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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不必如此胆战心惊。那位是曾颁布令状,叫前人休得再提此事,可现实已呈在眼前,非我等欲谈,惩戒不会不讲道理。”
  清重眯了眯眼,缓缓道:“三百年前,养心宫就说过,这东西,封不住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们看……讨债的来了。”
  “……”
  陈勤听不懂他们话中的弯弯绕绕,挑眉问:“既然休得再提,我便不多问了。清重真人,你可有办法?”
  清重瞄他—眼:“有。”
  她从手腕上解下—串雪玉念珠,说道:“此物为我温养多年的贴身灵器,养心宫历代宫主所传,可镇压心魔,消弭浊气。”
  手指—拈,念珠断裂,珠子如雨般哗啦啦掉落下去,为她灵力所托,射去火中修士眉心。
  一道玉润屏障笼罩住黑气缭绕的识海,那些人断断续续清醒过来,被体内亏空的灵力和周身忽冷忽热的火焰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地逃离出来。
  然而,无往不利的念珠却在最中间的青年面前碰了壁。
  蓝眸一凝,便定格在身前,从雪白化为焦黑。
  这显然也出乎清重意料,她神色肃穆起来,喃喃道:“好重的浊气……他到底是……”
  “不行吗?”陈勤蹙眉,“那名弟子的意识要如何回来?”
  清重摸着手上剩余的念珠,低声道:“在化入识海前,念珠就会被挡下,无法发挥用处。恐怕还得有人亲自将其送进去才行。”
  接着又摇头:“火中浊气,尚不足他身上之万一。一旦接近,定会陷入心魔困顿……我不行。”
  “合体修士都不行?”陈勤诧异。
  “人生在世,堪不破的事不胜枚举,寿元越久,越是如此。”
  清重叹道,“我若执意接近,倒不是不能制住,只是难免牵动心障,大抵不要多久就该身死道消了。”
  连养心宫宫主都不成,另外两人也知道自己心性是何德行,神情变换,并不出声。
  清重顿了顿,看向琼光:“倒是小辈,或可一试……只是你们到底不曾经历过心魔之劫,贸然接触,后果如何,我也无法保证。轻则修为倒退,重则——”
  “烦请长老予我灵器。”琼光不假思索。
  “太冒险了,琼光师弟。”蔚凤不知何时到了这边,“换我吧。”
  他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经历过心魔劫的人,对自己的心魔胸中有数,和宣明聆说开后,更是稳定不少。
  成玄见两人争着要去,眸光一闪,余光瞥过周身许多修士,意识到这是个彰显风骨的好时机。
  便也出言道:“此间我修为最高,该由我来才是。”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纷纷有些怪异。
  画卷传承后,琼光和蔚凤已先后突破元婴,修为直追陈勤。
  前者有无律给的东西掩饰,后者可坦坦荡荡,还停留在结丹期的成玄看不出来,几位合体长老还有陈勤怎会不清楚?
  一时间啼笑皆非,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寂静的一瞬,另一道嗓音陡然传来。
  “——我去。”
  简单两个字,却重若千钧,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蔚凤循声望去,见谢征面无表情地走来,眼眸漆黑得浑浊一片,透不进半分光彩。
  他定定看着清重,神色平静至极,隐约流露出一丝死死压抑的阴影。
  清重瞧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执念太重,必生心魔,你不行。”
  谢征仍道:“我去。”
  “……我自有把握。”他顿了下,微微俯身,“恳请真人借灵器一用。”
  清重正举棋不定,按她所想,无论是最先那个眼神明净的修士,亦或后来的蔚凤,都远比此人合适。
  然而对方一经出言,他们却反而露出放心的表情,自行退让了。
  就连向来拽得二五八万、说话很不客气的陈晚风,居然也颔首表示肯定。
  好像让这人前去,是什么天经地义的道理。
  思索片刻后,她终是点了点头,从念珠中取出一枚最为剔透的,交到谢征手中。
  “就交给你了。”
  谢征谢过,并不多言,转身就要走向火中。
  成玄看着他,忽然记起画卷中的那一场考验,心头有如火烤,难受得不行。
  别人便也算了……蔚凤、傅偏楼……这些天资本就在他之上的人便也算了……
  可偏偏,令他频频吃瘪的,反而是这么一个家伙。
  问剑谷的外门弟子……根本不必放在眼中的三灵根……
  炼器大会前,甚至从未听说过名声,再平平无奇不过。
  然而,自己所看重的、所苦苦经营、不惜伪装才获得的一切,这个谢清规却总能轻飘飘地抢走。
  别人的敬重亲近、赞许惊叹……名望声誉,乃至机缘。
  眼前浮现出对方总十分冷静的、仿佛万物都不放在心上的眼眸;还有炼器大会秘境中那一剑、画卷里漠然的注视。
  成玄一阵抑郁,血涌上头,竟拦步上前,挡住了谢征的去路。
  他愣了一下,为自己的冲动暗暗懊悔,面上则毫无破绽地堆起和善的、仿佛替人忧心的笑容:
  “谢道友,那黑火太过危险,清重真人也说了,你不太合适。还是别拿性命玩笑,交予我来吧……”
  越过身前满面虚伪的男人,遥遥望进火中,停滞片刻。
  接着,目光收敛,落于眼前。
  谢征没有任何和成玄虚与委蛇的心思,望着对方,想了想,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伸出手,在成玄意外的眼神中,将人赶苍蝇似的挥去一边。
  结丹修为怎耐得住元婴修士的一击?
  即便有所留手,成玄依旧气血翻涌,狼狈地往后一连踉跄十来步,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谢征没有看他一眼。
  他半刻停留也无,在旁人惊疑的视线里,无知无觉地径直走入火中。
  不远处,蓝眸妖魔恨声疯笑,他却仿佛听见有人在哭。
  很久之前,陷入魔眼的幻觉中时,那人曾强迫他按住心口,听那砰咚的响动。
  咧开嘴嘲笑着:就是因为你们都不要他,他才会如此吵闹,不得安息啊。
  ……不会不要你。
  他想着,攥紧手心中的念珠,与被丢下的那根红绳。
  黑火翻腾中,朝中心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停步在跪坐于地、讥诮发笑之人面前,没有继续靠近,断然撤去了护体灵力。
  火焰舔舐上衣角、冠冕,以及发肤、手足。
  顷刻间,已有焦污蔓延。
  见状,青年狰狞的笑面上,突然浮现出几分僵硬。
  “傅偏楼。”
  谢征却好似感受不到痛,淡淡说道,“你再不出来,就一起烧死在这里吧。”
 
158 挑明 容我再想一想,好吗?
  一句话轻飘飘落下, 若叫旁人听见,大抵要问这人是不是傻了。
  在这样诡异的邪火中撤去护体灵力, 威胁一个没了神智的人, 岂非自寻死路?
  魔就很想这样骂,然而张了张嘴,喉咙却卡住似的,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凝视着眼前之人, 在傅偏楼的印象里, 这名任务者素来外冷内热。
  即便一向神色淡淡, 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也不会说好听的话,沉默寡言, 独断专行;可只要稍微靠近一些、了解一点, 就知道其实很心软。
  总是替别人考虑打算, 仔细妥帖, 几乎称得上温柔。
  ——温柔?
  魔由衷升起一股荒谬之感, 他瞪着谢征, 和那双极冷极沉的眼眸相视, 心底破口大骂傅偏楼的天真:这家伙究竟哪点能和温柔扯上边了?!
  疯子差不多!
  火焰缭绕于两人周身, 时而灼热得好似要将皮肉灼毁,时而冰冷得在颊边结成一层薄薄白霜。
  若非黑火还未触碰到他,就宛如遇见天敌地猛然褪去, 大抵已伤重到无法站住。
  饶是如此, 身体也禁不住冷热的剧烈变化。
  短短数息间, 谢征的气息明显短促许多,面上也流露出些许隐忍压抑,可见难受到何种程度。
  然而, 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傅偏楼通身都被包裹在一团黑雾中,几乎不成人样。
  不详的气息随着接近愈发浓重,那是心魔浊气,是无边业障,稍稍沾染,就杂念丛生,动摇根基。
  仅这一步,令他六腑翻腾,耳边也浮现出数不清的杂乱声音。
  哭喊、责骂、争吵……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全都化为哭嚎鬼影,无孔不入地攻歼着识海。
  谢征呛咳一声,眸光幽深,唇边逸出一缕鲜血。
  魔如临大敌地看着他,竟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这人是认真的!
  不逼出傅偏楼,他当真打算死在这里!
  刺眼的红色摇摇晃晃,令身体里浑浑噩噩的另一道魂魄前所未有地挣扎起来。
  “该死!”魔按住眼睛,像是能一并按住里头那枚烦不胜烦的珠子,“给我安稳点呆着!否则我杀了他!”
  它绝不能就这样拱手相让!
  这一世,它只在傅偏楼小时候品尝过一回拥有身体、为所欲为的滋味,实在忍耐得太久太久,太久了!
  如今趁傅偏楼不备突破,晋入元婴,与界水业障联系加深,才一举占据上风。
  还什么都未做,怎能就这么回去?要知错过这回,就再难有以后了!
  谁料只这么分神片刻,谢征便行至身前,俯身一把拽住青年抓挠着面庞的手腕。
  眼前重影纷繁,已看不太清景象,辨别不出今夕何方。
  他半点不乱,只冷冷道:“它杀不了我。傅偏楼,你听它的,还是听我的?”
  “哈,”魔试图打开他的手,“大言不惭!区区元婴期……”
  手臂却不受掌控,动作僵硬,力道轻微得像在挠痒痒,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极力抗拒。
  它又想要调动业火,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可黑火刚刚翻腾过来,又猛地畏缩下去。
  仿佛拍打着无形礁石的海浪,还未靠近,就扑倒落地,火星子都迸溅不过来,看上去竟有些滑稽。
  魔:“……”
  它大怒不已,森森盯住谢征,眸光变幻不定。
  从小到大,每一回能与傅偏楼争抢身体的机会,全被对方坏了好事!
  妖修来临、群妖盛会、融天炉遇险……
  甚至,就连那些本该令傅偏楼无比崩溃、自我怀疑的身世真相,也兴不起半分波澜。
  这辈子的傅偏楼,远比以往任何一世都难对付得多,就是托这家伙的福!
  一时间,魔杀意蓬勃。
  我得杀了他!心底这般叫嚣着。
  但还未付诸行动,谢征便先脸色一白。
  黑雾丝丝缕缕萦绕不去,郁结于胸,道统反噬。
  剧烈痛楚令他脱力地跌下去,伏在傅偏楼跪坐着的膝上,侧首呕出一大口血。
  艳艳地铺开在绣着精巧暗纹的白衣上,似开出一朵凄厉的花。
  苍蓝瞳孔骤然一缩,映着那骇人的血色,沉淀出一缕阴影般的墨黑。
  “离我……远点!”
  喊声脱口而出,青年埋下头,浑身冷汗。
  嘴唇动了又动,分明眼里的光还是残忍而冷厉的,像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嗓音却如秋风中颤抖萧瑟的树叶,细微低哑。
  “呃……走、你走……”
  “不能……你会……”
  业火灼烧,业障侵蚀。
  再这样下去,谢征会死的……真的会死!
  傅偏楼维持着一线清明,神识像是漂荡在暗流汹涌的湖底,被无穷无尽的恶意裹挟,身不由己。
  憎恶、嫉妒、哀愁、焦虑、邪念、戾气、求不得、恨别离……
  许许多多道声音环绕不去,他像是一叶扁舟,迎着狂风骤雨,摇摇晃晃,不知何时会被吞没。
  只能尽力挤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离开……我控制不了……我……”
  傅偏楼瞧见谢征那副从未有过的虚弱姿态,心中大恸,几乎是呜咽地说道:
  “我会害死你……”
  “你不会。”谢征却低低道,“我信你。”
  傅偏楼快哭了:“别这样……求你……”
  他怎样都好,唯独谢征!唯独这个人!绝对不能有半分不测!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强烈的恐惧和焦躁几乎要把他逼疯了,仿佛察觉到,谢征呛咳两声,不顾黑雾沿着皮肤纠缠上来,捏了捏手中冰冷的腕骨:
  “别怕。”
  “你叫我如何不怕?!”傅偏楼崩溃出声,“谢征,我做不到!别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说过,我信你。”
  谢征微微一笑,抬起手,似是想抚摸他的面颊。
  然而晃来晃去,始终没能触碰到,他笑意滞涩一瞬,失落地低下眼睫。
  “业障迷眼,我瞧不清了。”他问,“……你在哪里?”
  “我……”
  傅偏楼拼命想要夺回身体,却如何也挪动不了半根指头。
  滔天业障牢牢地困住他,无论撞向哪一边都寻不到出路。魔看笑话似的冷眼旁观,贪婪地蚕食着傅偏楼心中浮现的每一寸痛楚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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