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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川山凉子看过去，松田阵平一脸平淡地吃着饭，而他身旁的萩原研二却抿着嘴，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研二，辛苦了呢。川山凉子移开目光，不用猜都知道刚刚研二肯定是被阵踩了一脚，毕竟那句话提到了松田阵平的痛处。
指那次在川山凉子家，几个人做
三明治，某人的三明治尤为难吃的事。
晚饭结束，四人的密谈肯定是少不了的。
虽然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但松田阵平的记忆力还没不好到吃了顿饭就忘记那个时候他发现川山凉子不对劲的事。
“江村，谢了。”他故意这么在川山凉子能看到的角度朝着江村圆说了一句，然后沉着脸走到萩原研二旁边。
“小阵平？”
“我怀疑凉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松田阵平看出萩原研二的想法，摇摇头，“不是工作上的，是他的左…肩膀？又或是手臂。”
“…估计是肩膀吧。”
“我也这么觉得，”松田阵平点点头，站到角落对川山凉子招了招手，见他走过来同一旁的幼驯染推测，“不过估计他不会承认，但也足够让这家伙好好重视起来了。”
川山凉子面上没什么，却提心吊胆的。
“怎么了，阵？”
“江村已经告诉我们了，是肩膀吧，凉。”
还没发现！川山凉子松了口气，幸好今天来之前他和江村做了个约定。
“…之前的确有问题，但是现在已经好了。”
既然被“拆穿”了，川山凉子接下来自然不会再瞒着他们，但看他们的神情就一个自己的话已经没了任何可信度，干脆耍赖一般地坐到地上，一副你们不信我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三个人被他的样子弄得“半信半疑”，但松田阵平这下是真的确定他有问题了，萩原研二为了配合他的“演出”还上前闻了闻，确定没有药味才退后如果不是在别人家，他们就要扒衣服检查了。
“怎么搞得我像负心汉一样…”川山凉子不知道几个人的危险想法嘟囔着，见松田阵平看过来立马闭嘴。
不过，幸好药味散了，而且自己的演技更上一层，不然肯定会被狠批的。
在被伊达哥他们彻底发现之前，绝对！绝对！要养好肩膀！
不然…肯定会让他们担心的，川山凉子站起身，扒在门口看了眼与松田阵平几人交谈的江村圆，wink了一下。
也感谢江村没有告密！接下来他一定好好听话！
江村圆余光一瞥，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想法，有些无奈。
前辈，你最好是，不然，他手里可是有很多把柄的，例如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饭，肩膀受伤，甚至在前不久的一个任务里，遇到了狙击，等等。
川山凉子突然恶寒：噫惹！
“川山，走了！”
“来了！”听到伊达航喊自己，川山凉子站直，啪嗒啪嗒跑到门口，路过江村圆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离开。
留下江村圆站在玄关，他的手放进口袋里，摸出刚刚川山凉子放进去的糖，笑了笑。
幼稚的前辈，就当做是报酬了。
今晚月光很好。
风见裕也已经开车离开了，车停的远，所以川山凉子便和萩原研二他们三个人慢悠悠地溜达着。
上次他们这样一起走在路上还是…
是什么时候呢。川山凉子疑惑地歪歪脑袋，好像是很久之前了，在他进公安后，几个人就很少在外面聚了，不，好像是没有过。
“我们上次这么一起走还是毕业前一天吧，”伊达航勾上松田阵平的肩膀，叹了口气，“萩原和松田还能经常见一面，我要是忙起来也不见人影。”
知道伊达航是在帮他开脱，川山凉子嘿嘿一笑，想学着伊达航的模样去勾萩原研二的肩膀，但是勾了半天，却发现怎么样都像自己腿受伤了挂在朋友身上一样，干脆放弃。
慢悠悠地走在萩原研二的身边，试图用追赶那双特地放慢速度的大长腿。
“研二。”
路过又一盏路灯时，川山凉子忽然停下了，他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冷白色的月光与路灯交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如果研二一开始没有梦到我的话，会叫我什么啊？”
有些迷茫于川山凉子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但萩原研二还是认真思考了几秒这个问题，抬手安慰似的，却又像是在拍醒他一样，摸了摸小卷毛的头发。
“有可能，会叫川山吧。”
萩原研二没有说完，解释道：“因为如果我们不认识的话，凉子肯定会变得很拘束吧。”！
第119章 候鸟的离开（一更）
“只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相比于其他的，萩原研二有些担心这个问题，而且刚刚川山凉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状态有些不太对。
“是又做什么梦了吗？”
“不是，是以前的梦,”川山凉子朝冲他们招手的伊达航和一脸不耐烦，但是还是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等他们的松田阵平挥了挥手,和萩原研二一起走过去,“我之前不是说过,当时好像梦见松田在叫我的名字吗。”
“…嗯。”川山凉子的确说过，萩原研二对于他们几个人的梦还是很关注的。
“当时,那个口型好像,是川山，”川山凉子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挺无厘头的,“所以才想着要问问。”
“我要是叫你川山的话,你估计是叫我松田吧。”
松田阵平没有听到前因,但是最后一句话也足够让他分析出川山凉子在想什么,无非是在纠结梦中,他们的关系。
“无非是三种情况，认识,认识不太熟,和装作不认识。”
川山凉子：？
“就不能是不认识吗？”
下一秒，一双大手按在他的头上。
“笨蛋,不认识梦里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笨问题，川山凉子哦了一声，把松田阵平的手拉下来,看着几个人。
“只是忽然想到了，总觉得这个梦相比于我们即将经历的，更像是…”
我们经历过的。
见三个人表情渐渐危险，川山凉子立马解释道：“我没有陷入逻辑怪圈，什么如果梦里能救下你们之类的，只是…”
“这不是已经陷入了吗！”伊达航叹了口气，听川山凉子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明明就是自己想了很多吧。
“只是想想！”
“如果能实践的话你肯定会去实践吧。”松田阵平和川山凉子认识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他这句话下一层含义。
被戳穿的川山凉子也不慌，快走几步，到熟悉的车前站定。
“你们谁来开车。”
松田阵平：…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拙劣了吧
算了。
他大拇指指了指绕过去的伊达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班长开。”
“刚刚来的时候也是伊达哥你开的车吗？”小卷毛钻进去，趁着还没开车，趴在驾驶座与副驾驶中间问道。
“是啊，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萩原竟然不抢着开车了，以往他都特别积极。”伊达航说着，扣好安全带，抬头正好看见后视镜里小卷毛的样子。
一副求夸的样子。
“啊原来是川山你啊。”伊达航恍然大悟，在开车这方面，能制得住萩原研二的大概只有川山凉子了吧，毕竟那个时候的“川山老师”真的很让人记忆犹新啊。
“嗯！虽然我没坐过，但是总感觉很危险！
”川山凉子狠狠点头，每次想起降谷零对萩原研二开车的描述，他都觉得像是在坐过山车过山车起码不会把人顺着天窗扔到另一列过山车上吧。
“我还在这里呢”萩原研二搂着川山凉子的腰，用了下力，把人拉回座位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我的坏话吗！”
“不是坏话，是事实。”
被拉回座位的小卷毛点点头，若有其事地说。
松田阵平坐在副驾驶，从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这个我赞同班长和凉的说法。”
“明明小阵平开车也很…”
你这家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也不要拆穿他！松田阵平把手里的糖反手塞到幼驯染嘴里，眼神示意，十分凶狠。
好吧好吧。萩原研二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已经闭上嘴了，但看着他们俩动作的川山凉子怎么会猜不出来，刚想开口，就被松田阵平塞了一颗薄荷糖。
“！”可恶…还挺好吃？
“凉子是不是又瘦了，感觉你今晚也没有吃多少。”萩原研二看他表情变化了，趁机转移话题。
“没有…应该？”
川山凉子摸了摸肚子，他觉得自己刚才吃的挺多的，有可能是今天吃饭吃的比较准时，不太习惯当然他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不然肯定要被制裁。
“我最近都有好好吃饭的。”所以不许用这个转移话题。
“半夜十二点吃饭，”松田阵平说着，冷笑一声，“昨天。”
川山凉子狠狠咬牙，伸手探进他的领子里，热乎的。
“…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松田阵平抓住他的手，之前被川山凉子拉下来的时候隔着衣服，他就没感觉到，这下发现了倒是有些奇怪，明明还没入秋的天，怎么手这么凉。
“那正好阵你脖子很暖和，给我捂捂！”川山凉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又塞进领子里。
“…你这家伙。”
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松田阵平撇了撇嘴，拉住他的手腕，整个把人牵制住。
以防出现什么情况，萩原研二还特地在后面护着，看着那一头被风吹得翘起来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卷毛，忽然升起一个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筋这是上次讲案子的时候，长了很多的头发有些挡眼，一个同事给他的。
“…研二，你在干嘛？”
突然感觉头发被抓了几下，刚开始还以为萩原研二是在给他顺头发，可是几下之后突然不对，为什么感觉有点紧？
啪的一声，皮筋的最后一扣扣上，萩原研二抓了抓那个小揪揪，笑道：“给你扎了个小揪揪。”
“研二，拍张照片发给我。”坐在前面的松田阵平看不见，但是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发过去啦阵平，班长，我也给你发了。”
“谢了萩原。”
“诶！你们耍赖！”川山凉子想抽回手，但是左肩膀又不敢用力，只能任由被三个人“欺负”。
折腾半天，都要到地方了，川山凉子才从松田阵平手下逃走，恶狠狠地给了没有开车的两人几拳头，看着外面。
“伊达哥，在这里停下吧。”
“嗯，”伊达航停下车，回头看他，“注意安全。”
“好，你们也注意安全。”
“记得好好吃饭”松田阵平话里有话，结果又被川山凉子打了一拳，看着小卷毛要离开，撇过头，不再说话。
“不要难过啊，阵，又不是见不到。”
“谁难过。”松田阵平嘴硬。
“那我走了，这次真走了。”川山凉子说着，准备下车。
可萩原研二却伸手拉住他开门的手，笑道：“凉子，要抱一下吗？”
狭窄的后座，身长腿长胳膊也长的池面长开手臂，看着川山凉子，这么问着，可是表情却在说着什么，要是不抱我可是会难过的，这样的话。
耍赖！川山凉子皱了皱鼻子，却凑过去。
池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暖的体温让川山凉子松了一口气。
“要是累了的话，随时找我，想要停下的话，我们都在。”
“…好。”
之前的闹归闹，但是川山凉子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应着，垂下头，埋进萩原研二的颈窝里，像是候鸟回家休憩。
或许是几秒钟，又或许是一分钟他抬起头，退离怀抱。
只是，在这个案子没有结束前、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身份没有完全安全下来前，他不能停下。
如同候鸟还要再前往下一休憩地一样。
“研二，阵，伊达哥。”
“下次见。”！
第120章 是“言灵”附体（二更）
看着熟悉的车子驶远,周遭又安静下来。
除了远处车声，没有其他声音。
这里很安静，公安选的公寓附近不会有太多居民楼,但是也不会太明显。川山凉子往公寓的方向走，或许是下车前后反差太大,如今的氛围倒是让他的心里有些奇怪，让他不太自在地揉了揉耳朵。
从小的时候，川山凉子就不是个合群的孩子，因为能感知到情绪的原因,他很少出门,在家里大多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趴在茶几上，母亲则是坐在一边织着围巾。
后来渐渐认识了很多人,说是放开了,但是实际上还是原来那副模样,朋友就那么几个,后来分开、再遇见。
直到跑到警校,被拉入人堆,就像那一天，运动会结束时，诸伏景光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进热闹中。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热闹的接受程度，竟然是良好的,尤其是和那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只是后来进到公安,时间久了，还觉得有些太过安静。
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时还好，有着键盘声与笔落在纸上的声音,可是回到公寓，便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哦，还有微波炉和烤面包机“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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