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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瀚海王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本王之所以说你像个傻子,是因为在来之前,本王已经命你王宫里的宫人确认了她的身份,可不止一名宫人指认她就是你的孙女,何况,”燕祁停顿片刻,玩味地看着夺不花,等到夺不花的额上泛起汗珠,她才继续说道,“即便当真不是,哪又如何,本王说她是,她就是!”
 
“燕祁……你……你不会是想……”瀚海王觉得燕祁疯了,“我瀚海从来没有女子当王的!燕祁,你乱我瀚海法度,你是不会得逞的!”
 
“啧,”燕祁纠正道,“瀚海王,话不能说得这么死,如今她是你们瀚海王室仅存的血脉,这瀚海王你能当得,她又为何当不得?”
 
“你不会得逞的!你不会得逞的,你不会……”瀚海王的气势在燕祁胸有成竹的目光中渐渐低落。
 
“不管本王得不得逞,反正你是见不到了。”燕祁抽出日曜剑,剑尖缓缓指向瀚海王,“你看好了,这是图勒的日曜剑,呼图赫特死在此剑之下,秦阿也死在此剑下,今日本王用它来斩杀你,这样,你们一家也算得了个圆满。”
 
瀚海王瘫软在地,燕祁慢慢抬起剑柄,就在这时,女尼扑上前拦住了燕祁,“王汗,且慢。”
 
燕祁停住执剑的手,看向女尼,“你不想本王杀他?”
 
女尼摇头,“不,我想亲手杀了他,请王汗应允。”
 
燕祁颇为意外,“他终究与你血脉相连,倘若你杀了他,来日继位,必会被天下诟病。”
 
“王汗有所不知,瀚海王位本不是他的,他是杀兄夺位。而且,传闻王汗的王位是弑父夺得,可王汗不也在图勒王的位置上待得稳稳当当吗,还统一了南北图勒,”女尼双手摊开往前,“请王汗赐剑。”
 
燕祁掂了掂手中的日曜剑,“日曜剑除了图勒王,”她顿了顿,想起山崖下刘元乔曾挟日曜剑以令图勒王,语气中便露出一丝心虚,“还没经过其他人的手。”
 
“杀鸡焉用牛刀,王汗予我一把普通的武器即可。”
 
燕祁想了想收回了日曜剑,“也罢,巴彦。”
 
巴彦将自己的配刀递给了女尼,女尼道了谢,握住刀柄,缓缓靠近瀚海王,最后停在了他面前两寸远的地方。刀尖抵住瀚海王的心口,女尼平静地开口,“夺不花,你记住,今日杀你的,是瀚海王族兰奇雅朵。”
 
瀚海王目露惊恐,拼命摇头,他宁愿死在燕祁手中,死在日曜剑下,也绝不愿死在数年前被自己抛弃的血脉手下。
 
“不,”燕祁纠正她,“是新任瀚海王,兰奇雅朵。”
 
“对,是新任瀚海王,兰奇雅朵。”说罢手起刀落,鲜血贱了一地。
 
巴彦收回了自己的刀,向燕祁请示,“王汗,那这些僧人呢?”
 
燕祁看也不看,“交给女王处置吧。”
 
兰奇雅朵上前朝燕祁福了福,“多谢王汗,我的继任大典……”
 
“以后你就是瀚海王,”燕祁打断她,“先学会改一改自称,其次,本王还有急事需要回图勒,女王的登位大典,本王恐怕不能参与了,不过女王放心,本王会留下帐下左大将及一支左军,帮助女王顺利完成交接,从今往后,图勒与瀚海互通有无,西面的商道,还望女王照拂一二。”
 
“王汗助本王登位,王汗所需本王都会答应,”兰奇雅朵学得快,改得也快,这就自称上了“本王”,“本王猜想,王汗急着回去,是为了迎接大魏和亲的队伍吧?”
 
燕祁侧目而视,兰奇雅朵急忙解释道,“王汗误会了,本王不敢对图勒与大魏和亲有所想法,本王是想起瀚海宫中有一颗‘璀叶珠’,为瀚海国宝,光彩夺目,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据传秦阿曾再三同瀚海王讨要此珠,想将‘璀叶珠’镶在她出嫁时的花冠上带去图勒,瀚海王素来对她有求必应,唯独那一回逆了她的意,本王是觉得,秦阿在瀚海时备受宠爱,见过的珍宝不计其数,若她都觉得好,那必然是好东西了。”
 
燕祁顿时对“璀叶珠”产生了兴趣,“女王这么说,是肯割爱?”
 
“所谓宝贝,有用的才能称为宝贝,‘璀叶珠’再如何华美也只是一颗珠子,在瀚海宫放着还不如送予王汗那位从大魏远道而来的王后,若能讨得王后一笑,也算物尽其用了。”兰奇雅朵说完,静静地看着燕祁。
 
燕祁哪能猜不到兰奇雅朵此举的用意,兰奇雅朵是怕她不在,继位那日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让她多留几日等到大典结束再走,燕祁是不愿被人算计的,不过,兰奇雅朵要是真的肯拿出“璀叶珠”,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燕祁想到了刘元乔用过的比指甲盖还要大的珍珠,图勒是没有那样的珍珠的,可如果她能为她带回“璀叶珠”,她会不会高兴一些?
 
“明日太赶,女王的继位大典就定在后日,后日本王参加完大典,拿到‘璀叶珠’,再启程回图勒。”燕祁一锤定音。
 
兰奇雅朵松了口气,她说将珠子送给大魏来的王后也是赌一把,没想到赌对了,“大典过后,本王定当将‘璀叶珠’亲手奉上。”
 
 
 
这几日,刘元乔一心整理名册上,除了整理名册,她还要将所有的人统统见一遍,听听他们的去留意见,可是累坏了她。前一批随嫁来的人一直都由春芜管理,她只见过很少的一部分,直到再次来了王庭,借着整理名册的机会,她才将两批人都见了个全。
 
刘元乔打了个哈欠,询问春芜,“人都见完了吧?”
 
“回翁主,都见完了。”
 
刘元乔放下朱笔,将勾画好的名册交给春芜,“你替吾将圈出的人与未圈出的人各另抄出来,按照每人十锭马蹄金的份额从嫁妆里将银钱分出来。”
 
“十锭马蹄金?”秋芃惊讶,“这么多的人翁主都要赏?那可是好大一笔数目呢。”
 
“皇伯父大方,给了吾许多金子,不差他们这一些,他们随吾,和阿兄嫁到图勒,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不管是回去还是留下,吾都该赏赐他们。”刘元乔起身走到榻旁,趴在上头,“给吾捶捶背。”
 
春芜在一旁抄名录,秋芃就在榻边给刘元乔捶背。
 
“翁主,您不等燕祁王回来就将名录定好,燕祁王他难道不会责怪您擅作主张吗?”秋芃担忧道。
 
“责不责怪吾都定好了,不愿留下的人吾肯定是要放回去的,”刘元乔反手指了指后颈,“这儿,用力。”
 
秋芃还是觉得此举不大合适,“翁主,如果王汗根本就没有放人的想法,您贸然放人,没了王汗替您向长安递请表,他们也走不回大魏啊。”
 
“所以啊,吾只是先将大伙儿的意愿了解清楚,等到燕祁王回来同她说一声,不就是替吾递个请表吗,没什么难的。”刘元乔信心满满。
 
然而秋芃还是觉着刘元乔自信过了头,不过看刘元乔这番神色,也不忍心打击她,便闭口专心致志地给刘元乔揉肩去了。
 
八两睡醒了,三两步跳上了刘元乔榻,将脑袋搁在刘元乔的后颈上,冷不丁同秋芃对视,秋芃吓得从榻上弹起。
 
刘元乔转头,“秋芃,你怎么还没适应八两的存在啊。”
 
“翁主,婢子再安慰自己它不咬人,那它也是一只狼啊,谁看见狼不害怕啊!”
 
八两适时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嘶……八两!”刘元乔翻身坐起,一把薅过八两,训教道,“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将舔过的爪子搭在吾的脖子上!都是口水!”
 
秋芃后颈一寒,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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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雁城春(三十二)
 
 
郑媞有了身孕以后便逐渐开始变得嗜睡,刚开始的那一段时日还算正常,后来就有一日比一日睡得多,刘遂每日来寝殿探望,十回有八回郑媞都是睡着的。
 
刘遂总觉得这么个睡法不太对,时而担忧郑媞体内的毒没拔干净,时而担忧东宫内出了细作暗中给郑媞下了药,换了七八位太医为郑媞诊脉,谁都没有诊出异常。
 
太医回禀刘遂说,孕妇一人双身,孕中嗜睡实属正常。
 
刘遂得了回复,并未放心,思来想去,立刻着人前往吕阳,将之前为吕阳疫症研制出药方的乡医带回长安。疫症结束后,刘遂曾想将乡医带回长安,但是乡医固辞不应,言京中有太医署,人才云集,不缺他一个,希望刘遂允他留在乡间为百姓治病,同时乡医也说,如果来日刘遂仍有需要用他之处,可派人持东宫手令前往吕阳,他定竭力相助。
 
刘遂信不过太医,郑媞如今这般情况他实在放心不下,只能请吕阳乡医往长安一趟。
 
东宫的暗卫持太子手令星夜兼程赶往吕阳,乡医一见刘遂的印信,便知事情紧急,立刻收拾包袱随暗卫上京。
 
乡医到了东宫连口气都还未来得及喘匀,就催促暗卫带他去见刘遂。
 
“太子殿下紧急召草民前来,想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之事。”乡医急切地问道,“不知是何人急需草民看诊。”
 
刘遂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乡医越往下听,脸色越大凝重。
 
“先,先生,可是有何问题?”刘遂慌得说话都开始结巴。
 
乡医心知此时此刻隐瞒实情反而会加重刘遂的不安,于是实话实说,“怀孕的妇人嗜睡不算怪事,可草民闻殿下言,太子妃殿下有孕不足三个月却每日都要睡上六个时辰,这实在蹊跷,还请殿下容草民为太子妃殿下看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刘遂不敢耽搁,亲自引乡医前往郑媞的寝殿。
 
寝殿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不出所料,郑媞还睡着,刘遂心中更添了几分忧虑。
 
婢女见了刘遂便要行礼,刘遂抬手示意不要惊动太子妃,他一挥手,宫人们轻手轻脚地依次挑开层层帷幕,刘遂走在前面,乡医背着药箱跟在他后面。
 
最后一重帷幕掀开,乡医见到了他此行所要诊治之人,太子妃郑媞。
 
郑媞双眸紧闭,端端正正地仰面躺在榻上,神态平和,若非心口微微起伏,任什么人看了都会觉得躺在这里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刘遂弯下腰,将郑媞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轻拂至她的耳后,郑媞毫无知觉,仍然安静地躺在那里。
 
刘遂做完这个动作,退到了一旁,将榻边的地方让出来给乡医。
 
乡医卸下药箱,从药箱中取出一只布包,刘遂将郑媞的手腕从锦被中抽出,小心地安置在布包上,婢女见状急忙递上一方帕子,刘遂怕隔着帕子诊脉会有所偏差,摇头推开了。
 
乡医右手搭上郑媞的手腕,开始诊脉。
 
他的手法看上去很稳当,右腕诊完又换了左腕,刘遂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乡医的脸色,乡医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刘遂的心也跟着不断下沉,他按耐不住,小声询问,“先生,如何?”
 
这么一出声,便把沉睡中的郑媞惊醒了。
 
郑媞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殿下来了,”说着就要起身,被刘遂急切地按住,“都说了,无外人时见着孤不用行礼,快躺下。”
 
郑媞依言躺下,这才看见榻边还有一人低着头,不解地问,“殿下,这位是?”
 
刘遂敛了忧色,温和地开口,“这是民间的乡医,兰先生,是孤请来为你安胎的。”
 
“安胎?”郑媞更加疑惑,“安胎不是有太医吗?”
 
“太医们久居深宫,要论经验,还是乡医来的足,多一个人看一看,孤也安心。”
 
郑媞觉出刘遂言语之中的凝重,紧张地问,“殿下,可是妾的孩子,有什么不好?”
 
刘遂连忙安慰她,“别多想了,只是看看,你继续休息,孤不打扰你了。”他朝乡医递了个眼色,乡医颔首,起身跟随刘遂离开了寝殿。
 
刘遂一走,郑媞便问婢女,“殿下来时可有说什么?”
 
婢女摇了摇头,“殿下未曾说什么。”
 
郑媞心中泛起一股不安。
 
出了寝殿,刘遂带着兰乡医去了书房,书房的门彻底合上后,刘遂迫不及待地问,“先生,阿媞的身子究竟怎么了?”
 
兰乡医一脸难色,“不瞒殿下,太子妃殿下的症状与脉象,罕见异常,像是,像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刘遂在殿中来回踱了两步,“孤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他一把拉住兰乡医,“先生可能辨出是什么药?可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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