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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燕祁进步神速,刘元乔决定避其锋芒,言归正传,“可我还没想好怎么逼反刘伉,我们在上林苑中发现的秘密,能用吗?”
 
“梁夫人?”燕祁沉吟片刻才开口,“并非不能,只是……”
 
“怎么了?”刘元乔问。
 
“阿乔,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燕祁正色道,“梁夫人,梁璧青并非她真名,其实她叫梁清。”
 
“梁清?”刘元乔摇头,“不认得。”
 
“我母亲,叫梁潆。”燕祁提醒她。
 
“梁清、梁潆……”刘元乔惊诧地猜测,“莫不是与你有亲?”
 
“我母亲是前梁庸邑公主,而她是嫡出的河邑公主,换而言之,她是我姨母。”燕祁解释说。
 
前梁的公主?
 
前梁的公主成了大魏的宠妃,又与大魏皇子暗通,这……
 
一时之间,刘元乔的脑中闪过许多想法,最终只归结为一句,“她不会是想报仇吧?”
 
燕祁回答说,“确切地说,是想复前梁国,说得再详细点,她想将大魏与图勒的疆域都复为前梁。”
 
“这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我是说,实现这个想法的难度是不是有点大。”
 
“我也觉得不可能,前梁国灭以后,一半融入大魏,一半融入图勒,如今他们安居乐业,若再起兵戈,恐怕达不成一呼百应之效,况且前梁虽占据河邑走廊要塞,但终究国小,无论是对大魏还是对图勒,都无异于蚍蜉撼树,我从来不看好姨母的计划,所以,”燕祁顿了顿,“我选择与太子结盟,而非站在她这一边。”
 
刘元乔闻言嘟囔道,“方才你还说我对皇伯父狠心,你对你姨母也够狠的,她一个亡国公主想要报仇复国谈何容易,你与她离心,岂不是要她孤军奋战?”
 
“你这话,我只能认前半句,我承认,于前梁而言我算是不肖子孙,然而,”燕祁话锋一转,“你说她孤军奋战,此话也不假,但却是小瞧她了,她一人可就能将你们大魏君臣玩弄于鼓掌之间。”
 
想起上林苑中的所见所闻,刘元乔不禁咋舌,“就算她扶持刘伉上位又能如何?刘伉终究也姓刘啊?”
 
“刘伉并非她的首选,”燕祁说,“在此之前,她在东宫安插进一枚棋子,只是那枚棋子与我一般怀有二心,在进入东宫后,几乎等同于一步废棋,她才不得不盯上刘伉,打算扶持刘伉当她的傀儡,再来一个女主天下。”
 
“那那枚棋子是?”刘元乔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个人既是梁夫人安插进东宫的,那必定不会是普通人。
 
“你阿嫂,太子妃郑媞。”
 
饶是有心里准备,刘元乔也被吓了一跳,“阿嫂?那我阿兄知道吗?”
 
“知道啊,”燕祁肯定地说,“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的这一步棋,是去了长安后才有所察觉,回到图勒后派人深入前梁旧地一路追查,遇到了你阿兄派出来暗访的人,便将查到的消息透露给了对方。”
 
“那阿嫂腹中的孩子岂不就有了前梁的血脉?”刘元乔不能不佩服梁夫人的手段,废棋居然也能活。
 
“我觉得那孩子是意外,不在姨母的意料之中,不过也是这个孩子的出现,令她的计划有了改变,刘伉不再是她的第一选择。”
 
“也是,”刘元乔点头,“阿嫂腹中的孩子是太子阿兄名正言顺的嫡出,只要是嫡长子,按照皇家的规矩,那就是未来的太子,继承皇位要比刘伉夺位顺利得多,我若是她,我也选太子。”
 
“错了,”燕祁纠正刘元乔,“是选那个孩子,而不是太子妃,更不是太子。”
 
“有什么区别吗?”刘元乔不解,“孩子若想顺利继承皇位,不就得先让阿兄继位?难道她还想略过阿兄直接扶持一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奶娃娃啊?”
 
“未尝不可。”
 
“未尝不可?”刘元乔更加糊涂了,“可有阿兄在……”
 
“若大魏皇室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只剩一个孩子了呢?”燕祁反问,“皇帝老儿、太子、同昌王甚至你父王和阿兄都死了,死在这一场局里,以名分论,不就只剩下那个孩子了吗?”
 
“你,你是说,梁夫人要用此局杀尽大魏皇室?”刘元乔连连摇头,一脸不信,“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这太难了,太难了……”
 
“难?对别人而言或许很难,可是对她而言,不是不可能,她一贯喜欢赌,”燕祁抚上刘元乔的双臂,告诉她,“你知道吗,大魏的皇帝老儿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前梁国灭后还是留下了她,替她偷梁换柱换了身份,让她在大魏后宫专宠长达数十年,这就是她的本事。”
 
“我原以为荥阳的事是她故意揭开,目的在于用你来警告于我,可是刘伉和蒋名仕带着国书来时我才知道我想错了,警告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等不及了,她要动手为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扫清障碍。”
 
“代嫁的事,是她故意揭开的?”刘元乔问。
 
燕祁的眸中露出了愧疚,“是,我以为能够瞒住她,对不起,阿乔。”
 
刘元乔摇了摇头,脸上显露出了挫败的神色,“这样看来,她工于心计,我不是对手。”
 
“我说了,姨母想要一局定胜负,这意味着她等不及了,”燕祁说,“你试着想一想,她为什么会等不及?”
 
在燕祁的引导下,刘元乔一步一步抽丝剥茧。
 
方才燕祁说,那个孩子的出现让梁夫人的计划出现了变故,刘伉不再是她的第一选择,若是刘伉也察觉到了梁夫人的转变,那么她此前用来控制刘伉的把柄,此时此刻反倒成了刘伉威胁她的利器,那她为什么不除了刘伉?是除不掉还是留着另有他用?亦或是因为除不掉所以不如另作他用?
 
如果是最后一种可能,她要用刘伉做什么?
 
刘元乔的思绪须臾清明起来,莫非梁夫人也要逼反刘伉?可刘伉握着能置她于死地的利器,若刘伉知道她设计逼反他,怕不是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一定要这么冒险,一定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原因呢?
 
“等不及,她为什么会等不及?”刘元乔苦思冥想都无法猜透梁夫人的心思,于是看向燕祁,央求道,“能不能给点提示?”
 
“她要逼反刘伉。”燕祁说。
 
“嗯,这一点我猜到了。”
 
“那么她该如何逼反刘伉呢?”燕祁循循善诱,“她不会用自己与刘伉私通的秘密,她还能用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一旦用了,刘伉再无继位的可能,他要想夺位,只能谋反。”刘元乔飞快地思索,“要断刘伉继位的可能,那所犯一定是大逆不道之罪,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刘元乔倒抽一口凉气,燕祁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弑君。”
 
“弑君,弑君,刘伉弑君。”刘元乔又问,“怎么弑君?”
 
“杀一个人,不用刀剑,也可以用别的。”燕祁补充说,“比如,药。”
 
“药?”刘元乔细细回忆,“陛下的膳食药物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下毒的可能很小。”
 
“如果是不需要经过检查的药呢?”
 
“不需要经过检查的……”刘元乔灵机一动,“丹丸?!”
 
丹丸弑君,而丹丸又是国师松衡所炼制而成,刘元乔的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松衡是刘伉的人?!”
 
能把手伸到那位多疑的君王身边,看来刘伉并不简单。
 
“猜对了一半。”
 
“一半?”刘元乔恍然大悟,“难道松衡还是梁夫人的人?难怪你换婚的时候,松衡会出来胡说八道。”
 
“怎么能说是胡说八道呢,”燕祁辩解道,“是皇帝老儿听信谗言先起的意,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刘元乔信这话才怪,八成是她想要换婚在先,所以才给陛下设了一套,让陛下主动往里钻。
 
“你是说,梁夫人会将此事捅给陛下知晓?”刘元乔问。
 
“除此以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燕祁说是,那就是了,不过,刘元乔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松衡背后的人,梁夫人的目的,陛下的态度,还有许多许多的事,燕祁好像都尽在掌握。
 
“因为我聪明。”
 
刘元乔啧啧称赞,“好,燕祁王聪明,多智近乎妖!【1】”
 
“这话听着不像夸我的,倒像骂我的,”燕祁目光了然,盯得刘元乔心虚起来。
 
“才不是,就是夸你的。”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是我试出来的,”燕祁说,“决定将你换回来的时候,我请了姨母帮衬,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想摸清她的棋子,松衡的出现是我不曾想到的,但细细思索,的确是姨母会做出的事,刘伉怕是至今都不晓得松衡真正听命于何人。”
 
“你将长安的事告诉我,是想我怎么做?”
 
“你回到长安该怎么做怎么做,逼反刘伉之事,姨母会去做,你只需要在特定的时候,将太子放出来。”
 
刘元乔明白燕祁的意图,将太子放出,然后太子就可以以勤王的名义调兵解长安之困,这样一来,救驾的功劳与兵权都到了太子手中。
 
“那你呢?”刘元乔担忧地问,“梁夫人知道你的秘密吗?”
 
“她,知道,”燕祁平静地开口,“我会去长安当质子,有一半是她的功劳,她将我看成光复前梁的一枚棋子,希望棋子能长成她所需要的样子,所以我才被困长安十三年。”
 
“她知道,”刘元乔急了,“那她会将这个秘密揭露吗?”
 
“说不准,不过你放心,”燕祁将刘元乔双手抓得紧了些,“我图勒王的地位,也没那么好撼动。”
 
刘元乔还想说什么,被燕祁打断,“阿乔,有个问题我还想问一问你。”
 
刘元乔霎时被吸引了注意,“你想问什么?”
 
“若我南下,你会怎样?”
 
“你不是说你不会南下吗?”
 
“我是说如果,”燕祁强调,“如果。”
 
刘元乔想了想,“你南下,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大魏输,要么图勒输,大魏输,吾殉国,图勒输,阿乔殉你。”
 
“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南下了。”
 
殿内最后一束光消失,燕祁将刘元乔从竹席上拉起,唤了人进来点灯。
 
“走吧,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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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多智近乎妖: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提及《三国演义》时曾说“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状诸葛亮之多智而近妖”。
 
 
 
 
第145章 雁城春(四十九)
 
 
郑媞的身孕已有七个月,这几个月里,兰乡医依照承诺,一直在东宫照料看顾,也幸亏刘遂将兰乡医请了来,否则东宫被封以后,郑媞连问诊都成了难题。
 
“殿下,已经第二十三日,东宫怎的还未解封?”郑媞忧心忡忡地站在寝殿外看向东宫的宫门方向,那里有重重虎贲军把守,连只虫子都进出困难。
 
刘遂安抚似的拍了拍郑媞的手,“你莫想这些,兰医师也说了,孕中忌多思多虑,一切有孤在。”
 
“可妾担心殿下,”刘遂的安慰之语并未让郑媞感到轻松,反而加重了她的忧虑,“父皇的诏书意味不明,只说殿下与荥阳之事有牵扯,可又不说荥阳究竟犯了什么欺君之罪,总让人心中慌乱,不知雷霆之怒什么时候落下来。”
 
看着郑媞日夜忧思,刘遂也曾想过将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可怕告诉她以后,又会让她更加紧张,这些时日刘遂也是踌躇两难。
 
“殿下是知道的,对不对?”郑媞低头看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殿下是担心妾腹中的孩子,才不愿告诉妾,可这样只会令妾更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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