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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王上说这话可是在颠倒黑白,”梁夫人垂泫欲泣,“分明是王上先纠缠妾身,想要借妾之手左右圣心,妾冒着被陛下发现后身死命陨的风险又赌上梁氏全族的性命,一心为王上谋划,王上却要如此诛妾的心吗?”
 
这变脸的功夫,令刘元乔汗颜。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转眼就哭得梨花带雨,加之梁夫人这张脸是真绝色,三两下便让同昌王便软了心肠,“夫人,是,是本王错了,是本王口不择言,夫人近日总是躲着本王,父皇又对本王若即若离,本王实在是心慌意乱才多有冒犯,请夫人恕罪。”
 
“那是因为这里是上林苑,宗亲朝臣都一同住在上林宫,若当真被人看见你我暗通,我们便是死罪,难道王上想要吾死吗?”最后一句,梁夫人说得悲怆,同昌王闻言一败涂地,急忙低声下气地道歉。
 
日光在林间一点一点收敛,那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刘元乔蹲得腿麻,几乎坚持不住,这时梁夫人作势就要离开。
 
刘元乔以为见到了希望,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祈祷他们赶紧道别,她好解救她麻木的双足。
 
可同昌王似乎并不想放人离开,“父皇近日的心思,竟连夫人也捉摸不透吗?”
 
“妾出来已经许久,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
 
梁夫人意欲绕开同昌王,却再次被同昌王挡住去路,“夫人,太子为大魏带回了平城,朝局对本王极为不利,还请夫人为本王想想法子。”
 
梁夫人坚决摇了摇头,“此刻不行。”
 
“那何时才行?”同昌王不依不饶。
 
梁夫人叹了口气,“今夜是春猎后的大宴,你我都不能缺席……”
 
“所以?”
 
“午后陛下会休憩片刻,而后会召国师对谈,即便来了上林也未曾懈怠过,酌园的树倒了,至今未曾载好,陛下怕伤了人,便命人暂时封了酌园。”
 
同昌王明了,“那我便在酌园恭候夫人。”
 
二人似乎说完了话,各自离开,刘元乔蹲得头晕眼花,但是她急着回去琢磨这事儿,起身起得急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前头的两人还没走远,听见动静匆忙转身,刘元乔身子一僵,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想着如何逃,却被人捂住口迅速拖拽进右侧的树丛中。
 
“嘘!”
 
刘元乔顷刻间放弃了挣扎,她认出了燕祁的声音。
 
同昌王和梁夫人似乎折了回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挨得更加紧密,前胸贴后背,背是刘元乔的背,胸是燕祁的胸,紧张地藏在树干后头。
 
刘元乔的掌心冷汗涔涔,在燕祁的带动下,缓缓下滑身子,将整个人都藏进灌木丛。
 
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清晰,刘元乔紧张得快要不会呼吸了,突然,树林中传出一声吼叫。
 
“不好,是熊!”同昌王急忙拉着梁夫人后退,“快走!”
 
脚步声远去,燕祁松开手掌,在刘元乔身上擦了擦。
 
“王汗做什么!”刘元乔皱眉。
 
“没什么,掌心被你呼出的气打湿了,擦一擦不为过吧。”燕祁说得理直气壮。
 
“……”刘元乔现下这个姿势像是坐在燕祁怀中,她觉察到后,急忙想要起身。
 
“有熊。”燕祁好心提醒。
 
“!!!”刘元乔慌忙坐了回去,“那熊是真的?”
 
燕祁推开被刘元乔起身的动作勾过来的灌木枝,“翁主这话问得奇怪,熊还能是假的?”
 
“吾以为是……”
 
“是什么?是本王命人假扮的?翁主是对本王有信心,还是对本王手底下的人才有信心?”燕祁挖了一个清清楚楚的坑,刘元乔会跳下去才怪。
 
刘元乔将自己缩成一团,背对燕祁,“吾只是看王汗这般镇定自若,所以有所猜测罢了。”
 
燕祁反撑树干站了起来,拍拍刘元乔的肩,“起来了。”
 
刘元乔半仰着头,“不是有熊吗?”
 
燕祁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
 
霎时,刘元乔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她在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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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雁城春(十六)
 
 
刘元乔转身欲走,燕祁好不容易逮到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放任她离开。
 
“翁主不好奇本王为何会出现这里?”燕祁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横在刘元乔身前。
 
刘元乔左手食指点在枝尖上,轻轻下压,“难道吾问了,王汗就会说实话?”
 
树枝同燕祁一般,二者皆岿然不动,刘元乔推不动横在跟前的树枝,便想绕开它,结果燕祁转了个身,面对刘元乔的后背,右手握住了刘元乔点着的枝尖。
 
这是一个环抱的姿势。
 
“翁主不问,怎知本王不会说实话?”刘元乔被圈在燕祁和树枝之间,看不见燕祁脸上的神色,这话若只是听着,便会觉得说话的人真心得不得了。
 
可刘元乔不信。
 
“翁主不试一试?”燕祁比刘元乔高了半个头,又是这个姿势,一张口,气息便扑在她耳侧。
 
刘元乔有种心如死灰之感。
 
自从见了面,燕祁处处显露对她的兴趣,要么是燕祁早就识破了代嫁的秘密,要么就是燕祁虽不知却另有所图,无论哪种可能,对她,对荥阳国,都没有益处。
 
“那么,王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刘元乔问。
 
燕祁轻笑,“自是跟随翁主来的。”
 
她就知道燕祁不会说实话!
 
刘元乔闭了闭眼,“王汗莫要打趣吾了,若被人看到……”
 
“若被人看到?看到什么?”燕祁不以为意,“本王只是看翁主孤身一人进入密林,怕翁主遇见凶禽猛兽,所以才跟来看看,偶遇方才那一出,只是意外而已,翁主放心,本王不会说出去的。”
 
刘元乔的掌心被自己抠出一道道指甲印,她脑中的弦已经紧绷到极点,只要稍稍一弹拨便会断裂,但还得耐着性子同燕祁周旋。
 
“王汗或许坦荡,但是王汗所为落在旁人眼中,却不会是王汗以为的那样,”刘元乔语气中带了几分哀求,“吾感念王汗相救,但是王汗是吾兄长的,夫君,倘若吾同王汗纠缠不清,荥阳的清誉、吾的名节还有阿兄的脸面都不复存在,所以吾恳请王汗高抬贵手,眼睛不要再看着吾了。”
 
燕祁持着树枝的手一顿,问道,“翁主怎知本王在看着你,莫非翁主也一直在看着本王?”
 
刘元乔:“……”
 
燕祁她究竟会不会听人话?!
 
燕祁扔下手中的树枝,刘元乔以为她要放她走,脚下还没来得及动,整个人就被燕祁掰着肩翻了过来。
 
刘元乔:“……”
 
这个动作好生熟悉,她好像不久前才在林中看过。
 
燕祁微微低头,“翁主哭了?”
 
说着,指腹便要触上刘元乔的脸。
 
刘元乔被燕祁按着,身子动不了,只好侧过脸躲避,“没有。”
 
她的功力还没有梁夫人那般深厚,可做不到眼泪说来便来。
 
燕祁的手停在当空,同刘元乔侧过脸事微微扬起的耳坠相碰,发出轻微的声音,她愣了愣,曲起手指收回了手。
 
“你学得不像。”燕祁放开刘元乔,后退一步,“翁主请。”
 
刘元乔站着没动,一时会不过意。
 
燕祁指了指后面,“不想走?”
 
刘元乔幡然醒悟,燕祁居然要放她走!
 
明白以后,刘元乔头也不回地跑了。
 
“王汗。”孤臣从林中走出,“王汗可要回猎场?”
 
“回,当然回。”燕祁收回目光,问道,“君侯呢?”
 
“君侯同关陇王世子一起在追捕一只罴。”
 
“本王去看看。”燕祁走了两步,指着灌木丛吩咐道,“将这里的痕迹掩盖好。”
 
 
 
荥阳在猎场有一座单独的营帐用来休息,此时帐内只有荥阳王妃一人。
 
刘元乔风风火火地进帐,惹得荥阳王妃忍不住往她身后看,“后头有鬼追你?”
 
“啊?”刘元乔心里有事儿,没听清荥阳王妃的话,含糊应道,“对。”
 
“对什么对,”荥阳王妃扔下手中的栗子壳,“过来吃点,阿娘刚剥的。”
 
刘元乔应声走过去,想起什么,急忙问道,“阿娘,我们今儿是不是带了枇杷糖?”
 
“嗯,”荥阳王妃以为刘元乔惦记上了,“这糖啊,原是想着猎场风大,吹得人容易咳嗽,所以才带的,夏芷,去给翁主取一碟来。”
 
“一碟不够,两碟,”刘元乔竖起两根手指,讨价还价,“好不好,阿娘?”
 
若放在从前,荥阳王妃绝不会让她吃这么多糖,但如今情况不同了,刘元乔从图勒带回一身伤,她能纵着就会纵着。
 
“行。”荥阳王妃同意了。
 
糖取来,刘元乔却不急着吃,而是让夏芷用漆盒装起来,“阿娘,女儿去看一看太子妃。”
 
“哎!你怎么忽然要去看太子妃?”荥阳王妃疑惑地问。
 
“方才见着太子妃了,她咳得厉害,上回不是讨了她一顿晚膳嘛,也该还一还。”刘元乔急匆匆地离开,“阿娘我先走了啊!”
 
刘元乔一路疾行至储君营帐,开猎结束后,她无意中瞧见太子往营帐方向走,希望太子还在营帐中。
 
到了营帐,刘元乔说要拜见太子妃,请宫人通报。
 
“阿乔?她怎么这个时候来?”太子听了宫人的禀报倍感意外,“请翁主进来吧。”
 
刘元乔放缓脚步进了营帐,不出意料,太子果然在此。
 
“阿乔是来拜见阿嫂的,不曾想太子阿兄也在。”刘元乔看向拥着披风的太子妃,关切地问,“开猎时见阿嫂咳嗽了几声,想起今日母妃备了枇杷糖,便来给阿嫂送两碟,阿嫂可还好些了?”
 
说着,便命秋芃取出枇杷糖,招呼道,“阿嫂尝尝。”
 
太子妃温和地笑了笑,“多谢翁主了,难为翁主惦念着。”
 
亲眼看着太子妃吃下一颗枇杷糖,刘元乔又端起另一碟走到刘遂面前,“见者有份,太子阿兄也尝尝?”
 
玉碟搁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刘遂不去看枇杷糖,而是打量着刘元乔,“真是来送糖的?不是在外头闯了什么祸来求孤帮忙?”
 
刘元乔泄气地垮了脸,“看破不说破,阿兄何苦在阿嫂面前揭我的短。”
 
“无事不登三宝殿,”刘遂看得通透,“走吧。”
 
刘元乔赖着不动,“阿兄得先答应帮忙,我才告诉你。”
 
“阿乔,你这可有些强人所难了,”刘遂无奈,“孤还不知道你闯了怎样的祸就要答应你,若是你闯的是滔天大祸,孤也有心无力啊。”
 
“哎呀,”刘元乔不依不饶,“阿乔能闯什么祸啊!”
 
“你可诓不了孤,”刘遂起身,“同孤出去。”
 
太子妃咳了两声,“还是妾出去吧。”
 
刘遂制止了太子妃起身的动作,“外头风大,你安心在这里休息。”
 
刘元乔将二人之间的相处看得清清楚楚,看得越清楚,就越觉得传言古怪。
 
太子阿兄分明也是关心阿嫂的。
 
刘元乔想的入神,刘遂见她还杵着不动,便假意威胁道,“怎么,占着你阿嫂休息的地儿不想走?再不出来,孤可就不帮了。”
 
“走走走,这就走。”刘元乔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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