趣地离开。
  帐内只剩下耶律录和温子远。
  耶律录走过去,双手绕过温子远的胳膊下把人举起,放去坐在木板床上,后退一步单膝跪下,拿起对方的一只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从衣襟里拿出帕子,擦干净脚上沾染的灰尘后,轻手将靴子套上:“这边不比京城,很冷,地面容易结冰打滑,听话,不能像以前那样光脚乱跑。”
  温子远每次都给他这好脾气给弄得火气扑灭,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揍人。
  “也还好,”脚上痒痒的,温子远耸肩缩着脖子,嘟嘴嘀咕,“不至于这么容易摔跟斗。”
  “还是要小心一点,”套上鞋子后,耶律录没起身,轻握着他的脚踝,垂眸沉声道,“子远,你怎么来了,我都准备好……”
  我都准备好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温子远等了半天,没等来后文,但心里本能地知道点什么,缓缓道:“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我哥突然找我说,人生在世短短百年,想做什么就去做,若真一辈子因为从前的那些破烂事儿缩头不前,他那儿倒是能一直给我腾间屋子,但等到以后后悔了,找谁哭鼻子都没用耶律录,我觉得我该来找你。”
  耶律录惊愕地抬起头。
  “你却赶我走!”温子远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越说越生气,握着拳头红着眼看着面前人,“你不能赶我走!我就要和你待在一起!”
  耶律录瞳孔微缩。
  “你说过,你要给我的长命锁买很多铃铛,选到我满意为止,之前买的那些我都不满意,你还得继续给我买,你要教我武功,教我怎么学会御狼。”话如断了线的珠链,温子远无法控制,一句接着一句,“我知道我很讨人厌,有时候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但我很早就给你说过的啊,你也知道的啊,为什么还要丢下我?”
  耶律录心里如同被一只手抓紧,揪了起来。
  “我会改的,耶律录,你给我点时间我慢慢改行么,我已经好很多了,以后绝不再犯,你不要再丢……”
  话音被拥抱骤然打断。
  耶律录的鼻子在发酸:“不用的,不用,对不起,子远,这件事是我的错,以后绝不再犯的也该是我。”
  他要他的
  边境总是大雪封山,奇寒无比。
  但从今年开始,或许就不一样了。
  因为中原的春风,吹了过来。
  温子远听到这一席话,哑了片刻,但紧接着,心中那不明的悸动越来越呼之欲出,他微微挣扎开耶律录的拥抱,推着后者的胸口,让对方和自己面对着面。
  “耶律录,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啊?”
  稍后,温子远懵懵懂懂地这样问。
  耶律录直起身,下一刻,骤然失笑。
  “你笑什么?”
  耶律录笑完,把温子远拉了起来站好,不答反问:“饿了吗?”
  此次出兵目的在轻装上阵,速战速决,因此粮食带得并不多,算来他们快有整整一天没吃饭了。
  大冷的天,肚子饿着可不好受。
  老天爷似乎都在帮耶律录,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声应景想起,温子远十分尴尬地捂着肚子红了脸。
  耶律录和声道:“这里没炭火,回帅帐里等着,我去找点吃的,想吃什么?”
  “烤鸡腿!”温子远毫不客气,“多要辣子粉!烤焦点!”
  “好。”耶律录转身往外走去。
  “吃归吃,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温子远也跟着追了出去,“是因为我哥和陛下吗?他们让你照顾我的?不对啊,好像我俩认识的时候他们还有矛盾,还闹得挺大的,那是为什么?单纯的我哥嘱咐的?但你不是陛下的师兄吗?为什么要听我哥的?”
  温小公子嗓门大,这样一股脑地说出来周围的鬼戎兵全听见了,吴小顺等人更是没脸看,默默转过头,然后在那一句“难不成是我哥官比你大,你想巴结我哥”中没憋住,笑了出来。
  温子远:“?”
  很好笑吗?以前对他好的人都是这样啊?
  耶律录却没管,颇为刻意地让他乱说,嘴角的笑意不减。等走至帅帐前,伸手在对方鼻子上刮了一下:“都不对。”
  温子远:“那是什么?”
  “自己想,等你猜中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耶律录帮忙挑起帐帘,“好了,回去休息会儿吧,流了这么多血要多睡觉,待会儿给你送吃的来。”
  温子远:“……”
  .
  两个月后,一封信卷从京城送来,是沈之屿的亲笔,打开只有六个字。
  【齐王已诛,盼归。】
  自此,耶律录心中的那一口气终于完全落了下去。
  草长莺飞二月天,此时山坡上已经可以看见一些嫩芽尖从雪堆中蹿出头来,绿油油地点缀在雪白上,别有一番新气象。
  耶律录收好信。
  温子远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在这两个月里和吴小顺等人已经打成了一片,吴小顺也早丢了对温子远“京城娇滴滴公子哥”的刻板印象,左右无战事,闲暇之余,一群人就带着温小公子到处撒泼打野,今天打猎,明天赛马,后日攀岩,好玩极了。
  温子远拍胸口说从此开始他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今儿个天气好,理应来个桃园三结义。
  众人一听,和温子远拜把子不就是和丞相大人称兄道弟吗,然后也就是和陛下……
  一群人连忙把脑袋甩成拨浪鼓。
  不了不了不了……
  辽阔无际的旷野上,温子远瞧见耶律录,背着箭桶从老远跑过来,脸上还灰扑扑的:“听说我哥来信了?我哥说了什么?”
  耶律录拿出准备好的帕子把温子远鼻尖上的灰尘擦干净:“沈大人让我们是时候回家了。”
  此话一出,不止是温子远,凡是听到这话的人都爆发出欢呼声,好几位人高马大的士兵先是愣了愣,随后不顾形象地抱在一起,在原地跳来跳去,喜极而泣。
  不为别的,出征的将士能活着回家,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亢奋的事。
  更别说元彻先前承诺下的加官晋爵。
  这一战,既打下了大国的安定,也打下了小家的安康,甚至还消灭了北境人与中原人的沟壑,足以载入史册。
  而往后,只会更好。
  “诸位!”耶律录侧身一步,面对着众人,右手抵胸,朗声道,“两年来辛苦大家了,诸位的舍生忘我我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如今已是归期,带着胜利和封赏归乡吧!去陪伴你们的妻儿!”
  散乱的人群在一瞬间集结成队,做出和上面的人一样的动作:
  “愿为大辰赴汤蹈火!愿为陛下万死不辞!”
  温子远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耶律录,他站在人群中仰望着,模仿着身边的小兵,和他们做着一样的动作。
  这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聋,跌宕在山崖壁峭间。
  不断回响。
 
 
第139章 运河
  一个后续小日常
  十道最开始的想法是, 战时用于兵,平时用于民,自完全落成到今已有两年了, 在大辰境内时时刻刻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但最近,有多地官吏上奏, 说据一些商甲户反应, 若想要在十道上运输大批量日常生计杂物, 因这种货本身就挣不了太多的银钱, 走十道成本太高,他们负担不起,水路的话则浪费时间, 容易造成“青黄不接”,早已习惯了十道三五日之内遍布各地的百姓根本不买账, 这样一来, 久而久之,货物挤压, 多产地区成堆成库成烂,少产地区则物价哄抬,供不应求,
  还想问问陛下, 有没有一个既省钱、还和十道一样快的办法,专供这些日杂物的运输?
  看完最后一个字, 元彻额角跳了跳。
  快还便宜,他们咋不上天?要不这个皇帝给他们当好不好?
  陛下将奏折一扔,咣当摔在殿内, 低下一片寂静。
  寒冬, 厚雪压京, 游走在大街小巷的风夹着冰渣子,吹打在窗户上,唆唆地响。
  议政殿内烧着足足五笼炭笼,暖气熏人,公输厚被传召,进来时,殿门刚打开一条缝,寒风立马紧跟而至,吹得众阁臣连忙护着案上的纸张。
  “唰啦啦”
  鬼戎兵门连忙飞速关上门,打扫干净落进殿内雪。
  “陛下息怒,此事……呃,话糙理不糙,每年冬天都是最难熬的时候,对用物的需求往往是平常的两倍不止,但道路结冰,沿途客栈闭店,运输成本自然也跟着更加繁琐。”牛以庸小心翼翼地将凌乱地桌面收拾好,清点之时,发现少了一张,刚准备起身四处找找,少的那一页就被一只修长的手递了回来。
  牛以庸一抬头。
  “丞相大人?”
  这两年来沈之屿的身体养好了很多,面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不再像之前那样消瘦苍白得让人心疼,手从去年就可以开始握笔了,如今几乎和以往无异,但陛下就像那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的农夫,每至大雪大暑天,都提着心吊着胆,随意的一声咳嗽都能让他先跳三跳,然后把整个太医院拧过来晃悠。
  对此,丞相大人表示,别理他。
  元彻从成山的折子中抬起头,下一刻,立马扔下手中笔走下来,照例对着沈之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细扫视了一圈,见那披风的领口没裹好,前襟上还落着一小片雪花,毫不顾忌地伸手一拢。
  当然,嘴上也没闲着:“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外面雪还没停,也不怕冷着,有什么大事儿朕回去自然会告诉你,何必辛苦亲自跑一趟魏小喜呢?没跟着?”
  魏喜从殿外探出一个头。
  元彻:“看什么看,煮碗姜汤去,再拿个手炉来。”
  魏喜连忙溜了。
  众阁臣内心十分感谢丞相大人及时出现相救,否则免不了被陛下一顿吼,同时熟练地装瞎装聋,在陛下唠唠叨叨的时间里回到位置上各司其职。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常言还道,世上没有遮天树,只有一物降一物。
  丞相大人万岁。
  齐王死后,这天下近来再无大事发生,万邦一国,四海囊括,清平安乐,能很明显地能感觉出,尽管陛下那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臭脾气依旧还是那样,但整个人不再似从前那般紧绷,于人前,还会故意肆无忌惮地敞露出对丞相大人的偏爱,“粘”得四下都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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