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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刘元乔去了许久,春芜在帐中等得焦急,又不能去王帐,只能在偏帐中翘首以望,见着刘元乔完好无损的样子,终于定下了半颗心,“君侯终于回来了,王汗请君侯前去是何事?”
 
“春芜?你知道后/庭左帐是左夫人的住所吗?”刘元乔答非所问。
 
“啊?哦,婢子一开始并不知,是后来听乌留珠和格日乐无意中说起的。”春芜好奇地问道,“君侯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那你知道上一任左夫人是何人吗?”刘元乔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就是济曼王的左夫人?”
 
“济曼王的左夫人?那不就是燕祁王汗的母亲吗?”此刻春芜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刘元乔惊恐地抓住春芜的肩,“所言非虚?你确定?”
 
“是啊,婢子肯定。”春芜点头,“据说这位左夫人还是,”说到此处,春芜压低了声音,“还是前前王汗苏莱曼的王后,也就是前梁的庸邑公主。”
 
“济曼王一共有几位左夫人?”刘元乔时常抱有侥幸之心,现下也不例外。
 
“好像就一位吧。”
 
刘元乔仰天长叹,决定将这一噩耗同春芜分享分享,“你还记得两日前,我们才烧了左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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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君为刀俎,我为鱼肉:出自《史记(项羽本纪)》“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
 
 
 
 
第32章 曲有误(三十一)
 
 
春芜的反应出乎刘元乔的预料,她满脸疑惑,无辜看着刘元乔,“君侯,婢子听不明白,我们何时烧了左帐?明明是下落的流星燃起的大火。”
 
刘元乔急忙推开春芜,往她身后门的方向看了看,门口也没人在啊?
 
“行了,别装了,燕祁王全都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后,刘元乔看见春芜的脸色从镇定到惊慌再到面如土色。
 
“燕祁王请君侯去就是为这个?”片刻之间,春芜便下定了决心,一脸的视死如归,“君侯且宽心,若燕祁王要怪罪,婢子自当一力承担。”
 
刘元乔怪感动的。从前在中原的时候,春芜从没在她身边待过,但是代嫁那一日,她阿兄昏迷不醒,为着大局,春芜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一路走来尽心尽力地护她周全,忧她所忧,愁她所愁,不管她是想混出王庭,还是想火烧左帐,春芜皆殚精竭虑不计后果地帮她。
 
原本刘元乔还想逗她一逗,可看到春芜舍生忘死的样子,决定还是直接将结果告诉她。
 
“不用你承担,”刘元乔在长案前跽坐,单手撑额,有一搭没一搭地案面,“燕祁王并未怪罪,当然,他是有条件的,王汗不日便会降下王诏,令吾搬去红帐居住,他说只要吾日后安安分分不生风浪,不仅火烧左帐假借神谕一事就此抹过,而且还可以同吾只做名义上的王与王后。”
 
“王汗当真这么允诺君侯的?”春芜面露怀疑,“燕祁王会如此好心?”
 
刘元乔摊手,“寄人篱下,又被人家拿住了把柄,我们除了相信,还有其他选择吗?”
 
春芜一想也是,倘若燕祁王当真要拿此事做文章,她们根本没得退路。
 
同燕祁王惊心动魄地对峙一番,刘元乔用上了全副身心和脑子,此刻头疼得很,她挥挥手,朝春芜道,“所以这事儿先到此为止吧,你赶紧着人收拾物件,燕祁王说,明日吾就得搬去红帐,恐怕一会儿王诏就会下来。”
 
说什么来什么,刘元乔话音刚落,便有人在帐外高声说道,“王汗有令,请承平侯接诏!”
 
刘元乔一咕噜从毛毡上爬起,指着安放铜镜的几子,“快,组玉拿过来!”
 
方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凄惨不安些,刘元乔穿了一身素服,还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配饰,若就这样接诏,不得落一个“不敬王汗”罪名?
 
春芜匆匆忙忙地为刘元乔佩戴好组玉,又为她整理好衣冠,忐忑道,“君侯,这一身是否太素净了?”
 
“来不及了,就这样,请人进来吧。”
 
来宣诏的是刘元乔的老熟人左谷罕。左谷罕双手捧王诏入帐,目不斜视行至刘元乔面前,扬声道,“请君侯接诏。”
 
刘元乔第一回接图勒王诏,根本不知该行什么礼,是站是跪一概不知。
 
左谷罕也并未想到这一茬,只管打开手中的王诏便要宣读,刘元乔不得不先打断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询问道,“左谷罕,吾之前未曾学过图勒礼,不知接诏时,吾是否需要跪着?”
 
左谷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告诉刘元乔,“是臣思虑不周,君侯站着便好。”
 
王诏的内容同刘元乔在王帐看到的别无二致,左谷罕宣完王诏后,刘元乔习惯性地伸出双手,却并没有东西放到她的手上。
 
刘元乔困惑地看向左谷罕,左谷罕解释说,“此诏还需宣示王庭众臣,便不能留在君侯处了。”
 
刘元乔:“……”
 
那跟口头随便说一下有什么两样?万一燕祁毁尸灭迹,以后不承认有这一诏书,重提她假借神谕之事该怎么办?
 
左谷罕并不知其中的门道,因而也没看出刘元乔的神色变幻,解释完以后就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转身离开。
 
“君侯……”春芜走近,犹豫地开口,“没有诏书,这凭证……”
 
“你先着人收拾东西。”
 
 
 
刘元乔掀开帘子追出去,却发现左谷罕已经没影儿了。她站在原地快速思索到底要不要拿回诏书,思索再三,决定豁出去将诏书拿回来,毕竟那道诏书上写明左帐燃火是上天示警,有这道凭证在,日后燕祁总不好打自己的脸。
 
“君侯?”
 
“参见君侯!”
 
王帐的左右守卫十分意外承平侯的到来,他可是不多久前才离开的王帐,王汗也并无宣召,但对方是承平侯本尊,不放人进去也不合适。
 
“请君侯稍等片刻,容臣下进去请示一番。”
 
就在刘元乔犹豫自己该不该装作没听懂图勒语时,帐内忽然响起了燕祁王的声音,“请君侯进来吧。”
 
“是!”守卫朝刘元乔行礼,“君侯请。”
 
刘元乔跨入王帐,方要开口,就看见营帐内站了好几个人,一句“王汗”生生堵在了嗓子里。
 
营帐内的几人先是一愣,继而异口同声道,“参见君侯。”
 
“君侯片刻折返,可是有要事要同本王商议?”燕祁起身朝刘元乔走过来。
 
明明对方面无表情,可刘元乔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恐怖,她觉着自己又着了道,燕祁恐怕早知宣诏完后她会想要追回王诏,所以故意召集一帮大臣在此,就是为了让她无从开口。
 
“既然,王汗在议事,”刘元乔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往外逼,“那吾便不打扰王汗了。”
 
“无妨,本王猜,君侯是为迁居之事,可是要请左大将带领部下帮忙?”燕祁此刻显得特别平易近人,一点图勒王汗的架子都没有,她转身吩咐左大将,“巴彦,一会儿你带一队人,去给君侯搬东西。”
 
“是!”
 
燕祁回过身问刘元乔,“君侯还有其他事?”
 
刘元乔无言以对。
 
他还能这样?他是怎么做到理所当然地厚颜无耻的?话都被他堵回去了,她还能说什么?
 
“无~”
 
刘元乔往边上跨了半步,侧过半个身子左大将道谢,“有劳。”
 
至于燕祁,刘元乔才不要谢他!
 
“啊?”左大将是个只学了一点点魏语的,他听不懂刘元乔的话,茫然地盯着她看。
 
燕祁斜睨过来,“君侯谢你帮忙。”
 
“哦,不谢不谢!”左大将连连摆手,用图勒语朝刘元乔回道,“应该的应该的。”
 
刘元乔目的没达成,此处也不便久留,扯着嘴角笑笑便走了。
 
刘元乔走后,燕祁冷不丁问左大将,“巴彦,你魏语学多久了?”
 
巴彦记不太清,含糊地回答,“大约半……半年?”
 
“半年?”燕祁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半年你连‘有劳’两个字都听不懂?君侯是来王庭后才开始学的图勒语,却已经能够听懂大部分图勒话,你这让本王,情何以堪?”
 
巴彦一紧张就结巴,而他从小缺根筋,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紧张,除非面对燕祁,“臣臣臣……”憋了半天,他就憋出一句,“王汗,魏语太难了,”生怕燕祁不信,于是他又补充道,“真的,比我们图勒语难多了,那一个字有好多个意思,臣实在是……学不来。”
 
说完,巴彦觑了觑燕祁的脸色。
 
“你觉得为难?”燕祁神色莫名,转而询问左谷罕,“左谷罕觉得呢?”
 
“回禀王汗,臣以为,魏语是远比我图勒语难上许多。”
 
巴彦刚要松口气,就听左谷罕继续道,“然图勒一族向来不畏困苦,左大将居北境苦寒之地十余年亦不曾惧怕,相信区区魏语,不足为虑。”
 
“区区……魏语?!”巴彦差点跳起来,“这……这能一样吗?”
 
燕祁满意地点头,“左谷罕所言甚是,本王,相信左大将。”
 
可巴彦想说,他并不相信自己。
 
 
 
长案千秋宫里的王皇后近几日忙坏了,忙着给同昌王挑选王妃。
 
那日乾武帝忽然驾临仪正殿,对王皇后提及同昌王成亲一事,王皇后一时竟愣在那里。事后她再三思索,却始终想不明白昭阳殿里的那一位最近怎么突然转了性,竟主动对陛下提起儿子成亲一事。
 
按大魏惯例,皇子成亲后便会前往封地就番,因着此条惯例,傅夫人才始终不提同昌王成亲一事,乾武帝偶有提及,傅夫人便会以刘伉一心学业为由给搪塞过去。
 
后宫之中,最受宠的是梁昭仪,而众位皇子之中,最得圣心的是同昌王。
 
乾武帝也舍不得这个儿子就番,所以成亲一事就一直拖着,乃至于同昌王的三弟、四弟都已经娶亲,他枕边却还一个人都没有。
 
乾武帝倒是给刘伉赐过两个宫人,可都被刘伉转手送给了他人。见这个儿子真的一心向学,乾武帝倒也不强求他接受。
 
转眼刘伉就蹉跎到了十八岁。
 
王皇后还以为同昌王会赖在长安赖到七老八十,谁曾想忽然便要娶亲。
 
成亲就意味着要离开长安前往封地,王皇后十分惊喜,拿出当年给太子娶太子妃的用心来为同昌王挑选王妃。
 
可冷静过后,王皇后醒过神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1】。
 
这事儿不对。
 
同昌王怎么忽然就转了性?
 
然而她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出什么端倪,这就使得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无论她如何疑心,挑选王妃的事还是得继续,谁让她是嫡母呢,这种事儿就该她来操心。
 
王皇后虽不喜傅夫人母子,可她是一国皇后,气量还是有的,并不至于去故意挑不好的给同昌王,因此初选出来的女子皆是有品有貌的大家闺秀。
 
名册递到宣政殿,乾武帝十分满意,一连几日都夜宿仪正殿同皇后商议,又经过一轮细细筛选,帝后最终敲定了四人进宫面选。
 
说是面选,其实就是同时召这四位女子入宫问话,见一见真人,观察举止言行。
 
面选是皇后的事,但王皇后提出让傅夫人也一同参与,人家终究是亲娘,也得亲娘满意才行。
 
乾武帝一听,觉得甚好,同时又给皇后加了一人,便是梁昭仪。
 
乾武帝的意思是,梁昭仪不爱出来走动,好不容易宫里有热闹可瞧,让她也一起热闹热闹。
 
王皇后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梁昭仪不爱出来走动?每月一次的出宫机会也没见她不用啊!
 
不过,当着乾武帝的面,她也不能说什么,于是同昌王妃的面选,后宫位份最高的三位都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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