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山眼睛亮了一瞬,像浓稠的黑夜里扫过的灯光。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手滑到了江楚年的腰上,小幅度地在那片皮肉附近,上上下下地轻轻揉了揉。
柳盼山第一次这么摸江楚年。
不过是在男人的腰上揉了两把,这短暂的刺激与兴奋,甚至远远超过他当初第一次执导电影拿奖的时候。
“我会让你舒服的,年年。”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
柳盼山放肆的,又贪心地,往腰侧下面的地方又揉了两把。
掌心下的触感,滑腻柔软。
一瞬间心神晃荡。
“你他吗别摸了——”江楚年睁开眼睛,朝柳盼山瞪了过去。
这跟只点火不灭火有什么区别?
但很快,江楚年就在震惊中瞪大了眼睛。
柳盼山弯了下腰,低下了头,行使他刚刚许下的承诺:让江楚年舒服。
第72章 顾剑可以,我也可以吗?
舒服吗?
尽管心理上别别扭扭,彻底释放之后犹如脚踩棉花的身体十分实诚的告诉他,舒服的。
但是柳盼山怎么这么会?
长得像个高岭之花结果口技惊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楚年眼里的惊诧和疑惑,柳盼山在江楚年震惊的视线中舔了舔嘴边残留的液体,咕噜一声,竟然全部咽了下去。
江楚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好甜,年年真甜。”双手撑在江楚年的身体两侧,柳盼山像一只矫健漂亮的雪豹,慢慢攀爬了过来。
眼中带着痴迷的神色,从上往下地看着江楚年:“年年,你是糖做的吗?怎么这么甜。”
江楚年略带嫌弃地偏过头,虽然柳盼山吃的他的东西,但他还是嫌弃。
江楚年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从哪儿学来的?”
“从第一次亲你的时候,想给你最好的一切,想让你舒服。”柳盼山的回答让江楚年大吃一惊。
好家伙,居然在片场的时候就开始对他图谋不轨了。
不愧是神经病男主。
一个赛一个的神经病。
“想让我舒服就别只是用嘴说,把我放开,让我去洗澡。”
好在这一次柳盼山没有再叽叽歪歪的说一堆话拒绝江楚年的要求。
柳盼山十分听话地解开了江楚年双手双脚在床头床尾的束缚,但江楚年手上的手环和锁链还在。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江楚年也懒得用东西遮挡了,反正看都看了,没必要矫情。
下了床,他直接进了浴室。
房间里虽然没有他的衣服,但浴室里好歹还有几条浴巾。
洗过了澡,江楚年用浴巾往腰上一裹,赤着脚走出了房间。
看到房间里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男人,双手往胸前一抱,江楚年靠在浴室门边挑眉道:“排队拍排到你了啊?”
柳盼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云通海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倒三角的身材在逆光之下格外英俊性感,男人转过身,对着江楚年笑了笑:“年年,一起吃饭吧。”
没必要和自己的胃作对,江楚年抬了抬自己的手腕:“我怎么出去?”
锁链虽然很长,足够江楚年进到浴室里,但要让他离开房间,还是不行。
脚上踩着一双锃亮的皮鞋,云通海一步一步地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江楚年的身边,他比江楚年高了半个头,凑近低头的时候,属于男人的气息也随之笼罩而来。
太近了,近得让江楚年以为云通海要亲自己。
但这个男人只是低头解开了江楚年手腕上的锁链。
“好了,年年。”云通海笑着说,“其实也没打算用锁链拴住你,但既然是强制囚禁,好歹走个形式和流程对不对?”
他低头看着江楚年光滑没有瑕疵的手腕,眉眼一弯:“年年戴着镣铐的模样,真性/感。”
江楚年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揉了揉手腕,赤着脚走到了卧室门口,一边把门打开,一边吐槽:“听你这意思,云老板是不是后悔之前我们两个好着的时候,没和我玩镣铐play啊?”
“你们两个还玩过镣铐play?!”韩玄的大嗓门儿在客厅里炸响。
卧室之外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客厅旁的餐桌上,除了刚刚猛地站起来一脸醋味儿的韩玄,柳盼山和顾剑都在桌旁坐着。
一张餐桌五个男人,明明是阶下囚,江楚年却偏偏坐在最上面的“主人”位置。
他的左右手两边,分别是顾剑和柳盼山,再往下,则是韩玄和云通海。
不急着吃饭,江楚年喝了一口水,问:“你们把我弄这儿来打算怎么办?”
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筷子。
江楚年看向他们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笑意:“该不会是想囚/禁我一辈子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为首的顾剑拿起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只虾放在碗里,低头一边剥虾,一边说,“如果年年打算离开我们,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三两下把虾剥好了,顾剑把虾仁放进了江楚年的碗里,他抬头望着手边漂亮的青年,笑得很像个人:“但是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年年,我们真的很爱你。”
夹起顾剑剥好的虾放进嘴里,江楚年很是不解:“什么意思,你们几个打算让我做你们的共同男友吗?不是,你们是不是疯了啊?我接受不了这个。”
话刚刚说完,江楚年一低头,他的碗里多出来三只虾。
柳盼山眨了眨眼睛:“年年,还要吗?我接着给你剥。”
韩玄不服气地扯了把嗓子:“喂,我剥虾剥的最好好不好?”
云通海只是笑了笑,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说:“年年,我们看着是四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江楚年有点懵,但不妨碍他继续吃碗里的虾,顺便再指挥剥虾很厉害的韩玄给他剥螃蟹。
柳盼山看了看一脸得意的韩玄,心里憋着一口气,低头也拿了只螃蟹在盘子里,小心翼翼地把蟹肉剥出来。
顾剑解释道:“我们四个在现实世界里是同一个人,精神投射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切分成了四个人,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我们四个,其实是一个人。”
餐桌底下,顾剑的手伸了过去,轻轻在江楚年浴巾底下的腿上摸了一下。
江楚年朝顾剑望过去,后者对着江楚年笑得很是温柔:“年年,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让我们四个爱上你就可以了。”
江楚年挑眉,顾剑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剥好了,年年,趁热吃,凉了会腥。”韩玄乐呵呵地把剥好的蟹肉放进江楚年碗里,一双眼睛亮汪汪的。
“我也剥好了。”柳盼山不动神色地把装了蟹肉蟹黄的餐盘,慢慢推到了江楚年手边,一副等着被表扬的模样。
这和江楚年想象中的囚禁有点不一样。
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江楚年把饭推到了一边,对柳盼山说,“柳导演,帮我用蟹肉和饭拌一拌。”
“……好!”柳盼山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几乎抑制不住。
韩玄翻了个白眼,拿起碗大口大口地扒饭。
“这个嘛……”顾剑抬起手,轻轻覆盖住江楚年的手背,笑得很是暧昧,“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江楚年刚想骂人,顾剑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单纯的睡觉,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做。”
行吧,江楚年餐桌底下偷偷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去。
五个男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一顿饭。
云通海和韩玄在收拾餐桌,柳盼山在厨房准备新鲜的水果,顾剑给江楚年拿来了一件睡袍。
就在客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江楚年扯掉了系在腰上的浴巾。
在几个男人灼热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套上了睡袍。
他低头把睡袍的带子系好,偏头对着几个人笑了笑:“好看吗?”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回答,自己一个人在这间别墅里闲逛了起来。
估摸着江楚年想跑也跑不出去,顾剑他们只是偶尔在远处看着,并没有跟在江楚年的身边。
江楚年自己一个人把别墅逛了一遍。
还挺大。
刚刚的那一层,除了客厅以外就只有他自己的房间。
除此之外,云通海他们的房间似乎在另一层楼里。
别墅里设备齐全,除了有私人电影院,还有必备的室内室外游泳池,健身房以及网球场等等。
与其说是别墅,更像是一个大庄园。
庄园四处都架满了摄像头,屋外的保镖也维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来回巡逻。
别说江楚年现在身上除了一件睡袍什么都没有了,他就算有护照有钱也很难逃出去。
更关键的是,逃出去以后他要去哪里?
傍晚一个人躺在户外泳池旁的遮阳伞下,江楚年双手抱着胸,吹着凉风,喝着几个神经病男主给他准备的冷饮,一边指挥格外积极的韩玄给他播放电影。
泳池边有一个巨大的投屏,可以让这里的主人在晚间的时候,一边吹着夜风,一边观看电影。
还挺有情调。
云通海他们几个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江楚年,但是却一个个的脱了衣服,在旁边的泳池里游来游去。
江楚年莫名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这几个神经病是在秀身材,故意勾/引他吗?
手边的冷饮喝完了,韩玄从水里冒了出来,英俊帅气的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水,仰头看着江楚年:“还想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不喝了,我要去睡觉。”江楚年作势起身。
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韩玄伸手拉住了江楚年的脚腕,眼巴巴地看着江楚年:“年年,我们四个约定好了,不会真的强迫你,那个顾剑要是晚上对你动手动脚,你该揍他就揍他。”
韩玄说到揍顾剑的时候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自己上的模样。
江楚年笑着说:“那如果我让顾剑干我呢?”
韩玄瞬间一脸委屈,但很快就被另外一种期待的神色取代:“那、那我也可以吗?”
江楚年笑了笑,抬起脚朝着韩玄的脸就踩了下去。
“噗通”一声,直接踩水里。
第73章 付出什么代价才能知道你们的身份?
双手抱在胸前,江楚年占据了两米大床最中间的位置,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从睡袍中间露出来。
一条腿随意地踩着床,一条腿曲起来,隐隐露出藏在睡袍里的大腿,和大腿往上的黑色底裤边缘。
他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种单薄瘦弱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健美而充满力量感。
偏偏皮肤生得白,白里透着粉,连膝盖和脚后跟都是白和粉的颜色。
冲淡了些许男性的粗糙感,多了些精致的美感。
“你的聪明才智就用在这种地方?说好的不强迫我,结果挖好了坑等着我跳?”江楚年没好气的说。
顾剑也洗了澡,身上披着江楚年的同款睡袍。
只不过他比江楚年多了一条睡裤,睡袍大喇喇地敞开着,像一只暗戳戳秀身材的公孔雀,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胸肌和腹肌袒露出来。
目光落在了江楚年修长漂亮的腿上,顾剑眸色暗了暗,微笑着说:“年年,公平交易,你可以不答应。”
江楚年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顾剑扔了过去,后者一动不动,微笑着站在原地被枕头砸脸。
江楚年选了顾剑,只想从顾剑下手了解一些穿书的事情,他们几个人里,明显顾剑知道的更多一些。
还有江竟遥,他在这个世界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世界原本的主角受又去了哪里?
他早该猜到的,顾剑多半不会他问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
江楚年也做好了交易的准备,只是这个家伙提出来的交易方式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别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在听到顾剑提出,第一个问题换一个深吻的时候,江楚年差点就气笑了。
“我要是没记错,一开始可是你把我送到云通海床上的,顾剑,你没事儿吧你?”
“年年,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为什么会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你想知道的话,用一个深吻来换。”顾剑轻而易举地戳穿了江楚年的激将法。
男人走到了床边,在靠近江楚年的地方坐了下来:“我和云通海他们是同一个人的灵魂切片,本质是同一个人,你都和他们上过床了,还怕和我接吻吗?”
虽然听着很有道理。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你的回答最好让我满意。”一把抓住了顾剑后脑勺上的黑色短发,江楚年凑过去主动亲上了顾剑的嘴唇。
明明亲嘴是顾剑提出来的要求。
真亲上了,江楚年反而发觉顾剑的吻技实在是青涩得厉害。
心底的胜负欲在瞬间被挑起,不甘心被操控压制的男人主动张开嘴,将舌头伸进了顾剑的嘴里。
既然要深吻,那就深吻。
相比起有些青涩的顾剑,有过几次交往经历的江楚年明显娴熟许多。
他故意用舌尖挑逗略有些笨拙的顾剑,鼻息之间发出一声嘲讽似的闷笑。
极力配合江楚年亲吻的顾剑听到了那一声低低的嗤笑声。
突然反手抱住了江楚年,顾剑有模有样地学着江楚年亲吻的动作,作为一个学生,他学得很快。
江楚年的技巧或者比他厉害,但在感情方面,顾剑明显更为激动而充沛。
明明是亲昵的热吻,硬生生被两个男人亲出了互不相让的胜负欲。
直到舌头和嘴巴都被亲麻了,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这才稍稍放开了彼此的嘴唇。
嘴唇被亲得红润水亮,甚至还有一些充/血,江楚年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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