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几个人太警惕虽然警惕一点最好,而是藤原原一来得太巧,巧得几个人绕着他检查的好几遍,直到跟着一起过来的诸伏景光微微一笑,才“放心”地将藤原迟也交给对方。
“我跟你一起去。”依旧不放心的江村圆上前两步。
“嗯,”藤原原一也没有拒绝,毕竟他一个人还是有些应付不过来,于是看向川山凉子,“抱歉,没带来好消息,琴酒跑了。”
说到这里藤原原一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个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更不用说,那个女人也来了。
诸伏景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走。
“你先带着前辈去治疗。”
“嗯,那就交给你们了。”
藤原原一朝几个人点点头,没有再停留的意思,准备转身离开。
“原一,”川山凉子却忽然上前叫住他,“我有件事要问你。”
有着琥珀色眼眸的人抬起手指了指站在他身前的藤原原一,又指了指自己,“不过是等你回来,到时候你和我,我们两个人谈谈。”
“…嗯。”
“前辈,我们走了。”
又是一声巨响,思索着刚刚事情的川山凉子条件反射一般握了下手,没注意到诸伏景光的注意力一瞬间落在他身上。
“这次涉及到的组织人员已经全部被抓获,带走琴酒的是贝尔摩德,”站在那里的蓝眼睛男人上前,朝同期二人说,“至于其他的,先下山,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说着又看向灰头土脸的某只卷毛。
“还能走路吗。”
“能…”能是能,或许会有点慢,刚刚被炸下楼梯属实是有一点没缓过来。
“好。”诸伏景光应了声,上前抱起川山凉子,还掂了掂,说什么怪不得萩原一个人能带两个人出来什么的。
川山凉子:?
“等!等等!”川山凉子迷茫,为什么突然把他抱起来啊!
诸伏景光面不改色,笑道:“凉子现在的情况自己走才是最要命的吧。”
如果有镜子川山凉子或许能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原本顺毛的小卷毛如今像是刚从沼泽陷阱里出来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着血,走路也有些晃悠悠的。
一开始以为是其他人的,但是川山凉子现在的状态的确有些不对劲,就刚刚握拳的那一下就足以让诸伏景光猜测到,在他们来之前,川山凉子还遇到了一些事情。
只是现在的小卷毛不知道,还在自顾自生着闷气。
因为虽然但是!也不用这样吧!川山凉子想。
一直没有说话的萩原研二忽然开口,背后的炸弹声仿佛是应和着他平地惊雷的话一般。
“你们注意到了吗,那栋房子,似乎是黄金做的。”
几人:?
“hagi你傻了?”
萩原研二:我就知道
他一脸冷漠地晃了晃手机,说,“我拍了,等到地方给你们看。”
他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嘛!虽然这件事听起来真的让人匪夷所思,毕竟谁家好人会用黄金盖房子啊?!
真的以为幼驯染是为了缓和气氛说出这话的松田阵平意识到有可能是真的,扭头看向那栋烟雾缭绕的房屋,紧皱起眉,“诸伏,组织那边…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他摇摇头,具体得他们还要互通一下情报,想着,余光忽然瞥见目光躲闪的某只卷毛,冷笑一声。
“而且一会儿某些人也该反思一下他的危险行为。”
某只小卷毛:?阵你还不如说我的身份证号呢
“那研二也是!”总之不能他一个人被训!
“我可没说是谁。”所以某些有自知之明的人倒是很自觉啊,松田阵平一句话让小卷毛没声了。
就会欺负人。
川山凉子暗戳戳地冲松田阵平呲了个牙,扭头就看见诸伏景光看着他,呆滞了两秒钟,乖巧问:“景光你累了?要不让我下来自己走?”
“那倒不用,”说着,诸伏景光停下脚步看在场的另一个卷毛,“松田,交给你了。”
川山凉子:?
松田阵平:…?
“啧。”嘴上这么说着,某人却转过身将蛄蛹蛄蛹的小卷毛背上,他可不打算抱着,手空出来遇到突发情况还能给上一拳。
“阵。”
还生着之前闷气的松田阵平一动不动,靠近他的那个脑袋却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干什么。”他尽力忽视着旁边两个同期几乎成实体的目光,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背着的人突然咳了一声,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卷毛极具特色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拆弹の王。”
“……”什么东西?
松田阵平差点松手去揉揉耳朵,看看自己听没听错。hagi被炸弹炸坏脑子就已经够够的了,怎么又来个脑子不好使的小卷毛。
“我说真的,”但是他背着的小卷毛还特别真诚,又加重语气说了一次,“阵你现在我心里就是拆弹的king。”
几年前的那一次指导赛,化为那时他手中的匕首,划断死神前来夺取他性命的桥梁。
嗯…川山凉子思索片刻。
“很想供起来呢。”
“……#”
他是什么神仙吗,还供起来!
“噗……”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前一章结尾有修改!!!
阵平:对不起个头,我有时候是真的很想把这些同期揍一顿(左勾拳)(右勾拳)
凉子hagi:(闯祸狗狗畏畏缩缩)
景光:(微笑)
第191章 终局之战(三)
笑出声的是萩原研二, 其次是嘴角控制不住一直上扬的诸伏景光。
如果是漫画中,松田阵平的脑门上绝对有三个竖杠落下来,不过这是现实, 只有紧绷的青筋。
不过几人虽然表情不一,但作为看乐子人和乐子本身,自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发生了什么。”
“……”
总感觉说了之后会被制裁啊。
明知故犯的川山凉子颇为心虚, 那么大一个炸弹, 就算是解决了也依旧会感到后怕,但是不说只会让他们担心。
“我……唔!”
突然被捏住脸的川山凉子一脸懵地看向出手的松田阵平。
“你拆弹了。”
不是, 这怎么看出来的啊!
“…拆了,”顶着三个人的压力,川山凉子目光躲闪, “所以才说谢谢阵。”
“那个时候阵说, 那条线是应该被剪断的,然后我剪断了。”
他余光看到松田阵平黑着的脸,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不拆的话, 到时间会自动爆炸。”
组织捏准了来救藤原迟也的人的心思,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离开放任炸弹爆炸, 倒计时是计谋其一,一旦他发现时间不够向外跑, 计谋之二里的时钟炸弹会拖延他的时间亦或是成为杀死他的第二把匕首。
“快到了。”
诸伏景光打破严肃沉重的气氛, 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一样, 面色如常。
“对了, 屋里有人,不用担心。”
有人?
川山凉子心虚地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 见他黑着脸将自己放下来嘿嘿一笑。
他就知道!
那只手却抬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辛苦了。”
那双锐利又柔和的眼眸中,无奈些许, 可是到最后看着川山凉子,只是笑。
“凉。”
“……”犯规了…这绝对是犯规了吧!
萩原研二说出了川山凉子的心声,凑过来:“小阵平犯规啊”
哪知道只得到了松田阵平的拍拍肩膀,和一句“你也辛苦了hagi”。
“…!”
“松田也变坏了呢,”诸伏景光看了看愣在原地的两个同期,又看了看走到自己身旁的人,笑道,“哎,好欣慰啊~”
“少来,”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不是你经常说用真诚打败真诚吗。”
是啊,只是他也没想到松田能把这招用得这么熟练。诸伏景光耸耸肩,任由松田阵平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猜你要和我说……”辛苦了。
“辛苦了,诸伏。”
被看透心思的松田阵平说完,又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自然而然的放下手指指门,示意诸伏景光开门,诸伏景光却看见他有些红的耳尖,大概是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吧,他想,反正肯定不是被夕阳照的。
开了门,屋内没有动静,诸伏景光现在都能想象到身后几个人的表情,非要形容一下可能是警犬警惕.jpg吧。
“秀?”
第一个发出疑问的是川山凉子,他目光先是落在了传来熟悉情绪的地方那种警惕的和狼一样的情绪他不能再熟悉的,毕竟一想到胳膊就隐隐作痛,再是落到了自己的同期身上,只是看着那双蓝眼睛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能怎么问,赤井秀一出事那年他正陷入昏迷,景光的方法也没有任何问题,在处处都没办法信任任何人的环境下,隐瞒所有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是他,做了个交易而已。”毫不怀疑川山凉子能感觉出来,所以诸伏景光也没隐瞒,虽然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稍微有点冷漠了吧,苏格兰。”
声音传来时,一道身影也从里屋走出来。
熟悉的称谓。苏格兰。
只是,这声音tm的怎么这么熟悉?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这不是在医院的时候听见的那个声音吗!那个叫
“莱伊?”
“赤井秀一。”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似乎是很满意看到这种场景,已然剪了短发的男人挑眉道:“那么叫我也可以,不过或许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赤井秀一,我的名字。”
“好久不见。”
他站定在几人面前,绿色的眼眸划过几人,最终定格在川山凉子身上。
川山凉子点点头,扭头悄悄给两个震惊的同期们科普,“是个FBI。”
“卧底?”松田阵平看向站在那里的男人,眼中的怀疑依旧没有消散,他是信任他同期看人的标准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可远超他的想想啊。
“前卧底。”赤井秀一举起手,看着面前两个防狼似防他的人,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就是说,你们一个个卧底,怎么演技比演员还好啊。萩原研二想起当时在医院的场景,忽然觉得自己能用脚指头抠出这栋黄昏别馆了。
不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在想什么,松田阵平却是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一枪是你开的,”意识到面前的人身份后,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男人身后背着的包上,那与他同期所携带的包异曲同工,思绪中,三两下下了定论,“多谢。”
“……”有些吃惊,赤井秀一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看看川山凉子,忽然觉得倒也没有问题,只是笑了笑,“我有点好奇,降谷君遇到这种情况会说什么。”
他吃惊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松田阵平给他的感觉有一瞬间很像降谷零,但是如今一看,却又不一样了。
“啊,”小卷毛看看自己的卧底同期,见他点头,才继续说,“你知道了啊。”
“嗯,”一时拿不准这小卷毛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才知道,赤井秀一看着他,直到剩下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才收回去,“你看起来状态不错。”
“也不是很好,不过,刚刚那个问题,我想zero也会说谢谢的,”川山凉子看着他,带上些笑,“我多谢你啦,秀。”
如果没有那一枪,或许他现在还在包扎伤口。
“咳,”萩原研二看向看过来的两人,维持着营业微笑,“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说完,他看向举起手的川山凉子,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我先问一下,”小卷毛看向自己蓝眼睛的同期,“zero现在情况怎么样。”
“zero啊,”诸伏景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觉得应该还不错?”
“毕竟戏还没结束,不是嘛。”
“基安蒂,别看着我,”坐在一侧的男人冷着脸,似乎是有些不耐烦,“我要是叛徒,琴酒早就死了。”
“波本!”这家伙是真的想死是吗!坐在另一侧女人瞪大眼睛。
“嘭”
擦过面颊的子弹,留下的疼痛和炽热让名为波本的男人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他站起身,望着坐在那里有些狼狈的男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非要说卧底的话,琴酒你比我更合适吧。”说着,他笑了起来,看得坐在另一侧喊他名字的基安蒂又暗骂了一句疯子。
“苏格兰在你身边那么久,你不知道他是卧底?”
说完,忽然很惊讶似的抬手捂住嘴。
“啊,忘记了,赤井秀一也还活着…”
金发男人嘴角的笑落下去,紫灰色的眼眸如同刀子一般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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