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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早在路途中,三人就在花店里买好了花,谢运纠结来去,选了天堂鸟外加一蓬满天星。妹妹以身作则,谢征自然不堪示弱,也抱了一束百合。
  外加惯例的小雏菊,将谢故醒的墓碑前装点得热热闹闹。
  上完香后,秦颂梨一边擦着墓碑和遗照,一边低声说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她难得这么多话,大大小小的琐事都不放过,说着说着甚至笑了出来,眉眼柔和,多年过去,已不见多少伤感,只是絮絮倾诉着。
  谢征和谢运知趣地走远了些。
  谢运踩上路边的水泥矮台,看着秦颂梨的背影,片刻又踮脚去张望隔壁的废弃公园,忽然说:“哥哥,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喜欢雏菊花吗?”
  “小心点,别摔着。”谢征说,“不知道。”
  “我也是今天才听妈妈提起。其实呀……”谢运神神秘秘地放低声音,“雏菊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谢征挑了下眉,他可没听过:“怎么说的?”
  “你也知道,爸爸和妈妈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感情本来就很好。”
  这点谢征很清楚,谢故醒以前讲过不少两人的故事,说秦颂梨是院里的大姐姐,性子温柔又长得好看,女孩子依赖她,男孩子几乎大半都偷偷摸摸地喜欢她。
  他入院晚上一点,年纪小心事重,颇为格格不入。
  而秦颂梨听了只笑,她少时内向拘谨,但因年纪最大,老师有什么事都爱叫她领头。可其实她不太敢和人说话,细声细气的根本管不住,每回都叫苦不迭。
  倒是谢故醒,才来就落落大方的,比她小两岁,却极会做事,很快替她担下了这门差使。
  不过,大人眼中受信服的对象,与孩子眼中往往截然不同。
  谢故醒“上任”没多久,就有人不服气,故意顶撞他,彼此间起了争执。
  前者也不是什么任欺负的软包子,一来二去,为此大打出手。拉架的偏心,谢故醒寡不敌众,受了不少的皮外伤。
  福利院资金有限,不是伤筋动骨根本不会送医院,只草草包扎了下,半夜疼得他睡不着觉。
  福利院的房间有限,仅着大点的孩子用,还没到男女之防年纪的,通通睡着一间房。
  这点动静吵醒了浅眠的秦颂梨,她瞧着受不了疼也只小心翼翼翻身、始终不肯吱声的谢故醒,心里犹豫片刻,鼓足勇气上前将人拉了出去。
  她身体骨向来弱,动不动就感冒生病,自己便藏了个小药箱,平时搜集了不少杂七杂八、快见底没人要的药品,也多懂些处理伤口的知识。
  那晚,秦颂梨帮谢故醒处理好了伤口;后来,谢故醒凡事都暗暗多关照她几分。
  两人就此逐渐熟悉起来。
  “妈妈说,她是高中时意识到自己喜欢爸爸的,也大概感觉得到爸爸同样对她有好感。”
  谢运回忆道,“只是他们还是学生,怎么取得更好的成绩、保证自己能继续读下去书,是最要紧的事情。那时候说出口,没办法给将来任何承诺,所以无论周围人怎么打趣,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挑明。”
  可就在快熬出头时,秦颂梨体育课时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后人在医院,医生告诉她,她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尽快手术,不然性命堪忧。
  但手术需要钱,后续治疗更需要钱,一笔对孤儿来说,绝对无力支付的天文巨款。
  秦颂梨不抱任何希望。
  她还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好不容易看着开花的希望了,却就要这么枯萎。
  谁听了都很痛心,朋友、老师、福利院的大家,可全都爱莫能助。
  每一个人尽可能地对她和善温柔,问她想要做什么,什么都可以,好让她快快乐乐地走过最后一段时间。
  唯独谢故醒,在来见过她一面之后就不见踪影,直到秦颂梨出院那天才再度现身。
  就像当年,小女孩将他偷偷拉出房间一般,他将秦颂梨拉到她藏小药箱的杂物间门口,两人肩并肩地坐在矮墙的阴影里。
  谢故醒的第一句话就把秦颂梨吓傻了。
  他说:“我不准备读书了。”
  他的成绩虽不如秦颂梨,可向来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福利院有机会上大学的孩子不多,他就是其中之一。
  不等秦颂梨问发生了什么,谢故醒就干干脆脆将这段时日里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他办了休学,跑出去跟着以前认识的一个社会门路,小小地做成了桩生意。
  谢故醒把这半个月里挣到的五千块,拢在一起一叠厚厚的钞票掏出来,牵住秦颂梨的手放上:“我听医生说了,可以先喝药慢慢养着身体,手术只要三年之内都来得及,这三年里我会凑够手术费,不要担心。”
  顿了顿,又道:“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近来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秦颂梨乍然听闻这句话,感受到掌心沉甸甸的重量,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她摇头,哭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不要。你不要这样……”
  一个高中生,还没念完书,三年内挣到那么多钱,可能吗?
  退一步说,就算做得到,那也只是初步的治疗。她难道要拖累谢故醒一辈子吗?
  可谢故醒半点也不动摇。
  目光在周围巡视一圈,他眼尖地瞅见一朵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小雏菊,摘过来,递到泪眼婆娑的秦颂梨眼前。
  “别哭了,我没那么傻。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
  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光线黯淡,他的眼睛却亮极了,盯着那朵小雏菊,还有秦颂梨逐渐停下哭泣的脸,低声道:
  “我也问过自己,非做不可吗?平稳顺遂地考上大学、找到工作、组建家庭,这不是一直以来我所期望的未来吗?不知道前方是平地还是悬崖,就此孤注一掷,真的好吗?”
  “但是,”谢故醒摇了摇头,“就是非做不可。”
  “我没有办法想象失去你以后的人生,就是喜欢到这个程度。所以我要去试一试,不然,一定会后悔得要死。”
  秦颂梨呆呆地望着他,他也定定的望着秦颂梨。
  “我去做生意,你继续读书。”谢故醒问,“我们一起活下去,好不好?”
  泪痕未干,秦颂梨却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她接过那朵花,紧紧地握在掌心。
  “……好。”
  *
  谢运说完,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之后,就如谢故醒承诺的那样,没有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三年之内,他竟真的筹齐了手术费。
  秦颂梨念了很好的大学,毕业后也十分顺利地入职,虽时不时还需住院,但身体的情况慢慢平稳下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买了房子,结婚、生子,有了家,日子平淡而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谢征十岁、谢运五岁那年,谢故醒因车祸去世,公司周转出了问题,秦颂梨又受到刺激,病情再度复发,一来二去,几乎掏空了这个家。
  但就算情况最危急的时候,秦颂梨也执意不愿卖掉这栋房子。
  对她而言,这里有着她此生最为珍贵的一段回忆,和她与谢故醒的两个孩子一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宝物。
  “爸爸在的时候,我还太小了,记不得多少事。”
  谢运落寞地说,“其实,我以前想过,觉得妈妈实在太辛苦了,要是有人能照顾她就好了。”
  “但是……”她出神地喃喃,“对妈妈来说,谁也不能代替爸爸吧。”
  谢运歪歪头,有些迷茫,她这个年纪,对情爱尚且懵懵懂懂,又忍不住好奇:“以后,我们也会遇到这样的人吗?”
  “也会有谁让我觉得,非他不可吗?”
  “哥哥呢?”她回眸转向谢征,“妈妈说,哥哥和爸爸的个性很像。”
  “哥哥也会为了什么事,赌上一切拼命去做到吗?”
  “……”
  谢征不知如何作答。
  他忽然想起一双眼睛,执拗又眷恋地看着他的眼睛;尔后,是同眼前一样,将尽的黄昏、人影熹微的墓园。
  他想起有人曾从后方紧紧拥抱住他,体温冰凉,却像有蓬火打心底腾起,从里到外将他灼至沸腾。
  有的,谢征想,有那么一件事,哪怕赌上一切、拼命也要做到。
  ——眼下,他应当正在途中。
  漫长的时间不过瞬息。
  意识到的那一刻,困住他的幻象陡然变了模样。
  秦颂梨、谢运、遗照上的谢故醒、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老师与同学……无尽的黑影黏稠涌动,伸出手死死捉住他,不欲让他挣脱。
  谢征听见后方近在咫尺的恶鬼嘶鸣,阴风阵阵,锋利得能斩断万物的威胁只差半步。
  而他深陷业障之中,难以动作。
  就在这时,一只手穿过重重浊气,伸到了面前。
  傅偏楼沉声喊道:“谢征!抓住我!”
  没有片刻犹豫,谢征捉紧那只手,就像捉住他往后的人生。
 
235 幽冥(八) 分道扬镳。
  就像从泥潭脱身, 谢征被那只手拽了出去,耳目骤然一清。
  黑雾不依不饶地缠绕过来,像是知晓无力回天, 化作的人形纷纷敛去方才的阴冷, 露出哀戚之色,声声切切。
  “小征,你不回家了吗?”
  “哥哥, 你要丢掉我跟妈妈?”
  “当年你答应过,要替我照顾好她们的……谢征,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哪怕清楚那些都是假的,谢征仍有一瞬不忍,手指收拢, 微微用力。
  这份力道传至傅偏楼掌心, 令他脸上浮现出片刻的空白。
  触碰到谢征的那一刻, 他也听到了那些凄风苦雨般的声音, 看见了困住对方的重重幻影。
  只一眼,他就认出都是谁,尽管从未真正谋面。
  也是这一眼的功夫,被谢征丢在身后的几人似有所感,抬起头冷冰冰地望向他, 目光里充满指责与控诉。
  傅偏楼狼狈地移走视线, 一经脱困, 便朝谢征扑去。
  情急之时,他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掐诀御枪,天问疾驰而来,带着跌落在一处的两人险之又险地避开恶鬼像咬来的利齿。
  斩断的发丝簌簌从脸旁掉落, 倘若再晚半息,他们已身首分离。
  惊天动地的惨嚎擦着头顶响起,谢征一顿,抬眼看去,只见追来的恶鬼像烫着也似,匆匆松开嘴,放开口中错咬的金线,眼露怯意。
  ——线?
  谢征面色微变,望向手腕,将众人扣在一起的血线不知何时伸出一条崭新的金线,在漆黑无边的地界中熠熠生辉,往后清晰地牵出来路。
  然而,这条来路就在刚刚被恶鬼口中的虎头铡一斩两半。
  古龙先前嘱托,生人易迷失于幽冥,这根线连结着他们与外界,是回去的唯一方法。
  他言道,如非不得已,莫要回首。
  一旦回首,来路显现,便从无形之物转为有形之物,倘若断裂,谁也不能从幽冥离开。
  却不想,如今竟一语成谶。
  恶鬼像没有继续追来,沿途退走,那根断成两半的金线也随之缓缓消散——
  “还没完!”
  不远处,陈不追厉喝一声,“应姑娘,借你的血一用!”
  应澈伏在裴君灵身后,闻言二话不说,指尖如刀,在臂上长长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裴君灵信手一推,灵力磅礴涌出,携卷龙血迎头泼向陈不追。
  他起手投出数枚灵石,眼花缭乱地摆了个阵,接着掐指一定,金线两端仿佛受到某种感召,飞速朝阵眼窜去,勉强结在半空。
  陈不追长舒口气。
  “这东西曾在古前辈血中温养许多年,已半数炼化,我便藉此结成血缘之阵,在灵力耗尽前暂且不会有事。”
  他大致解释两句,也是心有余悸,“还好有应姑娘在。龙族同脉同源,若是只有偏楼哥的半血,未必能成功。”
  应澈捂着伤口,摇了摇头:“帮得上忙就好。”
  “傻姑娘,”裴君灵施术给她疗伤,“要你的血做个媒介,一两滴就好,放那么多作甚?”
  应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时着急……”
  至此,谢征绷紧的神念才略略松懈。
  他扶着傅偏楼起身,蔚凤此时也御剑到身旁,苦笑道:“清规师弟,还好你没事。方才傅仪景感到天问失去气息,差点吓坏我们。还以为……”
  摇摇头,他没有再说下去。
  陈不追道:“我需在此守阵,怕是动不了了。照偏楼哥所说,这里应当就是轮回池,距天道不远,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吧。”
  “走?”
  一道声音玩味地插进来,“能走去哪里?”
  傅偏楼俶尔回头,瞧见魔站在三尺开外,冷眼睨向这边,一双蓝眼闪动着恶意的颜色。
  “是你在搞鬼……”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傅偏楼盯着那个与自己身形一致的影子,“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魔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嗤道:
  “傅偏楼啊傅偏楼,你们欲除我,莫非想我坐以待毙?若是呆在阳世,我没有躯壳,便是有心也无力。可到了幽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此处。”它张开双臂,展示着身后望不到边际的黑暗,神色邪佞,“皆是从界水沉下的业障,为我如臂指使。你们不知死活地过来自投罗网,我当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全都得留下来!哈哈哈哈……”
  他仰头猖狂大笑,对面傅偏楼神情凝结如冰。
  灵力凝聚成枪,以难以反应之势刺穿魔的身躯,却只将其打散为一团黑雾,很快又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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