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什么丰盛的食材,所以川山凉子就简简单单做了一菜一汤,弄了个蛋包饭。
“我开动了!”江村圆拿起勺子盛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睛。
“好好吃!”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川山凉子做的饭,虽然一直都知道川山凉子是会做饭的,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尝过,甚至会做饭的人得了胃病,让江村圆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久没做饭了,以后会经常做的,不然有些人又该念叨我不好好吃饭了。”川山凉子喝了口热乎汤,长长舒了口气。
某些人。
江村圆当然知道指的是谁,虽然就见过几次,但他对那几个人印象很深刻,更不用说他们是在各自的领域很厉害的人。
这么想着,他看向川山凉子,不禁有些感叹,那一届的警校还真是,人才辈出啊,绝对是让其他警校教官羡慕的程度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川山凉子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有些疑惑,但是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开口提醒:“你最近也注意安全,公安现在并不…”
想了想,没想到合适的词,于是摇摇头,拍拍江村圆的肩膀,让他自己意会。
“我知道的,”江村圆笑了笑,自打成为公安一来,安全这个词基本是没离过嘴的,“川山前辈才是要注意安全啊。”
被他的语气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让川山凉子梦回昨晚:“啊啊,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和原一一个样。”
“毕竟是幼驯染嘛。”江村圆带上虚假笑容。
“起码说的有感情一点吧”这么毫无感情的说出来,好像仇人似的。
菜做的适量,两人吃完后又就着这两天发生
的事聊了聊,等差不多了,川山凉子开始起身收拾东西。
“川山前辈,我来吧,”江村圆连忙伸手,见川山凉子要拒绝,一个手疾眼快拿过碗筷说,“你做饭我洗碗,分工明确。”
怎么有种他说礼尚往来的感觉?
川山凉子看着江村圆端着东西进了厨房,歪歪脑袋,这就是某种程度上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如果他的那五位同期在场,绝对会露出欣慰的神情“你竟然还知道啊”这种的。
不管了,洗碗机什么的因为明天才能送过来,所以目前只能手洗,既然江村圆接下这个活,川山凉子也不再客气,倒在沙发上看起手机。
“前辈,这件事结束后,你要不要休假啊?”
江村圆洗着碗突然想起来昨天看系统的时候,发现川山凉子是一直都没有休假的,已经攒了很久的假期了。
“…还没想好呢,”听他问这件事,川山凉子打了个哈欠,“再说吧。”
起码也要等到景光的事情结束,他才能安心休假啊。
而且,他的假期可是用来参加伊达哥和娜塔莉姐婚礼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用掉啊。
被念叨的伊达航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难道是昨晚凉到了?
想着,他拿着杯子站起身去接水。
昨晚与川山凉子分开后,伊达航和高木涉一直忙到早晨七八点,才将犯人抓住,然后又是审讯笔录,刚刚才歇下来。
正接着热水,就看到两个人从外面进来,有些惊讶:“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松田阵平冷哼一声,指了指一旁的萩原研二:“你问他。”
伊达航这才注意萩原研二那被川山凉子称为池面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抽了抽嘴角:“萩原,你又干了什么?”
上次这样还是几年前萩原研二那件事情结束几天后,松田阵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就那么被糊弄过去了,狠狠把人打了一顿当然他也把两人都打了一顿,毕竟做出那种事,怎么样也都该被打一顿吧。
“啊啊,虽然的确是我做了什么,但是班长也不用说'又'吧!”萩原研二捂着脸,倒吸一口凉气,小阵平下手超级疼的啊。
“找个地方说吧。”松田阵平无视他的诉苦。
“行,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们说。”来得正好,伊达航点点头,带他们两个往办公室走,他刚想歇一会去找他们,正巧这两人就来了。
办公室里还有些乱,不过没有重要资料,伊达航将昨晚的档案收拢了一下,又把两个埋在角落的小凳子拿出来。
“你们凑合坐吧,最近事情太多了,还没整理呢。”
看着两个小板凳,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总不能坐桌子上吧。
于是沉默的坐下,四条大长腿一下子无处安放。
让伊达航梦回那年川山凉子让他们几个坐小板凳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被两人谴责眼神盯的受不了了,才收起笑。
松田阵平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摆弄了两下。
“简易的屏蔽器。”
伊达航:……
“你这家伙以后不会真的混//黑去吧。”
又是组装炸弹又是简易屏蔽器的。
松田阵平额头青筋都出来了:“班长,别和凉那家伙学这种离谱猜测啊!”
“哈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好了好了,说正事吧,”伊达航也拿出一个小板凳,坐下以表公平,“我昨天碰见川山了,有可能又出了什么事,他说最近不要去他家了。”
听到这话,在座两人皱起眉,松田阵平更是啧了一声。
“也别露出这幅表情,我昨天看他状态还挺好,没喝咖啡也吃饭了。”
“那或许还不错,”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完全帮不上忙啊。”
“什么?”对他突然冒出这一句有些疑惑,伊达航看了看松田阵平不妙的表情,心下也开始有些不安。
“班长还记得hagi曾经提到的那个梦吧。”
“…我记得。”那个差点变成现实的梦,伊达航微微后仰,猜测到了什么。
松田阵平看着自己幼驯染心虚的神情,墨镜后的目光沉沉。
“不止hagi,凉和诸伏那家伙都是。”!
第98章 自求多福吧(一更)
一切都要从几天前说起。
松田阵平那几天和萩原研二讨论工作上的事情,虽然公寓在一层,离得近,但是偶尔懒得动弹了,两人就看情况,当天在谁屋里聊,晚上就在谁房间里睡。
偶尔还会聊一聊那几个人的事降谷零,诸伏景光,川山凉子。
川山凉子还好,起码一年能见个两三回,让他们确定一下健康状况,有没有好好吃饭之类的。剩下那两个人,是一次也没见过,不过川山凉子透露过一些两人很安全的消息,他们几个才得以放心。
那天晚上,松田阵平累得不行,拉上被子就睡着了,一觉起来也不知道几点,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萩原研二不在床上。
穿上拖鞋去接水的时候,看到那家伙站在阳台上抽烟,看见他还颇为心虚的藏了藏烟。
莫名觉得着场景很眼熟,松田阵平摸了摸手腕,没带手表,手机也没在身上,干脆走过去。
“今年是几几年?”
萩原研二:?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什么的松田阵平扶额,绝对是睡迷糊了,刚刚熟悉的场景让他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上警校之前的那个假期。当时也是半夜醒来发现萩原研二在阳台抽烟。
清醒了些,不太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站在这里抽烟的松田阵平随口一问:“你不会又做噩梦了?”
结果自家幼驯染的表情还真的变了下。
…不是吧。
松田阵平确实察觉到萩原研二最近状态不太好,但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是其他的事情特指梦。
所以刚才那一问也说不上是随口,更多的是自身敏锐而言,但没想到误打误撞,猜对了。
“梦到凉?”
“…啊,小阵平,有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听到萩原研二说这话,松田阵平就觉得这件事没跑了,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往客厅走,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在阳台“施暴”。
其实警校时期,他对萩原研二、川山凉子和诸伏景光之间的变化就有了敏锐的察觉,甚至对当时萩原研二所说的只有他自己做了这个梦这句话,一丁点也没信。
如今这家伙自己露出马脚,他当然得趁着这个机会把蚌壳撬开。
“说吧。”
烟还没掐的萩原研二被拽着丢到沙发上,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说起,毕竟隐瞒的时间太长,如今安稳的他甚至以为只是一场梦,但是或许是不想让他就这么忘记,今晚又做了梦。
不是他自己,也不是诸伏,是凉子。
一切仿佛重新回到进警校前的那个假期,他第一次梦到凉子,从梦中惊醒,而梦里的人倒在血泊里,心口处黑色的西装殷殷血迹。
“呼”他回过神,被幼驯染盯着也仿佛无所谓一样,长舒了口气,“阵平,你想我从哪里说起。”
“就从你和诸伏,凉他们关系为什么变好开始说起。”松田阵平
第99章 裂开的兔子(二更)
还没等川山凉子看清对方的模样,此人便冲上来。
他急忙后退几步。
这才看清这人带着鸭舌帽,口罩遮挡住面容,思索不到一秒,带着白色手套的拳头便到了川山凉子胸前。
好快!
川山凉子抬手挡住,被逼退一步,习惯性的遮挡让此前赤井秀一所攻击的手臂再一次受伤。
他闷哼一声,加快速度躲开此人的再一次攻击。
脾气再好,面对突然袭击自己的人也不可能好起来,小卷毛冷着脸抬腿一脚踢过去,被躲开,紧接着再一拳。
这人却闪身一躲,手直接抓过来,川山凉子上前一步闪开,却被他一转手腕直接上手将口罩拽了下来。
“!”
他这才惊觉对方的目的是探查自己到底是谁,反手抬起用刀柄将对方的鸭舌帽打掉。
不知为何,发动攻击的人突然顿了一下,川山凉子借此机会抬手划向那手臂。
手却在看到那双眼睛和头发时不着痕迹的将刀刃换为刀柄。
zero!
怎么是zero!
攻击被他抬手挡住,川山凉子连忙后退几步,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可是这人却借机后退跳出窗子。
川山凉子追上去,长期的敏锐和警觉让他往墙后躲了一下。
下一秒嘭的一声,窗玻璃应声而碎。
有狙击手!
该死的!
川山凉子锤了下墙,刚刚他根本没能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zero,但是熟悉的气息和动作已经证明了这个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他那个好几年没见的同期。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蹲下身,在刚刚他们打斗的地方找起东西,可是除了碎玻璃什么都没有。
…等等。
刚刚的那一身衣服和样子…
川山凉子想起了昨晚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人,他猛的回身看向窗沿。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小心地凑过去,确定没有问题迅速伸手在窗沿摸了摸,果不其然,一个硬块卡在窗沿中。
川山凉子谨慎地扣出来,检查了一遍,确定那是窃听器的主机,里面也没有反窃听装置,眼睛亮了亮。
果然!
昨晚的人也是zero!
不过看样子zero还不知道莱伊的事情,而他被派过去应该是为了确定莱伊和苏格兰的情况。
他戴上耳机,凑到床头柜旁,用小兔子模型上的钥匙把抽屉打开。
“…?”
怎么又什么都没有。
川山凉子摸了摸锁头确定没有被人撬过,有些疑惑的探了探抽屉内部,敲敲上面,没有东西。
冷静,川山凉子呼了口气,站起身,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将锁头和钥匙一同拿走,刚要从另一侧的窗户翻出去,忽然折返将降谷零留下的鸭舌帽拿起来,又将外套口罩全部拿下来,从田沼太郎的衣柜里翻出一个包,将东西放进去,又换上衣柜里的衣服,这才翻出窗去。
以防狙击手还在附近,他爬到另一栋楼才顺着楼梯下来,还换了种走姿,学着他人的样子疑惑的往回看,等到了车旁立刻上去启动车子向警视厅开。
与此同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波本,你这家伙真逊啊”
“基安蒂,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降谷零看着面前扛着狙/击/枪/包的短发女人冷笑一声:“呵,我他/妈/为你争取那么多次机会,你在干什么。”
“你说什么!你那叫争取机会,狗/屁!”基安蒂骂道,要不是琴酒给她下了辅助波本的命令,她就上手撕了波本这张嘴了!
“不然呢,废物。”金发男人不再理会她难看的神情,转身上车启动车子。
基安蒂见状,连忙上车,上次这家伙被琴酒安排去做任务,他们的枪都在车上,他们不知情还以为这家伙背叛组织了。
副驾驶的手机突然响了,降谷零皱了皱眉,接起来。
“琴酒,没拿到。”
“东西不在那里,博摩尔找到了,”对面的人说完刚要挂电话,却听到刺耳的杂音,“…波本。”
“……”没等他说完,金发男人已经停下车在身上摸出一个窃听器,冷笑一声,“没事,一只小老鼠而已。”
嘟嘟声响起,降谷零捏碎窃听器,看向身后幸灾乐祸的基安蒂。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基安蒂看着顶在自己额头的枪,冷汗几乎下来。
“…波!本!”
你个疯子!
“闭嘴,基安蒂,你觉得我为什么让那只小老鼠听见我们的对话。”
“而且,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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