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殷或煞有其事的讶异了一下,“咋没人呢?哦~看本王这记性,原本是让文武百官明日来上朝的,竟给记错了。”
燕长歌:“……”
呵呵。
我信你个鬼。
装什么装,怪不得那么稳,一直都没开口提出衣服穿错的事,合着在这等着呢。
“是本王失误,竟然记错上朝日子,”殷或假惺惺开口,“皇上一路走过来,想必累了吧?恐怕一时没有力气再回去。”
燕长歌:“……”
所以你想干什么?
殷或转身拉起燕长歌的手,将他一步一步拉上了金銮殿,按了按他肩膀,让他坐上了龙椅,“本王刚才没注意,皇上这衣服似乎穿的不对,本王帮皇上重穿如何?”
燕长歌死鱼眼:“……”
你不对劲。
燕长歌尽职尽责地演傻子,他有些迟钝,又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台下,“今天怎么没人呀?”
殷或忽然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往下看去的视线,“没人不好么?”
燕长歌抿了抿嘴,看着堵在眼前的殷或,“那怎么上朝啊?”
殷或垂眸,有些辨不清情绪,只见他将两只胳膊一左一右放在了龙椅扶手上,将燕长歌结结实实困在了龙椅上,无处可逃。
然后,在燕长歌的茫然目光中,抬手将他穿的乱七八糟的里衣带子解开了一根,“我们今天不上朝。”
燕长歌明白了这家伙想干什么,忍不住有些兴奋的戳了戳灵妖,“他好骚,我好喜欢!”
金銮殿啊,龙椅啊,啧啧啧,没想到殷或不仅好撩,还是个十足十的闷骚。
昨天还那样,今天就这样。
灵妖:“……”
不不不,他哪有你骚。
看着殷或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燕长歌觉得自己仿佛嗅到了对口荷尔蒙的味道。
他眨巴了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有些茫然,“不上朝,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殷或的脸再次凑近了一寸,沉沉的目光落在燕长歌有些稚嫩的脸颊上,手指将已经解开了带子的衣服褪了腿,“皇上的衣服穿的不对,让本王帮皇上重新穿一下好不好?”
燕长歌任由他将衣服扯下,好像根本不懂得拒绝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想了想,“可是,以前都是太监帮我穿衣服,而且是在睡觉的宫里,不在上朝的地方。”
灵妖:“……”
糟糕,它好像又听出来了,宿主是在暗嘲殷或是想顶替太监。
殷或似乎也听出了别扭,手上的动作硬生生一卡,脸色沉了沉,“现在太监不在。”
该死,怎么从昨天到现在,他几次三番在这个傻包子这里吃瘪。
偏偏对方傻不愣登,还意识不到。
以至于他只能自己生闷气。
“……哦。”
燕长歌好像看到他脸色沉下来,对他的恐惧一下子爬上来,害怕了,再也不敢多嘴,乖乖低下头不动了。
殷或的呼吸无声重了一分,看着燕长歌这副任人宰割,连什么叫抗拒都不懂的乖顺模样,心底冲动再次明确了起来。
对,既然他已经对这个傻子有了念头,那干嘛委屈自己。
“…乖,抬起头来,”殷或的声音已经有些喑哑,“看着本王。”
燕长歌当然不敢违抗,轻轻咬着下唇乖乖把头抬了起来,小鹿一样的水润眼睛略带茫然不解地看向殷或。
被这样看着,殷或呼吸猛然一粗,忽然抬手就揽住了燕长歌的肩膀,低头吻了下来!
将衣衫凌乱的少年皇帝压在了那显得似乎有些太大的高贵奢华的鎏金龙椅上,无处可逃。
“唔……”
少年皇帝原本苍白的脸颊迅速被憋红,几乎喘不动一点气。
“呜呜呜!”
在殷或的疯狂掠吻中,少年皇帝似乎是被憋狠了,止不住泄出闷闷的哭声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迅速流淌。
两人脸颊相贴,殷或察觉到脸颊上的凉意,动作微微一顿,垂眸才惊觉被他困在怀里掠吻的人脸已经憋的通红通红,闷哭不止。
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掠吻吓坏了。
殷或原本打算把这傻子在金銮殿上当成玩物一样肆意征伐一场的想法,不知道怎么的,在目光触碰到闷哭到肩膀发颤的怀里人时,居然有了一丝不忍。
可笑,他居然因为这傻子一哭,就想可怜他了。
殷或将唇退开,看着被吓坏了的燕长歌,心中那种不忍竟然越发明显了,这让他不免有些烦躁,他可不想可怜一个傻子。
殷或冷声道,“不准哭。”
好不容易在他退开后,拼命喘气的燕长歌被他冰冷的声音一吓,眼泪流的更狠了。
却因为害怕,吓得赶紧抬手使劲捂住了嘴,想要不让自己哭出声。
殷或皱了皱眉,该死。
他居然更不忍心了。
原本明明是打算,强行在这要了他,管他哭不哭,痛不痛,愿不愿意。
可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殷或有些心烦意乱的松开了手,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燕长歌这个样子…
可惜殷或不知道,燕长歌脸上哭的梨花带雨,识海却在忙着打赌,“灵妖,你说他这次会不会办了我?”
灵妖扫了一眼殷或,“不至于吧?他很看不上你这个傻子的。上一个傻子,那会让他觉得你不配,你脏了他。”
燕长歌:“……”
燕长歌冷笑一声,“灵妖,你找死是不是?敢鄙视我?”
灵妖一个激灵,“没没没!灵妖只是根据他的人设,给出的推测!”
燕长歌冷哼道,“我赌他会。”
因为殷或早就起反应了,他就不信都到了这个地步,殷或还忍得住。
殷或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哭又不敢哭,憋又憋不住,害怕的两手齐齐用力捂嘴巴的燕长歌,声音放缓了下来,“别哭了,乖。”
燕长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他脸色好了,才敢抽噎着开口说话,“不要吃我,不要吃长歌,长歌会很听话,以后长歌都会很听话好不好?”
殷或微微一怔,他一个傻子,怎么知道他是要“吃”他?
不,不对。
傻子不会用这种说法,那么他说的吃…殷或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本王哪里吃你了?”
燕长歌抽泣着,“你,你张嘴咬,咬我,咬的长歌喘不过气,不是,不是因为长歌不听话,要,要吃了长歌吗?”
殷或被他害怕的模样逗乐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低声道,“本王这不是要吃你。”
燕长歌眼眶里还挂着泪水,听到他的话,呆呆抬起头来,“那,那这是干什么啊?”
殷或勾了勾唇,抬手揉了一把燕长歌的头顶,“这是亲亲。是只有跟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燕长歌眼中尽是无辜,“那,那摄政王,是喜欢长歌吗?”
殷或的动作猛然一顿,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鬼使神差的对这傻子说了那么一句话,顿时被问住了。
他喜欢这傻子吗?
笑话,怎么可能。
第43章 病娇摄政王x傻子小皇帝(七)
他刚才一定是昏了头了,嘴不听使唤,才会那样说。
殷或暗自嗤笑一声,重新对上燕长歌的眼睛,“本王怎么会——”
殷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然。只要你乖,本王就会喜欢你。”
该死!
傻包子这双眼睛,清透见底,满是单纯的渴望,他居然!
算了,就当说好话哄哄他了。
没关系没关系…问题不大。
燕长歌的眼睛猛地一亮,“真的吗!那,那你喜欢长歌的话,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老是凶长歌啦?”
殷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身上还没处解决的问题,嘴角挂了一个笑容,他再次摸了摸燕长歌的脑袋,“只要你乖,本王就不会凶你。”
燕长歌用力点了点头,两个脸颊上还挂着泪痕,“会乖的,长歌会乖的!你以后不要凶长歌了吧!”
殷或嘴角上扬,弯身凑到了燕长歌耳边,“既然乖,那皇上就证明给臣看,好不好?”
这句“皇上”,“臣”一出来,燕长歌还不明白这个死变态的心思?
那肯定是君臣这样的称呼,能在某种“特定场合”极大满足他的渎君恶念。
燕长歌一脸乖乖表情,“怎么证明?”
殷或轻轻拉起了他的手,低声一笑,“很简单。”
…
燕长歌眨巴着眼睛看着已经将衣服重新收拾妥当的殷或,心中把他痛骂了一百遍!
擦,这贱人居然只顾自己!
搞得他都有想法了,这贱人却只拉他手……,根本没别的了。
偏偏他还只能装傻子!
“臣送皇上回寝宫吧。”殷或一脸事后表情。
看的还暗暗憋着火的燕长歌更来气了。
回你妹的寝宫!
有本事把老子在这办了啊!
殷或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燕长歌的怨气,或者说在他的意识里,可能压根不觉得燕长歌一个傻子会对这个事有渴求。
燕长歌恨得咬牙切齿,可惜作为傻子他没办法要求,只能委婉表达。
他慢吞吞从龙椅上挪下来,小小步蹭到殷或身后,小小声开口,“那个,那个……”
“皇上怎么了?”
殷或回头,以为他是想提什么要求,却不敢开口。
燕长歌咬了咬唇,“不知道,感觉身上好热,想,想尿尿。”
燕长歌觉得他对生理需求的回应暗示的够清楚了,谁知,殷或却只是加快了步伐,“那就赶紧走吧,这里离恭房有些距离。”
殷或哪里想到一个傻子会暗示那个,燕长歌说想尿尿,他也就信了。
燕长歌:“……”
恭房!
神他妈恭房!
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烂脑袋瓜子摁进恭房!
这都不懂!
马的,当傻子真烦,有话不能直说。
暗示别人又觉得傻子不会暗示,所以肯定不会暗示。
燕长歌对于殷或只顾自己爽这件事,表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当殷或一路带他去了恭房,又把他送回宣承殿时——
“本王记得之前皇上早上刚醒时,说昨夜闹鬼,不如,本王今夜来陪皇上同寝?”
殷或觉得,现在被他哄住了还觉得他喜欢他,所以以后不会凶他的燕长歌,一定会希望他今晚陪他。
谁知,燕长歌仰头笑的眉眼弯弯,一副骄傲小模样儿,抬手拍了拍胸脯,“没事哒!你说得对,我是皇上,有龙气,不能怕鬼!”
殷或:“……”
本王之前为什么要说这句多余的话。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没关系。
他能哄得这傻子不怕“鬼”,也能再让他怕“鬼”怕到再也不敢一个人睡。
殷或心中恶意丛生,脸上不露分毫,“也好,那本王今晚回王府。明早来引皇上去上朝。”
确定殷或真的离开了,燕长歌瞬间扭曲了一张脸,“这个狗男人!可恶!”
刚刚解了屏蔽的灵妖刚被放出来,就听到了燕长歌唾骂了这么一句。
灵妖一愣,这是怎么了?
难道殷或用力过猛,弄伤宿主了?
“宿主,”灵妖关心道,“要不宿主去交流群里,看看我是嘤嘤嘤有没有祛伤止痛的药?”
燕长歌:“……”
燕长歌活生生被灵妖一堵,瞬间想起来自己之前不久还信誓旦旦地跟灵妖打赌,说殷或一定会继续到底的事。
可惜殷或是继续了,却是拉着他手单方面继续了!
燕长歌哪里肯承认自己赌输了的事,反正灵妖被屏蔽了也不知道,燕长歌干笑一声,顺着话就接,“…你说得对,我去问问嘤嘤嘤。”
哼,殷或,把老子逼急了,老子直接把你办了!
…
翌日。
一大清早,神出鬼没的摄政王就出现在了当朝皇帝的床边,随手就将龙袍提在了手里。
看到燕长歌颤了颤睫毛睁开眼,便将龙袍抖开了,“穿衣上朝。”
燕长歌:“……?”
怎么不让太监进来?
难道还让他自己穿?
难不成殷或昨天的试探,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疑心这么重吗,有点难搞啊。
然而等他坐起身来,却见殷或亲手提着龙袍朝他身上盖了过来,“抬胳膊。”
燕长歌:太阳打西边出来?
哼,不要以为这样,朕就会原谅你昨日自私自利的所作所为。
这一次,没有节外生枝。
燕长歌终于顺利的见到了文武百官。
他坐上龙椅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朝着文官之首,丞相齐宁安的位置看了过去。
然后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晚了。
丞相的位置空缺。
恐怕,这男主亲爹已经栽在殷或手里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坐在龙椅一侧摄政王专座上殷或微微眯了眯狭长眸子,“皇上是觉得少了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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