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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从前,有一个小丫头,她曾有两个哥哥。”
  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异常轻柔地说:“一个是亲生的同胞兄长,从小顶天立地,护着她、宠着她,尽己所能地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他们在山上生活,没办法四处乱跑。但有哥哥在,她也不曾觉得委屈。”
  “小丫头很崇拜兄长,渴望有朝一日,也能变得像他那样厉害,反过来保护哥哥。”
  “十岁那年,小丫头的兄长遇见了一个意外闯入的家伙。那人很好看、也很风趣,见识过世间无数风景,讲的故事令人向往不已。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偷偷爬上山来,给兄妹俩带外头才有的东西。”
  “这就是她的第二个哥哥。尽管并无血缘,但小丫头依然非常喜欢他,视如亲生。”
  陡然间,声音沉了下来:“然而,他们太过天真。不知道自以为隐蔽的一切,全部落在另一群心怀不轨的人眼中。”
  “好景不长,世事易变。”没有说太多,无律只道,“最后,他们夺走了小丫头的两位哥哥。”
  “柳长英早就死了。”她的声音犹如一潭死水,“现在活着的道门第一人,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终结他的痛苦。”
  “——这是我作为至亲,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
  傅偏楼从没见过这样的无律,他的师父向来逍遥惬意,仿佛万般难事,皆为过眼烟云。
  未曾料到,心底竟藏着这样的刻骨伤痕。
  所以,果然。
  他在心底苦笑,师父只将白承修视为哥哥的话,会有他,并非两人的本意。
  被强迫着怀孕诞子,该有多痛苦?他不敢深想下去,埋头到谢征怀里,逃避般闭上眼。
  无律却好似瞧出了他的所思所想,说道:“倒也没有多受折腾。有了你后,那群人怕我自损,坏了大事,用胎果将你带走,交予了能够信任的女人。”
  “所以,严格来说,我的确不算是你的……娘亲。”
  她略略一顿,还是继续道,“我不欲对你说谎,也不欲对自己说谎。”
  “扪心自问,我并不爱那个意外的孩子,不是什么慈善的母亲。对他,我唯有憎恶;每每想起,只会觉得耻辱,痛苦,难以释怀。”
  “若非你的长相……实在和白大哥太像,你的存在,又对这天下不可或缺,当初,我根本不会收你为徒。”
  这番话听着很是残酷,不作任何温情的掩饰。
  可傅偏楼反而有些心安,眼前好似有些陌生的女子,又变回了他所熟悉的那位师父。
  “不过,我虽从未期盼过你的出生。”
  她话锋一转,眸色柔和地瞧着傅偏楼,“但是仪景,我很期盼你的将来。”
  “你要好好活着。就如你想求的道一般,若苍天不肯让你活,就将这天——捅破了去。”
  那是傅偏楼曾对无律提出的“所求道为何道”的回答。
  她竟一直记着。
  “……我明白的。”傅偏楼终于露出笑容,“师父。”
  见他恢复如常,无律眼底也流出一分笑意。
  低眉珍重地收好手中信笺,她发了会儿呆,忽然又问:“叶因说的那幅画,在哪里?”
  谢征从袖中将画轴取出,递给她:“天黑了,师父想看,回屋点个灯吧。”
  无律颔首,握紧画轴,突然有些近乡情怯般的犹豫。
  “清规,仪景。”她垂眸,“你们陪为师一道看看,可好?”
  “好。”
 
168 登天 请试登天桥。
  距内门大比不过几日, 问剑谷上上下下一派忙碌。
  御剑来去的身影到处都是,许多在外历练的师兄师姐们全都在这最后几日的期限内赶了回来, 同门相会, 可谓热闹非凡。
  谢征一行人恰在此时回到了谷中。
  阔别数月,弟子峰依旧与走时并无差别。
  无律带着老贝壳先一步回去住所,谢征与傅偏楼便先去见了蔚凤几人。
  将裴君灵给的东西分去几样, 浅浅寒暄一番后,谢征看向欲言又止的宣明聆, 径直问道:
  “宣师叔可去见过谷主了?”
  “求见了一次。”宣明聆颔首,“父亲他和以往无异,仍然是那个样子。”
  “我询问了有关内门大比的事宜, 毕竟, 他已许久不过问这些谷中事务,全部交给五师兄、也就是成化长老操持。这回心血来潮,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听说他要亲自旁观, 选出这回前去参加宗门大比的十名内门弟子。”
  一旁的蔚凤冷冷说道, 咬重了“内门”二字。
  “内门弟子?”
  傅偏楼眉心一蹙, 余光瞥向谢征和琼光,“不是内门,便不行吗?”
  “仪景有所不知。”宣明聆苦笑,“其实, 内门大比之所以叫这个名字, 正因它是内门盛事。外门弟子参加的,另有一样外门大比。”
  “只不过每一回问剑谷的内门大比, 都逢上宗门大比举办,变相是为之挑选弟子,故而更有名气些。慢慢地, 大家便统称为内门大比了。”
  琼光补充道:“实在点说,就是——往日里的宗门大比,跟问剑谷的外门弟子们也没什么关系。宗门大比不是儿戏,前去的人代表着宗门的脸面,自然是同辈里精英中的精英。这份责任,也只有内门的师兄师姐们负担得起。”
  谁能想到,这一代里偏生出了他跟谢征这两个一骑绝尘的奇葩。
  别说同辈,就是往上再数几十年,也罕有修为能企及他们的。
  “所以,”谢征大抵明白了,“我与琼光师兄无法拿到宗门大比的名额?”
  “倒也不是。”琼光摇摇头,“谢师弟,不知你是否记得,来问剑谷的第一天,我与你所说有关‘登天桥’的故事?”
  他笑了笑,唇角弧度有几分复杂:“外门弟子想要挤进内门,便得先于外门大比上大放异彩。随后请走登天桥,当众击败一位内门弟子,方可一步登天。”
  从前,这种事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登天桥一步登天,却也难如登天。
  可如今回过头来,竟发觉曾不可企及的存在,已变得易如反掌。
  以他如今的修为,别说一位,就是十位一起上,也不在话下。实在令琼光有些唏嘘。
  宣明聆耐心解释:“换而言之,你们需先于外门大比上夺得名次,向师长提出请登天桥。等过了桥,入了内门,才有资格参加内门大比,参与选拔。”
  “说来说去,就是得打。”傅偏楼撇撇嘴,“这流程到底有什么意义?凭谢征跟琼光师弟的修为,挥挥手就能结束了吧?”
  宣明聆道:“是很麻烦,故而,我与父亲提了。我等于养心宫画中获得机缘之事并非秘密,于情于理,都是最合适前去宗门大比的人选。”
  然而很遗憾,结果并不如意。
  “父亲为人固执,轻易不听劝,并不打算更改意图。”
  说到此处,宣明聆眼中流露出一分迟疑之色,谢征瞧出来,稍带困惑地望着他。
  “……父亲还说,”他叹息一声,“修士乘天地造化,气运也是极其要紧的一环。尘埃尚未落地,叫我别将话讲得那么满。你们会否成为内门弟子,还要看你们的表现。”
  这句话实在蹊跷,令人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就算是内门弟子,与他们同辈之人,差不多还在筑基结丹徘徊。
  元婴巅峰的修士和他们比试,会出什么意外?
  这种担心说出去,简直殆笑大方!
  偏偏,是出自宣云平、世间屈指可数的大乘修士之口,实在让他们无法不多想。
  “小师叔,说句不好听的。”蔚凤不屑道,“依我看,谷主这态度,不像想让事态顺利,估计要在中途动什么手脚。”
  琼光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我与谢师弟皆为问剑谷弟子,去参与比试,百利而无一害啊?”
  “是我们哪里招惹到谷主了么……”
  谢征与傅偏楼相视一眼,纷纷想起先前陈不追告知的那道卜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莫非,谷主有猫腻?
  “可,真有问题,何必一反常态地跳出来?”
  将此话转述后,傅偏楼百思不得其解,“倘若谷主与秦知邻有关系,埋伏在暗处不是更好?再者,大乘修士,动动手指杀了我们,也不算难事吧?”
  疑窦太多,眼下还没法落实判断。
  桌上一阵静寂,忽然,宣明聆撑住额角低声喃喃。
  “秦知邻失踪于三百年前,彼时,我娘仍还活着。”他闭了闭眼,“夺天盟杀死大师姐与三师兄,虽无定论,但谁都清楚脱不了干系,却又不能多提。娘亲恨极了那群人,再怎么说,他也不该……”
  尽管,对这位父亲,他从无幻想,并不奢望什么父慈子孝。
  可那人对他的恨意来源于对道侣的深情,倘若早在百年前就与秦知邻有所联系,如何对得起他娘亲!他从小所遭受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小师叔……”
  蔚凤紧紧捉住他的手,神情万分复杂。
  他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那个男人,可宣明聆并无前几辈子的记忆,不知道曾发生过那些残忍的事情,对谷主还留有情面也难免。
  他虽乐意见得宣明聆放弃对方,却不想他的小师叔这般难受。
  一时间,也是滋味复杂,说不出话来。
  “宣师叔,此事还未有定论。”见状,谢征冷静道,“只是怀疑,或许有别的缘故。卜问也说明不了什么。”
  “比起谷主,那对麒麟更有可能出问题。”
  他问琼光道,“琼光师兄有觉察不对吗?”
  琼光摇摇头:“先前宣师叔与我说了事,我问过周启跟周霖,这么一说,他们也觉得有些古怪。”
  “过去他们被秦知邻关了很久,对时间有些没概念,连过去几百年都摸不清。醒来后,所呆的地方是夺天盟的一处据点,里头留了许多那群人琢磨出来的秘术古方,融合麒麟血脉的法子就是从中而得。”
  他道:“我打算等内门大比结束后去那边瞧瞧。”
  “麻烦琼光师兄了。”
  “没什么麻烦的。”琼光摆手,“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谢征略略点头:“总之,不论谷主有何打算,我们先入内门就是。”
  动手脚吗……他倒是想看看,众目睽睽之下,宣云平能做些什么?
  *
  外门大比举办得没什么声势,落幕得也无何悬念。
  除了夺魁时那一场精彩至极的对剑,根本没有溅起半寸水花。
  外门大比结束后,本该终于迎来众修士筹备许久的重头戏,内门大比才是。
  在那之前,却有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上数百年无人问津过的登天桥。
  送川流水潺潺,山前竹林环绕,两座双生的弟子峰以一道青石桥梁一划两半。
  尽管仅有短短几步路,在一众外门弟子眼中,无异于天堑。
  ——击败一名内门弟子,就能跨过登天桥。
  听上去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唯有真正身在其中之人,才明白他们之间鸿沟一般的差距。
  天资出众、灵根上乘,从踏入问剑谷的那一日,便能拜入长老门下,得精心指点。
  而在外门,筑基往后,才有机会讨到师长注意,百般打点,方能拜入座下。在那之前,只有靠晨练时偶尔撞见的师兄师姐教导、自己埋头琢磨。
  光是起步,就不在一条线上。
  更不用说,内门弟子月例丰厚,时不时还有师尊赏赐,灵石灵器、天材地宝、神丹妙药,样样不缺,就是每日吃喝玩乐,光靠这些堆积温养,也能早早筑基。
  不用做杂事来赚取生计所需,不用为了一点灵石抠搜算计、汲汲营营,不用背负风险出生入死,只为在秘境中夺得一株炼制聚灵丹用的聚灵草。
  久而久之,此消彼长,本就不可企及,如今更是连影子都摸不到。
  只有仰望,驻足,叹息——人各有命。
  无论如何勤奋刻苦、练剑行道,也比不过别人天生的顺遂。
  所谓登天桥一步登天的传说,只是传说。
  像一枚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激励外门成千上万的弟子不断朝前罢了。
  而今日则不同。
  外门有两名杂灵根弟子,先是在炼器大会上凭借剑术一举成名,得到拈花会的请柬;接着又在养心宫中夺得机缘,一举化婴。
  这样近乎天方夜谭的事迹,早已在外峰传得纷纷扬扬,许多去看过外门大比的弟子心中,早就隐隐结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是这两人,或许能行。
  倘若是这两人,定能使登天桥的传说,不再是传说!
  他们勤耕不辍、一手剑术练到出神入化,这才逢来了奇遇和机缘,扶摇而上。
  那是不是说明,天资不高者,没有从出生就被钉死,也还存在翻身扬眉吐气的余地?
  风声呼啸。
  登天桥前,矗立着一块问剑碑。
  问剑碑上,以凌厉剑痕,刻着一众弟子耳熟能详的几行字——
  登天桥上问剑碑,
  问剑碑前试剑意。
  今日剑鸣问剑谷,
  何人与我论剑心?
  东方既白之际,问剑碑的悠远剑鸣响彻了问剑谷的每一寸角落。
  即便早有意料,所有人也不由一个个地兴奋起来,从外峰一拥而上,将登天桥周围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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