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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殿下,这正是草民觉得奇怪的地方,太子妃殿下所中的药不像是要直接加害于她的。”
 
“可阿媞面色一日白过一日,那像是对她无害的样子吗?”
 
“草民只是说那药不是为了直接加害太子妃,并未说此药对殿下无害,用药的人下药恐怕是为了确保太子妃殿下腹中胎儿安然无恙。”
 
兰乡医越说,刘遂越糊涂。
 
“殿下,此药,”兰乡医叹了口气,“此药很像传闻中的一种宫廷秘药,叫做‘儿来醉’。”
 
“宫廷秘药?‘儿来醉’?”刘遂摇头,“孤怎么从未听过。”
 
“那是因为此药并非来自大魏,而是来自于前梁皇室。”兰乡医又叹了口气,“前梁皇室不知道什么缘故,子嗣不丰,很多孩子还没能来得及生下来,便在死在母体之中,前梁王便命人秘密制成了这种药,用了此药,胎儿便能变本加厉地汲取来自母亲的精华,以延长胎儿在母体中存活的时日,好让胎儿能够顺利降生,只是此药是将母体完全当成一具供孩子生长的器物,等到孩子降生那一日,母亲有极大的可能会应虚弱而亡,死时便如醉于酒中一般,所以才叫‘儿来醉’,草民的师父四处游历时,曾在入前梁王宫当过一段时间的医师,见过药方,所以草民才能知晓世上还存有此等药。”
 
“儿来醉,儿来醉,”刘遂反复将这个名字念了数遍,“这不就是舍母保子?”
 
“诚如殿下所言,是。”
 
此刻刘遂心中愤怒异常,但是现下不是发火的时候,他稳住心绪,询问乡医,“兰先生可能治?”
 
“治起来不难。”兰乡医回道。
 
“那就是能治了,”刘遂郑重地朝兰乡医行礼,“孤有一事相求。”
 
“殿下有事吩咐便是,不必行此大礼。”
 
“那孤就直说了,孤想请先生替孤保住太子妃和这个孩子,请先生留在东宫,直至孩子出生。”
 
兰乡医略一思索,便知刘遂是信不过宫里的太医,“也罢,草民便如殿下所愿,为太子妃殿下保这一胎。”
 
兰乡医被婢女引去东宫自设的药房开方熬药,他一走,刘遂立刻召来暗卫,“两件事,其一,着两个人暗中保护好兰先生,其二,重查鸾栖殿,这一次要查得仔仔细细,孤认为,梁夫人的身份一定同前梁脱不了关系。”
 
刘遂此前就怀疑过梁夫人,还是燕祁暗示的他。
 
换婚那一次,刘遂私下约见燕祁,询问燕祁为何换婚人选非刘元乔不可时,燕祁主动问刘遂还记不记得她朔谷拜访的那一夜,对刘遂提出过的一个请求。提起在朔谷时对刘遂的请求,刘遂以为那个请求就是关于用刘元乔换婚的,但随后燕祁否认了刘遂的解读,当时刘遂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后来仔细一想,他发现此事经不起推敲。
 
燕祁在朔谷提出请求,又在刘遂向她询问换婚一事时刻意提及这一事,刘遂自然就会认为燕祁所提出的请求与换婚有关,可偏偏燕祁自己又否认了刘遂的猜测,这样前后矛盾的行为,即便刘遂当时没察觉出问题,事后也会发现不对劲,只要细想,就会产生怀疑。刘遂与燕祁有过多次交涉,在刘遂的眼中,燕祁就不是一个会冲动行事的人,所以燕祁在朔谷提出那样一番请求的行为并不是冲动行事,而是经过思虑的,她要刻意引起刘遂的注意和怀疑。
 
可是燕祁为何要这么做?
 
刘遂想来想去,觉得燕祁要引起他注意和怀疑的事应当与换婚有关。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倘若他一开始猜测的事对的,那么就是说,在朔谷的时候燕祁就已经有了换婚的念头,燕祁让他不要阻止,所以只要他不阻止,换婚就能成功?
 
燕祁为什么这么笃定换婚能够成功?换婚是因为什么来着?
 
外人以为燕祁想要换婚,是因为琅音殿松衡的推算,刘遂却知道,琅音殿内发生的一切,却是由乾武帝暗中推动的,因为此前松衡进言,刘元嘉留在图勒会助图勒汲取他的龙气。
 
刘遂觉得,琅音殿上一切都发生得太顺了,顺到燕祁轻易地相信了松衡的话,轻易地入了乾武帝的圈套,可所有人都忘了,燕祁王曾在合固山将乾武帝围困几天几夜,逼得乾武帝不得不议和,这样的人会轻易被乾武帝牵着走?若是这一切都是燕祁主导的,那就说得通了。
 
燕祁让乾武帝以为刘元嘉是相星,迫使乾武帝设计换回刘元嘉,她就好顺理成章地提出用刘元乔来换。乾武帝以为自己设计了燕祁,殊不知是燕祁才是设局的人,可她一个图勒王,如何能在长安设下这样的局,自是有人帮她,有人帮她,她才会在朔谷时就信心百倍。
 
帮她的这个人是谁?
 
刘遂从松衡入手查探,除了查出乾武帝之所以会出宫偶遇松衡,是因为要陪梁夫人赏梅,其余什么都查不出。
 
他只好命人从梁夫人入手查。
 
刘遂手底下的人从长安一直查到梁夫人的祖籍,查来查去,底下的人偶然发现梁家这个女儿竟是凭空冒出来的。
 
所以梁夫人不是梁家的女儿,她的身份是假的。梁夫人入宫时,梁家只是一方王爵府上的小吏,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着欺君之罪献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儿?除非是有人主导。
 
不管是何人主导,只能说明,梁夫人原本的身份入不了宫,可她原本又是什么人?
 
查到这里,刘遂手下的人就再也查不下去了,一切痕迹都被人抹得干干净净。这让刘遂越发肯定,梁夫人原本的身份有问题。刘遂本想继续布局查探,无奈郑媞身子有异,他便把这件事搁下了。
 
可今天兰乡医一番话提醒了他。
 
前梁皇室,不就姓梁吗?而且更重要的是,燕祁的生母也姓梁,正是前梁庸邑公主。
 
如果京中帮燕祁的人是梁夫人,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只是这一切都是刘遂自己的推测。
 
他仍不敢肯定梁夫人的身份,因为如果梁夫人真是前梁皇室的人,那么她就是燕祁的亲人,燕祁为什么要将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又帮过他的亲人出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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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雁城春(三十三)
 
 
刘元乔定好了名册,就开始眼巴巴地等燕祁回来,好同她讲这个事儿。
 
“这燕祁王也不知道在前线打仗打得怎么样了,”秋芃打开伞,将它撑到刘元乔的头顶,“都不派人回来报个信儿,害得我们翁主天天要往王帐跑个十七八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刘元乔闻言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头来狡辩道,“哪有十七八趟,你莫胡说,仔细让人听见,还以为吾在窥探燕祁王行踪,而且吾又不是关心她在前线的战况,吾是想她早点回来替吾往大魏上请表。”
 
“是,翁主您说得对,”秋芃犹豫一番,还是决定替自己辩驳一下,“可是婢子并没有说翁主关心王汗的意思啊?翁主您会差意了。”
 
刘元乔:“……”她转身在秋芃额头上叩了一下,“竟敢取笑吾,这个月月钱减半。”
 
秋芃冤枉死了,揉着眉心委屈道,“婢子哪里敢取笑翁主……”
 
“好了好了,小心,有人来了。”刘元乔抬手止住秋芃,带着她往后退了退,几名抬箱子的士兵从他们面前经过,士兵见刘元乔主仆二人一副大魏的打扮,便知她们的身份,将箱子放到草地上,朝刘元乔行礼。
 
“咳,”刘元乔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地问,“吾看着箱子是从王汗那边的侧帐里抬出来的,是王汗吩咐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刘元乔一下便冷了脸,以为是燕祁吩咐他们不准对她透露任何事,心中说不上来地不悦,“无妨,既是要紧的事不便说,那就不用说了,当吾没有问过,你们去吧。”
 
“回翁主,没有不能说,”其中一名士兵恭敬道,“等王汗从瀚海归来,很快就要迁都回日曜城,我们是按左谷罕的吩咐提前开始收拾王帐。”
 
“迁都?”刘元乔依稀记得燕祁好像说过,图勒原本的王庭在日曜城,只因后来分裂成南北两个,才将王庭迁到了雁城,如今南北一统,将王庭迁回去也是情理之中,“那王汗还会回来吗?还是从西境直接去日曜城?”
 
士兵越听越糊涂,左谷罕不是说王汗会先回雁城,等接到翁主再一起去日曜城吗?可翁主本人并不像知道这件事的样子,甚至对迁都一事都一无所知,想到这儿,士兵怕他们王汗另有安排,便不敢再多言,“回翁主的话,这些我们不知,我们只是听从左谷罕的安排搬箱子。”
 
“行了,你们继续忙吧。”刘元乔挥手让他们搬着箱子下去,自己站在原地,低头盯着地上的绿草发呆。
 
“翁主,我们还要去王帐那边瞧一瞧吗?”秋芃问。
 
“瞧什么,”刘元乔强笑,“燕祁王极有可能从西境直接去日曜城了,我们也回去收拾行李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上路。”
 
秋芃觑着刘元乔严肃的神色,一句话也不敢多问,替刘元乔撑伞往回走。
 
走了没两步,冷不丁地,刘元乔一个趔趄歪倒在地,秋芃想拉都来不及,她膝盖骨正巧磕在一块石子上,脸色“唰”一下白了。
 
秋芃吓得急忙扔下伞去查看,“翁主,您没事吧?”
 
刘元乔冷汗直冒,疼得说不出话,心道:你看吾像没事的样子吗?
 
秋芃大约也发现自己问得傻,刘元乔这个样子是真的伤着了,她急忙扶住刘元乔的左臂,想将人托起来。
 
“嘶——”刘元乔只要稍微一动,膝盖骨就会传来钻心的疼,她只好一手撑在草地上,一手撑在秋芃的小臂上,维持这个姿势将这一阵的疼痛缓和过去。
 
 
 
燕祁参加完瀚海女王的继位大典后,又安排巴彦在瀚海多留几日,助瀚海王稳定朝局,度过王权更迭伊始的那一段混乱时期,而她自己带了十余骑披星戴月地从瀚海往雁城赶。
 
燕祁回到雁城的那日,碧空万里,日丽风和,她一入王庭,连马都没有下,直接驱马去后帐,结果还没到后帐,就看到了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跌坐在地的刘元乔,周围还围了三四个人。
 
燕祁见到刘元乔的背影,顿时舒了口气。从离开长安到见到刘元乔的前一刻,她一直隐隐悬了口气在心头。刘元乔这个人有替嫁的前事,难保她不会一回生二回熟,再给她整一出相同的戏码,到时她若公然捅破替嫁,要求大魏换人,不仅可能换不回刘元乔,还会让荥阳处在风尖浪口,很是麻烦,好在这一回刘元乔没有胆大包天,她乖乖嫁过来了。
 
只是燕祁刚松了口气,随即又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不太对。
 
从背影来看,刘元乔的姿势很奇怪,她不是故意维持这般情形,倒像是不得不如此,瞧上去还有几分痛苦的意味在。
 
燕祁心下一沉,忙不迭下马朝刘元乔走过去,连几乎从不离身的日曜剑也忘了取。她走到刘元乔背后,冷不防出声,“你怎么了?”
 
刘元乔眼下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久,手臂已经开始脱力,燕祁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将她结结实实地捶倒在地。
 
围着刘元乔的几人闻声转过来,看见来人的脸,一时大惊,“王汗!参见王汗!”
 
秋芃因为要扶着刘元乔,无法行礼,只能低头跟着开口,“参见王汗。”
 
刘元乔怎么也没想到燕祁会这个时候回来,她艰难地想要起身,可无论是脱力的手臂,还是惨遭石块毒害的腿,都不配合她的心思,她起不来了。
 
燕祁再迟钝也猜到刘元乔这是受了伤,她急忙转到刘元乔前面,单膝落地同她面对面,从秋芃手中接过刘元乔的手,让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双臂上,方便她借力,“还能站起来吗?”
 
“能。”刘元乔几乎是咬着牙逼出的这个字,她双臂被燕祁抓着,燕祁微微使力,她顺着力道缓慢地起身,就在她即将要站起来时,右膝盖骨突然发出“咔哒”一声异响,紧接着整个人不听使唤地往下坠。
 
燕祁反应迅速,托着刘元乔的一双手臂一只快速绕到她的背后,一只穿过她的膝弯,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刘元乔比她估量的要轻,被她抱起时一脸茫然,久久回不过神。
 
听那一声“咔哒”声,刘元乔的腿怕是断了,燕祁当机立断,抱着人往离得更近的王帐走,“请医师去王帐。”
 
 
 
医师缠好最后一道纱布,叮嘱刘元乔身边站着的秋芃,“三个月之内,翁主这腿不能动。”
 
“嗯,你先下去制药吧。”燕祁吩咐道。
 
医师退下后,刘元乔还维持着扭头捂脸的姿势不愿意动,当然她现在也动不了。她此时此刻后悔不已,早知道会有这等意外发生,她就应该在后帐待着,就不该去王帐等燕祁,现下好了,回去的路上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块,把腿给磕折了,接下来三个月都没办法下地行走,可怎么是好?!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在燕祁王帐附近磕折的,要怎么跟燕祁解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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